第29章 第三局（完）
赤井秀一是在工藤家門口找到的灰原哀。
特殊發(fā)色的小女孩安靜的坐在地上倚靠著門，遠遠望去的赤井秀一差點還以為灰原哀死了。
赤井秀一確定周圍沒有敵人后才過去，確定只是昏迷后他松了口氣。
自從上次和冰堂對狙導(dǎo)致左手受傷，他都是乖乖的待在工藤家等著慣用手的傷口恢復(fù)，這次聽到灰原哀疑似被組織帶走的消息后當機立斷加入搜索。
不過是很小心的搜索，慣用手受傷戰(zhàn)力打折扣他還真不敢亂來。
所幸灰原哀完好無損的回來了。
不對。
自帶眼線的綠色雙眼微微掙開。
被組織帶走灰原哀怎么可能平安回來？
難道……
赤井秀一低頭端詳著灰原哀不安的睡臉。
難道她想要做回雪莉？
不，她完整的回來會讓人不信任她組織不可能不知道。
但組織如果利用這一慣性思維的話……
所以，灰原哀還可信不可信呢？
灰原哀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回到家了。
盯著頭頂?shù)奶旎ò澹读税胩臁?
窗外城市的燈光鉆進屋里，留下大片光斑。
真的，回來了，她也沒事。
那些家伙估計在等她醒過來套情報吧。
想到這里，灰原哀就一陣心累。
才不要管他們，今天她就要一睡到底，讓他們等一整晚吧。
呵，想要不勞而獲的紅方。
灰原哀縮回被窩重新閉上了眼睛。
“雪莉，你應(yīng)該很清楚，以你在組織里的地位赤井秀一是保不下你的。”
冰堂一手支著下巴，胳膊肘駐在車窗上，看著車窗外風景飛快向身后飛去，漫不經(jīng)心的閑聊態(tài)度卻讓灰原哀如遭晴天霹靂。
她竟然知道赤井秀一在自己身邊！
組織到底還知道多少？
“你說，如果那些美國佬知道了你在組織的地位和所擔任的角色，他們會不會對你好一點呢？”
“安排替身替你坐牢然后把你軟禁起來，強行要求你研究？”
“還是把你們一家□□成瘋狂的罪惡科學家寫上教科書？”
灰原哀抿緊了唇。
冰堂狀似突然想到什么。“啊，對了，我忘記了還有別的國家的高層呢，你說他們想不想要長生不老返老還童呢？”
惡劣的笑聲低低響起，灰原哀即使是現(xiàn)在都能感受到那種濃濃的惡意。
“這么一說，你們一家的愿望就能實現(xiàn)了呢，那么多國家那么多人可以用來做試驗品呢，進度一定會非常快吧。”
“雪莉，有沒有期待那么多人因為你們一家的實驗各種方式死亡的模樣呢？”
她低聲哼笑著。
灰原哀攥緊被子，緊皺的眉眼被窗外的燈光照得亮晶晶的。
是汗還是燈光效果呢？
“所以啊，雪莉，和我們合作吧，我們幫你改頭換面，無論最后紅方是輸是贏你都可以過上普通人的生活，不用成為不想成為的人害死那么多人。就像你父母姐姐期望的那樣。”
“也只有我們才能幫你實現(xiàn)你家人的期望。”
黑色的雙眼閃著詭異的光，冰堂湊近她的臉上滿是蠱惑。
家人的期望……
明知道是蠱惑，她卻真的很心動啊。
可是……
灰原哀糾結(jié)的攪著手指。
“這個是挺突然的，你沒有想好的話也不要緊，我給你時間。”
冰堂回歸平靜，兩人的距離回到最初的正常距離。
“如果做好決定了，就穿上黑色外套站在東京塔上等我吧。”
灰原哀猛的睜開眼睛，晶瑩的汗珠順著額頭流下。
說是給她選擇，其實選擇無非就是一個。
她這樣回來，必然會引起紅方懷疑，熱愛腦補的紅方會覺得組織是在挑撥離間卻又不完全確定。
時間久了，自己必定會對紅方失去信任，最終只能投靠組織。
真不愧是冰堂啊，當年從內(nèi)控制住實驗基地的主要策劃者之一。
此時已是深夜。
在這個時代天空已經(jīng)看不到幾顆星星，只有黑漆漆的一片蓋在頭頂，壓在人們的心頭。
黑色馬自達停在市中心的一棟公寓樓下的停車場里，發(fā)動機的聲音在安靜的環(huán)境下相當明顯。
“大人，到了。”嘉士伯回頭提醒閉目養(yǎng)神的冰堂。
冰堂沒有睜開眼。“嗯。你先回去吧。”
“是。”
車門關(guān)閉的聲音很快響起。
隨后不到幾分鐘一個人無聲的竄進了車里。
“怎么，不僅不擔心獨自走夜路的女下屬，還不讓她聽到我們的談話。看來你也沒有表面上那么信任她啊。”
面對琴酒的調(diào)侃，冰堂掙開雙眼不為所動。“很多東西她不能知道，我也把這個態(tài)度跟她表明了。”
“你不是也一樣，很多事情都沒有跟伏特加說。”
即使是光線昏暗的地下停車場，琴酒一頭長長的銀發(fā)仍然耀眼。“兩邊的合作怎么樣？”
冰堂撇嘴。“一切順利。”
“你這可不像是順利的樣子。”琴酒若有所指。
一打開車門琴酒就能感受到冰堂那暴躁的氣場，就這還說順利？
“啊。”冰堂抓了抓頭發(fā)，被壓抑的煩躁終于浮出心底表現(xiàn)在臉上。“那兩個合作沒有問題。就算雪莉不同意合作，她完整的回去挑撥離間紅方關(guān)系也是值了。我是因為有兩個目的沒有達到。”
就這？
“我們又不是沒有經(jīng)歷過失敗。”琴酒淡淡道，邊從兜里翻出來一根煙，也不抽，就是咬著解解饞。“我還以為你早就習慣了。”
確定琴酒不會抽煙，冰堂按捺住蠢蠢欲動想要把那根煙抽出來的手。“但如果那兩個目的沒有實現(xiàn)，留給我我戰(zhàn)勝敵人的時間就又少了，成功率也更低了。”
她揉了揉太陽穴，頭倒是不疼就是心情沉重。
“你又惹上什么麻煩了？”琴酒危險的瞇起眼睛，冷色調(diào)的碧綠眼眸殺氣騰騰，仿佛如果冰堂惹上會給組織帶來重大損失的大麻煩他會毫不猶豫的放棄冰堂一般。
實際上也確實是這樣。
“你要知道，很多麻煩不是我找到，而是它主動找上我。”冰堂不滿道。“而且你以為那個麻煩把我丟出去就能解決嗎？大麻煩的目的一實現(xiàn)全世界都跑不了。”
琴酒沉默了幾秒。“所以那個大麻煩到底是什么？”
果然，那位先生都知道，不然冰堂也不會那么順利。
“我的大麻煩，是這個世界的意識。”
琴酒:嗯……嗯？！！！
此話一出，琴酒嘴里的煙都停住了。“正經(jīng)點別開玩笑。”
就知道你不信。
為了讓他相信，冰堂理了理衣服，一本正經(jīng)道:“我沒有開玩笑，世界意識，就是大麻煩。”
“此番行動，我除了要和雪莉與烏丸淺香達成合作外，最主要的目的，一是為了引出我的伙伴里的被世界意識操縱的內(nèi)鬼，二是為了與另外一個世界意識達成合作。”
咬著的煙被拿在手里，琴酒在經(jīng)歷短短幾秒的震驚后認真聽她說話。
冰堂豎起手指數(shù)數(shù)。
“我怕我的那群小伙伴里的內(nèi)鬼背刺，所以選擇隱瞞他們，一個個的試探，這也是我防備愛爾蘭的原因。”
“我們是這個世界意識與另外一個世界意識交戰(zhàn)的炮灰，我不想完全任人宰割，所以想要引出另外一個世界意識。”
“要引出他們，雪莉作為重要人物必不可少。”
原來是這樣。
琴酒總算知道她這段時間一幅急得恨不得一個人掰成兩個用的急迫了。
確實是不容放松啊。
但是……
琴酒咧開一個猙獰的笑容。“對手居然是世界啊。有趣，我已經(jīng)在興奮了。”
“真是期待啊，我已經(jīng)等不及想要看到世界失敗時那痛哭流涕的模樣了，那一定是比死亡還要美麗動人的畫面吧。”
他用吟誦詩篇的語氣喃呢著。
冰堂也不由得同他一起發(fā)出連串的尖銳笑聲。
其實兩個人都很清楚，還有一個問題冰堂避開了沒有說出來。
那就是，冰堂怎么會知道兩個世界意識在交戰(zhàn)呢？
事情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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