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四局(2)
“灰原,上次冰堂把你帶走到底是做什么了?”
“我都說了我被打暈了不知道!”
這樣的追問環(huán)節(jié)自從上次灰原哀被帶走后時常發(fā)生。
實(shí)際上灰原哀知道的的確不多,她連交易對象是誰都不知道。
柯南直覺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發(fā)生了,可無論怎么追問灰原都不告訴他。
這種情況柯南也是沒辦法,他能做的只有一遍遍的追問,讓灰原哀煩他煩的不行。
不過灰原哀對柯南這種追問法還是沒有什么惡感的,最讓她煩惱的還是那個男人。
這不,剛提到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就過來騷擾了。
披著貓皮的那個男人赤井秀一,再次用老辦法端著鍋進(jìn)來了。
不過這次出乎兩人意料的是,赤井秀一意思意思套了下話之后掏出了幾張游樂園的門票。
“這是這個月都可以去的游樂園門票,我在超市抽獎得到的,兩天后你們帶著幾個孩子一起去玩吧。”
柯南狐疑。“那沖矢哥哥呢?”
“當(dāng)然是一起去啊。”赤井秀一揚(yáng)了揚(yáng)多出來的那張。“你們一群小孩子只有阿笠博士一個人看著我不放心啦。不過我導(dǎo)師這幾天可能會有事找我,也可能去不了,這樣的話就改時間吧。”
這樣啊。
不過赤井先生,你偽裝居然這么全套嗎?導(dǎo)師都有,那你是什么時候去上課的啊?
感覺沒問題的柯南半月眼吐槽。
有一說一,赤井先生的套話追問真的很讓人反感,灰原對他的好感度已經(jīng)跌破下線了,柯南真的很擔(dān)心灰原會因?yàn)檫@個和大家有分歧最終決裂。
即使是知道灰原哀的真實(shí)身份和做過的事,柯南還是真心希望灰原哀能夠好好的。
柯南接過門票,轉(zhuǎn)頭想要和灰原哀說什么,灰原哀卻不聲不響的直接走回房間。
迷茫的柯南下意識看向赤井秀一,對上他反光的鏡片。
很明顯要搞事的表情啊。
一看到這種沉思的表情,柯南就知道赤井秀一又做了什么,頓時怒從心頭起。“赤井先生!”
你就不知道顧慮一下灰原的心情嗎?!要是真的把灰原惹急了怎么辦!
而且灰原現(xiàn)在是同伴,我們要相信她始終是站在我們這邊的,不能用對待敵人的手段對待她啊!
“抱歉。”直面柯南怒火的赤井秀一直起身子,抬了抬寒光閃閃的眼睛,碧綠的眼睛半睜。“為了我同伴的安全,我必須這么做。”
很抱歉,男孩,我不是高尚的人。
赤井秀一雖然自認(rèn)為守護(hù)公主的騎士,但是他心里也清楚,他的行為有的時候真的和騎士沾不了邊。
為了公主的安全,他大多數(shù)時候都不會選擇顧忌公主的感受,而是選擇最優(yōu)解。
赤井秀一和降谷零同樣是臥底,同樣的做事不擇手段,卻有著不同的道德底線,這也是兩個人做事最大的不同。
迅速從剛才的談話中提取出信息,柯南整理推斷出赤井秀一的目的和方式后急切的一把抓住他的衣服。“你們對組織要有行動了?真正的時間是什么時候?”
赤井秀一剛才遞出這個月都去的門票卻提出有可能會兩天后去,其目的有三。
第一,試探出灰原哀這個月之后的行蹤,確定她最近有沒有可能會和組織聯(lián)絡(luò),順便保護(hù)她。
第二,傳達(dá)出兩天后會對組織有行動的假消息,確定灰原哀是否仍然堅(jiān)定站在紅方,從而調(diào)整計劃。
第三,向灰原哀示好,表示自己的行蹤會暴露在她面前,讓她增加在紅方這邊的好感。
果然,赤井先生是沒有去大學(xué)學(xué)習(xí)過的吧,導(dǎo)師什么的果然是騙人的。
至于為什么那么確定赤井秀一是為了組織的事所以兩天后會沒時間,完全是因?yàn)楝F(xiàn)在的赤井秀一只會對組織的行動會親自動手。
被冰堂打傷的左手傷口并不嚴(yán)重,頂多就是比較厲害的擦傷,也就一開始的幾天會影響活動,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大問題了,不過赤井秀一最近也是謹(jǐn)慎了不少。
“抱歉,男孩,我不能告訴你。”赤井秀一知道柯南的聰明程度,也不瞞著他會對組織有行動的事情,但為了他的安全著想是不會告訴他時間的。
早知結(jié)果,柯南也不繼續(xù)掙扎,干脆利落的放棄追問,下決心要自己推理出來。
他也知道他們是考慮到自己的安全問題,但他沒辦法對組織的事情無動于衷。
不過……
心有靈犀的兩個人同時看向灰原哀的房門。
“我相信灰原。”柯南警告赤井秀一。
收到警告信號的赤井秀一無奈聳肩。
抱歉,他更相信現(xiàn)實(shí)。
知道自己不受待見的赤井秀一很知趣的把手放在門把手上稍稍用力按下。
屋外的光亮鉆進(jìn)屋里爬滿兩個銀色子彈一身,卻又在赤井秀一邁出門后被截斷,不甘心的消失在空氣里。
門和門框嵌合后發(fā)出碰的一聲響動。
進(jìn)門的冰堂把在門把手上的手收回。
按照習(xí)慣先把外套鞋子脫掉后交給迎上來的嘉士伯消毒,她踩著拖鞋走到洗手間里用七步洗手法洗手后給自己噴灑酒精消毒。
沒辦法,在醫(yī)院工作回來必須這樣才能保證安全,避免病毒細(xì)菌感染。
嘉士伯在這邊的工作不是醫(yī)院相關(guān),而是金融方面,所以不需要和冰堂一樣小心。
回到客廳,和端著菜經(jīng)過的卷毛男打了個招呼,得知自己坐下就開飯,冰堂順從的跟著去餐廳吃飯。
“好了,菜已經(jīng)齊了。”卷毛男放下端著的一大條燉魚,滾燙的溫度讓他忍不住捏了下旁邊坐著的半長發(fā)俊俏男人的耳尖,然后被不滿拍開。“真是的,小陣平,捏你自己的去!”
笑鬧著,眾人紛紛落座。
被輕松氣氛感染的冰堂表情柔和,夾起的菜品放進(jìn)嘴里咀嚼后咽下。
可惜她不是注重口腹之欲的人,即使是看起來就很好吃的食物也不會讓她的表情有所變化。
可惜了諸伏景光辛苦研究做出的中餐。
像往日一樣沉默的嘉士伯起身給她倒了杯果汁。
眾所周知,冰堂不抽煙不喝酒,生活盡力規(guī)律化,還勸導(dǎo)別人要健□□活,用琴酒的話來說就是“活脫脫的老干部行為”。
更加可惜的是,冰堂是個破壞氣氛的王者。
“今天把我叫過來就是為了吃頓格外豐盛的飯?”
在眾人都吃飽放下筷子后,冰堂終于開口。
今天在醫(yī)院下班后她收到了嘉士伯的電話,嘉士伯說諸伏景光今天做飯一時高興做多了,喊她過來吃晚飯。
倒是也能理解,畢竟冰堂之前寄給四個人家里的沒有姓名的體檢單今天估摸著是到了。
反正沒事,冰堂也想看看這幾個家伙有什么目的。
也是不夠信任他們,所以冰堂在沒吃一口前都停頓了一秒確定沒有加什么不該有的東西。
那些東西擱不倒冰堂,所以冰堂用這個四人不知道的情報來確定四個人的行為,從而決定對待他們的態(tài)度和方式。
所幸都沒有讓她失望。
互相對視傳達(dá)只有他們知道的信號后,諸伏景光帶頭說明。“啊,因?yàn)槟闵洗握fzero他們很快就會來接我們,我們想勸你們跟我們一起走,公安會保證你們的安全。”
經(jīng)過相處,他們四個都覺得冰堂不是無可救藥的壞人,他們希望冰堂能夠加入紅方的陣營,幫助他們消滅組織。
沒有被解釋真實(shí)原因的嘉士伯皺眉,滿是歉意的對冰堂低下頭。
冰堂擺擺手示意沒事。“跟你們走?做污點(diǎn)證人嗎?然后成為日本高層的實(shí)驗(yàn)品?你們四個不要忘記了,你們也是死而復(fù)生的人,你們也很危險。”
就知道是策反。
“確實(shí)是這樣沒錯。”諸伏景光道。“但公安可以捏造假身份,我們都可以擺脫實(shí)驗(yàn)品的命運(yùn)。”
伊航達(dá)跟著道:“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黑暗世界的人從來都沒有好下場。”
松田陣平和荻原研二贊同點(diǎn)頭。
私心里,他們希望這個付出巨大代價救了他們一命的人能夠堂堂正正的活在陽光下,而不是一身污泥最終落得個凄慘下場。
大義里,見識過冰堂能力的他們希望她能夠加入正義的一方,幫助他們瓦解黑暗,為社會做貢獻(xiàn)。
他們相信降谷零的能力,組織很快就會被擊穿,所以他們希望冰堂懸崖勒馬,回頭是岸。
愿意付出巨大代價拯救他們這些警察,盡力滿足他們要求,甚至不利用他們,連降谷零他們的臥底身份都隱瞞不報的人,又能是什么壞人呢?
可惜冰堂沒有一絲這種念頭。
面對四個人的規(guī)勸,冰堂沒有猶豫。“抱歉,你們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但我不會背叛那位先生的。”
公安捏造的假身份仍然存在風(fēng)險,并不是完全沒有可能不被上面調(diào)查揭穿。
最重要的是……
“我絕對不可能背叛那位先生。”她再次強(qiáng)調(diào)。“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走了。”
觀察他們的神色確定沒有別的事的冰堂站起身,嘉士伯跟著她走向門口。
四人失望又無措的跟著送她到門口。
果然是這樣,冰堂連動搖都沒有。
“而且我現(xiàn)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前進(jìn)的壓力讓冰堂幾乎無法呼吸,她沒有時間和心力去想正義與信仰的重要性,也從來都不需要去想。
她能做的,僅僅是走好每一步。
也只能如此。
她還是太渺小了。
冰堂沒有絲毫停頓的走下樓梯,她的身影一截一截消失在幾個人的視野中。
她不帶著一個人,就這樣離開。
被命令留下的嘉士伯止住了想要給不會開車的冰堂開車的話。
又被大人丟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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