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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水戲


劉夢龍聽到陸鳴進入金明池,準備下令行動。
  正當他準備讓心腹去行動時,有人過來匯報一個重要情報。
  說陸鳴帶著鄭居中、李格非女兒和遼國公主過來游船。
  劉夢龍嚇呆了。
  不是說只有陸鳴和童嬌秀兩人嗎?
  怎么這么多人?
  官家的大舅子鄭居中也來了,連遼國公主都在?
  一旦遼國公主死了,官家定會下令嚴查,蔡相和高太尉真的能保得了我?
  劉夢龍急忙將心腹叫回來,先按兵不動。
  過了一會兒,一個帶著斗笠的人匆匆走進水軍指揮小樓。
  小樓的侍衛竟然沒有阻攔。
  很快,那人上了二樓,見到劉夢龍。
  劉夢龍仔仔細看了看,才認出喬裝打扮的蔡攸。
  “蔡大郎,你怎么來了?”
  劉夢龍連忙過去打招呼。
  “劉將軍,為何還不行動?”
  蔡攸黑著臉,心中很著急。
  因為陸鳴等人已經到了金明池小碼頭,按約定劉夢龍安排的游船要過去小碼頭,可現在小碼頭空蕩蕩,一艘船都沒有。
  “劉將軍,到底怎么回事?”
  蔡攸急忙問劉夢龍。
  劉夢龍只好如實回答:“陸鳴帶太多人來了,連遼國公主也在,我怎敢動?”
  蔡攸也想不到陸鳴會帶李清照、鄭居中和遼國公主過來。
  可是一切都已經就緒,怎能放過陸鳴?
  “怕什么?”蔡攸只好強作鎮定,“這只是意外,查不到你頭上。”
  劉夢龍才不敢用命相搏。
  一旦出事,估計蔡京會讓他來做替死鬼。
  他轉頭望著湖面,沒有說話。
  他不想為蔡京賣命,要賣命也是為高太尉賣命,畢竟高太尉對他有知遇之恩。
  蔡攸知道不能強來,只好說道:“這樣吧,我派人引開鄭居中和遼國公主,你再行動,可以吧?”
  劉夢龍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問了蔡攸一個問題:“你們不是說讓高太尉官復原職嗎?為什么鄭居中會當上殿前司太尉?”
  蔡攸沒有慌,反而想到一個勸服劉夢龍的辦法。
  他面向劉夢龍,緩緩說道:
  “唉,陸鳴實在太狡猾了,先是反對高太尉官復原職,接著又推薦鄭居中為殿前司太尉,我父親據理力爭也沒用,官家還是信任陸鳴。”
  “將軍也不用太擔心,只要陸鳴一死,朝中沒人敢反對,再加上我父親親自上奏,一定能讓高太尉官復原職。”
  “對于陸鳴這種小人,將軍可不能手軟,陸鳴可是有仇必報之人,你是高太尉的心腹,他不會放過你。”
  劉夢龍才知道是陸鳴阻撓高俅官復原職。
  陸鳴實在太可惡了,殺了高太尉的兒子,又讓官家免了高太尉的職位,都這樣了還不放過高太尉。
  連高太尉都不放過,一定不會放過我!
  劉夢龍咬牙說道:“好,你派人引開遼國公主和鄭居中,我幫你們殺了陸鳴,不過順序先改變一下,讓他們先看看水戲,再讓他們登游船。”
  這樣顯得不會太刻意,也給蔡攸足夠時間引開遼國公主和鄭居中,甚至引開李清照。
  劉夢龍不想牽連太多,畢竟李格非在朝中親戚挺多的。
  雖然童嬌秀也是童貫的養女,不過童嬌秀已經有了婚約還和陸鳴來游船,說出去也丑聞,童貫也不好公開去查,只能吃啞巴虧了。
  “一言為定!”
  蔡攸同意了,戴上斗笠,匆匆離開。
  ......
  陸鳴和眾人已經到了小碼頭。
  經常過來金明池游玩的李清照、童嬌秀和鄭居中立即發現了異常。
  為什么小碼頭沒有游船?
  他們派人去打聽了一下,原來是水軍要演練,游船被趕走了。
  李清照和童嬌秀覺得有點掃興。
  她們還想和陸鳴一起蕩舟湖上呢。
  鄭居中也覺得可惜,不過聽到有水軍演練,于是對大家說:“我們去水戲臺看演練吧,水軍演練也很好看。”
  正合陸鳴的心意,他過來就是看看宋朝的水軍到底是什么水平。
  “鄭太尉,陸將軍,葉將軍讓大家去水戲臺看戲。”
  有水軍將領過來,恭恭敬敬帶著陸鳴等人過去水戲臺。
  宋人將看水軍演練叫看水戲,岸邊的戲臺也相應叫水戲臺。
  很快,陸鳴等人來到水戲臺,在平日朝中大臣坐的貴賓座坐下。
  陸鳴看了一下戲臺下方,發現還有不少百姓過來,說明有消息靈通人士知道今日臨時水戲看。
  答里孛第一次看到水軍,心中很興奮,指著河中幾艘大船問陸鳴。
  “陸郎,那是什么船,船身外還有好多大輪子,做什么用的?”
  陸鳴還真做過功課,對眾人說道:“那叫車船,平時你們看到的船都是靠風帆或者靠人力劃槳前進,車船反而不是靠船槳,而是靠人力踩動,帶動外面的水車轉動,從而讓船快速前進。”
  李清照和童嬌秀都驚訝地望著陸鳴。
  她們還以為陸鳴從東平過來未見過水軍呢,想不到陸鳴懂這么多,看來表哥真是學富五車啊。

  當然,李清照還是笑著糾正陸鳴。
  “我們平日叫大海鰍船,車船應該是書中說法吧?”
  陸鳴才想起宋朝好像就叫大海鰍船,海鰍其實就是鯨魚。
  答里孛沒有見過這么大的船,更別說見過海鰍了,心中更加興奮,想看看水軍是如何作戰的。
  “什么時候開始呀?”
  答里孛有些等不及了。
  鄭居中看到遼國公主心急了,對旁邊的將領說:“快去通知劉將軍,讓他快點開始,陸將軍和天壽公主在等著呢。”
  “遵命!”
  那將領匆匆離開。
  很快,對面指揮樓上紅旗快速揮動起來。
  陸鳴和眾人都知道水軍演練開始。
  李俊、李助都認真起來,以后要征戰江南,還真離不開水軍,是要好好學習。
  童威和童猛反而不以為然,回潯陽江找幾個漁夫也能打贏這些所謂水軍。
  正此時,一艘大海鰍船啟動起來,快速向湖中沖去。
  湖中有一艘普通漁船,看到大海鰍船沖來,急忙揚帆離開。
  可是大海鰍船實在太快了,很快就沖了過來。
  “砰!”一聲大響。
  那漁船竟然被撞成兩截,落在水中。
  “好!”
  戲臺上的百姓紛紛高興地喝彩起來。
  李俊、李助等人第一次觀看,心中很震撼。
  速度這么快?
  如果我們的戰船遇到這樣大船還真是麻煩,看來我們也要建大海鰍船才行。
  童威和童猛也一改傲慢態度,立即認真起來。
  答里孛也很驚訝,緊緊握緊陸鳴的手,好怕被撞翻落水。
  陸鳴反而覺得沒有什么,因為船上沒有他想象中的大炮,只靠弓箭和沖撞,是不是殺傷力不夠?
  正此時,對面小樓又揮動紅旗。
  接著,又有幾艘小船從前方沖過來,呈扇形向大海鰍船包圍過去。
  小船上有干草,還有人拿著火把,看起來要火攻。
  陸鳴這時候終于有點興趣了。
  因為很多水戰都是以小船去斗大船,小船靈活,可以方便火攻,或者偷襲。
  他想看看大海鰍船如何應對。
  正當漁船要靠近時,大海鰍船上許多大桿子突然砸了下來,桿子一頭還有石頭,好像棒槌一樣重重砸下,不少小船當場被砸得粉碎。
  陸鳴終于看明白了,原來大桿子一頭固定在船上,另外一頭通過繩索拉動,可以將桿子拉起和砸下,成為一個巨大的拳頭。
  “好!”
  李俊等人紛紛大聲喝彩。
  他們已經知道怎樣組建自己的水軍了。
  正此時,有人過來對鄭居中說:“禁軍軍營發生爭斗,讓太尉過去處理一下。”
  鄭居中剛接手禁軍,還真怕出事,連忙離開。
  結果鄭居中剛走,又有人來找答里孛,說耶律得重有重要事讓答里孛回驛館。
  李助撫了撫胡子,覺得有點奇怪。
  這么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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