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難道大宋就容不下一個景王?
遠在西北,鹽州城內。
主將劉仲武登上城樓,表情嚴肅地望著東面。
他已經得知陸鳴成功剿滅入侵的遼軍,可他也知道,一場更猛烈的斗爭正在來臨。
景王會反抗嗎?
“爹!”
劉仲武的兒子劉銅匆匆走上城樓。
“朝廷已派好幾路人馬過來宣旨,我們真的不奉命回京嗎?”
劉仲武一聽,不由眉頭一蹙。
他回過頭,瞪了一眼自己的兒子,生氣地說道:“我病了,沒法回京。”
劉銅被劉仲武這么一吼,嚇了一跳。
他當然知道父親的想法,可是不奉詔是大罪啊,萬一朝廷事后清算呢?
看到周圍沒有外人,他小聲勸道:“爹,要不要派小部分人馬回京,做做樣子?”
劉仲武更是生氣了,說道:“你弟還在神武軍呢?”
劉銅好像明白了,小心翼翼地問道:“爹,你是擔心得罪景王,景王會對弟弟不利?”
劉仲武恨鐵不成鋼地望著劉銅,說道:“我是說,我都沒有叫你弟弟回來,這就是我的態度,你怎么不明白呢?”
劉銅才知道是這樣意思,可是他還是不服氣地說道:“我當然知道爹敬佩景王,可是爹爹也要為我們劉家想想,萬一景王不敢反抗,或者反抗失敗呢?我劉家該怎么辦?”
怎么辦?
劉仲武無奈地笑了笑。
他沒有回答,而是望著城外,不由想起當日陸鳴帶著三千騎兵偷襲鹽州的場景。
眼前似乎看到那個白馬將軍不顧自身安危,單騎沖入敵陣,一槍殺死敵將,一舉奪取鹽州城,完全那不可能的壯舉。
耳朵仿佛能聽到當日的喊殺聲,還有激動地慶祝聲。
劉仲武激動地握緊拳頭,眼睛瞬間紅了。
景王為了大宋都如此拼命了,難道大宋就容不下一個景王?
我們被遼人和夏人欺負這么多年,好不容易出了一個戰神,你們竟然要自毀長城?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良狗烹,哈哈!”
劉仲武大笑起來。
很快,他又生氣地拔出自己的佩刀,用力地砸著城墻。
“去他娘的良弓藏,去他娘的良狗烹!”
劉仲武邊喊邊砸著。
直到城墻的磚塊裂開,刀砍卷了,他才將刀扔在地上。
劉銅看到這么一幕,嚇得跪在地上。
劉仲武輕輕嘆息一聲,望著劉銅說道:“你怕死可以離開這里,回京城投奔趙信,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兒子!
劉銅跪在地上哭起來,說道:“我沒有想出賣景王來獲取榮華富貴,只是擔心我們劉家!
“劉家?”劉仲武指了指東面,“沒有景王,西夏和遼人一定會反攻,到時候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你怎能只考慮劉家呢?”
正此時,東邊道路上出現幾騎,那幾騎正向城門飛奔而來。
很快,來到城門。
劉仲武認出來,高興地沖下方招了招手。
“锜兒!你怎么回來了?”
下方的劉锜也看到城樓上的父親和兄長,他招了招手后,飛奔進城,來到城樓。
“爹,景王給你的信!眲㈣煂⑿胚f給劉仲武,“景王說了,讓你保持中立!
劉仲武認真地看著陸鳴的信,得知陸鳴要舉事,他才放心。
他之前多么怕陸鳴會傻傻回到京城被那些人害死。
此時,劉仲武從松了一口氣。
他看了看劉锜,又拍了拍劉锜身上的灰塵,語重心長地說道:“中立?哪有什么中立,此事只能選邊站!你告訴景王,只要景王登高一呼,我立即在鹽州掛起景字旗!”
“好!”
劉锜見父親表態,心中非常高興。
當然,他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和父親和兄長簡單聊了聊后,匆匆趕往靈州。
他要將陸鳴的信親自交給種師道。
......
遠在靈州。
種師道正站在瞭望塔上望著西面.
當日他就在這里和陸鳴暢談心中的理想,當日的聲音仿佛又在耳邊響起:
“種將軍,你看到了什么?”
“種將軍,你相信有一天,我們也能率軍從這里出發、重新奪回西域嗎?”
“種將軍,聽說西域戰馬和美人都不錯,等我打敗遼人,我和種將軍一起去西域看看,哈哈!
種師道也跟著大笑起來。
“哈哈!”
可是笑著笑著,他又長長嘆息一聲。
難道那個理想真的不能實現?
種師道很不服氣。
可是他知道,沒有陸鳴,他真的無法實現收復河西走廊、控制西域的夢想。
沒有景王,只不過是黃粱一夢而已。
唉!
種師道重重嘆息一聲,慢慢走向瞭望塔,回到府衙。
弟弟種師中正在處理軍務,見種師道回來,說了一件大事:“朝廷又派使者過來了,讓我們率軍回京城,這樣下去,拖不住啊!
種師道沒有回答,慢慢在椅子上坐下。
回去?
靈州還要不要了?
一旦被西夏奪回靈州,西夏就能滿血復活了,陸將軍之前做的一切努力都將付之東流。
為了殺陸將軍,朝廷那些人連國家利益都不要了嗎?
種師道表面平靜,內心早已經憤怒不已。
當然,他沒有發作出來,只是靜靜地想著應對辦法。
種師中反而想到一個辦法,提議道:“要不要派一小隊人馬回京?”
“不行!不能起不好的示范!”
種師道立即拒絕了。
“一旦我們派人回京,西軍其他將領會怎么想?他們會不會以為我們支持朝廷,也跟著派兵回京?景王還敢舉事嗎?”
“那怎么辦?”種師中有些著急,“再拖下去,萬一朝廷直接下旨治罪,我們該怎么辦?”
景王還沒有反,難道我們要先造反?
萬一景王愚忠朝廷呢?我們豈不是很危險?
種師中很擔心。
種師道反而不急。
他知道陸鳴有大志,不會乖乖回京城受死。
景王一定會舉事!
還有,景王答應過我,要帶我去西域看看!
景王,你可不能食言啊。
種師道站了起來,對種師中交待道:“不怕,從今日開始,你對外說我病了,病得很重,將一切事都往我身上推。”
種師中卻很擔心,真的可行?
......
遠在夏州的姚古則輕松多了,正在城樓上看風景。
朝廷沒有讓他回京,他可以不用選擇。
不過他也收到養子姚平仲的信。
姚古看到姚平仲不肯回來、一心要跟著陸鳴造反,不由笑罵起來。
“平仲還是這么沖動,不過這次他倒是做對了!
身邊的心腹連忙問道:“景王真的能贏?”
姚古一聽,不由撫著胡子笑了笑。
他指著靈州的方向問道:“靈州城是誰攻下的?”
“景王!”那人回答。
姚古這才說道:“連靈州城都能拿下,連西夏最精銳的騎兵都能打敗,他會輸?”
那將領才信服地點了點頭。
姚古這才回頭望著東面。
景王,快舉事吧,大家都等著改天換日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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