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看見了那位與博爾玹那閣下有著七分相像的帝國治安部最高長官。
  博爾赫辛。
  他帶著楚瓷朝眾人走來。
  羅瑟將軍疑惑道：“博爾赫辛閣下不是去接A033案件的案件人員嗎？”
  他皺眉：“莫非人已經遇害了？”
  A級以上的案件不會公布辦案過程，因此幾位長官只知道禁藥一案已經偵破，有一位很重要的案件人員提供了準確情報與高價值線索。
  但誰也沒有把那位能扳倒羅威爾的功臣與博爾赫辛身后的少女聯系起來。
  羅瑟將軍只看了她一眼，便做了判定。
  低戰力女性beta。
  軍隊一測都過不了的水平。
  在這群帝國戰力天花板面前，黯淡如一顆塵土。
  應該是這次案件的相關幸存者，由治安部暫時接管，防止遭到羅威爾或者暗星的報復。
  只有離指揮官最近的紅發長官露出了幾分驚訝神色。
  雷莫側頭看向指揮官閣下，卻見他早已收回目光，重新戴上了高倍目鏡，手指在總控顯示器上點擊了快速巡視。
  聲音淺淡，卻帶著不可忤逆的魄力：
  “雙項測試，項目測評通過后再進行模擬對戰�！�
  博爾赫辛見指揮官并不在意楚瓷在場，便也沒讓她先行離開，而是給了她一個眼神示意，讓她坐在旁邊的位置上。
  楚瓷低眉順目的坐在一邊，瞧著乖巧又規矩，只有在幾人說到考核時，才豎起耳朵聽了會。
  原來之前軍隊選拔考核并不在戰區，而是在其他星球，由治安部長和軍部長官一起負責。
  羅瑟將軍正色道：
  “按照指揮官閣下的意思，今年的軍隊考核加入一項蟲族控制模擬考核，測試戰士們在蟲族精神控制下的反應與對抗�！�
  “另外，軍隊初級長官選拔也放在一起進行，前期的單項考核各自參賽，最后的團隊協作一起組隊�！�
  楚瓷聽他們絮絮叨叨說了一堆，都是關于這次的軍隊考核內容，而那位最高決策者坐在懸浮椅上，已經取下了高倍目鏡，正一手撐著太陽穴，閉著眼睛，看起來像是睡著了一樣。
  楚瓷想起從前在塔吉娜號上，南司也是動不動就躲著睡覺，不禁好奇的看了幾秒，不料他睜開了眼睛，泛著銀色流光的雙眼看向她。
  楚瓷假裝沒看到，若無其事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一手撐著太陽穴，無視眾人“你好敢”的眼神閉上了眼睛。
  羅瑟將軍：哦吼，一個低戰力等級竟然沒受到指揮官的精神威壓影響，還敢在在他面前打瞌睡，勇士啊！
  雷莫輕咳了一聲，問道：
  “指揮官閣下，去年我們的考題是捕獵摩多因，今年是否要大改？”
  斯南訣看向閉著眼睛昏昏欲睡的楚瓷。
  她在羅威爾身上使用了精神力，此刻是真的有些昏沉犯困。
  察覺到周遭詭異的氛圍，她皺了皺眉，睜開眼。
  見所有人都盯著自己看，楚瓷疑惑的看向上方。
  斯南決正望著自己，聲音低沉悅耳：
  “對于本次的軍隊考核主題，你有什么看法？”
  眾人：“...”
  指揮官閣下您老人家是不是問錯人了，那是個低戰力beta...
  楚瓷雖然昏昏欲睡，但是大致的內容都是聽清楚了的，聽見斯南決問自己考核主題，便想起來之前兩人探討過這個問題。
  彼時指揮官閣下還是個法外狂徒，她自然什么都敢說，聊到軍隊的一些制度與選拔，楚瓷狠狠吐槽了軍隊考核。
  “這軍隊選拔年年都是捕獵主題，不是捕獵雷隱魔舵獸，就是中級控制蟲獸，無聊�！�
  南司：“...嗯。”
  楚瓷：“你說如果換成模擬殺人游戲，前期讓他們聯手抗壓，能考驗團隊協作與基本素養，中期讓他們分散組隊存活，能夠考驗幸存者的能力與眼光，到后期，告訴他們只有一人能存活，這樣是不是又能考驗決策能力與抗壓能力？”
  塔吉娜當時也在邊上，嘖嘖稱奇說她這個想法好：
  “聽起來很有趣，但是感覺隊員會十分崩潰，誰能下得去手殺死剛剛還聯手奮戰的隊友啊。”
  楚瓷聳肩：“戰場本就讓人崩潰啊，戰士就是應該在最正確的場合選擇最合適的作戰方式，需要協同合作時要能融入集體，需要單人作戰時要果決奮斷�！�
  “再說了，這只是模擬考核，又不是真的讓他們殺人，如果這一點抗壓能力都沒有的話，上了戰場遇見高等蟲族的精神控制，豈不是很快就會自我崩潰？”
  那段時間戰區撤下來很多前線士兵，都是受到了高智蟲族的精神控制影響，很多都出現了精神疾病，更嚴重的還有殺了妻兒烹肉食用的。
  那一次，向來寡言少語的南司眼眸認真的看著她，點頭道：
  “你說的對�！�
  但是當天下午，她的射擊訓練強度是平時的兩倍。
  “...”此刻被幾位長官視線掃射，楚瓷痛恨自己當時的多嘴。

  于是她頂著眾人或不屑或質疑的眼神，將那一套理論再次闡述了一遍。
  指揮官閣下坐在上首，語氣淡淡道：
  “聽見了嗎？這就是天生的戰士�！�
  雷莫的目光從疑惑轉變為驚訝，最后看向楚瓷的眼神帶了幾分正經的慎重。
  羅瑟將軍已經想拍案叫絕了。
  最主要的是，這種試煉看起來應該很有趣，不會讓他們幾位審考官無聊到睡著。
  斯南決已經站起身，黑色的軍服襯的他禁欲又冷冽：
  “那就這樣，莫雷負責第三區的事務，今年的軍官選拔和軍隊考核的主考官...”
  他的眼神落在博爾赫辛身上。
  “就你吧�！�
  博爾赫辛：“指揮官閣下，這恐怕不妥，軍官選拔歷來都是由您擔當主考官。”
  他是帝國治安部最高長官，與掌握著帝國軍權的指揮官閣下還是不同的。
  斯南決想了一下，又看向楚瓷。
  “那就由你代表我，協助博爾赫辛吧�！�
  眾人：啥？指揮官閣下您說啥？
  博爾赫辛：“..”
  楚瓷沉思了一下，面色凝重的舉手提問：
  “請問指揮官閣下..有工資拿嗎？”
  畢竟她現在是有一支挖掘隊伍要養的貧窮星主。
  眾人：...
  博爾赫辛：...
  斯南決涼颼颼的看了她一眼：
  “...找你上級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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