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他叫玉衡!
風澈詢點了點頭,小手搭在池魚的肩膀上,他尚懵懂不知事,只知在這人世間只有面前的女子待他最好,他的父親不承認他,他的母親棄他而去,只有這一刻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寧。
“掌門不可,這孩子毫無靈根。況且……”玄驚止了話頭,大殿之中人多眼雜。
“我收徒弟還要合著你們心意?”池魚看了眼池淵,如今記憶不存之人,一如第一眼見他之時的神情,波瀾無驚,好似面前發生之事都無他無關。
正當池魚抱著阿詢離去之時,池淵開口道:“掌門為何不收我,難不成天靈根都都比不得一個孩子。”
不是比不得,而是她實在不愿招惹一枚定時炸彈,更不要說將這顆炸彈綁在自己的身旁,指不定哪天炸了,她轉了轉眼珠子,眉頭一皺,“你我屬實沒有師徒的緣分!
趁著殿中之人還在懵逼狀態,她趕緊一溜煙,一溜煙離了證天殿。
池魚回味起那群新弟子來,其中還有幾個長得頗有修仙門派的清冷帥氣,但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堅決抵制這群人成她兒子,所以也只能將這小崽子拎出來當擋箭牌了,也算合了以前那位池魚的心思了。
玄驚見池魚走遠,也知曉她不愿意收下這弟子,這般的根骨無論如何是不能放過的,他道:“這位弟子喚何名,不如先入門中,擇師之事另作安排。”
池淵不知自己的身世,只知曉七星派有他要找尋之事,且說七星派的掌門便是那日之人,想來也是知曉他身份之人,再者他這天靈根還需找個天靈根的師父,他尋了許久知道了七星派新任掌門便是天靈根。
這也是他上七星派最大的目的。
“弟子玉衡!彼褋碇畷r身上只有一柄刻有“玉衡”二字的劍,如今問他何名字,也只能用那兩字來當名字了,只不過那劍不知所蹤。
玄驚微微一怔,鳳墨眼神之中也劃過一絲詫異,但二人很快恢復如常,將其他幾位靈根俱佳的弟子都留了下來,四位長老也收了幾位弟子,雖說不是掌門之徒,但能若留在修仙界第一大派,也是光耀門楣之事了。
七星派三月前受大重創,卻因修仙界早已敗落,依舊是仙門第一大派。
不過各門派前來挑戰七星派新任掌門的該來的都來了,不該來的也都來了,這仙門的第一稱號也不知池魚能不能保得住了。
天瀾殿中,風霄云前來通知池魚前去比試,“大小仙門都遣了人,大約有三十六位,都在奉天臺等候!
池魚覺得握在手中的雞腿不香了,油乎乎的雞腿放在了盤子里,哀嘆道:“這群人有什么大病,是想累死我。”
不過也是自釀的苦酒,也只能自己去處理了,她甩了一本畫本子給阿詢,“小孩子不好看打打殺殺的,這適合你,回來考你喲。”
阿詢點了點頭,捧起畫本子很認真的坐在桌案上,池魚欣慰地摸著阿詢的大腦袋。
他有時候很乖。
池魚剛出天瀾殿,玄驚就把玉衡安排去了天瀾殿。
按理說,每位新弟子都要跟著師父前去住所,但掌門不收玉衡,玄驚也只能先將人送去,等日后再勸說池魚也不遲。
而對于這次的仙門比試,幾位長老也從不在意池魚的輸贏,在他們四位眼中,現如今的輸贏都不是頂頂重要的,畢竟池魚還未修煉過七星派的掌門心法,且她不過修仙短短十幾年,即便是輸了也有一套說辭。
而且七星派有仙力籠罩,靈氣蔥郁,只要結界一日不散,這七星派永遠立于仙門第一。
阿詢正在看話本子,模樣認真,玉衡以為定是池魚給了他高深劍法才會看得如此癡迷,走近一看,那書冊上畫著各種人物,且無一字。
人物神態不一,畫面感十足,玉衡不知此為何物,心中想著定是高深的術法,且不是一般人都能瞧懂的。
玄驚還要趕去奉天臺,喚了正在瞧畫本子的阿詢道:“天瀾殿老夫不熟,待掌門回來,安排一下玉衡的住處!
阿詢一聽的玄驚得聲音,猶如驚弓之鳥合住書冊,怔怔得站起身后又木訥地點了點頭。
待玄驚走后,阿詢才舒了口氣,他認識面前之人,是今日本來要給姑姑做徒弟的弟子,他甚少接觸陌生人,可對于眼前之人也并不排斥,“你瞧話本子嗎?”
小孩兒指了指手中的書冊,玉衡搖頭向后退了幾步,“我在此等掌門,你不必在意我!
冷聲的言語讓阿詢有些不大高興,又指了指桌上池魚為他準備的零嘴兒道:“你吃甜蜜餞兒嗎?”
玉衡只覺得這孩子有些聒噪,他沒有做出回應,而是又退了幾步遠。
“若你以后做了我姑姑的徒弟,以后得喊我一聲師兄!卑⒃兠忌乙惶,好心提醒著他,似乎在訴說一個道理:今日你對我愛搭不理,明日我讓你高攀不起。
玉衡也不會跟一個孩子置氣。
早有聽聞今日會有仙門中人挑戰新任掌門,他也只是聽聞池魚之名,倒是從未見過池魚的劍法,那日見她只能感知她靈力充沛,別的倒是一概不知。
那日她受了傷,也不知現今如何了,玉衡回想起當日,歷歷再現,耳根子紅了半邊還不自知。
“你的耳朵怎么紅了?”阿詢眼尖地瞧出了玉衡的不對勁,根據他這幾日看了無數畫本子的經驗來看,他好像有了答案,捂著嘴笑了好一會道:“按照書中的描繪,你定是暗戀姑姑對不對?”
“你從哪里學來的說辭?”玉衡合上了他的畫本子,直覺告訴他這玩意不是什么正經的書冊或者是術法。
不過才一面之緣,何來“暗戀”之說,當日之事也不知發生了何事,醒來之時就見著二人衣衫不整,惱羞成怒之下他竟然逃了,合該道歉一聲再走。
不過池魚說話顛三倒四,跟面前的這孩子的說話方式如出一轍,也指定問不出發生過何事。
玉衡一手揪起阿詢的衣領,飛上了天瀾殿的屋頂,天瀾殿與奉天臺一般高,屋頂之上平視而去,卻是能瞧見奉天臺的景象。
“你是如何知曉,此處能瞧見奉天臺?”阿詢驚訝道。
玉衡想來許久終是搖頭道:“我也不知,大概是碰巧了!
池魚來了奉天臺,一群仙門弟子早已等候多時,看著烏泱泱的人,她有些腿軟,這幾日門中弟子都對她畢恭畢敬,她都不知自己幾斤幾兩了,瞧著這群算不上兇神惡煞但也算是高手的修士,她很是心慌。
“魚兒妹妹,你莫慌,與你平時一般就成。”百里淵無又晃著他的折扇出現在了池魚面前。
以前的池魚若是遇到打架時刻定是勇往直前,可她畢竟不是她。
“劍鶴宗百里淵無前來討教池掌門一二。”原本的笑意漸失,寒冽的眸子顯露一絲肅殺之氣。
好家伙,剛剛還哥哥妹妹的濃情蜜意的,現如今卻是要刀劍相向了。
果然是修士的嘴,騙人的鬼,為門派贏回第一才是真,此時的池魚腦中閃現一句“池淵曾殺妻證道”之話。
還真是晦氣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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