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了解事情經(jīng)過
隨后姜姝玥看向方知州,問道:“敢問大人,當時為何不派府衙內(nèi)的仵作驗尸,反倒派千里迢迢趕來的姚大叔父子去勘驗?zāi)兀俊?
姚大叔父子剛到澧州城,就遇上了主動要求勘驗兒子尸體的張順夫婦,這未免太巧了。
方知州目光微閃,隨即解釋道:“自是因為他們是驗尸好手,所以本官才想著將尸體交由他們勘驗,可誰曾想到,他們竟浪得虛名,連假死都分辨不出,白白害死了一條性命。”
對方知州的話,姜姝玥不置與否,轉(zhuǎn)而問起了其它的事,“大人,民女有一事不明,還請大人解惑。”
方知州一聽,頓時眉頭緊鎖,眼中都是警惕之色,這女人又想玩什么花樣?
不待他表態(tài),姜姝玥就自顧自地問道:“據(jù)民女所知,這澧州所轄四縣,加上澧州城,仵作人數(shù)恐怕已在十人之上,究竟是怎樣的命案,需要您不遠千里派人去房陵縣請他們過來?”
“本官剛才不是已經(jīng)說過了嗎,那是因為聽聞他倆是驗尸好手,所以本官才會派人去請他們。”
“那民女倒是有些不明白了,就算大人你覺得澧州上上下下的仵作都比不上姚大叔他們,難道連江陵府的仵作也比不上?
您放著地方近的不去請,卻偏去請遠的,不知這是何道理呢?”
方知州頓時惱羞成怒,拍著案桌道:“你這話什么意思?難道你懷疑是本官故意陷害他們?”
姜姝玥不由笑著道:“民女不敢,只是心中疑惑想請大人解惑罷了,不過既然大人不愿意說,那民女不問便是。”
“你……你……”方知州險些被她氣暈過去,若不是還存著一些理智,他早就命人將她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了。
在方知州又怒又惱的目光下,姜姝玥看向一旁的姚家父子,問道:“姚大叔,你能說說那日的情況嗎?”
姚林點點頭,便說起了那日所發(fā)生的事。
“我們來到澧州城第二日,便有差役叫我們父子去了衙門,說是有具尸體需要著我們來勘驗。
我們此番前來,本就是為了幫忙驗尸,所以也沒多想,便跟著差役去了衙門的殮尸房。
我們來到殮尸房,除了有一位年輕的仵作外,并沒看見其他人,他將我們帶到尸體跟前,告訴了我們死者的大致情況,隨后他也離開了。”
聽到這兒,姜姝玥突然插嘴問道:“你的意思是,當時殮尸房內(nèi)只有你和姚爺爺兩人?”
“對,當時我也覺得奇怪,按理說,像我們這種外來的仵作,理應(yīng)有這兒的仵作一同勘驗才是,可他們卻放任我和我爹單獨勘驗。
不過我們并沒多想,而是開始驗尸,我們將‘尸體’檢查了一番,發(fā)現(xiàn)此人并未死,雖然脈搏心跳全無,但憑我跟我爹多年的驗尸經(jīng)驗來看,此人只是處于假死狀態(tài),并非死了。
正當我們打算去稟明這個情況時,殮尸房的隔壁卻突然走水,火勢似乎很大,殮尸房內(nèi)也頓時濃煙四起,我跟我爹立即朝屋外跑去,可剛跑到門口,殮尸房內(nèi)突然傳來一聲慘叫,不待我們反應(yīng),一群衙役就沖了進來。
隨著門的打開,屋內(nèi)的煙也都散了出去,而我們剛才勘驗的人胸口處卻插著一把解剖刀,鮮血‘嘀嗒嘀嗒’地往地上流,等去查看時,人已經(jīng)徹底斷氣了……”
方知州突然一聲冷笑,“都這個時候竟還不肯認罪,就連你們自己也承認當時殮尸房內(nèi)只有你們父子二人,人不是你們殺的還能是誰?
定是你們沒分辨出那人是假死,所以貿(mào)然解剖,結(jié)果沒想到假死變成了真死,你們?yōu)榱颂用撟镓煟圆畔氤隽诉@番說辭。”
這次姜姝玥倒沒反駁方知州的話,雖然她相信姚大叔他們,但方知州所說的也并非不可能,除非找到真正的殺人兇手。
看來這事并非她想的這般簡單。
起初她以為方知州他們只是用死尸故意陷害姚大叔他們,沒想到這里面竟還牽扯了一條人命。
真是好歹毒的心思和手段!
“大人,不知民女能否去殮尸房看看?”
方知州見她沒法反駁自己的話,一臉得意地說道:“你盡管去看,不過,不管你如何看,這事也就如本官所說。”
姜姝玥壓下眼眸中的冷意,隨著汪師爺去了殮尸房。
走在路上,汪師爺突然問道:“不知姜姑娘是哪家府上的姑娘?如此能言善辯,又有如此破案天賦,怕是連許多男兒都比不上你吧!”
說到這兒,他微微一頓,“看姑娘這個樣,倒讓我想起了一個人,一個與姜姑娘同姓之人,那人曾被人稱為‘玉面神探’,破過不少案子,只可惜如今已死。”
驟然聽人提起父親,姜姝玥頓時心神巨震,不過為了不讓汪師爺看出端倪,她極力壓下了所有的情緒。
“師爺實在是太抬舉我了,能與你口中的神探同姓已實屬幸事一件,又豈敢與他相提并論?”
汪師爺別有深意地笑了笑,不再說什么。
很快,幾人便到了殮尸房門口,姜姝玥并沒有急著進去,而是指著旁邊的屋子問道:“師爺,不知我能否先去這里面看看。”
汪師爺一怔,隨即面露難色,“這間屋子剛被燒過,還沒來得及修整,此時進去怕是有些不安全。”
姜姝玥目光微閃,笑著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在門口看看如何?”
見她執(zhí)意要看那間屋子,汪師爺只能吩咐差役將門打開。
姜姝玥站在門口,看向屋子,里面一片凌亂,應(yīng)該是用來堆放雜物的,照理說整間屋子都是極容易燒起來的,但被火燒過的痕跡卻只有那么一兩處。
“請問師爺,這間屋子的起火原因是什么呢?”當時起火的時候臨近晌午,那天天氣不錯,光線很足,不可能點燃燈火才是。
“是一位粗心的衙役,在搬東西時,不小心將身上的火折子掉落在地上了,幸虧發(fā)現(xiàn)及時,否者整間屋子都將燒起來。”汪師爺一臉淡然地解釋道。
姜姝玥點點頭,不再問什么,轉(zhuǎn)而去了殮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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