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太殘暴了
第83章 太殘暴了
“屁,他那點東西也叫真本事?”
常羅觀翻了翻白眼,“劾召萬神的能耐是何等強悍?聽我祖上說,運用到極致甚至可以請來四圣真君法相,不然你以為那些凡胎肉體的高人有幾個真能僅靠自己求雨祈天?”
“三元只不過學了皮毛中的皮毛而已,嚴格來說三皇派從古到今都沒有誰能做到真正的劾召萬神,但過三皇后人中有腦子靈光的機靈鬼另辟蹺徑,想到通過民間香火敬奉的先祖或是神袛來試圖達到相同的效果,你也看到了,他請的是兩遼王薛丁山,因并無此人更無神位,所以只有半身之象。”
康木昂一副打開新世界大門的表情。
見多識廣的他比常人更知曉老祖宗留下的寶藏有多么珍貴,也知道某些領(lǐng)域的東西完全超乎常識,可三皇派和劾召萬神太過神奇,就像常大爺說的那樣,此術(shù)實在是逆悖天道,想想看代價只是折陽壽都算好的了。
這時常羅觀拍了拍他后腦勺,指向中堂的屋頂。
“來人了,接客。”
一個頭戴斗笠的神秘人站在那里,夜風吹起衣擺,獵獵作響,手中握著一張八寶雕弓,氣質(zhì)卓然。
經(jīng)過提醒,康木昂才反應過來還不知道方才射出兩支驚艷箭矢的人是誰。
等瞧見正堂屋頂那位神秘人手中的八寶雕弓后才明白,箭矢就是這個人射出來的。
要知道凡鐵并不能對邪祟造成有效殺傷,可倆紙扎人被射中后就再也沒動彈過,顯然被破了法。
這是個高人啊!
秉承著以和為貴,能吵吵就不動手的崇高理想,康木昂上前一步鼓起和善的笑臉。
“咳咳,道是有朋自遠方來,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咱東北別的不說,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熱情好客,所謂九天煙霞蘇幕遮,碧枝丹彩滿星河,朋友路見不平兩肋插刀,在下深表感謝,不知朋友尊姓大名?”
或許是長時間的超負荷斗法對決讓康木昂的腦子成了漿糊,叭叭的倒是不少,可說的話都串臺了,哪里是熱情好客?完全是搞人心態(tài),換做趙三元那種驢脾氣,少說得上來友好交流一番。
但神秘人的承受能力顯然不錯。
微微抬起頭來后,斗笠下的面容顯露出些許。
嗯?
是個娘們兒?
康木昂扶了扶眼鏡框,倒不是他瞧不起女人,而是剛才那兩箭太過驚艷,再瞧她手里的八寶雕弓,相信大部分老爺們兒都很難拉得開。
“敢問事情是否了結(jié)?”
答非所問,神秘女人聲音略顯清冷,卻沒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覺,而且很是客氣。
這時康木昂瞄見了她腰間的那塊腰牌后恍然大悟。
朱雀少陰。
“原來是跟高大哥一個衙門的啊,那都是朋友自己人,事吧要說完了行,說沒完也行,主要得看我老弟啥時候能把氣捋順。”
知曉趙三元使用出劾召萬神后已經(jīng)折了壽,康木昂也就沒再堅持,任由他去出氣了。
不過內(nèi)心決定,未來絕對絕對不能讓他再用此術(shù),有事自己先扛。
“這誰啊?老康你朋友?”
恰好趙三元一瘸一拐的走來,粗布麻衣上盡是血跡污垢,拎著還掛著肉沫的戒刀,笑容的特開心,就像是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是高大哥的同僚,剛才幫咱們解圍的就是她。”
“哦,叫啥名?回頭咱請她喝壺茶水,我這人最是知恩圖報了。”
“不知道叫啥啊。”
“伱沒問?”
“問了,她沒回我。”
一聽這話趙三元頓時不樂意了。
高首的同僚咋地?
他高首來了也得盤著臥著,恭恭敬敬的遞煙點火。
“不是我說你老康,咱怎么著也算是個老板東家,別誰搭話都往上湊,尤其是這種,大半夜往外跑的娘們能是啥好鳥?有正經(jīng)道不走非擱房頂上立著,也就是沒碰著下雨陰天,否則都得避著點省得被雷劈了,走,咱回去找老劉。”
有時候康木昂不得不佩服趙三元的嘴皮子。
<div class="contentadv"> 說沉默寡言的時候是連個屁也沒有,說叭叭的時候那話就跟刀子似的,咔咔的就往心頭扎啊。
康木昂試探性問道:“你那邊事辦完了?不著急的話讓我把黃愛民埋了吧。”
哪知趙三元宛若看待智障一般,微笑著露出森冷白牙,“埋啥?全讓我剁碎了,隨便卷一卷扔后院狗圈喂了狗,你還超度個屁。”
有了以往的經(jīng)驗,趙三元非常清楚無論對上啥樣的癟犢子,事后老康肯定得又是掩埋又是超度,一個管殺一個管埋了屬于是。
對于康木昂的用心良苦是知道的,可心里還是有點嗤之以鼻。
啥叫報復?
就是不光干死你的人,還要散了你的魂。
只要有條件,全尸什么的根本不可能留,只恨這福大昌里沒有石碾子,要不然直接碾千八百次,然后帶回去喂鄭學松他家的老母豬。
而康木昂聽的是心驚膽顫,才發(fā)現(xiàn)四鬼已經(jīng)徹底消失,也代表著四鬼勞魂術(shù)被破,黃愛民死的不能再死。
真就連個全尸也沒留?太殘暴了!
而屋頂上的神秘女人一直打量著趙三元。
沒錯了。
一個憨厚話多,精通佛道多門術(shù)法,兼愛所有。
一個喜怒無常,掌握無數(shù)冷門手段,又狂又傲。
是要找的人。
無需再像對劉芒泛那樣的試探。
她腳尖輕點掠到地面,來到兩人的身前。
趙三元挑了挑眉毛。
“咋地?別以為是娘們兒我就不削你啊,趕緊讓道。”
神秘女人直視他的雙眼,“請恕在下唐突,有件事懇請三明治茶樓的三位東家?guī)鸵r。”
“非親非故的,沒興趣。”趙三元果斷拒絕,其實他早就看到了那塊朱雀少陰腰牌。
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出現(xiàn),準特么沒好事。
若是之前加入大重九便罷了,可現(xiàn)在根本不算同僚,情面上完全沒理由幫什么忙,拒絕就對了。
神秘女人向北方微微揚了揚下巴,意思是讓趙三元去看北邊還冒著的濃煙。
“閣下燒了煙土吧?”
“燒了。”
“那你知不知道煙土是不能用火來銷毀的。”
“那用啥?用愛?”
“需要用鹽水加石灰讓煙土溶解,否則不止膏余卻會滲入地中多年難散,刮起的風煙也會讓吸入的人身體受損。”
趙三元的腳步頓止。
一滴冷汗不受控制的從額間滑落到臉頰。
細細想來,好像的確是自己過于草率了,單純的以為火能把煙土燒干凈。
真需要這么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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