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字字暴擊
第228章 字字暴擊
傳說這種東西,主要分你主觀上去怎么看待。
舉個例子,你是更相信許仙的捕蛇手法,還是更相信亞里士多德的幾十種論文著作能保存幾千年?
主觀啊主觀,主觀很重要。
換做當下其實也差不多。
傳說白無常是個樂子鬼,喜歡拿活人尋開心,最瞧不起膽子小的人,如果碰見白無常你不怕不逃,反而對著它扮鬼臉嚇唬它或是扔石塊等物,白無常會用金元寶啊銀元寶反擊,直到扔完為止。
問題來了啊。
且不說白無常樂子不樂子,它本身就是個鬼,乃地府十大陰帥之一,名聲響徹大江南北。
朝它扮鬼臉能嚇唬到它?
腦子是長在麻筋上了么?
它在下邊不知見過多少兇神惡煞的惡鬼,啥凄慘模樣的沒見過?
用金元寶銀元寶反擊就更扯了。
咋地?
白無常不會大逼兜?
還是手里的喪魂棒是擺設?
看干不干伱就完了。
所以說有些傳說充斥著不靠譜,誰信誰冤種。
敢往白無常臉上扔磚頭?
造孽。
若非是有趙三元幫打圓場,老板大哥至少被帶去地府三日游七天樂的。
等孽造完后,他后怕了,麻了。
畢竟剛才是富貴險中求的條件反射,但贏了一直爽,輸了火葬場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恨不得鉆進灶臺里掩耳盜鈴。
然而沒有想象當中的恐怖場面,老板大哥再一眨么眼,白無常已經憑空消失,跟從來沒出現過似的。
“老弟我剛才好像做了個夢,夢到自己看見白無常了”
趙三元淡淡瞥了他一眼,“做夢是吧?行,你就祈禱著他倆別在夢里找你吧。”
老板大哥急的大鼻涕泡都噴了出來,“不是做夢?我真見鬼了?”
“可不是,你還給了它一磚頭,話說你是不是傻狍子轉世?尋常人看到鬼都是有多遠跑多遠,你倒好,竟然還想著撈一把,我都沒你虎逼!
“那咋辦啊.以后睡覺不會真在夢里給我把魂兒勾走吧?跟孫猴子似的.”
“少給臉上貼金了行不?多大屁股穿多大褲衩不知道啊,你且把心放肚子里,黑白老爺又不會白吃白喝你的,趕緊收攤回家,有空在十字路口燒點紙錢擺些供果孝敬孝敬磕幾個頭,啥事都不會有!
趙三元稍稍安慰了一些后,便向著鸞鳴閣大門走去。
事已至此,這活不干也得干了。
沒關系。
倒要看看那個男人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
老板大哥還算聽勸,但他看到兩碗‘絲毫未動’的面條和酒盅時,好奇心又占了上風。
回想起剛才趙三元說的話,難道黑白無常真的吃了面條喝了酒?可沒見動筷子啊。
猶豫片刻后,他鬼使神差的舉起一個酒盅抿了一小口。
“呸呸呸——”
味兒也忒淡了!
簡直跟清水一樣一樣的!
而且還拔涼拔涼的差點給壓涼掉!
“我還是收攤回老家吧.”
趙三元沒有再去注意老板大哥。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選擇,能幫一把已是做好人好事,老話說腳上的泡都是自己走出來的,以后他在生活中是否還會頭腦發熱,那是他的事。
而自己也有自己的事要去做。
“嗯?”
這時趙三元的腳步戛然而止,有種踩到別人的感覺。
等低頭看去時發現,沒踩到誰的腳面上,更沒有觸碰到任何人。
但方才的感覺明明是踩到人了才對。
錯覺?
趙三元有些疑惑,此地正是鸞鳴閣大門臺階下,談不上是摩肩接踵吧,至少也是門庭若市,所以他只是蹲下稍稍查看,確定踩到的是青磚后便打消疑惑,當是單純的錯覺。
“干這行干久了,自己都有點神神叨叨的!
自嘲笑了笑后,趙三元再次回到鸞鳴閣。
細細想來,哥幾個還從沒在窯子里辦過事,人多眼雜的,得小心為上,尤其是不能打草驚蛇。
七拐八拐,回到了菊花樓下的大庭院中,現在差不多是子時,人比剛才少了一些,但場面更加勁爆露骨,只能說有錢人真會玩。
“別害羞啊,我又不會吃了你~”
“姑娘別這樣”
“哪樣?”
“別動手動腳”
“沒動手動腳啊,我只是動你的耳朵~怪有意思的嘞~要不去你單間里細說?我采耳的活兒可好了~”
“實不相瞞,我是佛門子弟”
“佛門弟子就沒耳屎了?再說了,佛門的我伺候的不少啊,密云北邊那個寺廟知道不?別看廟小,大和尚可有錢了,十天半個月就讓小汽車拉些姐妹上山,我門兒清的很,你是喜歡扮尼姑的?還是喜歡扮菩薩的?”
大受震撼!
呂秀才大受震撼!
他之前倒是睡的相對踏實,沒被外界的嗯嗯啊啊或嘰嘰喳喳所影響,就是睡前喝了兩壺茶,被尿憋醒了。
可他在屋里找來找去竟沒找到夜壺。
咱也不知道這么豪華的房間里怎么就沒有夜壺,尿往哪撒?
沒辦法,呂秀才只能出門找個犄角旮旯放水,因為出來后他同樣沒找到茅房。
人總不能被尿憋死吧?
恰好這時候有個清秀可人的小姐姐湊過來,想想都刺激。
但聽到這番話后,呂秀才的三觀受到極大沖擊,尿都差點回路了。
啥?
還有這種淫寺?
也不要個比臉了啊!
竟然把窯姐領到寺廟里!
信眾的香火錢是這么用的?
身為半個佛門弟子的呂秀才大為憤慨,還有幾分同出佛門的尷尬。
雖說出家人不打誑語,但呂秀才還算不得真正的出家人。
“剛才我口誤了,其實我是道門弟子”
“巧了~道門我更熟了啊,順義有個道觀知道不?里邊的牛鼻子們在鸞鳴閣花費重金贖了好幾個姐妹的身,美名其曰在道觀里打雜做飯,其實都懂嘛,領頭的道長可喜歡我扮成仙女兒和宮中娘娘了,但我嫌他年紀太老,我更喜歡年紀小的~”
呂秀才徹底麻了,氣的倆招風耳亂顫。
世風日下!
世風日下啊!
合著我里外都不是人了?
再者說你們這的業務擴展的太廣了了吧!
要全面覆蓋京津冀咋地?
佛不佛,道不道,還能不能有人出來管管了!
遺憾的是,現世生活中離大譜的事數不勝數,你只有一雙眼一雙耳,聽不到看不到世間的每個角落。
林子大了會出現傻鳥,蘋果大了會出現蛀蟲。
<div class="contentadv"> 清規戒律?
別鬧了。
功德箱里白花花的票子啊,難道放錢莊銀行吃利息?
有白就有黑,更有灰。
能有苦行僧,就會有花和尚。
如佛陀與魔王一般。
吾涅盤后,法欲滅時,五逆濁世,魔道興盛。魔作沙門,壞亂吾道,著俗衣裳,樂好袈裟,五色之服,飲酒噉肉,殺生貪味。無有慈心,更相憎嫉——佛說法滅盡經。
用大白話翻譯下佛陀與魔王傳說中的對話。
魔說:“你度人何止千萬,可以圓寂閉眼了,但你圓寂之后,我一定會破壞你的佛法!
佛說:“佛法即是正法,無外力可破!
魔說:“無相非相,無天非天,佛有一日,魔存一天,佛亡之際,魔道恒留,你在世時也不是人人都信仰佛法,你入滅后如何?信仰真正佛法的人會越來越少,以欲驅己的人會越來越多。”
佛說:“佛光是普照之光,照耀著一切眾生,也照耀著心有邪欲之人!
魔說:“圣人無常心,以百姓心為心,魔人亦無常心,亦以百姓心為心,人性本惡,你教導人們遠離邪欲,殊不知人道永遠是各種欲望的相互碰撞,我順應人的欲望,滿足人的欲望,若人人如佛,哪會有魔?若世間無魔,你怎成佛!
佛說:“我有佛經留世,供后人思慮。”
魔說:“經典是死,人是活,要教化眾生,必須是人來解釋!
佛說:“我有僧寶留世!
魔說:“亦是死物,若人心皆魔,佛寶即魔寶!
魔又說:“到你末法時期,我叫我的徒子徒孫大張旗鼓進入你的僧寶內,大張旗鼓穿你佛門的袈裟,大張旗鼓破壞你佛門的正法,無需我推波助瀾,他們為了己身欲望自會主動曲解你的經典,破壞你的戒律!
魔再說:“到你末法時期,再無佛光普度,再無慈悲濟世,更無佛法傳世,人心即魔,人人皆魔,為了滿足欲望,他們會竭盡所能毀掉一切佛門正法經典,除了典籍上的皮寫著佛字,內容早已面目全非,拜佛只為名利,拜佛只為邪欲,不為正信,他們拜的是心中的魔!
佛祖聽了魔王的話,久久無言,唯有兩行熱淚緩緩流了下來.
當然以上也只是傳說罷了,真假已不可考。
至于顯示如何,每個人的看法都不同。
反正呂秀才是想起了這段典故,感嘆著世道越來越難了。
佛滅后正法期一千年、像法期一千年,末法期一萬年,伺候佛法盡滅。
現在正處于末法時代。
佛門凈土,群魔亂舞。
能依舊恪守本心的修行人越來越少。
而且這種感覺在外邊的體會,根本沒有在鸞鳴閣里的體會更深。
由窯姐說出這番話,對真正的佛門弟子來說堪稱字字暴擊,殺人誅心。
“說這些花里胡哨的干啥?我就一句話,上樓免費不?”
破局者來的突然,趙三元出場解圍,并問出關鍵。
什么世風日下啊佛不佛的道不道的都無所謂,閑著沒事別杞人憂天。
佛祖管不了,三清也管不了,跟普通人更沒關系了。
都找窯姐能咋地啊?
過好自己的日子得了。
“公子真會開玩笑~能開得起菊花樓雅間,還差奴家的仨瓜倆棗?”
趙三元非常認真嚴肅的點了點頭。
差!
非常差!
畢竟沒有幾個人會拒絕白嫖!
清秀小姐姐再上下打量一番趙三元,還真就笑盈盈道:“換做公子你也不是不行,但得連著三天,好不容易才遇到這么有眼緣的小公子~”
趙三元啞然失笑。
不是在說呂秀才么?
咋對象切換到自己身上了?
話說回來還真是,自己真有點招窯姐稀罕,之前在奉天城的電車上,那小姐姐也想著倒貼。
“干啥啊三元?你不會真想在這開葷吧?”呂秀才收槍后趕忙拉了把兄弟,以為是他歲數小扛不住誘惑,要精蟲上腦了,但該說不說的,這里的女人真是一個賽一個的極品,就眼前這個無論從模樣、氣質還是年歲,放在外頭不說是哪個深宅大院的千金小姐吧,至少也是個小家碧玉了。
趙三元當然不會想著在這開葷。
養了這么多年的童子尿容易?
關鍵時刻厲害得很。
可身為過江龍,有些情報真得仰仗鸞鳴閣里邊的小姐姐,比如詢問下魂魄左右拉扯的男人總喜歡揭誰的牌子,實在是這窯子忒大了點,里里外外都快趕上帥府大青樓的規模了,要是挨個地方找,房錢到期估計也篩不完啊。
正當趙三元想詢問能不能單純的上樓嘮嗑時,突然從遠處傳來驚呼和罵罵咧咧的聲音。
窯子嘛。
客人不滿意是在所難免,更何況是頂級窯子,稍微有一絲絲不如意,當爺的都不會慣毛病,所以出現些情況在所難免。
循聲望去,事發地在假山旁。
一個只披著綢緞外袍的男人面色憤怒,他大喊道:“來人!管事的都他娘死了不成?竟然給我安排個病秧子!你們鸞鳴閣就這么做生意?”
片刻之后,白天安排趙三元等人入住的伙計快步趕來,一步一哈腰,三步一點頭,連連賠笑。
“爺息怒,氣壞了身子咱可擔待不起啊!
“息怒?你看看你家的姑娘,我還沒等真刀真槍的上,她突然抽了,你說是不是病秧子?糊弄我?”
伙計側身往假山下看去,的確看到個面容姣好的姑娘躺在地上時不時的抽搐。
還真抽了?
不應該啊。
自家姑娘們每過半個月都掄著去把脈檢查,但凡身體有點毛病的都第一時間治療調養。
“是是是,爺說的是,糊弄誰也不敢糊弄您?爺咱雅間上座,小的保管給您個交代!
由此可見,這伙計不光八面玲瓏擅長及時止損,而且權限不小,能直接給客人免費安排菊花樓雅間。
周圍吃瓜看戲的不少,上前的只有呂秀才。
醫者仁心。
他不可能當做沒看見。
首先抬起這姑娘的下顎,謹防她咬斷自己的舌頭。
咬舌至死的概率很低很低,一般情況下咬舌的死因是失血過多。
然后按摩復溜穴、意舍穴、還有風池穴,先把情況控制住再說。
行家出手見真章,經過呂秀才的緊急處理,這姑娘慢慢停止了抽搐,氣息也相對平穩下來。
“怎么樣?是啥。俊壁w三元緊隨其后,蹲在身旁觀察著姑娘的面容。
呂秀才輕聲道:“不是病,是因一瞬間的劇痛給疼抽的!
“哪里?”
“肩胛骨,碎了!
趙三元頓感震驚。
因為在這姑娘身上根本沒看到任何外傷。
肩胛骨怎么可能一瞬間碎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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