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心之所向
骰子第三次搖動起來,“一瓏!是你!”朦月興奮的嚷到,希望冷冷不語的一瓏能夠加入快樂的游戲氛圍里。“大冒險。”一瓏淡漠的率先開口了。朦月擺弄著手機,尋找大冒險的題目,“咳咳,選擇在場的異性,讓其仰臥,挑戰者撐在上面,堅持十秒鐘。”
題目一出,場面上的氣氛直接冷了下來。慕辰見狀,皺了皺眉心,有點不悅的開了口,“我覺得這題目太那個了,換一個換一個。”慕辰很清楚在場的異性一定是指自己,腦補出自己在下,一瓏在上的曖昧場景,她覺得羞愧又尷尬,臉頰泛起了紅暈。
“就這個吧。”一瓏悠悠的聲音在一側的耳邊響起,有點酒醉的文少波看了眼一瓏,豎起大拇指,不言不語。
隨即,一瓏站了起來,理了理有點褶皺的襯衣,站在慕辰對面,獅子般高傲的看著慕辰,“慕辰,我們開始吧。”一旁的馬澤宇和朦月起哄著大嚷,“哦!哦!開始吧!開始吧!”
慕辰苦笑著有點不情愿的在里側的長沙發躺了下來,裙擺搭落在沙發邊緣,傾瀉而下的黑發散落在紅暈面頰兩側的沙發上,微卷的睫毛,彩燈下閃爍斑斕的雙眸,兩只纖細修長的手在胸前交叉緊握,像油畫中栩栩如生的許愿池少女。
一瓏看慕辰躺好便跪了上去,兩手躲避著慕辰的發絲,在她頭兩側支撐著,往日淡漠的眸中,劃閃過一抹邪魅的光亮定定盯著眼前的女孩兒。
眾人唏噓著看著這曖昧至極的場景,朦月羞紅著臉,不由的捂住眼睛。文少波投來羨慕的目光,浩虞低頭擺弄起手機不去看他倆,至于劉星旭,他知道這只是游戲,所以笑眼里只有那使他渾身燥熱大喘粗氣的油畫少女,想得到的心,更加堅定。
真心話大冒險果然可以增進感情,幾個小時的玩樂中,男男女女彼此更近了一步,曖昧又歡快的氛圍充斥著小小的包間。酒后的他們,相約此刻開始新的學習旅途,一起努力,一起加油,不負這段短暫又繽紛的回憶。
兄弟幾個走出ktv時,已是午夜,朦月十二點前已經回家去,酩酊大醉的文少波被馬澤宇攙著,但依稀認得出慕辰等人。六個人排成一排走在街上,冷清的街道上沒有車也沒有路人。夜半的風有點冷,慕辰跺了跺腳,嘴里發出嘶聲。
“還冷嗎。”一個溫暖的懷抱從慕辰背后涌來,劉星旭敞開外套,環抱著慕辰。酒后的慕辰,沒有排斥劉星旭,轉過身來,頭直接枕在了劉星旭的肩頭,享受著夜風中的絲絲暖意,沉沉睡去。馬澤宇起哄的吹起了口哨,隨后一瓏和文少波也開始起哄,月光下的男孩兒們,圍看著劉星旭懷中貓咪一般的少女,彼此嬉笑了起來。
“學校已經鎖門了,估計宿舍也是鎖的,翻墻也實現不了,我們接下來去哪?”前去探路返回的浩虞問到。“網吧?”劉星旭盯著漆黑街道里獨一份光亮的路燈,提議著。“讓慕辰在網吧睡,不好吧?”被夜風吹吹酒醒大半的文少波反問到。
幾個男孩圍著劉星旭,害怕陰冷的夜風吹到慕辰,害怕她生病。“所以?去哪?”浩虞護著慕辰的頭,有點焦急的小聲嚷到。“開房吧。”始終沉默不語的一瓏在此時突兀的開了口。
隨即他們找了一個看起來夠寬敞夠明亮的賓館,六人中唯一成年的一瓏拿著身份證告知前臺緣由后開了一間套房,房里有兩張大床和一張單人床。
趴在劉星旭懷里的慕辰,被男生們窸窸窣窣的探討聲和刺眼的燈光鬧醒。“嗯……?唔……表哥……這是哪呀?”慕辰微睜雙眼打著哈欠撓頭看著面前不遠的浩虞撒嬌到。“賓館。”一瓏淡漠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慕辰隨即看清了近在咫尺的劉星旭,那一雙笑眼肆無忌憚的溫柔吞噬著自己,一扭頭,還有四個男孩也在屋里,“誒?!你們!”慕辰不由發出了驚呼,“什么情況?!”
男孩們相互笑看著彼此,不由的又喋喋討論起來。脫離慕辰依賴的劉星旭從兜里摸出一副撲克拿在手里晃了晃,“玩兒起來?”馬澤宇佩服的豎起了大拇指,“你可真是哆啦a夢,什么都有。”
慕辰坐在大床上,看著外屋四個醉意全消,興致勃勃打牌爭論嬉笑的男生,扭頭拽了拽浩虞的袖子小聲支吾著,“表哥,如果可以一直當朋友多好。”
隨后鉆進偌大的被窩,在五個男孩的陪伴中,沒有任何防備,完全信任的沉沉睡去。“會的。”浩虞摸了摸慕辰的頭,眉眼溫柔的自語到,悄聲退出慕辰的房間,關上了門。
這頓飯的效果顯而易見,一瓏隨后便加入了慕辰的小團體。除了走讀的朦月和劉星旭,幾個人湊在一起吃飯玩樂已是家常便飯。打打鬧鬧卻又努努力力的他們,很快迎來了學校的跨年晚會。
學校以往沒有舉辦跨年晚會的先例,無聊的元旦只是各個班級自己隨便內部娛樂一下。如今為了讓學生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學校在征集同學與老師們的意見后,經過慎重商討,決定嘗試舉辦一屆。好運氣的他們成為了第一屆晚會的參與者。每天邊學習,邊排練的學生們,不僅充實而且快樂。
慕辰班級上報的表演是舞蹈和朗誦,慕辰做為從小跳舞十幾年的人,自然擔下了編舞加領舞的重任。她早早想好了主題,選了班里一些看起來肢體協調不錯的男男女女每天中午和下午晚自習前排練幾個小時。
主題是校園歌劇,有唱有跳類型,舞蹈是現代舞。慕辰每天想著男女生之間的雙人舞互動動作,動作不能太親昵,稍微有點難度的動作同學又做不出,一度感覺自己靈感枯竭,頭發要想禿了。
“這不行,那不行,這雙人舞部分搞的我頭大。”慕辰有點用氣的揪著自己的馬尾,頭發被扯亂開來。朦月見狀,撿起慕辰的皮筋,輕柔的給慕辰編起頭發,“傻瓜,他們跳不出效果,你跳不就好了,群體雙人互動改成你和一瓏的單對雙人舞蹈片段不就好了,你說呢?”
慕辰聽聞后,覺得有理有據,忘記被朦月抓著的頭發,猛地轉過頭,“好主意!”“誒喲!”頭發被快速抽出朦月的手心,割的她火辣辣的。“啊,月寶,對不起,呼呼……呼呼……對不起,我一激動,忘了!哈哈哈。”慕辰佯裝皺眉捧著朦月的手吹著,然后吐著舌頭道歉到。
朦月的提醒,讓慕辰如夢初醒。后續排練,一切都在自己所計劃之中,同學們也都非常配合,沒有人消極吐槽,非常順利,除了每天有點累,回到宿舍倒頭就睡。
“慕辰,你出來一下,我想和你談談舞蹈的事情。”某日張妙細聲細語的在慕辰身旁說到,靦腆又小心的模樣可愛極了。“好,走吧。”慕辰起身隨著張妙出了教室,來到天橋上。
“嗯……我想,能不能把我和劉星旭的雙人互動部分加回來。”張妙低頭扭捏的小聲支吾著,臉頰透出紅暈,陽光下十分迷人。“當然,你想繼續跳雙人?之前不是因為動作有難度所以取消了你們幾個……”慕辰有點意外的喋喋不休著。
張妙一副柔弱快哭的面容在慕辰面前展現出來,“嗯……我想,我可以努力做到的。我不想浪費這個和劉星旭的機會,所以……慕辰。”一雙滿是委屈卻飽含堅定光芒的雙眼盯著慕辰。慕辰隨即爽朗的笑出了聲,“當然可以,有人和我一起跳,我很高興的!”和煦暖陽般笑意陣陣的慕辰看著眼前為愛情堅定不懈的女孩,打心底里佩服,也從心底里希望她能和劉星旭和好如初。
“明天就是跨年晚會了,感謝你們和我堅持了三周每天不離不棄的排練,下午的彩排很好,很精彩,我想要的效果全部都表現出來了,感謝你們,明天加油!”慕辰在舞蹈室對著一起排練的同學氣宇軒昂的高聲講到。
“大家明天加油!”一旁的朦月捧場的嚷著。“明天加油!”同學們此起彼伏的喊了起來,聲音一浪高過一浪。慕辰無比欣慰的上揚起嘴角,“我們快回去自習吧,晚上好好休息咯!”排舞教室里的學生,隨即喧鬧著四散而去。
“下面,由高二一班來帶歌舞劇,《歌舞青春》!掌聲有請!”臺下掌聲雷動,隨著主持人鏗鏘有力的報完幕,舞臺漆黑了下來,舞者分別站到了自己的位置。
偌大的幕布中間是慕辰和一瓏伸出的兩雙手,打起響指,“啪嗒,啪嗒,啪嗒,啪嗒。1,2,3,4。”音樂響起,大幕拉開。“together,together,togethereveryone;together,together,eonletshavesomefun……”學生們合唱著出現在了舞臺斑斕的燈光下。舞臺中央是慕辰一人獨舞,纖瘦卻有力量的身影在聚光燈下跳躍,旋轉,翩翩起舞,飄逸的宛若云朵之上的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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