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我錯了
她被他兇狠的眼神嚇得愣了一下,旋即弱弱說了句,“我沒有!
她不明白他為什么反應(yīng)會這么大,小虹只是一個奴婢,他非要置她于死地。
男人嗓音冷得慌,看她的眼神含著怒氣,“你現(xiàn)在就是在挑釁!
她這回沒有選擇妥協(xié),目光直諱,面向凌淵的眼睛,兩人就這樣對視了半晌,誰也不肯退后一步。
片刻過后,葉舒晚捏了捏衣角,坐在床上目光是如此的堅定,語調(diào)仍舊溫柔卻不再軟弱虛偽,“殿下,我真的不明白了,我不明白,您為什么非要殺了小虹,我知道那是太子府的規(guī)矩不可破壞,但是我還是無法理解!
若是她這回稀里糊涂的搪塞過去,裝傻充愣不管小虹的死活,不僅會讓身邊的人寒心,還會讓凌淵變本加厲,他專斷的性格無法更改,但她不能悉數(shù)默默承受,那遲早會逼瘋了她。
“您這樣獨斷專行的性格,會讓手底下的人心寒!币矔屗暮
也許是因為他前幾次對自己的心軟使她產(chǎn)生了錯覺,讓她誤以為他的手段雖然殘忍了些,但不會亂殺無辜,絲毫不盡人情。
現(xiàn)在看來,她好像錯了,大錯特錯。
她如清泉般澄澈干凈的眸子閃過一道失落,對他的失望,對他行為的不解。
凌淵輕易捕捉到她眸一閃而過的情緒,胸口好似有什么東西掉落,堵塞住血液流通的通道,悶悶的恍惚的。
他漆黑的眸不見任何觸動的情緒,好似對她的話滿不在乎,視若無睹,抿成一條直線的薄唇勾起一道弧度,抬起她的臉,惡劣道,“葉舒晚,你好像搞錯了些什么,孤本來就是這樣的人,你早就知道的!
葉舒晚朱唇輕抿,直直的盯著他的眼睛,清純的臉神情淡然,也是漠然。
他勾起的唇角僵了僵,抬著她臉的動作改為細(xì)細(xì)的摩挲,“獨斷專行?沒錯,孤以前是這樣,以后還是會這樣,不管你接不接受,孤永遠(yuǎn)都會是這樣!
葉舒晚并非表面看起來的漠然不動,反之,她的心此刻正掀起一股驚濤駭浪,她天真了。
驀地,男人忽然俯身,拖著她的后頸壓上自己的唇邊,兩人炙熱的鼻息彼此糾纏,難以分隔。
動作過于突然,葉舒晚驚得瞪大眼睛屏住呼吸,瞳孔陣陣緊縮,她下意識伸出雙手抵上男人的胸膛,拉開二人過分靠近的距離。
凌淵見她瑟縮的模樣,唇角笑容擴(kuò)大了兩分,壓低語調(diào),低沉磁性的男性嗓音附著誘哄的魔力,“別想著逃出太子府,這天下都是孤的,即便是掘地三尺孤也能找到你!庇弥鴺O具誘惑力的嗓音說出極端威脅的話。
葉舒晚側(cè)頭躲避男人噴灑著的炙熱氣息,又被掰了回來,一回頭一張俊美的容顏直直映入她泛著水光的黑眸,心臟瘋狂跳動,整張臉快速升溫,熱的滾燙。
凌淵看她面色紅的不正常,還以為她是被自己嚇到了,下意識的松開了對她的禁錮。
一經(jīng)釋放,葉舒晚連忙轉(zhuǎn)過頭,眨眼拍了兩下臉頰,嘴巴微微張開,心底暗罵自己的不爭氣!簡直是為色所迷,辨認(rèn)不出危險了!
俗話說得好,越迷人的東西越危險,凌淵就是妥妥的美麗的危險。
瞧見她呆呆甩臉,凌淵忽地明白了,“呵!焙韲瞪钐幰绯鲆宦曈鋹偟泥托Α
葉舒晚側(cè)著身,聽到他的嘲笑撇了撇嘴,有什么好笑的,被美麗的東西迷住是人之常情,他就不信他沒有過。
凌淵斜瞥了她一眼,墨色的眸不似方才陰沉,更多的是戲謔的嘲諷,“本以為你有多大的骨氣,原來葉小姐這么虛啊。”
好端端的被嘲諷虛,葉舒晚頓時炸了毛,她猛然回頭,不管不顧地對著凌淵就是一通陰陽怪氣的輸出,“哪有說女子虛的,要說虛也是殿下吧~不知道殿下多強(qiáng)大呢?莫不是假把式吧~”她光說還不夠,目光似有若無的飄到凌淵下身的某個部位,簡直是不要命。
凌淵臉上的笑容徹底沒了,瞧著她剛才還失血蒼白的臉,此刻紅潤的不得了,要是他現(xiàn)在罰她,是不是也死不了。
他雙眸微瞇,全是散發(fā)的氣息越發(fā)危險,周遭的空氣驟然下壓,強(qiáng)烈的壓抑感撲面而來。
葉舒晚還想凱凱而談放肆說些什么,忽然打了個冷顫恍然醒悟,張到一半的嘴僵在半中,她梗著脖子僵僵抬眸,對上的就是一雙森冷幽寒的黑眸,眸底的情緒深不可測,她唯一能從里面解讀出來的內(nèi)容就是:
她完蛋了……
怎么辦,怎么辦,她挑戰(zhàn)了一個男人最大的尊嚴(yán),捅馬蜂窩了!
和她想的不同,凌淵沒有發(fā)作,笑容的弧度更深了,他凝著她,“繼續(xù)啊,怎么不說了?”發(fā)問。
她也得有膽子繼續(xù)。〗杞o她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想抽自己兩百個嘴巴子,這嘴怎么就沒有個把門的。
“哈哈哈哈哈哈……我開玩笑的……殿下不會和我計較的吧……”這話說得她自己都底氣,聲音越說越虛,快要聽不見了。
凌淵撫了撫耳朵,眉頭輕皺,“你說什么?孤好像沒聽清?方才嗓門不挺大的嗎?怎么這會兒倒是沒聲了?”他裝作不懂,故意問道。
“殿下!我錯了!”她一把掀開被子起身,跪在他的面前低下頭,放棄掙扎,說什么都沒用,她還是誠誠懇懇認(rèn)錯吧,爭取寬大處理。
“不,你沒錯!绷铚Y道。
妥妥的陰陽,她擺出個十分痛苦的表情,想哭。
“不,我錯了。”葉舒晚繼續(xù)承認(rèn)錯誤。
凌淵睨了她一眼,就見她膝蓋跪著的地方凹陷了下去,眸色一動。
他單手托腮,深邃的眸看似無辜的凝著她,“那怎么辦呢?”淡淡問道,聽不出嗓音里的情緒。
葉舒晚閉了閉眼,似乎下了很大決心,睜眼看著他回道,“任憑殿下處置,只要消氣就行!币矂e罰的太嚴(yán)重。
“嗯。”凌淵點了點頭,“好吧。”他一臉為難的樣子。
葉舒晚垂著頭心里翻了個白眼,好像她非逼他罰的似的,裝什么大善人呢,她還不知他嗎,心里指不定怎么樂開花呢。
等了半晌也沒聽見下文,葉舒晚這個戴罪之身久久等不到‘處置’,于是不解地抬眉看向前面坐著的男人,什么意思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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