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一個飛吻
他這是趁人之危,趁火打劫,火中取栗!
她眉毛擰成繩,摸了摸下巴一臉糾結(jié),她能給他什么好處?他什么也不缺。
上回他管她要好處,她答應(yīng)他讓她睡好覺,那這回……
“殿下,我覺得吧,我這每天每夜的都陪您睡一張床,也是個小用處是吧,那您也沒給我點(diǎn)兒……”她食指拇指并起搓了搓。
凌淵側(cè)頭看她,眼神微瞇,饒有興致地睨向她,眼底含笑,“哦?想要錢啊?”
“我可沒這么說哦!比~舒晚努努嘴,眼睛朝上,否認(rèn)。
凌淵遺憾的嘆了口氣,“那還真是可惜了,本來……”說到一半他轉(zhuǎn)眸看向她,意味深長。
葉舒晚連忙回眸看他,眼前一亮,“啊?殿下您想給我錢?”她指了指自己,眼神迫切。
凌淵懶懶抬眼,唇角微勾,猝不及防間大掌搭上她的后背,將她往自己身前一攬。
葉舒晚倏地瞪大雙眼,倒吸一口涼氣,干什么呀這是!
她被他一撈,兩人近在咫尺,面面相對,她能感覺到他熾熱的呼吸。
她下意識抬手抵上他的胸襟,被男人一把抓住,雙手反鉗在后,動彈不得,她眼底飽含驚詫,“干……干什么?”
好端端的,很嚇人好嗎?
他陰森森的黑眸隱有溫柔的情緒閃爍著,她感覺自己應(yīng)該是花眼了,不然這種可怕的東西怎么會出現(xiàn)在他的眼睛里,簡直比跟見了鬼還要恐怖。
她直愣愣的凝著他,腦海中一團(tuán)漿糊,嘴唇微張,不知今夕何時。
男人喉嚨溢出一聲低笑,緊接著就聽他道,“錢沒有,不過,你倒是可以求求孤,說不準(zhǔn)孤心情一好,錢有了,也會讓你跟著出去!彼菩Ψ切,撩了撩她的頭發(fā),笑得有些壞。
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嗎?她還以為他無欲無求,男菩薩,跟一般男的相比是神圣不可褻瀆的存在。
嗯……她絞盡腦汁。
她不說話,凌淵狀似不滿,松開鉗住她的手,“看來,葉小姐沒什么誠意啊?那孤……”他尾音故意拖長。
迫在眉睫間,葉舒晚腦速飛快,“啵。”撅了噘嘴,拋出一個飛吻。
這吻拋出去后,葉舒晚傻眼了,她眨了眨眼睛,僵硬轉(zhuǎn)頭。
就見凌淵一臉呆滯,像被定住了似的,顯然沒從她的吻中回過神。
“呃……”葉舒晚臉色陡然漲紅,尷尬的齜牙。
太丟人了!
他嘴唇動了動,葉舒晚趁他開口前倏地埋下頭,抬起手在男人面前揮了揮,“殿下殿下,我腦子岔劈了,您可別在意啊,別在意!”
說完她狠狠閉了閉眼睛,快哭了。
凌淵瞧了她半晌,這才恍然回神,“你……”他擰緊眉毛,欲言又止。
“我……”葉舒晚腦袋發(fā)懵,跟著重復(fù)。
凌淵頓了頓,喉結(jié)一動,“很好。”
葉舒晚呲了呲牙,笑得勉強(qiáng)。
“秋獵在后日,屆時人多,若是走丟了可沒人找你。”凌淵從一旁的筆架上拿起筆,轉(zhuǎn)而告誡了句。
葉舒晚腦上陰霾霎時褪去,太陽升起,照耀她的頭頂,“您答應(yīng)了!彼Z氣是難掩的興奮。
“嗯!绷铚Y沒抬頭,瞥了眼旁邊的硯臺。
“磨墨!泵畹馈
“好嘞!比~舒晚干脆利落地上前,心情一好,別說讓她磨墨了,讓她去造墨都行。
時間過得飛快,眨眼之間,就到了秋獵的這天。
葉舒晚早早爬起來梳洗打扮,青云來叫她的時候,距離她盥洗完已經(jīng)過了半個時辰。
“小姐,您……”青云看見她準(zhǔn)備多時的模樣,眉眼如畫,朱唇皓齒,金橙色的薄羽輕紗完美襯托出她纖細(xì)的腰肢,凹凸有致的身姿,看得他眼前一愣。
“怎么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什么臟東西嗎?
“沒什么,就是小姐今天很好看!币庾R到自己失神,青云眼底劃過一抹懊惱,連忙抱拳答道。
葉舒晚點(diǎn)頭,她今天是故意打扮成這樣的,就是要顯擺出自己在太子府過的多么好,好讓那些暗地里準(zhǔn)備看她笑話的人死了那條心,他們不痛快,她就痛快了。
她以前覺得不必在意別人的看法,忽視他們的存在,可事實(shí)證明,你的不在意落在那些人的眼里就成了懦弱,人善被人欺的道理是那么現(xiàn)實(shí)。
她思索間,凌淵走了過來,一身雪白直襟長袍,頭戴云紋金冠,腰間墜下一塊質(zhì)地極好的墨玉。
待瞧清眼前姑娘俊俏的模樣,他瞳孔隱隱放大,掠過一抹驚艷。
葉舒晚轉(zhuǎn)頭,挑了挑眉,緩步朝他走過去,一個燦爛明媚的笑容適時朝他綻放,“殿下,我們走吧!
凌淵壓下心中的異動,看似鎮(zhèn)定自若,實(shí)則內(nèi)心掀起了驚濤駭浪。
凌淵面色未變,與往日不無不同,葉舒晚跟在他的身后,也沒察覺到男人的變化。
兩人坐上寬敞的馬車,駛向圍場,馬車一顛一顛的,葉舒晚坐上不久就哈欠連連,淚眼婆娑。
眼皮有自己的想法,沉沉下墜,剛開始她還能穩(wěn)住身體,后來開始左搖右晃,腦袋不斷往凌淵的肩頭跌。
跌一回,清醒一陣,“抱歉啊!钡狼傅狼负貌蛔咝,因?yàn)轳R上會迎來下一波。
凌淵起起初視若無睹,后來實(shí)在忍無可忍,抬眼看向她,低呵了句,“困了便睡。”
他渾身殺氣太重,一下子嚇跑了葉舒晚的瞌睡,眼睛睜的溜圓,擺了擺手,“不困了,不困了。”
再困命都沒了。
圍場遠(yuǎn)離城中心,往返路程所需時間很久,葉舒晚起的太早了,沒過一會兒徹底閉上了眼睛。
她腦袋倚著車壁,隨著馬車的晃動來回擺,凌淵睨了她眼,長睫毛垂著,看起來很乖。
他的心不可抑制的軟了軟,偏頭拿起自己身側(cè)的毯子,輕輕蓋到她的身上。
做完后,他靠回原位,繼續(xù)讀著手里的書。
葉舒晚睡得正香,一個顛頗顛醒了。
“嗯?”腦袋重重磕了下,她皺著眉瞇眼捂上后腦。
一睜眼就看見一旁坐著的大佛,幾乎是下意識的猛打了個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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