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七十五章,失眠!
迎著初晨的陽光,葉軒走出了營帳,面向了太陽的方向。
“這感覺不錯!
葉軒舒展了一下身體說道。
在太陽初升之后,原本整個晚上都在零下的溫度瞬間就奔跑到了零上二十五度左右。
這一個溫度相當(dāng)適宜運動和早起。
“早上好啊。”
葉軒向著旁邊已經(jīng)是起了不久的沉默寡言的雇傭兵說道。
對方正站在一旁解除警戒用的神術(shù)。
“好!
沉默寡言的雇傭兵說道。
他繼續(xù)保持著自己言簡意賅的話語風(fēng)格。
在說話的期間,他也是將施展埋藏于地底下的神術(shù)給解除了。
整一個警戒神術(shù)大半化作能量消散在了地底之下,隱秘地向著四周擴散而去,另外的一小部分則是被沉默寡言的雇傭兵給重新收回到了體內(nèi)。
聽著對方的回答,葉軒也并不覺得意外,自顧自地就開始晨運了起來。
雖然在沙漠地帶,尤其是在這么危險的地區(qū)進行晨運很奇怪。
但是旁邊兩個已經(jīng)是換了不知一茬的雇傭兵則是見怪不怪,從巨型鏡像城市出來的人大多數(shù)都有些奇奇怪怪的愛好,早起在沙漠地區(qū)晨運又算得了什么。
更別說他們還知道了葉軒是一名研究詭異文字的學(xué)者型人才。
這樣研究詭異的家伙行為有多古怪都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因此在掃了一眼之后,他們便打著哈欠繼續(xù)值守了。
在另外一邊,聽著窗戶外面葉軒跟沉默寡言的保鏢的對話,一直保持著露出
自己半詭異形態(tài)的爪子的假年輕貴族此時也是回過神來了。
“天亮了!
假年輕貴族喃喃自語道。
他的表情顯得有些失神。
不過這也是正常的事情,為了應(yīng)對隨時有可能到來的攻擊,對方昨天晚上可是集中了全部的精神守了一夜。
神經(jīng)都緊繃了那么長的時間了。
在意識到天亮了的那一刻,精神潰散了那么一瞬間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接著他又感知到了神術(shù)的波動,讓他又不禁是精神緊繃了起來,差一點就沒有將自己的半詭異形態(tài)給完全展露出來。
“神術(shù)波動,他終于到了要動手的時候了嗎?熬了我一個夜晚之后,在我精力疲憊的時候!”
假年輕貴族滿臉猙獰地說道。
他的身軀雖然是半詭異化了,但是并沒有繼承詭異那一種仿佛擁有無盡體力的體質(zhì)。
再加上他終究是一名七十多歲的老人了,在體力上面有著一定的短板。
因此只是集中精力警惕了一個晚上,他的精神和體力都陷入了一種低谷狀態(tài)中。
不過在下一刻,他終于是在重新集中起精神之后察覺到了那出現(xiàn)的神術(shù)波動并不是沉默寡言的保鏢在施展神術(shù),而是在解除著神術(shù)。
“這是怎么一回事,他將昨天晚上設(shè)置下的神術(shù)給解除了。那不是他為了對我進行圍剿而事先布置好的神術(shù)嗎?怎么就解除了?”
假年輕貴族滿臉的疑惑和警惕地說道。
至于他篤定那是一道圍剿專用
的攻擊神術(shù)的原因很簡單。
他也是有懷疑過沉默寡言的保鏢施展的那一道神術(shù)是通訊用的,但是后續(xù)這一道神術(shù)持續(xù)了那么長的時間讓他打消了這一個想法,如果僅僅只是為了通訊而維持這一道神術(shù)的消耗太大了。
因此他最終將這一道神術(shù)判定為是圍剿專用的神術(shù)。
他思考起了這其中的原因來。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雖然不知道這么一句話語,但是他長達七十多年的人生卻是同樣在告訴著他這一個道理。
不過他這一次卻是白多想了。
沉默寡言的保鏢根本就沒有什么壞心思在里面,只是對方多想了。
假年輕貴族的疑惑和警惕一直保持到了雇傭兵前來叫對方。
“雇主,要出發(fā)了,該出來了!
雇傭兵副團長站在營帳門口喊道。
對方的話語打破了安靜的場面了。
“來了!
假年輕貴族按捺住自己內(nèi)心的疑惑和警惕,用著昂揚的聲音說道。
他用著符合自己人物性格的聲音進行回應(yīng)。
不過他的表情卻是依舊保持著猙獰,臉上雙眼的眼角撕裂開來,露出血肉和一絲白骨來都不算什么,他那一只暴露出來的半詭異化的爪子才最讓人感到恐怖。
那不止是形態(tài)上的丑陋,更是因為詭異化的東西天然就帶著一種強烈的攻擊性。
即使是你只是眼睛看到了也會遭受到它的攻擊而陷入恐懼當(dāng)中。
這還是半詭異的恐怖,要是真正的詭異,人親眼看到了
更是有墮落成為詭異的眷屬和怪物的可能。
不過由于假年輕貴族詭異的程度不夠深,對方別說只是暴露出一只爪子來了,就算是讓自己的姿態(tài)完全暴露出來了,最多也就是讓一些意志力低的家伙感到恐懼和頭昏腦脹,至于更進一步的將人腐蝕成怪物都做不到。
“沒辦法了,只能夠出去了,繼續(xù)待在這里面會被懷疑的。而且既然他昨天沒有動手,今天又主動解除了那一個神術(shù),至少今天上午是不會動手了。”
假年輕貴族運動者自己爪子上的四根指頭,滿臉猙獰地說道。
然后他便緩緩地將自己露出的半詭異化的手掌給收了回去,用左手將那被撕裂的皮膚給撫摸平了,讓裂開的口子重新愈合了起來。
他雖然現(xiàn)在對于沉默寡言的保鏢昨天所設(shè)置的那一道神術(shù)的作用是什么有了重新的懷疑和疑惑。
但是他依舊是將警惕性提到最高,依舊是將沉默寡言的保鏢當(dāng)成是別有用心的敵人。
在將自己的爪子給恢復(fù)成手掌之后,對方又拿出了一塊鏡子來,在鏡子面前伸出了雙手來揉了揉自己的臉。
在將雙手給放開來之后,對方臉上撕裂開來的傷口已經(jīng)是完全消失不見了。
“不行,眼睛有些歪斜,得重新調(diào)整一下。”
假年輕貴族看著鏡面當(dāng)中的自己說道。
在鏡面當(dāng)中,他的面容雖然是恢復(fù)了正常,但是左眼卻是在揉臉當(dāng)中用力過大了,完全偏斜
到了一邊去,顯得有些恐怖。
但好在對方能夠隱藏在人類社會當(dāng)中那么多年也不是吃素的。
很快的,對方便重新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面容。
“完美,我的這一副年輕的樣子實在是太完美了。”
假年輕貴族頗有幾分自戀地說道。
“就是我眼珠子里的血絲有些難辦了。算了,扣下來清除其中的血絲要耗費的時間太長了,用失眠當(dāng)作借口就可以了!
假年輕貴族有些嫌棄地看著自己的眼珠子說道。
昨天無時無刻的睜眼警惕,讓他那屬于人類的眼珠子布滿了血絲顯得有些恐怖,就像是一只流著血的眼睛。
即使它運用自己的力量進行平息了,依舊是還殘留著不少的血絲。
不過好在已經(jīng)是勉強能夠看了。
在說完之后,他便整理了一下衣服向著外面走去。
在一旁,整一個夜晚都一動不動地站在墻面邊的貴族管家也是滿臉呆滯地跟在了后面。
不過隨著假年輕貴族踏出房門,貴族管家臉上的呆滯也是消失了,恢復(fù)了那一副優(yōu)雅嚴(yán)肅而又不失禮儀的樣子來。
“早上好啊。”
假年輕貴族優(yōu)雅地開口說道。
他率先向著站在營帳門口不遠處的葉軒打了一聲招呼。
“早上好!
葉軒轉(zhuǎn)過頭去,開口說道。
然后他的臉上便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來,有些明知故問了起來。
“你的眼睛怎么了,怎么都是血絲?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嗎?但是沒有睡好,眼里的血絲那
么多還是有些夸張了!
葉軒假裝出一份好心來問道。
對方能夠出營帳來也是想好了怎么回答的。
聽著葉軒的回答,對方的臉上便熟練地露出了一絲煩惱的表情來。
“是睡不太好,我這一個人有認床的習(xí)慣,到外面來睡不好是習(xí)慣了的事情了。至于我眼里的血絲那么多是因為空氣過于干燥的緣故,我這一個人體質(zhì)有些敏感,所以才顯得嚴(yán)重一些!
假年輕貴族說道。
他將自己想好的借口給說了出來。
不過葉軒早就已經(jīng)是預(yù)料到對方會找借口了,都想好了對方幾個又可能的回答是什么,并想好了坑對方的計策了。
對方的這一個借口并沒有在他的意料之外。
因此在下一刻,他就將準(zhǔn)備好的東西從口袋里面拿了出來。
“是這樣嗎?那么這一瓶眼藥水給你,這可是專門治療因為干燥而眼睛過敏的藥水。是我專門配置的,希望你不要嫌棄。如果你需要的話,可以滴一滴看一下效果!
葉軒將手中的眼藥水給拋了出去說道。
假年輕貴族下意識地就將被拋過來的眼藥水給接了下來。
這一下子,他是不滴也不行了。
畢竟他的人設(shè)是那一種熱情大方,相信同伴的人。
如果是東西還沒有接過來之前,他還可以用自己有備用的眼藥水或者是其他借口進行推脫的話,那么當(dāng)他接過葉軒的眼藥水之后再推脫就有些不符合他的人設(shè)。
再想著自己確實
是需要一瓶眼藥水。
盡管以他自己本身的體質(zhì)想要讓血絲都消散并不需要多長的時間,但是那干澀的感覺一直從這一雙眼珠子傳來還是讓他感到有些難受。
因此他便爽快地答應(yīng)了下來。
“謝謝了。我剛好需要這一個東西。”
假年輕貴族露出了感謝的表情來說道。
然后他便擰開了眼藥水的瓶蓋來,對準(zhǔn)了自己滿眼血絲的眼睛就滴落了下來。
一股劇烈的疼痛瞬間就從他滴落眼藥水的眼珠子傳來。
讓他都要以為自己的眼珠子是被融化了。
強烈的疼痛讓他內(nèi)心泛起了強烈的殺意來,他覺得葉軒是對他動手了,那給他的眼藥水根本就不是眼藥水而是專門用來對付他的毒藥。
想到這里,假年輕貴族就要掙脫開自己的這一具偽裝的身軀,讓自己半詭異化的形態(tài)掙脫出來大開殺戒了。
即使這樣會讓他原本計劃好的計劃完全失敗也是如此。
但就在這一個時候,葉軒的聲音卻是恰到好處地響了起來。
“對了,差一點忘記告訴你了。這一瓶眼藥水為了藥效,我使用了特殊的刺激藥劑,直接滴落到眼睛里面會產(chǎn)生劇痛。但是你不要害怕,這劇痛半秒鐘的時間就過了,然后你就會感覺到一陣清涼。等清涼的勁頭過了之后,你的眼睛就會恢復(fù)正常了!
葉軒開口說道。
這恰到好處響起來的解釋聲音讓假年輕貴族原本暴怒無比打算動手的舉動給停了下
來。
這不止是因為葉軒剛好開口解釋,更是因為他感覺到自己眼睛的劇痛已經(jīng)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涼。
同時他通過微睜的眼縫依舊是能夠看到周圍的景色。
這說明了他的這一雙眼睛依舊是還在。
感受到這一些,他嘗試著睜開了雙眼。
然后他便感受到了雙眼艱澀的感覺消失了,至于那血絲有沒有消失他暫時還不知道,但是想來也應(yīng)該是會消失一些。
就在對方想著這一些的時候,葉軒也是仿佛猜測到了對方是如何想的那樣已經(jīng)是掏出了一塊鏡子來了。
“你自己看一看,眼里的血絲都消失了。”
葉軒將鏡子遞出去說道。
聽著葉軒的話語,對方稍微遲疑了一下就將鏡子給接了過去。
然后他便看到了鏡子當(dāng)中的自己雙眼里面的血絲真的是消失不見了,就連一丁點都沒能看到了。
“還真的是消失了。”
假年輕貴族有些遲疑地說道。
他的內(nèi)心此時有些沖突,有些想要相信葉軒的做法是無心之舉,又還有些因為剛剛的疼痛而暴怒著,有些壓抑不住自己內(nèi)心的暴虐想要大開殺戒。
自從詭異化之后,他的性格就開始向著詭異和暴虐的方向發(fā)展了。
但是他最終還是按捺下自己內(nèi)心的殺意。
“怎么了,眼睛還因為剛剛眼藥水而還有些疼痛,還是剛剛滴眼藥水的時候太痛了,還緩不過來?不應(yīng)該啊,這眼藥水是我特制的,說是劇痛也就
是比針刺手掌要痛一點,并不會疼痛到哪里去啊。難道是你體質(zhì)特殊的緣故,可是不應(yīng)該啊。至今那眼藥水只會對某些特定的詭異和極少數(shù)體質(zhì)特殊的人會加深傷害……”
葉軒滿臉疑惑地開口說道。
還沒有等到葉軒的話語說完。
假年輕貴族便已經(jīng)是連忙開口了。
他的后背隱約出現(xiàn)了汗水。
“不是,是我還沒有完全睡醒。你知道的,我有些認床!
假年輕貴族急忙掩蓋著說道。
他可不想自己半詭異的身份被認出來。
更別說他苦頭都吃了,現(xiàn)在暴露出來未免太不值得了。
“哦,是那樣啊。那你等會在車上多休息一下吧!
葉軒關(guān)心地說道。
“知道了,謝謝啊!
假年輕貴族感謝著說道。
“那么我就不打擾你了,我也去準(zhǔn)備出發(fā)了!
葉軒微笑著說道。
然后跟著對方告別。
對方也沒有忘記將葉軒的鏡子和眼藥水給還回來。
“對了,你的鏡子和眼藥水!
假年輕貴族在葉軒離開的時候,連忙是說道。
“送給你了,那兩樣?xùn)|西我多得是!
葉軒頭也沒回地說道。
聽著葉軒的話語,假年輕貴族猶豫了一下之后還是收了下來。
這既是因為以他的人設(shè),他是應(yīng)該會收下這一些東西的,更是因為這一路上的路程至少還有兩天的時間,也就是說他很有可能需要再多兩天的夜晚也一直不睡熬著。
這樣的話,他的雙眼就不可避免得會象是今天那
樣一片通紅了。
一天眼睛通紅還好說,還可以說是失眠和過敏。
但是連續(xù)兩三天都是這一個樣子,就算是那一伙雇傭兵也要看出不對來了。
這一個世界的人即使是貴族也沒有那么挑剔體質(zhì)的家伙,要不然早就死了。
這樣那一瓶眼藥水就可以派上用場了。
至少可以用來消除雙眼的血絲。
至于收下鏡子則是因為你都收下眼藥水了,要是你不連著鏡子也收下豈不是顯得有些奇怪。
這才是他收下這兩件東西的真實原因。
不過他卻是不知道,他的一切想法和行為都在葉軒的預(yù)料當(dāng)中。
而且葉軒引導(dǎo)著對方滴眼藥水和將眼藥水、鏡子給收下的行為也不完全是為了整對方,也是有深層的目的在里面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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