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丞相醒了
昨夜上京下了一晚上的雨,后宮嬪妃幾乎在霍毅行的寢宮開宴會了,一個個打扮得花紅柳綠的,想在這兒親自侍奉,最后被太后全部趕出去了。
這哪里是侍奉?這是催人命!
作為深宮里的過來人,這些不入眼的手段她比誰都清楚?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子,當然以龍體為重,目前丞相大人又遭了刺殺,姜雪時下獄,這一切都來得措不及手,皇上還是靜養為好。
早上去佛堂的時候,司馬疏清也在此,太后沉聲問:“你來這兒做什么?”
司馬疏清擦了擦紅腫的眼睛,“臣妾來此為皇上祈福,聽太醫說他昨日一宿發著燒,妾身實在沒有辦法。”
她的確對泰安人心存芥蒂,這個司馬疏清更加不待見。但是她真心實意對兒子好,自己也不會反感。
“起來吧,跪了這么久也累了。”
司馬疏清剛起來腿就麻了,狠狠的摔了下去,那模樣可憐極了。
“臣妾告退!”
太后嘆了口氣,柔聲叮囑:“好生歇著吧,皇上那兒有太醫呢。”
嬌小的人影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真叫人心疼。可是有了太后的信任,她心里開心極了。
皇上身體抱恙,今日便罷了早朝。楚念月在這個節骨眼上找皇上也沒用,可是雪時和太后長公主都撕破臉皮,她一個臣婦求告無門,索性直接去相府探望錢丞相。
臨出門,齊郡王妃見她帶了一堆禮物,以為又去楚家。
“念月,這么早去哪兒呢?”
雖然現在是自己掌家,可是有婆婆在這一天她便不得自由,哪兒做得不好還是會被指責。
“娘,我去相府探望探望錢丞相。”
齊郡王妃與相府并不怎么來往,非常疑惑她這一行為。
“你與錢家有什么關系?你爹都沒發話呢,你去代表我們齊家嗎?”
“娘,您既給了我掌家權,我應該可以代表齊家吧?丞相雖然與我們不大親近,可是若是別人都去了,我們不去,倒顯得不近人情!”
“行了,為了打探姜雪時的消息想替她辯白就直說,娘也不是不準你去,得找娘商量下,你一個人去也不知道會不會套話,有娘在她們好順滑一些!”
楚念月嘆了口氣,以為她是來怪罪自己。
于是,她又跑過去抱著她的手撒嬌,“娘,還是你最好了!念月是我最真心地朋友,我不可棄之不顧。”
“娘也知道,容我換身衣服,去探個究竟。”
接到消息后的僮貴立馬去了皇宮,畢竟只有他和哥哥才有檀木腰牌,其余人等回來了一半。剩下的人繼續在找哥哥,他連腰牌都掉了,定是兇多吉少。
還未到金鑾殿,曹公公拿著湯藥就與他撞上了。
“哎喲喂僮侍衛,你怎么才回來。”
“公公,請問我家將軍怎么樣了?”他急著進宮,那身上還有滿褲腿的泥濘。
“將軍在牢里呢,你現在來得不巧,皇上他生病了,沒空管姜將軍了。不說了,雜家要給皇上送藥去了。”
僮貴頭痛的扶著宮墻,腦子里一團糟。
不得已出了皇宮,他又第一時間去了丞相府。
丞相府比將軍府大了不少,人丁興旺,廂房也不少,他走了好一會才到主廳。文人墨客的雅間就是不同,院里的擺的假山流水,琴、棋盤、壁畫。
今天來了許多賓客探望錢丞相,剛迎來了齊郡王妃,這將軍府的人便過來了。
“你來做什么?”錢宋氏沒道,“是來請罪嗎?”
僮貴絲毫沒被威脅到,死死盯著她:“不知丞相大人醒了沒有,我的腰牌在此,另一枚可能是我哥哥的,不如讓丞相大人對質一下,到底誰是刺客!”
錢霖得知他是僮福的弟弟,立馬指著他的鼻子問:“你哥哥在哪里?趕緊交出來聽從發落,不然姜將軍就得在牢里多吃點苦頭了!”
僮貴最討厭被人指著鼻子罵,一手打掉他盛氣凌人的手指,反問道:“敢問公子是否親眼看見,是我哥殺了你們的人?”
“我……你一個小小的侍衛,敢這么和我說話?”
“我雖是侍衛,但我也有軍功在身,不是什么狗奴才!凡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丞相大人如果醒著,必定能還我哥哥清白!”
楚念月屁股都沒坐熱,就看見有人替雪時出頭了,心里也松了口氣。
錢宋氏見齊郡王妃在此,這人這么囂張實在是打相府的臉,怒氣沖沖道:“你當這是什么地方,豈容你撒野!來人,給我把他抓起來,等候相爺發落!”
僮貴立馬抽出佩劍,“誰敢?無憑無據便想抓人,還有王法嗎?”
楚念月見這氣氛劍拔弩張心中憂慮,兩家把矛盾激化并不是什么好事,立刻打圓場勸著王錢宋氏,“錢夫人,行軍打仗的都是這么個脾氣,您怎么能跟粗人一般見識呢?再說了,現在兇手還沒查出來,御醫不是說了相爺今日會醒來嗎?不如大家都等等看,到時候讓真相大白,我們也做個見證。”
聽完她的解釋,錢宋氏心里才平靜下來,不然她真不顧形象就破口大罵了。
一旁的錢霖年輕氣盛,不領她的情。就差掐僮貴的脖子了,一手按在僮貴胸前推了一把,奈何對方紋絲不動。
“現在是你們姜家欠我們的,拽什么拽,等我爹醒了自有人制服你!”他收回手,氣勢上不能輸人。
僮貴不愿與他們廢話,雙手環胸抱著劍就去了外邊,“行,我就在外面等。”
錢守梧醒來之后大腦一片空白,好像做了個長長的夢。
一旁守護的楊璇激動道:“爹,您醒了?”
他突然想起自己正在微服私訪,這會回到家中,應是被救了。
可是他的幾個侍衛,全部都沒了。
“璇兒,我睡了多久?”
楊璇笑著說:“爹,才一天,不久。我去告訴娘他們,您受了這么重的傷大家都擔心死了。”
他點點頭,府醫也進了里屋。
“大人,昨日皇上抱恙,御醫們都回宮了,所以才換我來看守。您除了傷口,還有哪兒疼嗎?”
能讓御醫都回去,皇上肯定有什么頑疾,他不顧身上的傷坐了起來,“快說說,皇上怎么了?”
府醫忙拿著水給他服下,“您別擔心,皇上就是外感風寒,肺虛氣短,應該沒什么大礙,主要是太后娘娘他們擔心,所以就都調走了。”
錢守梧這才放下心,抱著希望問:“除了我,還有人活下來嗎?顧多呢?”
“顧多活著,一會該過來了。皇上他已經將幕后主使抓起來了,等您醒了再定罪。”
“幕后主使是誰?”
話剛說完,錢宋氏帶著齊郡王妃等人以及僮貴,立刻趕到里屋。
“官人,你終于醒了可把妾身急死了!”錢宋氏擦著眼淚就撲了上去。
錢守梧抱著嬌妻尷尬的看著這一群外人,錢霖是個有眼力勁的,趕緊將娘拉開,正事要緊。
怎料抬頭的一瞬間,錢守梧見了僮貴欣喜問道:“小兄弟,原來你也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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