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再次去往皖城
江瑾離哪里知道系統的腹黑想法。
所謂小別勝新婚,接下來的日子里,她和諸葛亮出入必成雙,羨煞旁人。
旁人自然是喬婉、李悠、顧一等尚未婚嫁之人。
這天夜晚,諸葛亮在入睡之前,告訴她,明日他便要去拜有“江南第一名士”的水鏡先生司馬徽為師,白天求學,夜晚才會歸家。
江瑾離十分欣喜:“真好,聽聞水鏡先生不僅學識淵博,還精通天文地理、兵法布陣。郎君師從于他,必定會大有裨益。”
諸葛亮抱著她的纖腰,挑眉問道:“若亮一生碌碌無為,只不過是一個想在連年征戰的亂世中躬耕壟畝,保全性命,不求聞達的山野村夫,夫人還會心悅于亮嗎?”
江瑾離愣了一會兒,才笑著說:“郎君曾經說過,不過妾如何,都是極好的。于妾而言,無論郎君是怎樣,也是極好的。若郎君只想在隆中過安穩的日子,妾自是愿意陪伴郎君左右。
只不過妾深知,郎君并非池中之物,早晚有一天要離開隆中。而且,郎君有兼濟天下、悲憫眾生的情懷,不會在中原大地飽受戰火□□的戰亂年代,選擇獨善其身。
故而妾真心為郎君能拜水鏡先生為師而高興。郎君,妾以為你早已明白妾的心意,怎么今夜還在試探妾呢?”江瑾離不滿地說。
諸葛亮嘆道:“知我者,夫人也。亮不過是有些患得患失罷了,畢竟夫人如此好。”
“妾只是郎君的夫人。”江瑾離把頭埋在他胸前。
“亮自是知道。”過了一會兒,諸葛亮才不經意地提到:“夫人可知,近日呂布被曹操、劉備打的連連敗退,只能于下邳城堅守不出,借酒澆愁?”
“妾知道此事,呂布不日必敗。”江瑾離說完,突然回味過來:“郎君怎生如此在意那呂布?”
諸葛亮輕咳一聲:“不過隨口一提。”
江瑾離笑著攀附他的脖子:“郎君口是心非,郎君分明是見妾從前與呂布有所糾葛,故而又來試探妾。”
“夫人。”諸葛亮不答江瑾離的話,一邊解開她的衣服,一邊啞聲道:“為亮生個孩子吧。”
諸葛亮去司馬徽處求學后,江瑾離在隆中頗覺無聊。
近日,徐州傳來消息,呂布由于只顧惜妻子,聽妻妾言,不聽將計,且視手下性命如草芥,已引得部下一片怨恨。眾部下多數皆反叛,獻了下邳后將呂布捆綁交予曹操。
他的結局便是被縊死,然后梟首。
江瑾離心中并無波瀾。也許真正的貂蟬會為呂布之死而心傷落淚吧,但她是江瑾離。再說,她與呂布不過短短幾面的交情。
曹操班師回許都之時,徐州軍民焚香遮道,請求讓劉備做徐州牧。然而曹操始終忌憚劉備,表面為喚劉備入宮接受獻帝封賞,而旨在束縛他。
但劉備機警而慧,曹操暫且不會動他。
這些日子,她時常能收到橋月、橋璃兩人給她寫的信,她看完后,也會提筆寫下回信。
再過幾個月,皖城就會遭到戰火涂炭。江瑾離記得史書記載,孫策與周瑜攻破皖城后,孫策對周瑜開玩笑說:“橋公二女雖經戰亂流離,但有我們兩個人作丈夫,她們也應該感到滿足了。”由此可知,她們姐妹二人在戰亂的日子不會好過。
她打算十月之時,再去皖城一趟。不然她無法心安。
三個月后。
諸葛亮從司馬徽處離開歸家,江瑾離替他解下被細雨沾濕的外衣,然后兩人坐下吃飯。
諸葛亮看江瑾離近幾日,面色頗為蒼白,神情也有郁郁之色,擔憂地詢問:“夫人近日為何事憂慮?亮見夫人近日眉頭不展,食欲也有所減退。不若亮與師父告假,在家陪伴夫人,何如?”
江瑾離笑道:“郎君安心求學,妾并無大礙。”江瑾離近日也覺得食欲不振,但她認為是擔憂橋家姐妹的緣故,并未多想。
若說憂慮,她便是憂慮如何與諸葛亮說,她要去皖城的事。
諸葛亮聞言,輕皺眉頭,剛欲開口再說什么,江瑾離卻突然捂住嘴,一副欲嘔吐的模樣。
諸葛亮連忙起身,撫上她的后背:“可是吃壞肚子了?”
江瑾離又是一陣干嘔。
諸葛亮拿過她的手,為她把脈,卻是愣了一下,隨即欣喜地蹲下身子,抱住了江瑾離,語氣里的喜悅之情橫溢:“夫人,你有孕了。”
江瑾離一臉茫然。
諸葛亮正值青年,故而他們的房事頗為頻繁,但成親近一年,江瑾離并未有孕。
怎生的在這時有孕了?
諸葛亮見江瑾離呆愣愣的樣子,忍不住輕笑道:“夫人不過剛懷孕二月有余,怎的便開始反應遲鈍了?”
江瑾離嬌嗔地看了他一眼,諸葛亮立馬收起笑容,正色道:“亮誤言矣,夫人自是聰明的。”
“妾才過十八歲生辰,便要當母親了,妾感到頗為抑郁。”
“夫人莫怕。”諸葛亮輕輕地抱著她的肚子:“亮對孕婦孕時、產時、及產后調養這些知識頗為精通,亮定不會讓夫人受苦。”
江瑾離挪揄地掐了一把諸葛亮的臉:“郎君是否早已做好萬全之策,來應對妾有孕之況乎?”
“自然。亮聽聞婦人懷孕生產之事并不輕松,為了不讓夫人受苦,亮自是要細細琢磨。”諸葛亮抓住江瑾離亂動的手,神色自若地說。
“郎君真好。”江瑾離抱住他的脖子。
“萬不可再隨處亂跑,知道否?”諸葛亮囑咐道。
江瑾離點頭。
去皖城看望姐妹,應當不在亂跑的范疇吧?
幾日后,崔州平、石廣元、徐元直、孟公威等人一齊來至隆中,邀請諸葛亮再次出游,并表示司馬徽也贊成游學以闊視野、壯胸襟、磨意志。
諸葛亮以夫人有孕在身,不便遠行拒絕了。
然而徐元直等人多番勸說,并明言七日之內必歸。
諸葛亮只能答應。
臨行之前,他對書童和喬婉等人多番叮囑,要照顧好江瑾離。又與江瑾離私語一番,這才與徐元直等人離開。
江瑾離內心雀躍:實乃天助她也!
江瑾離命顧一三人快馬加鞭,不過兩日便來到了皖城。
此時的皖城已然封城,孫策軍隊與袁術軍隊僵持不下,展開了拉鋸戰。
“系統,一個時辰的武藝在體。”
“你現在懷孕了,行事小心點。”
“放心放心。話說你今日怎啰里啰唆的。”
“孕婦須有孕婦的自覺。”系統無奈,它為了離離和諸葛亮之間的愛情,可真是操碎了心。
江瑾離讓喬婉和顧一他們都待在城外,自己一人在無士兵巡邏之處,腳尖點地躍上城墻,然后跳至地面,便朝橋家走去。
一路上,江瑾離都能看到袁術的部下打開百姓的家門,強制性征集皖城青壯年以充軍力的狀況,甚至有些不過十一二歲的孩童也被拉去充軍。
更讓江瑾離心驚的是,街上竟有軍士強行拖拽良家女子進入屋內,欲行不軌之事。
江瑾離想上前相助,然而系統焦急地說:“不好,橋家姐妹有危險!”
江瑾離只能別過頭,不看那位可憐的女子,加快了行走的步子。
“家中已無米糧儲備,父親昨日忽染小疾,若無湯藥醫治,恐就此去矣。”大喬站在院中,憂心忡忡道。
戰亂以來,家中的仆人不是被拉去充軍,便是卷了銀錢逃亡他處,如今諾大的一個橋府,竟只剩下幾個年邁忠心的老仆人。雪上加霜的是橋國佬于這時患了傷風,家中卻無藥;且因圍城之故,糧食無法進城,眼看米也要斷絕了。
“可如今外面兵荒馬亂、賊人亂竄,又如何出門采購食物和藥呢?”大喬悲泣道。
“姐姐,我有武藝在身,我不怕,就讓我出去吧。”小喬拿出手帕給大喬擦眼淚,哀求道。
“不若此,父親便要病死于家中了!”小喬焦急道。
“我與你換上男裝,一同出門。”大喬終是說到。
大喬和小喬買了藥和米糧,由老仆人駕車往家中趕回,卻在路經一條小巷子時,被幾個臉上橫著刀疤的賊人攔住。
其中一個上前,一把將老仆人揪下馬車,一邊揭開馬車簾,一邊發出淫、笑:“據說橋家二女有傾國之色,今日我便要看看傳言可信否。”
卻在揭開車簾子的瞬間,一把劍朝他刺來,正刺中他的左眼,疼的他發出一聲慘叫。
旁邊三個賊人見狀大怒,朝馬車圍去。
小喬跳下馬車,與他們打斗起來。
那個被戳中左眼的賊人趁小喬無暇顧及此處,一把揭開簾子,將車上的大喬拽下馬車,不顧淌著血的眼睛,撕開大喬的衣褲,雙手胡亂在她身上亂摸:“果真是大美人,這肌膚竟如此細膩。”
小喬看見姐姐被人□□,氣的雙目通紅,舉劍朝人徒后心刺去。
賊人倒在了不住地瑟瑟發抖的大喬身上。
小喬一腳踹開死不瞑目的男人,抱住了眼淚橫流、面色慘白的姐姐:“姐姐莫怕,姐姐莫怕。”
剩下的賊人見狀大怒,舉起大刀就要朝地上的姐妹二人砍去。
小喬起身抓起劍,接住了他們當面一擊,卻被震得吐出一口鮮血。她的五臟內府都在疼,但沒有后退半步。
不遠處,一名身穿錦衣、長身玉立的男子見到了此處的慘況,正要出手相助,卻看到一名頭戴面紗、白衣飄飄的女子于屋頂跳下,她脫下身上的外衣,給地上那名女子披上,隨后使出一套行云流水的劍術,與三個賊人打斗了起來。
不到一刻鐘,三個壯士的賊徒竟被她打成重傷,倒在地上。
“我不殺你們。”江瑾離冷冷地說。
三個賊人聞言,艱難地起身,給江瑾離磕頭道:“謝謝女俠不殺之恩。”
江瑾離上前,一腳踹翻他們,一個個挑斷了他們的手筋和腳筋:“但作惡,必須付出代價。”
三人疼的在地上翻滾不停,發出的慘叫聲令不遠處的男子也為之微微變色:在這亂世,成為廢人與死人無異,甚至更為凄慘。
“江姐姐,江姐姐,是你嗎?”小喬捂住胸口,虛弱地問。
“是我。”江瑾離蹲下來,心疼地擦干她的眼淚。
“江妹妹,要不是你,我們二人今日便……”大喬泣不成聲。
江瑾離心疼地抱住她們:“我來晚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回府再說。”
在她們走后,巷子里的男子走出來,輕搖羽扇,嘆道:“妙哉,妙哉。”
此人正是江東赫赫有名的周郎——周瑜。
他此番入城,本欲探聽敵軍的情報,卻不想途徑此地,見到了有名的橋家二女。更不曾想到,有一神秘的女子出手,不僅以一人之力將欺凌二喬的賊徒打傷,還能神態自若地挑斷賊徒的手筋腳筋,這份冷靜與狠辣,令他贊嘆。
適才,有風吹起女子的面紗,周瑜得以看見這位女俠的真容:可謂為傾城之色,美而不妖、艷而不俗。
周瑜輕搖羽扇,隱入暗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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