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豪門父子聯(lián)盟嗷嗚
慕曳婆媳三人是先后從房間里走出來的。
這時三個男人都不在家, 電視上也還沒播出祁家新聞的事情,她們默契地都在床上躺了會兒,給自己做了心理建設(shè)才出來。
昨天一起打架打瘋了的事, 記得非常清楚, 現(xiàn)在想起來還是覺得爽快, 但打完后……她們仿佛喝了酒慶祝,在車子里耍酒瘋, 打牌吹牛唱歌樣樣都來, 再后來還約定去夜店玩……
然后到了家準備換衣服出門。
撞上了在家等著的三個男人。
那時她們在說什么呢?好像是在爭白帝十一郎要怎么合理分配……還垂涎了一番人家的美貌才華與溫柔。
跟著公公開口說了什么。
再后來發(fā)生了什么隱隱約約的都不太記得。
蘇書想到這里, 整個人跳了起來,公公回來了?還撞上了她們打架喝酒回來?還親耳聽見她們要包白帝的天極十一郎???
蘇書醒來后整個人都裂開了, 蒙頭在床上躺了好一會兒, 才捂著臉進去沖涼,洗了個冷水澡冷靜下。
有生之年沒這么丟臉過!不但在自己老公面前崩了人設(shè), 連大哥和公公都在,以后怎么做人啊!
三樓的金寶貝同樣如此,她醒來后, 想起這些, 又隱隱約約記得好像還在老頭子面前哭了一場, 鼻涕眼淚糊了一臉,還把他和趙兇貨都罵進去了……
這些都不算什么,她萬萬沒想到, 自己喝醉酒后竟然主動提議叫兩個兒媳婦一塊去白帝包鴨子???
想想之前,她有多唾棄大兒媳去那種地方,借此把她狠狠說了一頓, 她對那種地方可不屑可討厭了, 昨晚回來她卻主動說要去, 還在老頭子面前和兒媳婦們爭“鴨子”。
絕了。
她感覺自己晚年節(jié)操不保。
從前那個端莊(自認為)的豪門夫人去哪兒了,金寶貝想了想,覺得一定是大兒媳把她帶壞了,她竟然也會想去這種地方!
這些事真不能想,一回憶昨晚回來的事,就感覺沒臉見人。
天崩地裂簡直了。
而且公公也看見了聽見了。
蘇書和金寶貝自己躲屋里一陣尷尬,后面給自己做了心里建設(shè),假裝喝斷片了,告訴自己不記得那些事了,那些都是假的,都不是她們干的,才敢出門見人。
但這婆媳三人中,只有慕曳才是那個真斷片的人,蘇書和金寶貝都大致記得些,慕曳看著醉得沒她倆厲害,其實慕曳身體差些,她對酒精不那么耐受,只是面上看著沒事人,其實早斷片了。
她醒來只記得三人喝酒慶祝了,到后面的事全忘了。
但她不會跟婆婆和弟媳說我喝斷片了,后面發(fā)生了什么你們跟我說說?她就假裝自己記得。
風(fēng)輕云淡,抬頭翻云低頭覆雨是她的作風(fēng)。
三個女人幾乎是同一時間從房門里出來。
一前一后到了樓下找吃的。
這會兒已經(jīng)過了午飯的點兒,但廚房都知道太太們昨晚上干架喝酒整了一天,今天想是沒那么早起來的,所以把能溫著的湯湯水水都溫著,需要現(xiàn)做的也都食材準備好了,就等她們起來。
于是慕曳三人一下樓,廚房就忙活開了。
娟姨先將粥和湯都端出來放桌上,讓夫人和兩位少奶奶先吃點暖暖胃。
夫人和兩位少奶奶正彼此對望著,少頃齊齊挪開視線,各自找了個位置坐下。
一人坐了一邊,幾乎隔了楚河漢界,對面再來一位就能安排一桌麻將上桌了。
金寶貝是當(dāng)婆婆的,她捋捋頭發(fā),假裝沒事人一樣,“昨晚睡得還行?”說完她自己尬住了,昨晚婆媳三人都喝醉了,怎么睡得不行?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了。
于是又轉(zhuǎn)了話題,“你爸是不是回來了?我好像看見他鞋子了。”
她其實還有點懷疑昨晚上的記憶,那人是不是她啊,該不是她做夢夢見的?
蘇書假裝自己不記得昨晚的事,說不知道啊,“您問問娟姨看。”
這時娟姨剛好把碗筷弄上來,一聽這話,笑著說:“夫人少奶奶不知,昨天太陽剛落山,天剛黑了一會兒的時候,先生就回來了,一回來就找夫人呢,見夫人沒在,又問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在哪兒,尤其是大少奶奶平時都愛待家中,他找不見很是奇怪,我們那時都嚇壞了,一點話都不敢說,恨不得趕緊找地兒把自己埋起來,都怕先生問話,不知道怎么說。”
看夫人和二少奶奶神色都尷尬起來,唯有大少奶奶看著還正常點,面無表情的,她笑了笑,“你們放心,這事兒前因后果先生和大少二少昨晚都已經(jīng)了解過,都知道是那趙家夫人欺人太甚,惹了咱們才找上門的,這事不賴夫人和少奶奶們,先生看著也沒氣,還半夜打電話給趙先生評理了呢。”
“他今天一早上就出門了,跟著大少二少也出門了,應(yīng)該是去處理這事兒,夫人大少奶奶放一百個心吧,先生不會叫你們吃虧。”
不是止娟姨一人,全祁家上下的傭人都對他們先生非常有信心,這信息不亞于對明天地球不會毀滅這種堅定的信念,在他們眼里,先生無所不能,哪怕現(xiàn)在老了也是鎮(zhèn)宅神獸,輕易不會讓人欺負到頭上,他不去欺壓別人就是修養(yǎng)好了。
金寶貝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二兒媳看過來,婆媳倆對視了一眼,都看到對方眼里的尷尬和絕望。
昨晚那幕真不是假的,她們是真的出丑出到全家男人面前了。
“……”
真不敢想象,感覺徹底在家中社死了。
慕曳還不知道昨晚回來發(fā)生了這些尷尬的事,她特別自在,哪怕猜到已經(jīng)被公公等人知道自己和婆婆弟媳去打架了,也沒在意,她認為自己做得對,便理直氣壯。
但假如她能想起來昨晚上喝醉酒回來和婆婆弟媳商量怎么分配白帝十一郎,不知道是何感受。
娟姨碗筷擺好了,看夫人和少奶奶都沒什么精神,就動手給她們盛好了放面前趁熱吃。
慕曳先吃,慢條斯理的,一邊想著事。
從娟姨這邊得知這件事公公已經(jīng)知道了前因后果,且已經(jīng)著手去處理,以公公的手段,應(yīng)該不會超過明天這事就能有結(jié)果。
最壞就是這件事一來一回扯平,誰家也別找誰家麻煩。
頂好是公公發(fā)威了,趙家憋下這口氣,同江家上次那樣,還得屁顛屁顛上門賠罪來,這個賠償還不能輕,輕了以公公的眼界能看得上?
慕曳不知道這兩種結(jié)果是哪一種,她也在觀望,看公公能做到何種程度。
慕曳這時可能沒察覺自己的心態(tài),她這種觀望的態(tài)度很像是一頭幼獸在觀察自己的監(jiān)護人,他的能力和性格是不是夠強,足不足以保護自己,給她提供更安全的環(huán)境,她該不該信任他?
蘇書和金寶貝滿心尷尬吃完了一碗粥。因為知道昨晚的事是真實發(fā)生的,她們倆滿心都沉浸在社死中,也忘了婆媳三人之間的小九九了。
團結(jié)對外一起打架找場子的時候,心里眼里只有敵人,只有祁家女人不能輸這個念頭,一旦這事一過,恢復(fù)到日常模式,就有一種無所適從的感覺涌上心頭,開始不太習(xí)慣以前的相處。
以前各自都有矛盾小九九,慕曳和金寶貝,金寶貝和蘇書,慕曳和蘇書,這三個女人都不是真相親相愛的,她們?nèi)粘6际腔ハ鄳粠拙洌踔習(xí)P⌒难鄣臅タ拥模洳欢F結(jié)鬧了一場,心態(tài)就卡在那邊,不知道怎么轉(zhuǎn)過來了。
剛才一下樓彼此碰見的第一下就是卡在這種尷尬的模式中,但她們沒能糾結(jié)多久,就陷入被自家男人們撞見那一幕的社死中。
一碗粥的時間,廚房已經(jīng)陸續(xù)做好了菜,開始端上來。
小女傭趁著端菜的時候,偷偷看了眼大少奶奶,發(fā)現(xiàn)令她垂涎仰慕的那張臉額頭下巴都貼上了創(chuàng)可貼,應(yīng)該是昨天弄傷了,她鼓了鼓臉,下去時捏緊了拳頭,心說昨天怎么不帶著她呀,她從小農(nóng)村長大,幫爸媽收割糧食種種菜的力氣可大了,最能揍人。
大少奶奶這種仙子還是適合供在家里,捧在手心里,哪適合這么粗暴的活兒?
想想昨天又喝醉了回來,一定是夫人和二少奶奶把大少奶奶帶壞的!小女傭想法和她家大少不能說相同,只能說一模一樣,濾鏡一脈相承地厚。
菜剛擺好沒多久,門口進來了個人。
祁家的小少爺,小祁芭拎著一個銀色鐵皮箱子進來,箱子有他人三分一大,非常笨重,反射著冷光。
小祁芭本來想上樓,聽到餐廳的聲音。
他拎著箱子往那邊走去,看見自己媽和大嫂都在吃飯,至于蠢貨二嫂被他忽略了。
小孩走進去。
站到慕曳面前,看她。
慕曳停下筷子,扭頭看他,“去哪兒回來的?”
小孩手里提著箱子不好寫字,他抿抿嘴說:“實驗室。”那家大嫂和媽給他掙來的小醫(yī)藥公司有自己的實驗室,雖然跟那些大廠比不了,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這是他第一次能夠參觀正經(jīng)的實驗室,所以他面上看不出來,實則非常感興趣,非常興奮。
昨天一早出門參觀,又在實驗室里過了一晚上,今天才回來。
小孩還不知道家里發(fā)生了這么多事。
他本想跟大嫂說說去實驗室發(fā)生了什么,那里有多有趣,多好玩,還有個智商勉強能見人的博士,他和那博士相談甚歡。
但這些話沒能說出來。
因為他看見了自己嫂子臉上的傷。
小孩淺褐色的瞳孔一震,鼓著臉問:“傷?”
他空著的那只手指指慕曳額頭和下巴的創(chuàng)可貼。
這是昨晚慕曳喝醉了,祁生給處理了傷口貼的。
慕曳看小孩臉色不好,就戳戳他鼓起來的臉頰,一邊凹進去了另一邊又鼓起來,特別好玩,小孩臉板得更加嚴肅了,小手揪住她的指頭。
慕曳眸子彎起來,笑了笑說:“你大嫂出門跟人打架了。”
小孩很不解,“跟誰打架?為什么?”
慕曳就指指她對面的金寶貝,“你媽被人揍了一頓回來,我不得帶她去找回場子?要不然以后你媽和咱家怎么在外面混?”
小兒子跟著也看過來,這時才注意到了自己親媽臉上也有傷,她臉上貼的創(chuàng)可貼更多了,簡直像損壞了的機器人,左一個創(chuàng)可貼,右一個,再上一個,再下一個,仔細數(shù)數(shù)有五六個,眼圈還青黑了一個。
小孩:“……”
小兒子的眼神讓金寶貝尷尬又氣惱,這小破孩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親媽也受了傷就算了,那什么眼神啊?
怪她挨了揍害他大嫂出門去打架也傷了臉?
她那叫什么傷啊!她和二媳婦才叫傷得狼狽!
金寶貝嘴角抽搐了下,瞪眼大兒媳,再瞪瞪小兒子,“……趙夫人嘴巴毒……”剛說了一句,又住嘴了,想想還是別說這些污糟事給小兒子聽,他雖然智商高,但心靈純凈眼里只有那些知識的殿堂,年紀又這樣小。
親媽就嘟囔了聲,說小孩子家家的別管了。
小孩抿抿嘴,看起來更不高興了,打理得很整齊的短發(fā)似乎也豎了起來,“我不是小孩。”他鄭重且認真地重申,“我比你們,聰明。”
他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大人不懂的他也懂。
金寶貝眼皮子也抽了下,干脆懶得理了,“你問你大嫂去。”
“反正你這個臭小子也只愛聽你大嫂講話。”
小孩就將鐵皮箱子放下,跑去洗了個手,再干干凈凈整整齊齊坐在慕曳邊上。見此,娟姨也給小少爺添了一副碗筷,讓他一塊吃。
慕曳就挑挑揀揀將這件事簡單說了下。
小孩聽得眼睛越來越亮,從一開始的不高興到后面的眼睛發(fā)亮也不過小兩分鐘。
正好說到他爸爸和祁生祁遠兩個哥哥一早就出門,應(yīng)該是去處理這件事,給她們撐腰。
小孩放下筷子,從椅子上下來,把鐵皮箱子拎走,人就又出門了。
慕曳:“……”
金寶貝:“……”
一直被小破孩無視的蘇書:“……”
過了會兒,娟姨跑出去看回來,說司機老李帶著小少爺又出門了。昨天也是老李帶著小少爺去的實驗室,今天又送他回來,屁股還沒坐熱呢,小少爺又要出門。
小孩坐在車子上,坐得筆挺,目光嚴肅,老李問說去哪?
小孩比了一根手指頭,老李會意,這是要去自家公司了。
小少爺有緘默癥,跟家人都不說話更不用說給他家干活的司機,他們這些司機也有自己的一套辨識規(guī)律,比一根手指頭代表去公司,兩根手指頭是去學(xué)校,三根手指頭是回家……
老李想著,這是太久沒見自己爸爸了,想去找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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