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質(zhì)問
黎梔迎接上白洛星挑釁的目光,略勾了下唇角。
她知道白洛星是想自己當(dāng)眾承認已經(jīng)不愛傅謹臣了,既能損傅謹臣的顏面?zhèn)男模帜芙o傅老太太潑一盆冷水。
何樂而不為。
雖然黎梔不想傅謹臣誤解,可她更不想白洛星得意,更不想打老太太的臉。
她輕笑出聲,“白小姐怎么那么好奇我的感情狀況呢?我愛誰不愛誰,好像都和白小姐沒什么關(guān)系。”
白洛星沒達成目的,不甘心的又道。
“梔梔怎么不正面回答問題呢?”
黎梔有些不耐煩她的糾纏,正想回懟,傅謹臣便蹙眉道。
“她愛不愛我,我心里最清楚,用不著第三者幫我問,奶奶,用餐吧。”
白洛星咬唇,委屈的看了傅謹臣一眼,到底沒敢再說什么,低下了頭。
傅謹臣站起身給傅老太太和黎梔各盛了一碗湯。
傅老太太出于禮貌,問白洛星。
“洛星吃過晚餐了沒?”
白洛星正想說沒有,再告知傅老太太自己為了將燉雪蛤趁熱送過來,都沒來得及吃。
誰知道她剛剛張了下嘴巴,傅謹臣便道。
“奶奶,正值飯點,她若沒吃豈不是來蹭飯的?白家小姐不會做這樣失禮的事情。”
白洛星眼眶更紅,最后卻也只能笑著點頭。
“傅奶奶,我吃過了,主要是給傅奶奶送頓雪蛤的,我給傅奶奶盛一碗嘗嘗吧?”
白洛星說著打開了自己帶的保溫桶,又笑著去拿著湯碗。
雖然感受到了自己不受歡迎,但是她卻依舊不肯走。
她站在這里,就是給黎梔添堵。
她走了,萬一死老太婆撮合之下,黎梔又回心轉(zhuǎn)意了呢?
白洛星笑著盛好燉雪蛤,端到了傅老太太的面前,微微彎腰道。
“傅奶奶,您嘗嘗。不如讓謹臣和梔梔好好吃飯,我來照顧您用餐吧?奶奶您想吃什么告訴我……”
她滿臉溫順的笑,微微彎著腰,滿臉孺慕,就像舊時伺候在長輩身邊的小媳婦一般。
傅老太太心里卻有些膩煩,沒有被白洛星討好到,反倒覺得這丫頭太沒眼色了。
在她面前,都非要往上湊,這背地里,都不知道搞了多少小動作呢。
本來顧念著兩家的情分,還有白洛星這么多年受的苦,傅老太太對白洛星是有憐惜的,不想做的太過。
奈何白洛星非要自找不痛快。
傅老太太看了眼白洛星放到面前的燉雪蛤,“我這段時間在吃中藥,好多東西都不能吃的,這雪蛤養(yǎng)顏,還是梔梔更適合。”
傅老太太說著便將那碗雪蛤送到了黎梔的面前。
“梔梔嘗嘗吧。”
白洛星雙拳都緊攥了起來,臉色掛不住的難看。
傅老太太這樣做,讓她顯得就好似照顧少奶奶的丫鬟一樣。
黎梔也不客氣,拿了湯匙攪拌了下,嘗了一口道。
“味道還可以,但放的冰糖可能太多了,過甜了,怕影響胃口。”
她丟了湯匙,白洛星氣的牙關(guān)發(fā)顫。
偏偏傅謹臣寵溺的沖黎梔笑,道:“那就別吃了,你現(xiàn)在不是習(xí)慣吃辣嗎?先嘗嘗這道。”
傅老太太面露驚訝,也看向黎梔。
“梔梔現(xiàn)在口味偏辣啊?我說呢,謹臣從來不關(guān)心瑣事的,竟然突然吩咐加上幾道辣菜。”
他們聊的熱鬧,就像全然忘記了旁邊還站著一個人一般。
白洛星饒是再厚的臉皮也在這里待不下去了。
她掐著手,勉強沖傅老太太道:“那我不打擾你們吃飯了,我到外面等會兒吧,等下還有些事想要和謹臣說下。”
她言罷,沒給傅謹臣拒絕的機會,轉(zhuǎn)身快步出去了。
傅老太太心情還不錯,興致并沒有被打擾。
不知道是故意讓白洛星等,還是真想念黎梔了,這頓飯足足吃了一個小時。
用完餐,黎梔陪著傅老太太到院子里散步。
等在客廳的白洛星也跟了出去,她走在傅謹臣的身邊。
傅謹臣不想她一直跟著,只好略落后了幾步,停下來盯著白洛星。
“說吧。”他嗓音寡淡,眉目不耐。
只差將說完趕緊走表達出來了。
白洛星咬著唇,左手用力的揉扣著右手的殘指。
“謹臣,你為什么變成這樣?就因為梔梔難產(chǎn)那夜,是我將你叫走的,你就將過錯都歸結(jié)到我的身上嗎?
可我做錯了什么,我也不知道當(dāng)晚會發(fā)生那樣的事情啊,我若是知道,我便是再六神無主,也不敢打擾你的,你這樣對我不公平!”
她悲憤又委屈的樣子顯得楚楚可憐,淚水倔強的掛在眼睫處,不肯落下。
傅謹臣的眼神卻未曾有半點動容。
“白洛星,那天蘇婉雪流產(chǎn)真的是巧合嗎?”
白洛星心口一緊,她驚愕的睜大了眼眸,眼淚也終于控制不住掉下來。
“什么意思?那當(dāng)然是意外啊。”
“可蘇婉雪為何會說有人在她的拖鞋上動了手腳,她才會在浴室里突然滑倒呢?”
蘇婉雪已經(jīng)進了監(jiān)獄,但白洛星知道,傅謹臣派人去找過蘇婉雪兩次。
可蘇婉雪的孩子還在白家,白家也警告過蘇婉雪,蘇婉雪不應(yīng)該會胡說八道才對呀。
“怎么可能?謹臣你可能不知道,蘇婉雪那段時間一直被關(guān)著,精神狀態(tài)都不對了,整天都覺得有人要害她,她肯定是感覺出錯了。”
傅謹臣呵笑了聲,“這么說,那段時間負責(zé)照顧蘇婉雪的傭人劉姐出車禍,當(dāng)場死亡也是意外?”
白洛星驚愕,“劉姐車禍死了?我不知道這件事啊,劉姐是專門請來照顧蘇婉雪的,蘇婉雪生產(chǎn)后就和白家解除勞動合同了。"
白洛星神情無辜,滴水不漏。
傅謹臣冷笑了聲,白家在黎梔難產(chǎn)這件事上做的確實是干凈利落。
他突然轉(zhuǎn)移話題,問道。
“那你解釋一下,我去接你那夜,你故意跑到院外淋雨是什么用意?”
當(dāng)日,若非白洛星突發(fā)高燒,他是可以及時回來參加婚禮的。
他一直以為白洛星當(dāng)時發(fā)高燒是意外情況,但黎梔出事后,他徹底又查了一遍,卻發(fā)現(xiàn)白洛星當(dāng)時根本就是故意讓自己生病,故意拖延了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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