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師徒相認(rèn)
花顏月一時間有些愣神,總覺得面前的人沒有惡意,而且,面前的人好像是認(rèn)識她的。
“怎么,乖徒兒這是忘記師傅了?這才幾年時間啊。”
司徒長空的雙眸中寫滿了探究,也只是笑瞇瞇的看著面前小貓護(hù)食般緊緊護(hù)著一個大匣子的花顏月。
匣子里裝著什么東西司徒長空并不感興趣,他只是來看看鎮(zhèn)國公府,沒想到竟碰上個“跳墻賊”。
“師傅?”
花顏月的雙眸一瞬間有些濕潤,盡管面前的這張臉格外的陌生,可是這些藏在心底的恨意和委屈在這一刻藏不住了。
這是原主還殘留著的情緒嗎?為什么她現(xiàn)在心中會這般的難過,甚至可以面對一個陌生人敞開心扉一般。
“你不會真的將我忘記了吧?”
司徒長空的笑臉?biāo)查g就垮了下來,細(xì)細(xì)的打量著淡漠疏離的花顏月,眉頭也微微的皺了起來。
“我……那個之前掉進(jìn)了湖中,醒來之后就失憶了。”
情況緊急,花顏月把之前的那套說辭又搬出來用,臉上掛著尷尬的笑。
不過能在這里遇見這個所謂的“師傅”,也許是一個不錯的事情呢,也可以趁機打探一下消息。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到別處說話。”
司徒長空抓著花顏月的胳膊帶著花顏月離開了鎮(zhèn)國公府,兩個人最后來到一個酒樓,司徒長空也是毫不猶豫的要了一個雅間。
“這里不錯,師傅,不得不承認(rèn)你眼光還是很不錯的。”
到了雅間花顏月點著頭打量了一下四周,剛剛的歡喜轉(zhuǎn)瞬即逝,那取而代之的幽怨目光又投在了司徒長空的身上。
司徒長空皺了皺眉頭,開口便是一通安慰。
“你的父親是清白的,他這個人就不可能謀反,不過這個只能你去證明了。”
花顏月一雙清明澄澈的眸子在這一刻冷了下來,臉上也蒙上了一層陰翳。
是啊,一個才相識了兩年的人都知道父親是絕對不會謀反的,為什么偏偏皇上就對父親謀反的事情深信不疑了呢。
“多謝師傅的提點,徒兒明白。”
花顏月藏在衣袖下的手握緊了拳頭,強壓下心底的怒意,才抬頭去看對面的人。
“吃些東西吧,吃完便趕緊回去,這幾日鎮(zhèn)國公府正在風(fēng)頭上。”
菜很快便上齊了,花顏月等了半天,對面的人沒有絲毫要動筷的意思。
“師傅,你不吃?”
“不吃”
只是司徒長空沒有想到,他剛說了兩個字面前的花顏月就坐不住了。
“小二,幫我打包帶走!”
小團子還在家中呢,肯定還沒有吃東西,把這些都給小團子帶回去。
“客官不吃了嗎?”
小二一頭霧水,明明這些菜才剛剛擺上來,怎么又要帶走了呢。
“不吃不吃,直接打包,你看我們給你們節(jié)省雅間了,能多送幾個菜嗎?”
司徒長空默默站在一邊看著花顏月說話臉不紅心不跳的模樣,嘴角狠狠的抽了幾下。
花顏月帶著這些吃食回到了落腳的客棧,匆忙將東西放在了桌子上,便騰出手來將小團子抱在了懷中。
“娘親終于回來了,棠棠可擔(dān)心娘親了。”
小團子抱著花顏月,將小肉臉湊了過去直接親在了花顏月的臉上。
“快看看娘親給你帶了什么,顏琛你也快過來吃。”
花顏月輕輕的將小團子放在了地上,隨后便將這些吃食打開擺放在桌子上。
花顏琛被香味吸引連忙湊了過來,看到這般多的吃食的時候還有些驚訝。
花顏琛感動得更咽難語,為掩飾尷尬,笑著打趣道:“阿姐,你不會是去搶東西了吧,還搶回來這么多?”
“快吃吧你,話真多。”花顏月看著花顏琛寵溺地說。
“錯了錯了,不過這么多的吃食,阿姐你從哪里拿的?”
花顏琛還是有些疑惑,再次看向花顏月的時候,眼神不自覺的又親近了幾分。
歸根到底這是他的姐姐,血濃于水,生死以共。
“師傅給的。”
話音剛落,花顏月還沒來得細(xì)說,門外突然傳來一道男聲,“花小姐,皇上有請。”
花顏月打開門,兩個侍衛(wèi)直直立在門口,身著勁裝,眼神格外冰冷,凍得人直哆嗦。
她有選擇的余地嗎?很明顯,沒有。
只是,這個時候,為什么皇上會見她呢?
“我去去就回,你們先吃東西,不用等我。”
小團子走上前一步,瑟縮著身子,小手攥著花顏月的衣角又輕輕的拉了拉。
“乖,娘親很快就回來,你在這里不許淘氣哦。”
花顏月安撫好小團子便跟著侍衛(wèi)來到了皇宮之中,一路上小心翼翼,心底又是思緒萬千。
書房中,皇上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下位跪著的人,臉上帶著幾分慍怒。
花顏月提著心跟在侍衛(wèi)的身后,還沒進(jìn)門便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父皇息怒,兒臣不該在外面與大哥爭執(zhí)。”
“哼,在哪里起爭執(zhí)都不行!”另一人的聲音破空響起,一聽就是強壓著怒氣。
見花顏月進(jìn)來,立刻住了口。
花顏月腦海中出現(xiàn)客棧中的一幕,沒想到竟然會在這里碰見他。
在皇上的書房中跪著,看來是皇子無疑了,只是不知道犯了什么錯。
突然,一個念頭在花顏月的心頭閃過,這個男子或許可以為她所用,替爹爹洗刷冤屈,為鎮(zhèn)國公府報仇。
蘇瑾燁深深打量著埋著低頭的花顏月,久久才緩緩地開口,“鎮(zhèn)國公府一事朕不再過多追究,對你們亦是仁至義盡,都好自為之吧。”
這話不僅是說給花顏月聽的,也是說給蘇玹聽的。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蘇玹竟然會在那么多人面前替鎮(zhèn)國公府說話,這不是擺明了打他的臉嗎?
“臣女,謝主隆恩。”
花顏月跪在地上,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樣的力氣才把這句話說出來的,胸口的怨恨硬生生堵在心間,讓她有些喘息不上來。
直到離開了皇上的書房,花顏月才慢慢的呼吸起新鮮空氣來。也是在這個時候,花顏月才注意到,衣袖下的手已經(jīng)不知道在什么時候血流如注。
這是剛才過于用力,指甲劃破了掌心落下的血。
渾渾噩噩的回到了酒樓,花顏月已經(jīng)記不太清皇上都說了些什么,只依稀記得皇上讓她們安分守己莫生事端。
站在房間門口,花顏月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表現(xiàn)的和原來別無二般。
“娘親,你終于回來了。”
小團子一看到花顏月的身影連忙放下手中的雞腿跑了過去,一把抱住了花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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