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救室門口，趙東來和林奇都在，隨著響聲，醫生從里面走了出來。
“他怎么樣？”
“癌癥晚期，應該撐不了太久。”
趙東來點頭，“我們可以進去和他談談嗎？”
“可以。”
他躺在病床上，顯得是那樣的無力，在他用繩子死死勒住制片人的那一刻，力氣似乎都用光了。
“他死了嗎？”
趙東來拉了椅子在床邊坐下，“讓你失望了。”
“確實有點。”他苦笑了一下，“如果不是你們，我的計劃一定可以成功。”
“警察存在的意義就是阻止犯罪。”
“你不覺得他該死嗎？”
“我說過，就算他犯了法，最終也是交給法律來制裁他，而不是你。”
“好吧！”
他嘆了一口氣，身體似乎也跟著癟了下去，躺在床上腦袋歪過去，不想看眼前這位嗓門大，性子粗獷的刑偵大隊隊長趙東來。
“現在可以說了嗎？為什么要殺人？”
林奇還有一些疑問無法解開，整個案子看似已經破了，所有這一切都是音效師所為，他懂得如何去模仿別人的聲音，包括死去的沈雅雯，穿上戲服以后，利用晚上光線不足去控制傻強，這就可以解釋為什么傻強最后會喊出臉，那張臉不對，因為他看到的是一張男人的臉。
“好吧！”
他深吸一口氣，“我干這一行幾十年了，見過各種各樣的演員，直到見到沈雅雯之后，她和別的女演員完全不一樣，很善良，也很認真，為了演好戲，她吃過很多苦頭，這樣的女孩讓我著迷，你們不要誤會，是從心里把她當成自己的女兒，她對我也很尊敬，私下里叫我干爹，還說以后要給我養老，伺候我一輩子，我沒想到她會自殺，更加沒想到她的死會和劇組的人有關，有一次，我無意中聽到三個男人居然拿這件事出來炫耀，他們根本不是人，是畜生，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身體出現了問題，我知道自己活不久了，在我死之前，我要為雅雯做一些事，殺死那三個畜生，于是開始我的計劃，為了計劃可以完美實施，我在晚上穿上戲服，模仿雅雯的聲音去見傻強，那天是我在趙青峰的早飯了動了手腳，看著他被送到休息室我知道機會來了，于是讓傻強動手，傻強真的去了，但是他沒有殺死趙青峰，也是他該死，就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只貓進了休息室，那個時候趙青峰醒了，貓攻擊了他，我看著他倒在地上，這時又有一個人走了進去，趙青峰真是命大，他還沒死，抓住那個人的腿大罵，那個人踢了他兩腳就跑了，我怕他沒死，于是走進去，他著的沒死，想讓我救他，我當然不會，他害死了雅雯，必須為雅雯報仇，于是抓住他用力朝著墻撞過去，確定他沒氣之后帶走了傻強留下的證據，沒想到還是被你們找到了我。”
“這樣做，不后悔嗎？”
“后悔，后悔沒有早點動手，后悔還留下一個。”他咳嗽出來，又有血從鼻子和嘴邊流出。
“第二個人呢？也是你殺的？”
“對，他本來就該死，那天晚上，我故技重施讓傻強去殺人，他膽子太小，只是把人勒暈，我過去勒了一會，人死了之后，這時才發現那臺機器開著，肯定會拍到我，于是就一把火給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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