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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眾小說網 > 槐江有狐,名為招福 > 第38章 眾神君昭陵救狐

第38章 眾神君昭陵救狐


“這鬼東西的目的就是蠱惑人的心智!”入秦罵道:“把衣服帶上,咱們現在就走!”

        “可這究竟是什么!”

        堯嶺追上他的腳步,二人平地一躍落于神劍之上,聽入秦緩緩呢喃道:“我猜,是應當是種死生避諱之物。”

        “可這些東西不是早就被驅逐了嗎?上天庭把它們鎖在另一個地界,神君在創世初也已經清理過了它們怎么會來到人間啊?”

        “我哪知道!”入秦道:“閉嘴吧,回去告訴神君再說。”

        “希望神君能解決,太可怕也太猖狂了!咱們開陽什么時候出過這樣的惡事?”

        二人急匆匆奔上日月陘,推開僭仲法尊的殿門,直直就往里沖。堯嶺一邊跑一邊大呼道:“法尊!僭仲法尊!”

        “”

        韓僭仲從桌前站起,將手中茶壺隨意一扔,不耐煩道:“干什么干什么!堯嶺你喊那么大聲干什么?”

        “法尊!出事了!”堯嶺完全不在意他是否處在憤怒的邊緣,再次大聲喊道:“我們快去找神君!無定那件事根本不是什么巧合!那里有好多邪物!”

        入秦也趕緊應和道:“五瓣辿下有很多鬼龕,我和堯嶺已經去過了,雖然放了把火,但不能保證永絕后患,還是要您和南嶺神君親自去看一下。”

        “鬼龕?”

        “正是!”

        韓僭仲接過他們遞來的襁褓碎布與帶血衣物,閉眼搖了幾下扇子,忽然面色凝重地皺起了眉,無言沉思了起來。

        半炷香后,他合上折扇站起身,沖焦急等待的二人問道:“還有什么發現?”

        “我們去了那城郊的村落,不過只簡單探查了一些,那邪物大約是通過恐嚇的方式摧毀人的意志總之我們還不知道它為什么這么做,但肯定是有目的!”

        “目的?”韓僭仲走向殿外,回頭慵懶地揮了一下手:“你們這個月喂過神獸沒有?”

        堯嶺:“”

        入秦:“好像還沒,但現下”

        他立即擺扇:“趕快去喂!到時候秦嶺和僭義要是跑出去吃人,我拿你們兩個試問!”

        “哎呀它們少吃幾頓沒事!”堯嶺急道:“法尊!無定的事情才是要緊!”

        韓僭仲微笑道:“堯嶺你要是再敢頂嘴,我就把你打包扔下山去。”

        “”

        小神官蔫蔫閉上了嘴,不過好在入秦識相,朝韓僭仲俯身一拜,這就拉著氣鼓鼓的堯嶺跑出了殿門。

        韓僭仲從榻邊站起,慵懶地舒展一下身體,走出殿門走向后山,踱步到了水境的洞簾前,食指輕輕一點,那水層便旋轉著避開一個光圈,任他滴水未沾地走了進去。神君近日閉關靜心,已有整整八年沒有出過秘境,韓僭仲只好駐足在原地,手中握著入秦與堯嶺帶回的物件,用扇骨敲了敲石壁。

        “南嶺?”他打了個哈欠:“賞個臉。”

        洞心水瀑頓時停滯在半空,韓僭仲挑起嘴角微微一笑,將手里的東西徑直扔了進去。那兩塊布如同被東西罩住似的沖破水瀑,被內里一只隱約健壯的手臂抓住,端正攤開,擺放在了面前。

        那水瀑中的神君身姿卓絕,□□著上身,伸手將衣物隔空取來,隨意披在了身上。

        “這女嬰已經夭折。”水瀑中的神君開口道:“是被崖下之物所分食。”

        “可我記得,這些東西不該出現在人間。”韓僭仲半倚在洞口,長嘆道:“我知你目標是創造和維持一個平和長久的開陽,可你有沒有想過,常人的怨恨和邪念憋悶得太久,也是得找一個突破口的。”

        水瀑剎那間重新開啟流動,那些原本停在半空的積水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瞬間落入了南嶺面前的環池之內。韓僭仲不為所動地搖扇微笑,沖他拍了拍手。

        “這才幾年不見,你又長進了許多,不錯。”

        環池波光闌珊,浮動金鱗,南嶺一襲藍衣坐在池中的玉臺之上,抬手點亮了洞中四周數以千計的螢燈。

        不論人世間的傳說怎樣傳頌神君的英雋俊美,都不如親眼見過這般動人心弦。南嶺長發如瀑,眉目如畫,身體每處肌形都猶如神祇的親手雕磨,出色,出彩,氣質出眾,且擁有著出乎意料的自然美感。

        “終于舍得出關了?”韓僭仲道。

        南嶺清淺一笑,溫柔無奈地搖了搖頭。

        “你此言何意?”他道:“雖然這次入境修煉的時間較短,但也頗有收獲。”

        “不論有沒有收獲,咱們都有事情做嘍。”

        “日月陘內狀況如何?堯嶺與入秦可有惹出什么亂子?”

        “沒有,他倆折騰不出什么花兒來。”韓僭仲同南嶺并肩走出水境,貼心地抬起扇子遮擋在他面前,為神君遮去了襲來的陽光。

        “關于禍胎這件事,你是什么看法?”

        他微微點頭:“我已大概了解,但具體如何,還須得親自走一趟。”

        “叫上川滄,也讓他下山去散散心。”

        南嶺信手拂去發梢上的水滴,不由挑眉問道:“他怎么了?”

        韓僭仲長吁短嘆地捋了捋根本不存在的胡須:“要么就是看你吩咐給他的上古卷軸,要么就是坐到槐江潭前的棋盤旁邊發愣,簡直奇了,比你還敬業。”

        “倒也是好事。”

        二人走進南嶺的神殿,他這才端正換上一身衣裳,親手擦拭著一塵不染的桌面,問道:“入秦與堯嶺怎么不在?”

        “我打發他們喂神獸去了,兩個小子第一次入世就探查了這么一樁大事,表現還不錯,就是有點聒噪。”

        “你有何建議?”

        韓僭仲坐在桌前:“什么?”

        “惡鬼。”

        他們互相對視,韓僭仲忽然倒吸一口氣,歪起身體靠在書案上,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這些真的是入秦所言的死生忌諱之物?”

        南嶺點頭:“改天換地之前的人間生靈涂炭,哪怕我們再怎么清理,也不能避免這些東西的存在。”

        韓僭仲道:“要真是這些東西,倒也不算無計可施,只是解決”

        “神君!”

        沉重的殿門忽地被向內推開,一俊朗嚴肅的青年大步邁過門檻。他身量只比南嶺低了半拃,丹鳳長目,渾身配著毫無瑕疵的銀甲,發束上的金冠被一根烏木雕刻的簪子妥善挽起,得體威嚴,一絲不茍。

        他還未走近,便恭敬地單膝俯身行了大禮,利落而又堅定道:

        “川滄叩見神君。”

        “好川滄,你今天不去盯著四塊石頭下棋了?”韓僭仲沖南嶺努努嘴,就愛調侃青年這股又倔又定得住的勁,又是隨口調笑道:“在槐江都看出什么來了?”

        川滄從他們面前站起,毫不客氣地掃了一眼韓僭仲,轉而定定望向南嶺,又抱拳頷首表示敬意。對方沖他微微一笑道:“坐吧。”

        “不瞞僭仲法尊,在下確實看出了點東西來。”他雙手接過南嶺遞來的苦茶,正色沉吟道:“神君,棋盤走的較往常快了一倍。”

        此言一出,在場兩人皆收起了玩笑的心思。

        韓僭仲:“你所言屬實?”

        “自然屬實。”川滄冷語道:“若是僭仲法尊舍得放下茶壺和折扇,平日屈尊降貴到槐江來逛逛,也不會對此一無所知。”

        “好了。”南嶺起身一揮衣袖打開殿門,駐足朝他們二人道:“多說無益,咱們親自到槐江看看。”

        所謂槐江秘境,正是通往日月陘神府的一道必經之路。此地除去一汪清潭與一口古井之外,還有一棵生長了數億年的紅楓。

        韓僭仲口中“四個下棋的石頭”,則指的是在樹下對坐博弈的四只巨石。

        石像面前的棋盤懸于空中,每一百三十年會自行移動一步,棋子與神楓樹干同色同質,一千年解一局,落一片葉,得一只果。若人間生變或面臨極大隱患時,棋局則輪轉的越快,若盤有傾,則象征著世事巨變在即,正在醞釀著覆滅的萌芽。

        世界運行本就無規無矩,分歧變動時常,落葉生果只代表人間進展于軸上,一千年總會發生變化動蕩。

        而這落下的葉,象征著在任神君有了一次向上天庭求知獲答的機會,可以通過這樣的方式,獲得關于新千年的指示;而落下的果,日月陘上的眾神一般都將其看作千年之交的善因或惡果,它由神樹的養分集合而成,若將其摘下后重新埋進樹根,果子則會瞬間腐爛,再次化為養料;如若不這么做,它就會變成一只如假包換的永生果。

        對于現任的神君南嶺來說,他總是將果實重新埋回樹根,讓它化作養泥,不斷滋養這棵富有神韻的紅楓。開陽自創世到現在已有兩千年的光景,基本沿襲了上古遺留下來的大部分習慣,再過兩載四季交替,就將迎來它的第三個千年。

        三人趕到槐江的紅楓樹下時,所幸棋盤并沒有塌裂的跡象,南嶺望向棋盤紋路,無奈默認了川滄的說法。

        “單憑幾個小鬼,應當不至于影響到棋盤的進程。”川滄道:“要么我去一趟五瓣辿,看看那究竟是什么東西。”

        “一起吧,鬼魂倒沒什么可怕,關鍵在于它是如何影響人間的?”

        川滄嘆道:“自神君管理開陽以來,不僅人間的惡事少了,就連冤情都沒發生過一起。就連上古時期戰爭不斷餓殍無數之時,也從沒有出現過死魂大規模影響人間的先例。”

        韓僭仲打開折扇:“但你們有沒有想過,或許這次的惡鬼對人間影響這么大,正是因為南嶺將他們庇護得太好,導致這些人根本不知道所謂‘鬼魂’是什么東西?”

        “上古之人尚且知曉祭祀,知曉敬鬼神而遠之的道理。”川滄回道:“奈何典籍沒有保存下來,開陽眾人兩千年來只知神,不知鬼。”

        “這你就要好好罵一罵上天庭那些老玩意了。”韓僭仲踱步道:“只需人保留,不許神保留。若不是這條鐵律限制,也不至于每回時代交替都得重新開始,沒有繼承,只有創造。結果那些常人面對天災時能留下些什么?又能創造出什么來?還不是回回都是一樣的套路?”

        南嶺轉身道:“時麒呢?”

        “他?到上天庭玩去了。”

        川滄面無表情道:“給他去封信,讓他在那里打聽一下關于棋盤的事。”

        “要去你去,我懶得拿筆寫字。”

        他怒道:“你還懶得做什么?”

        韓僭仲則微笑道:“韓某不才,還懶得理你罷了。”

        “此行我們不必多費精力,只需到五瓣辿將堯嶺入秦二人所查的斷崖暫封,待一年后紅楓落葉,再行尋求解決之法。”

        南嶺將隨身的八孔梨形陶塤召喚在手心,御劍飛下了日月陘。川滄韓僭仲二人緊隨其后,同他共赴五瓣辿封印污穢。

        封印五瓣辿的步驟非常簡單,加上堯嶺入秦臨走時放的那一把無遁業火,憑他們三人的神力,只需要流幾滴血、念幾個訣,也就輕松將邪物緊緊封印在了暗不見底的斷崖之下。

        因此在眾人在毫不知情的狀況下再次輕松地過了一年半。

        而就在人間恢復平靜,日月陘也即將迎來求葉問果的千年大關時,無定竟又橫生枝節,出了一樁大事。

        所有人都會不知道,這件事的發生,將會為人間帶來一次徹底而離譜的換血,并把戰火傳遞到整個開陽,甚至神府日月陘上去。

        ——一獵戶在昭陵山中打獵時,偶然遇見了一個流浪的嬰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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