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性別大戰(zhàn)引援成功8
“我當然記仇了。你把我這堂堂的剪強發(fā)型屋比喻成瘋?cè)嗽,我能不記仇嗎?”辮子頭板起面孔說。
“我道歉,我道歉還不行嗎?!”林茹可憐巴巴地說。
“那好!你說,”剪強發(fā)型屋是世上最溫馨的地方,剪子強不是瘋子,我才是瘋子”!”辮子頭冷著臉,嚴肅地說。
“不行,前一句能說,后一句不能說!绷秩阋怖铝四槪謴娪驳卣f。
辮子頭扭身走向了門口。
林茹趕忙伸手拉住了他,緩和了語氣說:“行行,我說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說,快說!”辮子頭厲聲催促。
“剪強發(fā)型屋是世上最溫馨的地方……”林茹的聲音一下子小得像蚊子叫一樣,“我才是……嗯嗯……瘋子。”
“大點兒聲!”辮子頭冷著臉命令。
“我才是……嗯嗯……瘋子!绷秩愕穆曇羯陨源罅艘稽c兒。
“再大點兒聲!”
“我才是瘋子!”林茹豁出去似地喊了一聲。
“這還差不多!”辮子頭重新走回了椅背后,“來吧,我再給你修剪一下。”
林茹慢騰騰地走向了椅子前,臉上浮現(xiàn)出發(fā)狠的表情,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著什么,顯然是在謾罵。
辮子頭不耐煩地沖她說:“你到底剪不剪了?不剪的話,我們現(xiàn)在就走!
“剪!剪!怎么能不剪呢?!”林茹像被電擊了一下,動作立馬加快了,火速地坐回到了椅子上。
今晚,尚陽在公司里主持召開了行政例會。像他們這樣的餐飲公司,有著行業(yè)的特殊性,只能在周日的晚上開這樣的例會,總結(jié)一周的得失,處理一些重大問題。
開完會,已經(jīng)將近十點鐘了。尚陽開著他的車緩緩地行進在尚義街上,快到前面的剪強發(fā)型屋時,發(fā)現(xiàn)發(fā)型屋里亮著燈。尚陽開得更慢了。
這些天來,每到吃工作餐時,他總聽一些女職員低聲議論這家發(fā)型屋,一方面議論發(fā)型屋的聲譽大,另一方面夸贊發(fā)型師的手藝好,還說這發(fā)型師神秘、古怪。尚陽聽了這些議論,表面上不感興趣,暗地里卻在想,與這位發(fā)型師同居一條街,也算近鄰,總該一睹他的廬山真面目?晒ぷ髅ζ饋,就將此事丟在腦后了。
現(xiàn)在,看到發(fā)型屋里亮著燈,尚陽就想一睹這位神秘人物的真面目。他將車停到了發(fā)型屋門前,探出頭,向窗里張望,一眼看到了中午來他餃子館用餐的辮子頭,然后,意外地竟然看到了林茹。他有些吃驚,轉(zhuǎn)念想到,女孩子來找名發(fā)型師做頭發(fā)也十分正常。他自然不想走了,打算送林茹回家。他推開車門,從車上走了下來。
尚陽走進發(fā)型屋時,林茹臉上已沒有了驚惱之色,代之的是大喜過望。辮子頭已將她的頭發(fā)剪成了具有朋克風格的短發(fā),突出了她柔中帶剛的氣質(zhì),更給她增添了幾分強悍中的俏麗。林茹對這個發(fā)型十分滿意,對辮子頭的態(tài)度逐漸軟化。兩人開始心平氣和地聊天。林茹已知道,辮子頭除了剪子強的綽號外,本名其實叫岳強。她還想了解更多,正在這時,尚陽推開門走了進來。
“不好意思,現(xiàn)在不是營業(yè)時間!痹缽娍戳松嘘栆谎,臉上流露出些許意外后,客氣地說。
尚陽揚著頭,抬手指了指林茹,矜持地說:“我來等她!闭f著,走向了掌形沙發(fā)。
林茹這才扭頭,看到了尚陽,頗意外地問:“怎么,你還沒回家?夠勤政的。”
“剛開完一個會,路過這里!鄙嘘栒f著,坐到了沙發(fā)上。他正對著鏡子,可以清晰地看到鏡子里的林茹和岳強的面孔。
“你是餃子陽吧?!咱們中午見過!痹缽姴焕洳粺岬卣f。
“你是剪子強?!我也聽說過!鄙嘘柪淅涞卣f,他不喜歡別人直呼他的綽號。
“以后咱們都是近鄰了,還有雞干兒,大家會經(jīng)常見面。”岳強說。
“雞干兒——?”尚陽一時沒對上號,心里還不屑地想,你們都是外來戶,我才是這里的原住民。
“就是我們同學!绷秩阄櫫嗣碱^說。她心想,你也太傲了吧,剛給你詳細介紹過我的同學,怎么就忘了,簡直一點兒沒拿我的同學當回事兒嘛!
“哦,我想起來了,他在你的隔壁開拉面館!鄙嘘栍浧鹆松洗嗡土秩慊丶,林茹專門跟他說起過雞干兒。
“哦,你就是雞干兒他們說的班花兼;ǖ牧秩阊!”岳強眼睛一亮,聯(lián)想起了中午劉建超和張鵬說起的女哥們兒,這才明白,這個叫小茹的姑娘原來就是張鵬他們說的林茹。
“怎么,你們剛當了幾天鄰居就這么熟了?!”林茹沒想到岳強已和張鵬開始交往,又想起了什么,脫口說,“雞干兒以前還以為你是娘……”話說了一半,林茹又覺得不妥,急忙住口。
“娘娘腔!痹缽妳s平靜地說出了林茹咽回肚里的話,“你覺得我是嗎?”
“當然不是!绷秩愀纱嗟卣f。
“我覺得是,一個大男人一副女人的打扮,簡直就是他媽的人妖嘛!”尚陽心里說,臉上流露出鄙視的神情。
“餃子陽,以后咱們要多交往喲!”岳強見尚陽一副落寞的表情,主動說。
“我叫尚陽!鄙嘘柊欀碱^提醒,鼻孔里還冒出兩股冷氣。他心想,哼,我哪有功夫跟你們這些小業(yè)主交往。
岳強沒有介意尚陽的冷淡,而是認真細致地給林茹的頭發(fā)做最后的修剪。林茹卻無法容忍尚陽的倨傲和冷淡,她沖著鏡子白了尚陽一眼,冷冷地說:“尚陽,你不必等我了。我和岳強一路,他說好了要送我。你是大忙人,你去忙你的吧!”
尚陽一怔,有些尷尬,但他還是控制了一下失望情緒,緩緩地說:“我沒什么事兒了,還是我送你吧!”
“謝了,咱倆不同路,讓你專程送我,那多不好意思!绷秩憧蜌獾卣f,“我還是跟我的同路人一起走!
尚陽明白,林茹此時的客氣就是冷淡和疏遠,他極不情愿讓這個人妖把他的小茹領(lǐng)走,但眼下的情形又是這人妖占上風,自己不走,處境會更尷尬。他正左右為難,他手包里的手機響了。他拿出來聽,是媽媽催他早點兒回去,他也只好就著這個臺階下了。他站起身,沖林茹說:“小茹,那我先走了,再見!”
“再見!”林茹和岳強異口同聲說。
十分鐘后,岳強給林茹剪完了頭發(fā),收拾好了屋子,領(lǐng)著林茹走出了發(fā)型屋。林茹對自己的發(fā)型特別滿意,還想付錢給岳強,岳強卻笑著說:“現(xiàn)在不是營業(yè)時間,況且,這發(fā)型是我自作主張給你剪的,你沒讓我賠償,我已經(jīng)燒高香了!
林茹想起了他威脅自己的事,立即惱火地說:“我這人是很愛記仇的,一定會跟你秋后算賬的。”
“求你了,你還是饒了我吧!看在我還要送你的份兒上!痹缽娍蓱z巴巴地說。
林茹被逗樂了,卻也未置可否。
兩人離開發(fā)型屋,很快打上了一輛出租車。兩人上車,還沒坐穩(wěn),岳強就帶著歉意對林茹說:“不好意思,我可沒有卡迪拉克送你!
“我喜歡出租車!绷秩闼斓卣f。
“看來我這小米加步槍,打敗了洋槍洋炮呀!”岳強不無得意地說。
夜晚的北原不堵車,出租車很快行駛到了美和別墅區(qū)的門口停了下來,林茹和岳強先后從車上下來。岳強看了一眼豪華氣派的別墅區(qū),笑著調(diào)侃:“聽說,這里住的都是成功人士!
“也不一定!绷秩阈χ卮穑耙搽y免有不成功的混進來,就好比有個瘋?cè)嗽旱脑洪L混進了發(fā)型師隊伍一樣。”
“看來,我給你的教訓還不夠嚴厲喲!”岳強收斂了笑容說。
“哼,接下來該我給你教訓了!绷秩阋矅烂C了,“你竟敢用頭發(fā)要挾我。明天下午,咱們在蘭心公園籃球場見,我一定打你個屁滾尿流!”
“正好,我已約了雞干兒和瞇眼兒,明天下午到蘭心公園籃球場一試身手。”岳強也充滿期待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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