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一章 刀鋒
地球之上,白夜尋訪堅固山石出現在迷霧籠罩山林之際,不周之中,小家伙衛葉戰遍兇獸之際,隔離于地球的另一方存在著鎮天碑的世界之中的一處所在卻發生著與地球和不周山之中截然不同的一幕。
冷月當空,血夜流殤。飄蕩的血花,綻放著妖異的美,聲聲的呼叫,凸顯著驚恐的悲號。然而,天地間卻是那樣的靜,靜的沒有絲毫的雜音,只有那生命的最后音響。
一道黑影,邁著飄忽的腳步,游蕩在一張張絕望的面孔之間,沒有絲毫的神情變化,只有冷與絕,宛如行走在世間的死神,收割著一條條生命,趕盡殺絕,雞犬不留,沒有同情與悲憫。
然而,在以武者眾多而聞名的白沙城,竟是沒有一人出現在此地,周遭靜的異常,卻又是理所當然。
白沙城,白家,乃是當之無愧的霸主,無人敢忤逆,說一不二,手段殘忍。據傳白家以劫掠起家,經過了上百年發展,乃是方圓千里唯一的主人,即使是那白沙城主,亦不放在眼中,天高皇帝遠,沒有什么人可以管得到,亦沒有什么人敢管。
白家,白沙城之內,人人談之色變,見之退避。據聞白家家主乃是不世盜匪,奸淫擄掠,燒殺掠搶,無惡不作,手上不知道有多少條人命,聽聞其還有收集人頭的嗜好;據聞家主夫人乃有虐殺之癮,經常惡鬼纏身,卻是樂此不疲;據聞白家少爺,橫行方圓千里,壞事做盡。
白家,人人恨不得啖其肉,飲其血,除之而后快,即使是白家的一條狗,都有著人命在身,即使是一只雞,亦有著罪惡的痕跡。
白家似乎就是罪惡的集聚之地一般,給這座美麗的白沙城,籠罩著終年不散的陰云,永不見天日。
但是,人在做,天在看。一切終究會有著因果,只是不知道什么時候罷了。好人不一定會有好報,但是終究會有著所屬于他的回報,即使是他自己也是不明白,那所謂的回報在什么地方,又在什么時候出現。
但是所謂的壞人,其所作的一件件的事情,終會有著什么人或者是所謂的天或神牢牢的記在心里,懲罰在某一天就會降臨,雖然神或者天也許并不存在。
白日,晌午,斷崖山,風破林,官路。
“不要,不要啊!求求您了!”
哭號的聲音傳蕩出很遠,女子的抽泣,聲嘶力竭,痛徹心扉。
“這位少爺,我家有高堂,無人照顧,求求您放過我們吧!”
一道男聲低聲下氣顫抖的哀求道,看著悲號的女子,心中痛苦之極,卻是不敢有絲毫的妄動。
“好啊,你走吧!”
一聲戲謔奸詐的聲音響起,帶著十足的戲耍之意,鼻孔朝天,手執折扇,身穿綾羅,周遭十幾人的護衛環繞,一個個神色戲謔,在看著十分可笑的事。
“謝謝!謝謝!”
男子諂媚的感謝道,戰戰兢兢的去攙扶倒在地上的女子,然而一把長刀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嚇得他連忙后退幾步,驚悸未定的看向那位華服青年。
一聲冷哼響起,周圍之人遽然間爆發出轟然大笑,
“你以為你是誰?少爺放你走,已經是天大的恩惠,還想帶人走,真是不知好歹!”
“滾吧!今天少爺我心情好,饒你一條賤命!趕緊滾,不要耽誤本少爺的好事!”
華服青年不耐的揮揮手。
男子唯唯顫顫,看著淚如雨下的女子,躊躇不定,突然間眼神中閃過狠意,隨即邁步,頭也不回的向著遠處快步而去,任由身后女子無力的哭號,悲泣的凄厲,依舊無動于衷,沒有絲毫的停頓,一顆心堅硬到了極致。
然而,男子沒有走出多遠,只見一道刀光閃過,剛保住一條命的男子就已經身首異處,死的不能再死了,一雙大眼鼓鼓的睜著,不知是為自己的命喪不甘心,還是為自己舍棄女子而內疚。然而,一件事情,既然做了,就沒有了后悔的余地,必須承受隨之而來的結果。
“諸位在做什么?加上我一份怎么樣?”
一道清脆的聲音突然地響起,一道身穿黑衣的青年出現在了此地。此人長發披散著,黑色如墨,配上一身的黑衣,顯得冷酷之極,然而,此時青年的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卻是那樣的陽光。
更引人注意的是青年背著一把長刀,顯得霸氣十足,不怒而威,有著一股凜然的氣勢凸顯在這天地之間。
看著這突然出現的青年,周圍十幾人緊緊的握住了手中刀,神色警惕。對此,華服青年卻是不以為意,因為其有著足夠的自信,在這方圓千里之地,還沒有什么人敢把他怎么樣。但是他也是狡詐之輩,未知總會有著變數,他還懂得。于是其收斂了幾分的囂張,向著來人拱手行了一禮。
“少俠如何稱呼?”
黑衣青年依舊燦爛一笑,不好意思的說道,
“好說,好說。你們有什么好事,能不能分我一份?”
黑衣青年一臉誠懇的說道,眼神掃過,只見地上躺著幾十具尸體,男的身上已是血肉模糊,不能在觀其面容,女子俱是衣衫暴露,神色絕望,顯然遭受了不盡的凌辱,含憤而死,唯一沒有死的女子,容貌端莊,帶著幾分的俏媚,算的上是不凡的美人了,只是此時的她,雙目無神,不停的哭泣著。在他的眼底閃過一絲的鋒芒。
聽著黑衣青年的話,十幾個護衛只想放聲大笑,嘲笑眼前此人一定是剛出山門的無知小子,不懂的少爺在消遣他。
然而黑衣青年的話,華服男子卻是沒有絲毫的想笑,甚至還有著幾分的冷意,只感覺一股涼意直透天門,靜了靜心神,故作鎮定的問道,
“少俠不是白云州之人吧?”
此時的華服男子絲毫沒有了先前面對那逃跑男子時的趾高氣揚,囂張跋扈。
只見黑衣青年微微一愣,隨即笑道,
“真是聰明,可惜了!”
微微一嘆,只見黑衣青年身形閃爍而過,片刻之間回到了原地。此時的他神色冷峻,氣勢凌天,威嚴霸氣,逼人之極,剛才燦爛的微笑,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突然“噗”“噗”“噗”······的聲音響起,只見華服青年護衛的身體鮮血狂飆,一時間十幾人無聲的躺在了地上,變成了冰冷的尸體,生與死,有時候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少俠這是何意?”
華服青年臉色僵硬,身體微微的顫抖著,雖然自己的功夫不弱,但是,剛才竟然沒有看到黑衣青年有什么動作,十幾人就那樣無聲無息的躺在了地上,自己絕不是此人的對手,華服男子內心狂吼,恐懼之意彌漫心頭。
“本人心情不爽!”
黑衣青年淡淡的說道。隨即不由分說,只見刀光閃過,不可一世的華服男子已經身首異處,到死也沒有明白是為什么,難道真的是因為他不爽,就斬了自己?
反觀黑衣青年,那一股冷意驟然消失,變得平靜無奇,他的臉色也變得柔和起來,慢步走到女子身前,將其扶起。
“少俠您快跑吧!”
女子淚痕未干,來不及起身,就對青年焦急的呼喊道,聲音柔弱,含著深深的悲痛。
“為何?”
青年問道。
“他是白家的少爺,方圓千里之地,惹到白家的人,都被滅了滿門,全家斬盡殺絕,雞犬不留,即使是一些外來的強大的習武之人,惹到白家的,也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女子內心極度的恐懼,
“白家一定不會放過您的,您快跑吧!”
黑衣青年聽后,沉默了片刻,突然燦爛一笑,
“真的嗎?”
女子重重的點點頭,神色之焦急,溢于言表。
“你住在什么地方,我送你回去。”
黑衣青年扶起女子,詢問道。
“少俠,您快走啊,妾身不能在連累您了!”
女子帶著哭腔,祈求道。
“無妨。”
不待女子再說什么,黑衣青年詢問了地址,就攔了一輛過路的馬車,向著白沙城而去,在那一片山林道路上幾十具尸體就那樣的橫七豎八的躺在那里,血跡斑斑,卻是沒有什么人敢去理會。
“少俠!”
“無妨,我送你回家。”
青年微微一笑,是那樣的燦爛,沒有絲毫的雜質。女子微微點了點頭,心中卻是暗嘆。
夕陽西下,黃昏之際,馬車終于姍姍的來到了白沙城,白沙城乃是一個大城,雖然有白家一霸,但是依舊是繁華異常,黃昏之際,街道上依舊是熙熙攘攘,十分的熱鬧。
然而,沒有人知道,在接下來的夜晚將會有著什么樣的驚天的大事要發生。
將女子送回家中,黑衣青年,就來到了一處繁華的酒樓,點上酒菜,坐在窗邊,慢慢的品酌。
那里有壓迫,那里就會有反抗,這句話,確實是有著一定的道理,即使是白沙城中,白家的手段通天,但是蕓蕓眾生之中,總是會有性情激烈的人,敢于說真話的人。
酒樓之中就有著這樣的人,幾人憤世嫉俗一般,十分的憎恨白家的所作所為,侃侃而談,毫無畏懼,只聽的周圍的人心驚膽戰,神色微變,恨不得馬上離開這里。
以往也有這樣的熱血之人,但是哪一個會有好下場,無不凄慘無比,眾人無不膽寒,今天的幾人也是十分的大膽,但是今天的他們的運氣似乎格外的好,因為此時的白家正在怒火沖天,狠厲直貫九霄,正在查找著殺死少爺的兇手。
黑衣青年直道夜靜時分,方才起身,只見其微微一笑,端起碗中酒,一飲而盡,放下幾兩銀子,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白家,黑衣青年冷漠的行走在人群之間,不斷的有人倒下。半個時辰之后,偌大的白家之中只剩下了一人,白家家主白連城!
“白家與閣下有仇嗎?”
“沒有。”
“那你為什么屠殺我白家之人?”
白連城聲色俱厲的喝問道,滿臉的猙獰之色,醞釀著瘋狂。
“看白家不順眼”
“你·····”
白連城一口怒氣盈胸,手執長槍,向著黑衣青年刺殺而來,然而突然間就停滯在了半路,僵在了那里,只見其緩緩的抬起頭,雙目變得無神,神色變得平靜,
“可否告知閣下名號?”
“夏炎。”
“夏炎?······”
白連城神色一滯,隨后慘笑,
“夏一刀!?”
“不錯!”
是夜,白沙城百年霸主,白家,一夜除名,化為塵埃。
無數的人聚集在白家所在之地,只是,此時的白家早已消失無蹤,那一片豪華的府宅消失不見,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那一處就是那樣的空地,如果沒有那殘留的焦糊的淡淡味道。
消息不脛而走,傳遍了白沙城,乃至向著白沙城外蔓延,許多人拍手稱快,甚至那些為了躲避白家而搬離白沙城的人們竟然陸陸續續的搬了回來。
從此一則傳說流傳于白沙城中,上天見到白家作惡多端,罪大惡極,于是派下了天神,直接將白家從這個世界上抹去了。
甚至有人聲稱親眼見到了天神的風姿,金衣裹身,手執滔天之火,直接將白家焚燒殆盡,沒有絲毫的留情,干脆利落。
也有人說,天神穿黑衣,只見其一掌向著白家拂去,白家就消失了。
白沙城中也并非沒有人知道白家為什么會一夜之間被抹去,一處平凡的房舍,一位美麗的女子,喃喃的囈語,
“那就是神一樣的男子,是那樣的耀眼,他就是傳說······”
一座豪華的宅院中,兩個青年相對而坐,穿著講究,豐神俊朗,一人儒雅,一人邪異,正在下棋,
“好厲害!我比不上他!”
儒雅男子由衷的感嘆道。
“還行,不過,終究只是小人物罷了!”
邪異男子微微笑道。
“也是!”
“要不我們幫幫他,也好多一個對手。”
“不幫,如果這都過不去,也算不上什么人物?”
“然也!”
儒雅男子嘆了一聲,不知為何而嘆息。
此時的夏殤根本沒有在意外面的流言,此時的他正在悠閑的品酌著眼前的美酒,吃著桌上的飯菜,神色愉快,面色柔和,絲毫沒有殺人時的冷峻殺伐,漠然無情。
夏炎,乃是少陽國,霸道門的少主。霸道門乃是世俗江湖門派,因為祖傳霸刀刀譜而名震一方。
夏炎,年十八歲,孤兒,十三歲入霸刀門,五年,心法太玄經修煉到第七重,天地霸刀,元始無極,十字刀決悟透天字決,地字決參透一絲皮毛,成為僅次于門主的高手,其天資無雙,乃是不世出的練武奇才。
自出道至今,殺人從不出第二刀,因此被人稱為夏一刀,而且,性格乖張,性情反復,然而死在他刀下之人,皆因其一句不爽而奔赴黃泉。
有人說其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亦有人說他乃是救苦救難的俠士,眾說紛紜,不一而足。
然而無論褒貶如何,夏炎依舊我行我素,毫不在乎,他心中自有衡量的一副標桿,衡量著自己的所作所為,十八年來,夏炎學到了很多,尤其是心性,師傅說習武之人首重心性。
正是其有著與眾不同的心性,所以才對武有著深刻的理解,才會在極短的時間內成為霸刀門的第二高手,成就其練武奇才之名。
三個月后,一座怪石嶙峋的山中,高山巍峨,在通往山頂的路口矗立著兩座巨大的石雕,左蒼龍,右黑虎,霸道之氣撲面而來,沖擊著人的內心,心性柔弱之人,甚至會腿腳發軟,跪倒在地,承受不住這樣的氣息沖擊。
“師傅,我回來了。”
人未至,夏炎的聲音卻是已經在山間傳蕩。此時夏炎高高興興地回到師傅山門之中,卻不知道在不久之后將會迎來翻天覆地的變化,無論是外界還是內界,乃是他的人知和世界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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