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車正榮的怒火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這巨大的響聲所吸引,望向了這里,只見金先生倒在地上,痛苦地**著。身上還有旁邊的地上,都散落著玻璃碎片,還有灑落的酒水。一個年輕男子站在金先生的身后,手里還提著已經(jīng)殘破的瓶口。
“正榮oppa。”侑莉立刻認出了年輕男子的身份,急忙跑到他的身旁。
“笨蛋,為什么不直接給我打電話?”車正榮輕罵了一句,隨手拋掉了瓶口,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你是誰?”李宰純喝問道。
“我是車正榮,李宰純后輩。”車正榮正眼都沒看李宰純一眼,隨口答了一句,又回頭問道:“允兒呢?”
“允兒和其他人都在那邊的那個房間里呢。”侑莉答道。除了父親和哥哥,她還是第一次與一個男子如此親近,但是卻沒有一點不自然的感覺,因為這個男子帶給他的,是無比踏實的安全感。
“你是誰的前輩?”李宰純問道,語氣卻不由自主的柔和了許多。韓國是一個極為注重論資排輩的國家,而輩份卻又與年紀沒什么太大的關(guān)聯(lián),同一個行業(yè),同一個團體,先來的就是前輩,后來的就是后輩,無可爭辯,也沒人敢作假。
“無論是業(yè)內(nèi)的資歷,還是在公司的資歷,我都是你的前輩。”車正榮冷冷的說道。
“對,李宰純,還不向前輩行禮。車正榮先生是公司的創(chuàng)立者之一,是公司的元老。”好不容易擠進人群的金榮哲替車正榮解釋道。
“您好,車正榮前輩。”有自己的頂頭上司出言解釋,李宰純哪能不低頭,立刻躬身問好。
“嗯。”車正榮淡淡地哼了一聲,算是回答。
“李宰純,其他練習生在哪里?”金榮哲問道。他可不敢讓車正榮開口,否則這事情可就沒法收拾了。
“在那邊,在那邊的房間里休息呢。”李宰純雖然不明所以,不過還是如實回答。
“快去把她們叫來,車正榮前輩要帶她們回去。”金榮哲急忙說道。
“啊?”李宰純不明白,這是為什么呀?
“啊什么啊?還不快去!”金榮哲都快被氣死了,這人看著挺機靈地,怎么就這么沒有眼色呢?沒見車正榮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嗎?還不趕緊把那幾個女練習生叫過來,讓車正榮帶走,這事情就算結(jié)了。要是等車正榮開口要,那可就是另外一個情況了。
“啊,是,我馬上去。”李宰純雖然弄不明白怎么一回事,不過,頂頭上司的話他卻不敢不聽。急忙擠出人群,去叫那幾個女練習生。
“車正榮理事,您看,就這么簡單的事情,您何必親自跑一趟,交給我不就行了。”金榮哲轉(zhuǎn)過身,向車正榮說道,因為有外人,又多少涉及到公事,所以他使用了正式的稱呼。
車正榮沒有回答,反問道:“怎么?既是屬下,又是后輩,過生日都不知道請你這個前輩和上司來參加的?”
“沒有,沒有,”金榮哲解釋道:“李宰純請過我的,本來我也答應(yīng)了要參加的。不巧今天家里臨時有點急事,所以就沒能過來。真是對不起,如果我來了,一定就不會出現(xiàn)這個事了。真是太抱歉了。”
“沒關(guān)系。這也是意料之外的事,不關(guān)你的事。”車正榮搖頭道,“家里的事情怎么樣了?辦完了嗎?會不會有影響?”
“沒有影響,就是一點小事,已經(jīng)辦完了。”聽到車正榮的問話,金榮哲知道自己已經(jīng)沒什么事了。車正榮就是這樣,只要不觸動他的底限,其實是一個很隨和,而且很溫情的一個人,很善于關(guān)心人,也很樂于幫助別人,這也是他在公司上下為什么會有這么高威信的原因之一。
“有什么需要只管和我說,別客氣。”車正榮也覺得有點愧疚。金榮哲這個人能力不錯,資歷也夠,但是性格偏軟,不愿意與別人發(fā)生沖突,不過對練習生卻很照顧,應(yīng)該說還是很適合現(xiàn)在的位子的。自己不管不顧,硬把人家叫了過來,好象確實做得不對,因此也想彌補一下。
“前輩,她們都過來了。”李宰純帶著幾名女練習生從人群中走了過來。
“就這幾個人嗎?”車正榮問權(quán)侑莉。
“嗯。”侑莉打量了一下,確實是和自己一起來的幾個人,于是點了點頭。
“對不起,攪了你的生日宴會。這幾個練習生我要帶回去,你沒有意見吧?”車正榮問道。
“沒有,沒有,前輩您請便。”雖然并不知道車正榮是什么人,不過看到自己的頂頭上司在旁邊都是大氣都不敢吭一聲,李宰純當然也不敢有任何反對的意思。
“很好。”車正榮轉(zhuǎn)過身,帶著侑莉等人向外走去,就在他即將走出人群的時候,突然停住了腳步,回頭道:“明天上午,我會到公司去拜訪你,希望你能有時間。”
“啊?”不僅是李宰純,連金榮哲都愣住了,感情這事還沒完哪。
“是,我一定會在公司里恭候前輩的到來。”李宰純躬身道。
車正榮帶著幾個女練習生繼續(xù)往外走,突然有人上前把他攔住了。
“請等一下。”說話的是一名年輕女子。
“請問還有什么事嗎?”車正榮問道。
“你打傷了金先生,就這么一走了之嗎?”年輕女子帶著一絲怒氣問道。
“哦?”車正榮淡淡地笑了,回過頭看了看依舊倒在舞臺上的金先生,又看了看這個年輕女子,問道:“你想怎么樣?要錢嗎?多少?”
年輕女子帶著一絲鄙夷的神情說道:“別以為有錢就了不起,你打傷了人,就應(yīng)該受到制裁,我已經(jīng)報了警,你必須在這里等警察來處理。”
“很抱歉,我的時間很緊。”車正榮搖頭道,“我需要送這幾個女孩子回宿舍,免得她們再受到雜七雜八的人傷害。這是我的名片,這是我律師的電話,有什么事和我律師談吧。”隨手將一張名片塞到年輕女子的手里后,車正榮繞過了她,徑自向門外走去。
“你!”年輕女子沖著車正榮離開的方向狠狠地瞪了一眼,卻沒有再做什么。倒不是怕,而是因為她也沒權(quán)利制止車正榮的離開。
“警察來了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一直站在人群外面靜觀事態(tài)發(fā)展的崔真實說道,“這位金先生試圖性侵那位女練習生,車正榮先生為了制止這種惡行,做出一點過激舉動也是情有可原的。我是崔真實,在場的各位對我剛才的表述都沒什么意見吧?”
“崔真實?”人群中立刻響起一片驚呼。雖然是女性,但是出道近二十年的資歷和無與倫比的票房號召力,讓所有人都不敢無視這個人的存在。和她比起來,金先生不過就是小魚小蝦而已。
崔真實對現(xiàn)場眾人的反應(yīng)很滿意。她并不是一個喜歡以勢壓人的人,但是今天這種事情,又有自己的至親置身其中,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她也不介意做一次惡人。
離開酒店,車正榮向崔真實道了謝,約定了下一次見面的時間,并送她離開后,車正榮和金榮哲各自開車,送這幾個女練習生回公司。
“為什么不直接給我打電話?”車正榮一邊開著車,一邊又問起了剛才的問題。
“我們不想給oppa填麻煩。”坐在副駕駛位的侑莉囁嚅著說道。
“笨蛋,那你們以為秀妍和秀英能做什么?她們也是練習生,就算是時間久一點,也改變不了身份,能起多大作用?如果在那個渾蛋找到你們的時候就直接給我打電話,能省多少事?”
“對不起,正榮oppa。”侑莉和允兒低聲說道。
“下次再遇到這種事,直接告訴我。”車正榮囑咐道。
“是。”兩個人齊聲答應(yīng)。
另外兩個練習生一臉艷羨的看著車正榮,慨嘆著命運的不公平。她們心里很清楚,今天之所以能夠這么幸運的脫身,全虧了侑莉和允兒認識這位前輩,才能如此的順利。
“你們兩個也不用羨慕,”仿佛是知道了她們的想法,車正榮雖然并未回頭,但是語氣卻表明了態(tài)度,“以前我在公司的時候,從來都不允許公司里的任何人把練習生當成私有物品。下次再有這種事,就直接和金部長說,他能處理的,自然就處理了,處理不了的,他會告訴我。雖然我從不干預公司事務(wù),但這種事,是我的底限。”
“謝謝前輩。”兩名練習生齊聲道謝。
把幾名練習生都送回了宿舍之后。車正榮問道:“這個李宰純是什么來路?”
“其實他這個人還是很有能力的。”金榮哲雖然明知道車正榮對李宰純不滿,不過還是很中肯的說道:“他這個人出身很苦,是憑著自己的努力一步步走到現(xiàn)在這個程度的。雖然進入公司時間不長,但是公司對他很重視,公司的想法是讓他先在我這里熟悉一下公司的基本運作,然后再調(diào)入運營部,以便充分發(fā)揮他的能力。”接著,又把李宰純的情況大致向車正榮講述了一下,然后又替他開解道:“今天的事雖然很可恨,但是也是因為他來的時間短,并不清楚公司的有關(guān)規(guī)定,畢竟這種事,在業(yè)內(nèi)很普遍。”
“別人我不管。”車正榮打斷了金榮哲的話,說道:“只要我還是公司的理事,只要我還沒死,我絕不允許公司里出現(xiàn)這種事。作為父母,把孩子送到公司里,讓希望公司能夠給孩子提供一個學習和發(fā)展的平臺,讓孩子能夠?qū)崿F(xiàn)夢想,但是絕不會同意自己的孩子成為某些人的奴隸,被人呼來喝去,隨意支使,更不會同意自己的孩子被人當成玩偶。他們還都是孩子呀,還沒有成年啊,這些王八蛋怎么就能忍心下得了手。”
“是,是,我以后一定要加強這方面的管理。”金榮哲連聲應(yīng)道。
“大叔,真是對不起,”車正榮歉聲說道,“這些年,因為我的關(guān)系,讓你受了不少連累,但是除了你,我真不敢相信別人,所以,委屈你了。”說完,向金榮哲深施一禮。
“哎,我明白。”金榮哲拍了拍車正榮的肩頭,說道:“不用你說,我也舍不得這些孩子受委屈,所以,我才能一直堅持下來。你放心,這一次只是例外,我向你保證,絕對不會出現(xiàn)下一次了。”
“謝謝大叔。”車正榮說道:“我明天去公司。時間太久了,有些人已經(jīng)忘了我的存在,我會好好提醒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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