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捅了渣女窩,李牧又遇渣女。
這雪,顯然是從昨夜就開始下了。
此時的圣人故居,已然披上了一件白衣。
還隔著老遠(yuǎn),李牧便察覺到昨日那大殿的屋頂上,站著一人。
微微皺眉,收回了想要撤下黑綢的手。
想到這對漆黑的詭異眸子,說不上會為穆真惹來不必要的麻煩,猶豫良久,終是打消了想去看一眼的沖動。
閃身來到了大殿的屋頂上。
“十五公子!”
陸蒹葭顯然聽到了身后的動靜,只是略一遲疑,面上便露出喜色,轉(zhuǎn)身看向李牧。
“采薇姑娘耳力不錯,未轉(zhuǎn)身便知道是我。”
李牧的心情有些復(fù)雜,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
“并非如此,我沒有公子那樣的耳力,而是有別的辦法。”
陸蒹葭淡淡的笑了笑,并未多做解釋。
對此,李牧也并未多說,只以為是陸蒹葭的謙遜之語,話鋒一轉(zhuǎn)道:
“采薇姑娘,我不是說,今日我不一定回來,讓你不用…”
然而陸蒹葭則是打斷道:
“可公子還是來了。”
李牧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解釋。
明明感覺這個叫‘采薇’的姑娘,動機很是奇怪。
昨日之后,自己也不打算再與她接觸。
但方才在客棧中,怎么就…
想到此處,李牧微微側(cè)耳,抬手指了指遠(yuǎn)處的一棵大樹問道:
“那樹后之人,采薇姑娘可認(rèn)識?”
聞言,陸蒹葭微微一愣,順著李牧的手指看去。
果不其然,看到一個約莫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婦人,躲在樹后向二人這邊張望。
陸蒹葭微微皺眉,揚了揚手中的食盒,認(rèn)真的解釋道:
“是昨日教我做糕點的翠姨,她應(yīng)當(dāng)是沒有惡意,公子勿怪。”
「這老阿姨虎背熊腰的,我還以為是個男人。」
李牧心中暗想,看來這感知還不怎么準(zhǔn)確,男女都分不清。
這時,便聽陸蒹葭又道:
“公子可愿,嘗嘗我的手藝?”
李牧心中,不由想起另一個請他吃過飯的女人,洛幽。
大概也是因為那個女人,讓李牧有了‘總有刁民想害朕’的感覺。
「我在擔(dān)心什么,她要是真的圖謀不軌,頂多也就是個送上門的便宜,占了也白占。」
心中暗自腹誹,當(dāng)即歪頭,示意了一下腳下厚厚的雪地。
看到李牧的動作,陸蒹葭立刻會意。
隨后只聽到一陣衣袖擺動的破空聲,隨后便是陸蒹葭那充滿磁性的嗓音:
“可以了,十五公子請坐。”
剛才的真氣波動,雖是微弱,但李牧此時的境界,卻是能清晰的察覺。
「一階!」
李牧清晰的記得,陸蒹葭昨日透露過自己的年齡。
十九歲,內(nèi)家一階!
「這都什么怪物。」
李牧不動聲色的坐在了陸蒹葭身旁。
此時,她對陸蒹葭的身份,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
但卻不愿再繞彎子,直言道:
“采薇姑娘,當(dāng)真只是想與我結(jié)交?”
“公子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問這個問題了,不知是何事讓公子如此顧慮?”
陸蒹葭慢條斯理的從食盒中,取出一碟碟糕點,擺在由食盒拼起的簡易桌案上,語氣淡淡。
“姑娘的出身應(yīng)是不凡,功夫更是天下僅有,至于樣貌,聽姑娘和…額…我?guī)熜值拿枋觯瑧?yīng)當(dāng)也是傾城之姿…”
李牧略一思索,便開口道。
然而不等他將話說完,便聽陸蒹葭口中輕笑,打斷道:
“公子是覺得,小女子過于優(yōu)秀?配不上小女子?”
李牧雖早已習(xí)慣了陸蒹葭這種說話方式,卻還是有些納悶,不確定道:
“配?”
“小女子主動與公子結(jié)交,又頂著風(fēng)雪等了公子一個早晨,還準(zhǔn)備了糕點,難道公子這還看不出來?”
陸蒹葭語氣平淡,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李牧的嘴角抽了抽,面對陸蒹葭如此清奇的‘告白’,一時有些不知如何應(yīng)對。
“公子家中可有妻妾?”
陸蒹葭從碟中,取出一塊糕點,遞到李牧面前。
李牧并未抬手去接,而是張嘴咬下,隨后含糊不清的答道:
“有!還很多!”
陸蒹葭飛快的收回了手,看著青蔥玉指上,還沾著李牧的口水,皺眉道:
“公子是要用這種辦法,讓我知難而退?”
“太甜了!”
李牧艱難的將糕點咽下,抬手拍了拍胸口,
“突然發(fā)現(xiàn),和你這種太直接的女人相處,也挺難得。”
“公子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陸蒹葭毫不在意的將手在裙子上隨意一抹,隨后又從另一個碟子中取出一塊糕點,再次遞到了李牧面前。
李牧想也沒想的再次咬下。
讓他意外的是,陸蒹葭這次卻是沒有躲。
直到糕點咽下,陸蒹葭的手指,還留在李牧的口中。
李牧微微后仰,松開了陸蒹葭的手指,奇怪道:
“你為何不躲了?”
“為何要躲?我看公子像是很喜歡這般。”
陸蒹葭的聲音,明顯有些異樣,卻還是針鋒相對道。
“所以,姑娘愿意做妾?”
李牧微微嘆氣,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然而這次,陸蒹葭卻是搖了搖頭道:
“我不會嫁與公子,無關(guān)做妻做妾!”
“嗯?”
李牧詫異,便聽陸蒹葭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語氣道:
“我已有婚約,年后便要成親,所以與公子相處的時間,只有這風(fēng)雪雅集期間,之后便不會再見。”
「我了個次奧!」
此時,李牧的心中,有一萬匹羊駝奔過。
這一句臟話,哪怕不當(dāng)講,李牧也是要講的。
「老子這是捅了渣女窩了?這算什么?報應(yīng)嗎?」
這真不是李牧矯情,按照興朝的禮教觀念,之前李牧在丞相府遇到的那一出,可以說是百年難得一遇。
李牧本以為自己那個所謂的未婚妻,就夠離譜的了。
沒想到,眼前這還有一個更離譜的。
李牧一時,甚至忘記了表情管理,黑綢下的眼睛瞪的老大。
良久方才回神,口中感嘆道:“姑娘真是生錯時代了。”
這時,卻聽陸蒹葭笑道:
“與公子說笑的,小女子當(dāng)真只是想與公子交個朋友而已。”
李牧微微頷首,但他卻不覺得陸蒹葭之前的話,像是在開玩笑,
“能娶姑娘為妻,那男子還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然而,陸蒹葭聽到這話不僅不生氣,還很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些許無奈:
“我也這么覺得,只可惜,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也不愿母親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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