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這個(gè)老鄉(xiāng),怕是不能留 了。”
李牧還在陣陣出神,張寒蕊和李玲兒便已然出現(xiàn)在他身旁。
“臭小子,你還愣著做什么?”
張寒蕊沒好氣的瞪了李牧一眼,還在說著話,手已經(jīng)搭到了李牧的腰上。
“姐姐,你做什么?”
李牧一把捂住自己的腰帶,人顯然有點(diǎn)懵。
“你再耽擱一會(huì)兒,人就沒了!”
張寒蕊的聲音壓的很低,看到李牧那一副呆愣愣的模樣,便氣不打一處來。
“哦!哦!”
李牧點(diǎn)了點(diǎn)頭,當(dāng)即劃破手掌,便往許幼芷的嘴唇上按。
“臭小子,你做什么!”
張寒蕊皺了皺眉,她當(dāng)然知道李牧這么做必然有他的用意,但這卻不是她想看到的。
一把拉開李牧的手,順手就將冰凝膏涂在了傷口上。
“小子,你何時(shí)變得這么婆媽,不就是…”
然而,話才出口,便聽軟榻上,傳來許幼芷微弱的聲音:
“怎么可能,你是誰…”
許幼芷一副不可置信的看著李牧,眼中意味難明。
張寒蕊看了眼許幼芷,見她臉色逐漸有了血色,不由皺了皺眉,低聲對(duì)李牧說道:
“你和我出來!”
見到許幼芷醒來,李玲兒趕忙撲到她身前,語氣焦急的問道:
“幼芷,你怎么樣?”
許幼芷卻是從被子中伸出一節(jié)藕臂,抓向掛在床頭的衣衫,口中焦急的喊著:
“香囊,香囊...”
見狀,李玲兒趕忙將那香囊取來,遞給了許幼芷,她知道,那是許幼芷平日一直佩戴在身上的,顯然對(duì)她有著什么特殊的意義。
許幼芷接過香囊,放在鼻前用力的嗅了嗅,便見她的臉色,轉(zhuǎn)瞬恢復(fù)了正常,目光在帳中掃了一圈,語氣焦急的問道:
“世,世子殿下,世子殿下在哪?”
看到這么有精神的許幼芷,李玲兒臉色頓時(shí)一喜,一把將她抱住,眼淚止不住的落下:
“嗚嗚嗚~你嚇?biāo)牢伊耍 ?br /> “玲兒,玲兒,方才,方才是不是世子…”
許幼芷身子微微顫了顫,眼中的愧疚更濃,輕輕拍了拍李玲兒的后背,開口問道。
李玲兒用衣袖抹了抹眼淚,肩膀一抽一抽的,點(diǎn)頭道:
“嗯…方才你吐了口血,就暈了過去,然后,然后,哥哥他就喂血給你喝,你就又醒過來了。”
“為什么哥哥的血可以解你的毒,你是不是沒有事了。”
李玲兒眼中帶著期許,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許幼芷,顯然并不希望聽到其它答案。
許幼芷舔了舔嘴唇,果然有一股血腥味。
“我…”
張了張嘴,卻是沒能說出什么。
只是默默搖了搖頭,眼眸微垂,不敢去和李玲兒對(duì)視。
“沒,沒事。你不想說就不說,你,你只要沒事就好。”
李玲兒強(qiáng)擠出一抹笑容,但眼中卻藏著難掩的落寞。
許幼芷的臉上露出一抹驚慌,趕忙抓住李玲兒的手,焦急的說道:
“玲兒,我,我想見世子,我…我有話要問他,你幫我找他好不好。”
“等,等我見了他,我什么都告訴你,你幫我找他好不好。”
李玲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方才許幼芷和張寒蕊的對(duì)話,她也聽到了,卻完全摸不著頭腦。
記憶最深刻,也只有小姨竟然有心上人這么一件事。
想到之前召喚李牧的辦法,臉頰微微一紅,清了清嗓子,開口喊道:“哥哥!”
“...”
…
李牧被張寒蕊叫出營(yíng)帳后。
兩人便鉆入了附近一片,渺無人煙的小樹林。
“臭小子,我讓你…你為什么不聽,你那血…又是怎么回事?”
林中,張寒蕊柳眉倒豎,顯然被李牧氣的不輕。
李牧做出一副討好模樣,趕忙解釋了百毒不侵之體,和自己猜測(cè)血能解毒的事情。
張寒蕊瞟了李牧一眼,眼神似是在看傻子,想了想說道:
“你那血,救不了她!”
“可方才…”
“方才只是你血中蘊(yùn)含的磅礴生機(jī),緩解了她的癥狀,她身上的寒毒,我聞所未聞,喝口血就能解,她何必那般要死要活。”
李牧皺了皺眉,雖還有些懷疑,但也知道,張寒蕊多半說的就是真的,想了想問道:
“那如果那樣也救不了她,豈不是…”
“豈不是什么?”張寒蕊的手指劃過李牧的胸膛,旋即冷哼一聲,語氣不屑的說道,
“要是你出了力,還解不了毒,就給她吃解藥唄。”
李牧感覺自己的大腦有些宕機(jī),完全跟不上張寒蕊的思路,想了半天也只有一種可能。
毒是張寒蕊下的,為的就是可以讓李牧一親芳澤…
「這…這…我真不是這種人!」
李牧心里感動(dòng)萬分,臉上還是做出了一副為難的模樣,小聲試探道:
“姐姐,這樣不好吧…”
誰知,張寒蕊卻是冷哼一聲,繡鞋用力的踩在李牧的腳背上,一對(duì)眸子狠狠地挽了李牧一眼,開口啐道:
“臭小子!你想什么呢!”
“解藥應(yīng)該就是她平日里隨身佩戴的那個(gè)香囊,或者說,應(yīng)該是緩解毒性的藥。”
“那還不都一樣!”李牧撇了撇嘴,一副看透一切的表情,小聲道,
“既然有解藥,為何還要我…”
說著,李牧將頭湊到張寒蕊的耳邊,聲音中帶著蠱惑:
“姐姐是想…”
“你想得美!”張寒蕊指尖抵著李牧的腦門,見他推到了一邊,沉吟半晌,嘆了口氣道,
“算了,要怎么做,你自己決定吧。”
隨后,又覺得不保險(xiǎn),趕忙又補(bǔ)充道:
“幼芷是我看著長(zhǎng)大,我有心讓她繼承我衣缽,她…她是個(gè)好孩子。”
李牧眼中滿是疑惑,想到之前那詞,心中一驚,暗道,
「許幼芷難道是大女主人設(shè)?縱橫家的衣缽,那未來,不是豐谷客,便是執(zhí)劍者!」
「女將軍?女宰相?還是女帝?」
李牧正想著,便聽張寒蕊聲音平淡的問道:
“你還記,你之前告訴我,關(guān)于人宗的事情…”
旋即,張寒蕊便將之前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李牧。
張寒蕊最終還是舍不得殺許幼芷,尤其如今的她,有了更好的計(jì)劃。
但他卻了解李牧。
單憑之前,李牧提起人宗時(shí)的忌憚,張寒蕊便清楚,平日里沒心沒肺的李牧,這個(gè)時(shí)候,絕對(duì)不會(huì)手軟。
原本想等二人有了肌膚之前后,再將這事和打算說給李牧聽。
但卻沒想到,最終會(huì)是這樣的結(jié)果。
“姐姐覺得,應(yīng)該怎么處理。”聽完事情的全貌,李牧的臉色很不好看。
張寒蕊便知道會(huì)是如此,趕忙說道:
“幼芷確實(shí)是那畜生安插在王府中的眼線,可…可…”
“姐姐…若是她從一開始,目的就不單純,那所謂的情誼,便都是假的。”
李牧的聲音冰冷,顯然在李牧的心里,這個(gè)‘老鄉(xiāng)’怕是不能留了。
“小十三,幼芷從沒…”
“是還沒!”不等張寒蕊說完,李牧當(dāng)即打斷道,
“等她真的露出獠牙,再后悔就晚了。”
張寒蕊抿了抿唇,思索片刻后,眼中露出一抹幽怨之色,伸手挽住李牧的脖子,吐氣如蘭道:
“幼芷現(xiàn)在身中奇毒,又受了情傷,正是你趁虛而入的時(shí)候,你只要勾勾手指,她以后,就是你安插在那畜生身邊的眼線,不比直接殺了她強(qiáng)嗎?”
「碟中諜?」
李牧瞇了瞇眼,說實(shí)話,他還是有那么一刻的心動(dòng)。
但也沒有自負(fù)到這種程度,策反哪是那么容易的。
微微嘆了口氣,剛要開口,卻聽耳邊傳來李玲兒那嗲聲嗲氣的“哥哥!”
“糟糕!玲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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