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得知花期,計劃探谷。
葛沛凝并未質問。
在她心里,苗柱與她非親非故,她不是那種會利用男人好感的女子。
更遑論她曾拒絕過苗柱。
雖說苗柱只是希望她能留在南域,但葛沛凝不會揣著明白裝糊涂,苗柱的意圖,她自是知曉。
或者說,她從小便能分辨出男人對她的企圖。
以至于在第一次遇到李牧時,李牧那短暫癡迷后的茫然,警惕,以及敬而遠之,才讓她產生了興趣。
苗柱本想一口答應,但那聲夫君著實有些刺耳。
一旁的苗老爹輕咳兩聲,看了眼自家的傻兒子,沉聲道:
“并非老夫不愿答應,只是老夫已經許諾旁人,若是凝丫頭你愿意等,明年再摘便是。”
聞言,葛沛凝當即起身,便要告辭離開。
她并非不講道理的人,既然別人都這樣說了,那無非便是再等一年。
這時,苗柱卻是急忙叫道:
“雪凝妹子,你若真想要,我,我,如今我是族長,我說的算!”
“兔崽子!沒有并蒂花,醫巫氏那女娃娃,怎會愿意嫁你,你,你要氣死我嗎?”
苗老爹一腳踹到苗柱的小腿上,口中罵道。
“不必了。”葛沛凝并未回頭,目光投向一旁的李牧,柔聲道,
“夫君,我們走吧。”
李牧頷首,隨即便準備離開。
誰知,苗柱卻突然叫道:
“雪凝妹子,若是你愿改嫁于我,這事便不是什么難事,令堂的病也許一株并蒂并不夠,你也不一定就能將花取回來,只要……”
“苗族長,你當著我夫君的面調戲于我,念在你我有舊我不與你計較,若是你在這么口無遮攔,莫怪我不講情面。”
葛沛凝聲音冰冷,顯然心中壓著怒火。
這時,李牧牽起葛沛凝的手,輕輕捏了捏,隨后目光看向苗柱,聲音平淡道:
“你抗揍嗎?”
“你說什……”
苗柱面色一板,剛要張口,話音卻是戛然而止,目光驚愕的盯著李牧。
旋即悶哼一聲,吐出一口血來,當即跪倒在李牧面前。
“小子你……”
一旁的苗老爹似是才反應過來,然而話還沒說完,便和苗柱一般,捂住胸口,身形搖晃著半跪了下來。
李牧的動作極快,快到好似從未出過手。
見此,葛沛凝想要說什么,張了張口,卻什么也沒說,只是任由李牧,摸索著她白皙的小手。
“第一,若非葛老,你們就算全族死光,也找不到那并蒂的位置。”
李牧語氣不見起伏,似乎在說一件再小不過的事,
“第二,你讓我很不爽!”
說話間,李牧的目光看向苗柱。
苗柱看到李牧的眼神,只覺得好似有一只手,扼住了他的喉嚨,讓他難以呼吸。
良久,李牧收回目光,也沒再動手。
以葛沛凝這般姿色,若是有男人見到不動心,反而有些不正常。
但苗柱竟然當著李牧的面,就敢說讓葛沛凝改嫁的話。
而且話里話外,還透著威脅,用葛沛凝母親的病情威脅。
李牧只是一人一拳,已經算是破天荒的好脾氣。
“你,你想怎么樣!”
苗柱艱難開口,看向李牧的眼神滿是怨毒。
“花期。”
“你做夢……辛丑日,亥時到子時,前后最多不會相差半個時辰。”
聽到李牧的話,苗柱不知為何,便莫名其妙的將話說了出來,為了保密,這件事只有他與醫巫的族長知道。
如今他把這告訴了李牧。
李牧的實力他已看到,想要和李牧搶,除非三族聯手。
然而,他詫異的是他為何會莫名其妙的將這話說出,看向李牧的眼神,逐漸變的驚恐。
“辛丑日?”李牧愣了一下,這顯然又觸及到了他的知識盲區。
但也沒有多想,趕忙繼續從訓蒙中調動著真氣。
他方才用的,自然就是那一個字便可以消耗他整整‘一罐藍’的儒家言法。
葛沛凝目光復雜的看了苗柱一眼,聽到李牧的自語,小聲提醒道:
“距離花期最近的辛丑日,就在本月的廿九日。”
「直接說二十九號不行嗎?」
李牧瞪了眼苗柱,口中淡淡道:
“謝了!”
隨后拉著葛沛凝便往外走。
見此,葛沛凝目光看向苗柱,遲疑片刻說道:
“謝過苗族長。”
“你謝他干嘛。”聽到這話,李牧立馬不樂意,食指在葛沛凝的手心輕輕搔過,以此表達自己的不滿。
“夫君~”
感覺到李牧的小動作,葛沛凝狠狠握住李牧手,語氣柔柔,
“苗族長,畢竟,畢竟……”
“他畢竟個屁!”李牧見葛沛凝的樣子,便知他是誤會那花期是苗柱有意說給他們聽的。
湊到葛沛凝的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感受著耳邊傳來的熱氣,葛沛凝眼神驚愕,小聲道,
“夫君的言法,竟,竟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李牧聳了聳肩,臉上風輕云淡,心里已然樂開了花。
被自己的女人夸獎,這大大的滿足了李牧的虛榮心。
直到兩人回到了云州城,李牧神情突然一變,有些肉疼道:
“糟了,我采購的日常用品,全忘到那破村子里了。”
一旁的葛沛凝掩嘴輕笑,
“我們如今知道了花期,夫君自是不用日日守在那里。”
旋即,似是又有些擔心,小聲提醒道,
“只是我們和蠻巫氏翻了臉,到時候他們會不會……”
“我擔心的倒不是這個。”
李牧搖了搖頭,以他如今的實力,就算碰到儒師也能全身而退,一個蠻巫族,他從一開始就沒放在眼里。
他在意的,是那所謂的花期。
“凝兒姐,你說他們是怎么推算出花期的,就連葛老都辦不到的事情。”
“原來在夫君眼里,爺爺這么厲害!”
葛沛凝似乎與有榮焉,揚了揚下巴,眼珠子一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其實這并蒂花與三月的花期,也是爺爺在巫族留下的古籍中找到的,對于瘴谷,巫族定是要比我們更加熟悉,這點做不了假。”
李牧頷首,覺得也有道理,訕訕說道:
“術業有專攻,葛老沒功夫在意這些細枝末節。”
聞言,葛沛凝頓時笑的花枝亂顫,對于李牧這種馬屁,她也十分受用。
隨后,兩人尋了家客棧住下,得知了具體花期,以及不用在林子中裝野人,李牧的心思,自然又回到了圣像上。
根據距離推算,那圣像距離這云州城,應是不足一天的路程。
然而,即便是這樣,那也是大海撈針。
「能在哪呢?」
李牧手中拋著銅板,對于這種毫無頭緒的東西,卦術基本派不上用場。
尤其是,四周都是巫族的地盤,若是有這種刀槍難傷的特別雕像,應是早就被人發現了才對。
“凝兒姐,你可知這附近有沒有,從來沒人去過的地方?”
“從沒人去過?”
葛沛凝正在一旁收拾著床鋪,將客棧中的東西,都換成了兩人重新買的。
聽到李牧的話,低頭思索片刻,猶豫著說道:
“如今巫族三部,御巫的獸林,醫巫的藥澤,以及蠻巫領地中的瘴谷,普通人都是不讓進的。”
“只是要說從來沒人去過的話,想必這些地方的深處,應該都沒什么人去過吧。”
葛沛凝蓮步走到李牧身邊,手搭在他的肩上,開口道,
“夫君若是想知具體,想來還是要問巫族的人才行。”
「看來那瘴谷的可能性最大。」
“.……凝兒姐,我想先去毒瘴谷看看。”
心中想著,李牧有些遲疑的開口道。
聞言,葛沛凝身子緩緩下彎,將下巴放在了李牧的肩膀上,聲音柔媚蘇骨,
“這種事,夫君只需與我知會一聲,無需它想。夫君只要記得,我會一直等著夫君回來,便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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