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塵埃落定,一份足夠厚的嫁妝。
李牧本以為會是一場底牌盡出的大戰(zhàn),卻沒想到,對方幾乎沒有還手的余地。
甚至,李牧僅憑借真氣絲線,便可將白祖母玩玩弄于股掌之中。
這讓李牧對天人境產(chǎn)生了質(zhì)疑。
雖然,白祖母屬于南域的體系,只是實力等同于天人境,但差距也不該這般大才對。
「難道是因為對方主要用的是毒,剛好被我克制?」
心里正想著,一只冰涼如玉精致小腳,便落入了手中。
李牧愣了愣,抬眼望去,葛沛凝不知何時已經(jīng)靠在了床榻里側(cè)。
嘴角含笑,臉頰上帶著淡淡的紅暈,正媚眼如絲的盯著自己。
精致飽滿的腳趾,還在時不時的挑逗李牧的手心,
“夫君不該解釋一下白姐姐的事情嗎?”
葛沛凝的語氣中隱隱帶著嗔意,隨后膝蓋微微彎曲,將腳抽離李牧的手,
“夫君可知,白姐姐和屏兒姐不同,她還有個小女兒,夫君準備如何安頓人家。”
“嗯?”
李牧的眼中閃過一抹疑惑,片刻后便是一臉恍然,將手探入葛沛凝的裙擺,賊兮兮的笑道,
“女兒,女兒好啊。”
“夫君!”葛沛凝瞪了李牧一眼,抬腳抵住李牧的肩膀,制止了他要繼續(xù)上前的動作,語氣憤憤道,
“白姐姐的女兒只有四歲,夫君就算,就算......那也要等上十年……”
“哈哈哈哈。”
李牧扭頭,在葛沛凝的腳背上輕輕一啄,有些感嘆道,
“凝兒姐這樣會把我慣壞的,你該罵我是人渣敗類才對。”
聞言,葛沛凝白了李牧一眼,腳趾點在李牧的腦門,將她往后一瞪,語氣悠悠道,
“夫君還是想想,回去怎么和其他姐妹解釋吧。”
見葛沛凝明明有怨氣,還一心為她考慮,李牧也不再戲弄她,趕忙將之前遇到白洛枝母女的事情告訴了葛沛凝。
更是著重說明了他是如何面對誘惑不動如山,對方手段盡出,他依然守身如玉的艱辛歷程。
“怎會有這種事。”
聽完事情的經(jīng)過,葛沛凝蹙了蹙好看的眉頭,水亮的眸子上下打量著李牧,欲言又止。
她之前之所以篤定,不光是因為白洛枝身上裹著李牧的外袍,還因為她看李牧的眼神。
原本她擔心的是兩人有事,而如今,聽到李牧這樣說,又有些替白洛枝擔憂。
葛沛凝很了解李牧的性子,李牧沒有順水推舟,便是真的沒有打什么歪念頭。
就憑李牧的色膽,只要他想,哪怕是皇后怕是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正當葛沛凝思索著,要不要提醒一下李牧時,李牧卻是飛快的在她的唇瓣上啄了一下,隨后很自然的躺在了她的懷里。
葛沛凝不明其意,還當李牧是準備讓她伺候修煉。
青蔥玉指剛剛撫上腰帶,便聽到屋外傳來的腳步聲。
“阿凝姐,小哥哥如何了。”
推門而入的,正是白洛芙姐妹。
“小阿凝,馬車已經(jīng)準備好了,我剛收到阿娘托人送來的消息,阿媽已經(jīng)閉關,你們趁現(xiàn)在快走。”
說話時,白洛枝的目光,始終停留在李牧的身上。
有那么一瞬間,她甚至有種與李牧一同離開的沖動。
如果李牧之前不是那般‘正人君子’,又或者沒有那樣神妙異常的手段,她是否就有理由……
“白姐姐,并蒂是藥也是毒,過度服用恐有后患,前輩她之前……”
這時,葛沛凝突然開口。
回過神的白洛枝,眼神中閃過一抹希冀,想到之前葛沛凝也說過同樣的話,趕忙問道,
“小阿凝,那并蒂到底是何毒,是否會讓人性情大變?”
白洛枝的語氣有些激動,若真是因為并蒂的緣故,她也許就能原諒白祖母所做的一切,畢竟那些都不是她的本意。
然而,葛沛凝卻是搖了搖頭道:
“性情大變倒不至于……”
葛沛凝并未摻假,將葛老對并蒂的藥性一一道出,并言明,這些都是由并蒂枝干殘留毒素所下的結(jié)論。
并蒂花瓣的毒,只會勝其千百倍不止。
“是……是嘛,我知道了。”
聽完,白洛枝的身子不由顫了一下,最后一點希望也隨之消散。
對于白祖母的突然轉(zhuǎn)變,或許有并蒂的因素。
但她卻清楚,這都是白祖母對生的渴望,對白家獨掌大權(quán)的執(zhí)著。
她能理解白祖母的做法,但不接受!
能放大欲望的不僅僅是并蒂,還有永遠無法滿足的人心。
即便沒有并蒂,白祖母也遲早會變成這樣。
“白姐姐不必如此,前輩可能本就不喜南域之外的人,才會在并蒂的作用下對我們出手,索幸夫君只受了些輕傷,靜養(yǎng)些時日也就無礙了。”
葛沛凝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又提醒了一句。
聞言,白洛枝似是被一語驚醒,喃喃自語道:
“本就不喜歡嗎?”
白洛枝本就情緒不佳,只是又隨意說了幾句,便匆忙送李牧三人出了城。
另一邊,醫(yī)巫氏族地中。
白阿娘并沒有白洛枝這般多愁善感。
借著白祖母的名義,輕而易舉的就聚集了那些暗中投靠白祖母的人。
讓她沒想到的是,除了八長老外,竟還有兩名長老也參與在了其中。
白阿娘并未手軟,憑借半步天人的實力,除非十二名長老聯(lián)手,她如今便是醫(yī)巫氏的第一人。
雖然醫(yī)巫氏一下子損失三位長老,實力定然大損。
但她無論如何,也不愿再受人轄制,那般的欺辱,絕不想再受第二次。
看著面前兩名長老的尸體,白祖母不由摸向自己的唇瓣,隨即觸電般的彈開,
“那,那算是欺辱嗎?”
“阿娘!”
這時,屋外傳來白洛枝的聲音。
“都辦妥了?”白阿娘開口問道。
“阿妹她們已經(jīng)出了城。”白洛枝微微頷首,掃了眼地上的尸體開口說道,
“只是阿妹知道那些事后,有些……”
“她該長大了!這些事沒有必要瞞她。”白阿娘冷冷說道。
她并未讓白洛枝將事情隱瞞,而是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了白洛芙,甚至包括在結(jié)草屋救下她二人的事。
至于詳細到哪種程度,那就全憑白洛枝自己的喜好。
“阿娘……還有一事。”
“說。”
“蠻巫氏的苗家阿姐如今在族殿,她說八長老殺了苗柱,讓我們把人交出去。”
白洛枝微微蹙眉,她知道苗柱死了,她只以為是李牧動的手。
白阿娘卻是笑了笑,指著旁邊的屋子說道:
“將尸首給她便是,至于她二人有什么茍且都與我醫(yī)巫氏無關。”
白洛枝一愣,瞬間明白了白阿娘的意思,這是要坐實八長老與苗柱偷情的事實。
至于二人為何雙雙殞命,自己去查好了。
白洛枝正要離開,卻聽白阿娘的聲音再次響起,
“枝枝,你順便去御巫氏請韓族長過來,就說有要事相商。”
“阿娘?”白洛枝轉(zhuǎn)身看向白阿娘,眼中帶著疑惑。
旋即,便見白阿娘嘴角的笑意更濃,青蔥玉指撫摸著下唇,開口說道,
“我醫(yī)巫氏頭一次有女兒外嫁,自是應當備一份足夠厚的嫁妝。”
“枝枝,你覺得整個南域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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