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也許是酒壯人膽,聽到簡落之這么問,喬沫壓抑了一夜的委屈突然爆發(fā)了,她甩開了簡落之的手,惡狠狠地瞪簡落之:“要你管!”
原本這是一句很傷人的話,然而喬沫實(shí)在生的太白嫩漂亮,兩邊的臉頰還有點(diǎn)肉肉的弧度,這么惡狠狠地瞪人的時候,不但沒有任何威脅感,反而有一種炸毛奶貓般的可愛。
尤其是她現(xiàn)在喝多了酒,整個人都有點(diǎn)犯暈,臉頰紅撲撲的,眼睛水汪汪的,兇狠瞪人的時候不但沒有任何威脅感,反而像是撒嬌了。
簡落之原本因?yàn)閱棠脑挵琢四?然而等看到喬沫那張喝多了以后奶兇的漂亮小臉時,心底驀然升起的涼意和委屈都散了,他壓低了聲音,萬萬沒想到有一天,他竟然會用這么溫柔的聲音去哄一個漂亮女a(chǎn)。
“喬沫你喝多了,我先扶你回去,乖。”
喬沫卻站在廁所里一動不動。
雖然簡落之看起來比喬沫高挑強(qiáng)壯,可是當(dāng)喬沫生起氣來站在那里不愿意動的時候,簡落之根本沒辦法奈何對方分毫。
甚至他被喬沫反手一拉,整個人踉蹌了一下,腰撞在了旁邊的小便池上,被喬沫按在了墻邊。
喬沫靜靜地盯著簡落之,她雖然喝醉了,可是表情卻很嚴(yán)肅,盯著簡落之的時候,漂亮的眼眸泛著認(rèn)真的水光,璀璨的仿佛天空星辰。
她眼眸中的力道讓簡落之放棄了掙扎,不知不覺地偏開了視線,垂下了眼眸,白皙的脖頸泛起了淺淡的紅暈。
“簡落之。”
喬沫的嗓音也含著醉意,極為的清越好聽,還含著少女特有的軟軟的味道,仿佛包裹著一層泛著甜味的奶糖。
“簡落之你知道嗎,我很生氣。”
大概是今天商場的酒水酒精含量格外高,當(dāng)廁所里撞見簡落之的時候,喬沫暈乎乎的腦袋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做夢。
尤其是當(dāng)簡落之在夢里還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似得態(tài)度,要扶著她走,哄著她回家的時候,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又涌現(xiàn)了出來,讓喬沫憋不住地想要傾瀉。
簡落之沒想到喬沫竟然會說出這么一句話,他不由怔愣了一下,然而如今形勢比人強(qiáng),他便只好低垂著纖長的睫毛,低聲下氣地順著喬沫說話:“對不起。”
“對不起要是有用,還要警察干什么!”
誰知道喬沫的氣性竟然還挺大的,居然并不順著簡落之的道歉走。
簡落之不知道喬沫怎么這么生氣,雖然他明白那天自己的確是做錯了,是誤會了喬沫,但是他本來也想和喬沫道歉了。
更何況喬沫難道沒有錯嗎?
喬沫在那樣的情況下,居然把他一個人扔在家里,就這么冷冰冰地扭頭就走,連辯解的機(jī)會都不給他,難道就不過分嗎,他畢竟……畢竟是剛剛接受了喬沫標(biāo)記的mega呀。
然而和a有過短暫的信息素交流后,他有種能夠摸到喬沫脾氣的直覺,此時本能告訴他不要惹火喬沫,他便住了嘴,一副溫順的模樣聽著喬沫說話。
簡落之聽話的模樣和那天冷冰冰甩支票的樣子形成了鮮明對比,這讓喬沫心底好受了一點(diǎn),她輕哼了一聲:“簡落之你知不知道,從來沒有人那樣冤枉過我,我也從來沒有……沒有被人……”
喬沫前世短暫的四十多年中,雖然被困在實(shí)驗(yàn)室,可是她是受人尊重的喬教授,她的每一步都是踏著無數(shù)欽佩的贊譽(yù)走過的。
她沉迷于實(shí)驗(yàn)室,獻(xiàn)身于實(shí)驗(yàn)室,從來沒有動過感情。
沒想到乍然感情萌動,就遇到了簡落之這個冷酷魔星,這讓素來守禮的知識分子喬教授遭受了莫大的沖擊。
那天她剛剛和簡落之溫存過,心底存了無數(shù)的話想和簡落之說,結(jié)果迎面就被簡落之甩了一臉的鈔票,還要讓她簽賣身合同,用錢買她的臨時標(biāo)記。
這簡直是被人當(dāng)成了……當(dāng)成了……
喬教授一時間也覺得難以啟齒,那是說出來都讓人心底撩火的詞,是地下情人,又或者可以稱為這個世界的‘男寵’?
簡落之睫毛微微顫動,抬眸看向喬沫,沉如墨的眼眸看不出真實(shí)的情緒。
喬沫的反復(fù)重復(fù)中,他多少摸到了點(diǎn)喬沫惱火和在意的地方,他萬萬沒有想到喬沫在意的竟然是簽合同的事情。
可是他們之前不是已經(jīng)簽過合同了,他給喬沫錢,喬沫當(dāng)他的情人掩人耳目,他們之間不是一直相處的好好的嗎,然后他的性別暴露,喬沫的性別也暴露了,他出于各種安全的考量,多加了一筆封口費(fèi),喬沫的態(tài)度怎么就變了。
簡落之隱瞞性別,在創(chuàng)世手握權(quán)力多年,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掌控一切,更習(xí)慣了用錢擺平所有的事情,他認(rèn)為所有的一切都有籌碼,唯有利益才能讓人保守秘密,更唯有利益才能將兩個人牢牢綁住。
喬沫的態(tài)度讓他有種無法理解的失控感。
“簡落之,總之,你真的很過分!”
喬沫絮絮叨叨的說著簡落之的罪狀,最終她一錘定音給了總結(jié)。
她醉眼朦朧地仰頭看簡落之,正對上簡落之濃黑如墨的漂亮眼睛,對方眼尾的那點(diǎn)淚痣如同神秘的蝶翼,透著若即若離的魅惑。
喬沫沮喪地發(fā)現(xiàn),哪怕簡落之做了這么過分的事情,可是對方對自己竟然還有十分大的吸引力。
此時她看著簡落之,覺得簡落之全身上下都在引誘著她,讓她變得不像是自己,變得軟弱變得多愁善感變得嘰歪矯情。
她很生氣很生氣,是對簡落之的生氣,更是對自己的生氣。
怒火和酒精沖擊著喬沫的大腦,她嘟囔地抱怨完最后一個字,便惡狠狠地扯下了簡落之,重重地咬在了簡落之的嘴上。
簡落之措不及防被襲擊,瞳孔猛地瞪大了。
他的身體熟悉了喬沫的氣息,在不由自主地發(fā)抖,他幾乎站不穩(wěn)身體,順著墻壁往下滑,是喬沫伸手卡住了他的腰,才讓他不至于丟盡了臉。
喬沫聞著簡落之身上的香味,簡落之的腰很細(xì)很韌,手感很好,讓人有點(diǎn)沉迷。
簡落之快要不能呼吸了,他狼狽地后仰著脖頸,想要躲過嬌小漂亮的女a(chǎn)充滿侵略性的唇。
漂亮的女a(chǎn)lpha身上的味道混合著酒精的味道沖刷著他的身體,讓他渴望的想哭。
他想要喬沫。
他……非常……非常地想要喬沫。
僅剩的理智提醒著簡落之這里是公共場所,他推拒著喬沫,低沉的聲音好像浸泡滿了春水一般,找了個糟糕之極的借口:“喬沫,我們……我們好像沒洗手。”
喬沫:“……”
簡落之:“……”
兩個人短暫地找回了理智,喬沫抬手扇了扇臉,消除了幾分臉上的燥熱,妄圖讓大腦恢復(fù)清明。
她抬眼看簡落之,發(fā)現(xiàn)霸道冰冷的男此時眉眼里濕漉漉的,玫瑰花似的唇有點(diǎn)紅腫,像是剛剛被采擷了一般。
就在兩個人互相對視著尷尬的時候,衛(wèi)生間門口傳來一聲口哨。
一個陌生的男a站在門口,眼神火辣辣地朝喬沫臉上瞟:“喲哥們,戰(zhàn)況激烈啊,你們真是可以,這個!”
陌生男a沖著他們豎起了大拇指。
喬沫和簡落之更尷尬了,尤其是喬沫,沒想到自己會做出這么出格這么輕浮的舉動。
“小甜心很是正點(diǎn)哦。”
陌生男A顯然也是個浪蕩人,一點(diǎn)都不臉紅,直接擠進(jìn)了衛(wèi)生間里,眼神不客氣地朝著喬沫身上飛。
簡落之恢復(fù)了慣常的冷肅,將喬沫往身邊帶了帶,遮住了喬沫的身體,警告性地看了門口的男a一眼。
男a不屑一笑,正想說什么,然后突然意識到這個猛a氣質(zhì)的高挑俊美男性才是O。
陌生男a露出了懷疑人生的表情,不等他盯著簡落之再看兩眼,喬沫突然將簡落之扯到了一邊,惡狠狠地瞪著陌生男a,信息素風(fēng)暴般的碾壓而過,直接把衛(wèi)生間變成了濕濘濘的泥巴地味。
沖人的味道讓陌生男a直接變了臉色,捂著鼻子罵罵咧咧:“媽的哥們你吃槍藥了,看你老婆兩眼有必要這么生氣嗎,炫耀你有老婆啊怎么滴。”
“對啊,就是炫耀啊。”
喬沫干巴巴地應(yīng)了一聲,直接拉著簡落之,從衛(wèi)生間里揚(yáng)長而出。
兩個人本來想直接走了,最后還是折回頭洗了手。
清洗了過后,喬沫清醒多了,回想起剛才的一幕簡直無地自容。
她揉了揉發(fā)痛的額頭,低聲給簡落之道歉:“對不起,今天是我沖動了。”
簡落之黑沉沉的眸子靜靜地凝視著她,好一會兒簡落之突然道:“喬沫,你跟我回去吧。”
喬沫頓住了,臉上柔軟可愛的歉疚消失了,她后退了一步,躲開了簡落之的手:“簡落之,你還是沒有明白,我現(xiàn)在和你回去,是對我也是對你最大的不負(fù)責(zé)任。”
簡落之不明白,剛剛喬沫明明也同樣想要他,只要他們回去,以后依舊會相處的很融洽,他會努力試圖理解喬沫的要求,為什么只是從衛(wèi)生間出來,喬沫的態(tài)度就直接變了。
簡落之想不明白,但他是一個極有行動力的人,不過短暫地思考了三秒鐘,他露出了幾分沉郁的脆弱:“沫沫,我需要你,我不舒服。”
他的聲音低低的,好像是隱藏著極為克制的矜持的哀求。
喬沫果然遲疑了,簡落之心底微微松了口氣,然而就看到喬沫搖了搖頭:“簡先生,你不用如此,mega的敏感期得到滿足后,最起碼有三到五天的時間不需要alpha的撫慰,你不要用這個騙我。”
簡落之沉默了。
喬沫看著他,漂亮的臉依舊透著好欺負(fù)的柔軟可愛,然而眼底卻是無比的堅(jiān)定:“簡先生,再見。”
然后她轉(zhuǎn)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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