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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早朝


看著葉清下半身在被子里,眼眸明亮,一明一滅的情緒很是勾人,嘟起的小嘴表達著她的不滿,揪著他的眼睛跳著兩簇小小的燭火,明亮又攝人,蕭彧喉結滾了滾,熄滅了燭火,躺進床將她拉入懷里,故作狠狠道:“睡覺,趕緊睡覺。”
  他方才看了眼時辰,還未到寅時。
  她再折騰,估計明早就起不來了。
  葉清嘟囔了一聲,窩在蕭彧懷中,找了個舒適的位置。
  黑暗中,她的眼睛動了動,依舊沒有睡意。
  她伸手過去,抱住蕭彧的手臂。
  蕭彧握住她的手,柔聲道:“睡吧睡吧!”
  葉清不再挪動身體,可是不管她再怎么努力,還是睡不著。
  她不滿,嚶嚀一聲:“睡不著。”
  蕭彧輕拍著她的背,不再言語。
  許久,在他以為懷里的人快要睡去的時候,突然她動了動,喉結處傳來一陣濕潤。
  “轟”的一聲,蕭彧似乎覺得身體正被葉清一步一步瓦解,待他清明了神色,他發現,方才葉清吻了他的喉結,離開時還用舌頭舔了下。
  蕭彧喉結翻滾,沙啞著聲音喚她:“阿清……”
  葉清沒有說話,一手扯下他的腰帶,另一只手胡亂地伸了進去。
  蕭彧趕緊握住她的手,制止了她的動作。
  睡前那兩次激烈的運動,他都怕傷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他不想因自己的情欲,令她的身體有所不適。
  “夫君……”女子特有的嬌媚聲音從葉清口里傳來,她那獨特軟糯的聲音帶著些許撒嬌、乞求和期盼。
  她輕輕地咬住了他的耳垂,小小的一動,卻充滿了撩撥。
  蕭彧渾身酥酥軟軟的,不忍拒絕她。
  同時,他的心里也帶過一絲期待,他其實也想知道,釋放真性情的阿清,是怎么樣的。
  蕭彧重重地吸著氣,任由葉清將他的上衣褪下。
  而后,她那熟悉的身軀覆下,柔軟滾燙地貼了過來。
  蕭彧喉結滾了滾,拽緊雙手,在黑夜中搜尋她的眼睛。
  蕭彧眼中情緒翻涌,最終忍無可忍,雙手握緊她的腰身,長驅直入。
  被單滑落,他們的呼吸交織在一起,溫暖而濕潤。
  月色如雪,光影點點滴滴從窗臺灑下,映射著房內的纏綿旖旎。
  許久,葉清躺在床上,半瞇著眼睛,濃濃睡意席卷而來。
  或許是累了,或許就是困了。
  蕭彧將她擁進懷里,在她耳邊輕輕喚著她的名字,細細地吻去她額間的汗珠。
  他拉過薄被,輕輕地覆在葉清的身上,感受著她那依舊滾燙的軀體。
  他吻了吻她的臉頰,在黑夜中滿足地看著她的睡顏。
  今夜的葉清,主動、熱情,宛如一朵盛開的牡丹花,千嬌百媚,無與倫比,令他驚喜、沉淪。
  他想就這樣抱著她,不想起來,可一會還要早朝,商討蕭炎勾結西涼叛國一案和邊境的安危,他不得不去。
  蕭彧看了眼夜色,輕輕地將葉清挪好位置,起身穿衣。
  他來到衣柜前,拿了套淺色的衣裳放到床邊,讓葉清醒來后便可直接穿衣。
  而后,他趴在床邊,看著她沉沉睡去的姣美容顏,感覺心房軟軟的、暖暖的,隨即俯身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蕭彧踏出房門,輕輕地關上門,看著明媚的夜色,再次回頭看了眼房門,想著里面睡著的人兒,彎起眉心笑了笑。
  沈信提著一盞燈籠等在院外,看著自家主子那時而傻笑又戀戀不舍的樣子,偏過頭去。
  太極殿內,龍椅上的皇上看了眼神色得意的蕭彧,算了下葉清的月份,心下明了。
  看來自己的這個兒子,過得好像很舒服心。
  “各位大臣,可還有事要奏?”
  大臣搖頭,準備結束今日的早朝,回去處理各自的公務。
  這時,德福上前,探身過去,在皇上身邊耳語幾句。
  皇上神色有點疑惑,他看了眼殿下的蕭彧,只在他的臉上看到神情愉悅外并無其他,心下更是不解,于是道:“宣吧!”
  德福聞言,立馬正了正神色,扯著尖銳的嗓子:“宣安寧郡主、方府李氏覲見!”
  德福話音未落,蕭彧不解地皺了皺眉,但在蕭唯同樣疑惑的眼神詢問下,他知道剛才他沒有聽錯,德福喊的,正是安寧郡主,他的妻子葉清。
  可是,他卻從未聽說她有事要覲見皇上,而且還是在早朝大臣都在的時候。
  他抬頭看著皇上,同樣在他的眼里看到了詢問。
  不知為何,他的心突然慌亂了起來,似乎有什么在他的掌控外,發生著什么他無力改變的事情。
  不久,葉清和李柔娘在宮人的帶領下踏入殿中,殿內的大臣個個不明所以,空出中間通道,看著她們兩人入殿,跪在地上請安。
  “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蕭彧怔怔地看著葉清從他身前低頭走過,一股陌生的感覺油然而生,可她卻并未抬頭看他,甚至連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也沒有,心中愈發不安。

  高位的皇上看了眼殿內的眾人,不放過任何一個人的神色,緩緩道:“免禮,兩位請起吧!”
  可是,李柔娘沒有起身,葉清亦沒有,她們依舊保持著跪姿。
  半晌,李柔娘抬起來頭來,她看了眼皇上,瞇了瞇眼,緩緩開口:“皇上,婦有話要說。”
  看著眼前那張熟悉的面容,皇上頓了一頓:“方夫人有話請說。”
  李柔娘與孟襄是雙生子,她們長得很是相像,只是作為將門之妻的孟襄長得英氣十足,而李柔娘卻有著江南女子特有的婉約輕柔。
  而他與李柔娘,卻不是第一次見,早在很多很多年前,他們便相識了。
  李柔娘低下頭,不再與皇上對視,她從懷中拿出一物高高舉起,開口道:“方澗鹽鋪現還有一條鹽道,現交于朝廷,請皇上收下。”
  殿內頓時一片竊竊私語。
  朝廷想掌管糧食通道多年,之前方錦年已上交了兩條鹽道,現又將僅剩的鹽道上交,對于朝廷來說,是意外之喜。
  可怎么看,皇上的表情,卻有點猶豫呢?
  蕭彧看去,李柔娘手上的,除了一份文書外,還有一塊破碎了的玉牌。
  那是那天葉清從方家拿去暗牢,丟到何少少腳邊摔碎的那塊。后來,他讓人拾了起來送回方府。
  如今再看到玉牌,他心突突地跳著,如同那玉牌上的裂痕一般,無法掩飾。
  半晌,皇上開口:“既如此,那朕便替大蕭、替天下百姓收下這條鹽道,對于方家的無私倍感欣慰。你想要什么賞賜,盡管說來,如合理,今日朕與殿內的眾大臣,會盡量滿足你的要求的。”
  話音剛落,殿內的大臣紛紛表示贊同。
  很快,宮人接過李柔娘手上的文書和玉牌,拿到主位上放著。
  眾人皆看著她,想知道她一早連同安寧郡主前來,是有什么請求。
  而蕭彧攥緊手心,他想知道李柔娘的意圖,更害怕她會說出什么意想不到的話來。
  李柔娘神色不變,緩緩開口:“陛下,婦請求,讓方家全家遷回蘇州,從此在蘇州安然度日。”
  此話一出,殿內的大臣頓時疑惑不解。
  為何方家想要遷回蘇州,要過來請示皇上,還要拿一條鹽道交換呢?
  蕭彧的心猛然跳個不停,他盡力穩住自己的呼吸,但似乎有什么正破空而出,是他遠遠沒有想到的。
  看著李柔娘那決絕的樣子,皇上心下翻涌,她似乎知道了什么,又似乎誤會了什么,只好開口:“那方家遷回蘇州時,朕會派人一路相送,確保你們平安到達,以表朕的感激之情。”
  李柔娘聞言,臉上卻沒有任何的喜悅之情,再次開口:“婦還請皇上,將我兒星辰還給婦,讓他與婦一道返回蘇州。”
  話音剛落,殿內頓時一片嘩然,他們不明白李柔娘此話是何意思。
  方星辰雖為長風營副將,但他要走要留是個人想法,為何要對皇上如此不敬,說得似乎是皇上扣押她的兒子一般。
  蕭彧眉頭緊鎖,他看著依舊跪拜在地不起的葉清,有什么從腦中劃過,但他卻沒有捉住。
  更有一位大臣站了出來,對著李柔娘道:“方夫人,我知道貴府最近出了點事,但你這樣對皇上不敬,可該當何罪?方副將是否回蘇州,你們一家商量便是……”
  為免那大臣說出更多難聽的話來,皇上立即揮手示意他們住口,隨后對著李柔娘道:“方夫人,方副將乃自由身,如果他愿意的話,朕不阻止他去任何地方。”
  “是嗎?”李柔娘抬頭看去,緊緊地看著皇上。
  眾大臣不解,卻從李柔娘的表情和語氣中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沒人再出聲。
  而皇上依然是那副處事不驚的樣子,慈眉善目地看著李柔娘,可心里卻突突地跳個不停。
  不待皇上開口,李柔娘再次道:“陛下,我們認識超二十載了吧!”
  眾大臣不可置信,李氏不過一區區鹽商之妻,竟認識皇上多年了?
  皇上皺了皺眉,頓了頓,道:“是有二十多年了。”
  李柔娘看他承認,扯了下唇角,繼續道:“婦第一次見陛下時,以為陛下是從京都而去的富家公子,猶記得那時,陛下與我夫游山玩水、作詞賦詩,更是以兄弟相稱。而再次見到陛下,是十七年前。”
  說著,李柔娘抬起頭來,眼眶濕潤,“那年,為了助陛下逃脫追殺,婦喝下了那碗至毒湯水,毒入胎中,難以化解,以致于生下了一個自帶至陰胎毒的嬰兒……”
  在殿內大臣的一片嘩然中,李柔娘那兩道淚珠翻涌而下,她深吸一口氣,看著高位上那位帝皇露出的愧疚之色,繼續開口:“可憐我的小女兒,一出生,便毒入心肺,沒過過一天好日子。最終在她八歲那年,沒有熬下去……”
  看著聲淚泣下的李柔娘,皇上那秘而不宣多年的舊事,再次被提了出來。
  當年,西涼人知道他南下,派人一路追殺而入,他潛入方府,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更是讓方錦年協助自己返京。

  身懷六甲的李柔娘正是為了幫他拖延時間,喝下了那碗毒藥,而他也順利逃脫。
  雖然在之后的時間,他派了無數的御醫和民間解毒高手前去蘇州,也未能將毒素從李柔娘體內排除,最終御醫想了一個辦法,將毒逼至其中一個胎兒身上,以此保住李柔娘和另外一個胎兒的性命。
  這就是為何,方蘊玥從出生起便自帶至毒,無藥可解。
  “九年前,我小女兒再次毒發,婦倍感絕望,寫信于您,請求您派御醫前來相助,可是,幾個月過去了,御醫沒有前來,我兒,就這樣,死在了她八歲那年,……而她從出生起,都未曾真正地玩耍過一次,每日都是在反復的痛苦中度過……”
  對于十七年前,皇上被西涼人刺殺的事,很多大臣都是知道的,但他們卻是第一次知道,當年是方家拼盡全力助他脫逃,更是為了他,失去了一個孩子。
  他們也同樣知道,當年皇上回來后,往蘇州派去了好幾輪的御醫,卻不曾想,原來是為了解李柔娘身上的毒。
  至于她說的九年前沒有派人前去替她的女兒解毒那可能就無法怪罪于皇上了。
  因為九年前,皇上被太后下毒昏迷了一個多月,醒來后更是日夜不停處置當時的事,可能因此而錯過了李柔娘求救的信息。
  眾大臣一陣唏噓,原來皇上與蘇州的方家,還留有這樣的關系。
  只是,即使這樣,又與方星辰何關呢,他要走要留,與皇上無關啊。
  蕭唯站在蕭彧的身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
  這個四弟,今日一早上朝時一副春心蕩漾的樣子,而今卻眉頭緊鎖、一言不發,不知心中想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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