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玉璽線索
傅采林想要將袁彩衣帶走,李平自然不允許,直接將他們請到了房間中。
對此無可奈何的傅采林只好答應(yīng),想著找個時間好好和袁彩衣溝通一下。
這個徒孫可是他能夠脫離困境的最好選擇。
想到這里,他不由得埋怨起了高藏。
平時看著挺聰明的,怎么到了關(guān)鍵時候就犯糊涂,先找到人了帶給他不好么?
三人依次坐下,李平率先開口道:“袁姑娘知道自己的身世么?”
此言一出,袁彩衣不由得愣住,有些茫然地看了看李平又看了看傅采林不明所以。
傅采林見狀不由得皺起眉頭,開口道:“殿下,不妥吧?”
李平一副無所謂地樣子說道:“這件事情需要袁姑娘傾力相助,瞞是瞞不住的,你覺得呢?”
“你們到底在說什么?”袁彩衣疑惑地問道。
傅采林長嘆一聲,仿佛蒼老了許多,沉吟片刻后緩緩開口。
“也罷,老夫本不想這孩子卷入這些是是非非當中,奈何命不由人呀!”
“楚王殿下,老朽別無他求,只希望此事當中你可以保全這孩子的性命,她是無辜的。”
李平看向傅采林。
這位高句麗大天位宗師神色淡然,一時間他也摸不準對方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
點了點頭,李平道:“那是自然,此事牽連袁姑娘本王也是頗為抱歉,自然不會連累他人枉送性命,只要東西順利進入大唐。”
傅采林自然明白李平話中的意思。
大概就是只要傳國玉璽到了大唐手中,他們都可以活著。
這個承諾有效么?
傅采林覺得不一定是。
最是無情帝王家,何況高句麗和大唐的關(guān)系并不友好,若是真的讓傳國玉璽落入大唐手中,他就算是不死,回到高句麗又如何自處?
恍惚間,傅采林明白了高藏的打算。
這位小王子還真是聰明。
是料定大唐不會殺了他么?
不錯,如今大唐突厥開戰(zhàn)在即,這個時候高句麗的小王子是不可能死在大唐手中的。
誰也不是傻子,不可能保證消息沒有泄露出去。
換而言之,小王子最多也就是境遇凄慘些,但不會有性命之憂,除非事情不可能緩和。
那么他呢?
若是真的到了那個地步,大唐必然會殺人滅口,他這個宗師必須死。
一時間,各種錯綜復(fù)雜的關(guān)系紛至沓來,不擅長政事的傅采林只覺得頭疼。
“你們在說什么?”
袁彩衣的聲音傳來,驚醒了沉思中的傅采林。
傅采林又是一聲長嘆,緩緩開口。
“……”
半山故宮后,袁彩衣長大了嘴巴愣在原地,滿臉迷茫。
“師祖,你是說師父其實是我娘,我爹是前朝的宇文化及?”
記憶中,那個溫柔的面孔總是對她愛護有加,雖然從未叫過一聲娘親,可是在她心中已經(jīng)將師傅當做了母親。
沒想到,師傅竟然真的是娘親,師祖是他的外公。
恍惚間袁彩衣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為什么,為什么你們都瞞著我,為什么你要說我是孤兒,為什么你們不告訴我?”
猛然間,袁彩衣情緒暴發(fā)。
傅采林見狀急忙道:“彩衣,你不要激動,這一切都是有緣由的,我們也是為了你好。”
袁彩衣咬著嘴唇,欲言又止,神色復(fù)雜地看了一眼李平。
此刻同樣情緒激動的傅采林并沒有看到袁彩衣的動作。
“你爹當年樹敵無數(shù),幾乎是天下共伐之,若是讓人知道你的身份,誰也保不住你。”
“不要怪你娘,她也是為了你好。”
沉默半晌,袁彩衣道:“我不怪你們,只是……”
她怔怔地說不出話來,眉宇間再沒有了往日的天真爛漫,仿佛一夜間長大。
傅采林嘆了口氣,也知道袁彩衣不過是強顏歡笑,這種事情沒有人能夠瞬間接受。
“所以,你們是想要找宇文,找我爹留下的東西?”
袁彩衣猶豫了一下問道。
“是什么值錢的寶藏么?留給我復(fù)國那種?”
聞言李平和傅采林哭笑不得。
“你平時都看了什么東西?”李平無語道,“雖然不是寶藏,但挺值錢的,甚至不可以用金錢來衡量。”
“那我可不能給你們。”袁彩衣仿佛沒有剛知曉身世后的難過,臉上的笑容燦爛起來,“那是我爹留給我的。”
“彩衣。”傅采林皺起眉頭道,“你爹娘當年就是因為此物方才被追殺的,那件東西一旦現(xiàn)世就會引來無數(shù)人爭搶,你留不住的。”
李平也開口說道:“圣王前輩所言不虛,你放心,此物我愿意出重金購買,價格好商量了。”
袁彩衣扭頭盯著李平看了半晌,若有所指地說道:“你不還價?”
李平笑著搖了搖頭道:“如果只是金銀的話倒是可以。”
袁彩衣瞇著眼睛說道:“金銀什么的對你楚王來說不過是個數(shù)字而已,我要你答應(yīng)我三件事情。”
“不損害大唐利益,不違背良心,沒問題。”李平嘴角微微抽搐,想起了無數(shù)經(jīng)典橋段,思考片刻后給出了答案。
袁彩衣皺起眉頭想了想后說道:“也行吧。”
一旁的傅采林看著二人若有所思。
他們好像挺熟悉的呀!
什么情況呢?
對于袁彩衣他是真的疼愛,可對于圣地和此生的夢想他也舍不得放下。
苦笑著搖了搖頭,他并沒有繼續(xù)深思下去。
這樣也好。
見袁彩衣答應(yīng)下來,李平便開口問道:“關(guān)于那件東西你有什么線索么?”
“原本是沒有的,但是你們提到冬至這件事情我倒是想起了些。”袁彩衣露出追憶之色道,“我娘曾經(jīng)說過,如果想她了就在冬至這天找到最高處,那樣就能看到了她。”
“原本我以為這是娘親安慰我的話,現(xiàn)在想來,全部意思應(yīng)該是在我十六歲生日冬至這天,于魏城最高處遠眺。”
李平聞言若有所思。
不得不說,素未謀面的宇文化及和傅君婥確實厲害。
他們將找到傳國玉璽的信息分成了好幾個部分,不管是誰拿到都會產(chǎn)生摩擦,角逐。
而在這個過程中,掌握著最重要線索的袁彩衣就有了生存空間。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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