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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蠢計


第66章  蠢計

        一個多月未回岑家,岑靜昭剛一回府,石媽媽等人還未來得及好好詢問一番她的病情,薛媽媽便不請自來了。

        薛媽媽言語恭敬卻不容拒絕,“三娘子,老夫人請您到芝蘭院一敘!

        岑靜昭恍惚一瞬,還以為自己回到了幾年前,日日被老夫人找茬修理的日子。

        自從祖父去世,老夫人大病了一場,她就再也沒有找過岑靜昭的麻煩了,畢竟岑靜昭現在的身份容不得她隨意輕慢。

        岑靜昭不知老夫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她還是頷首道:“容薛媽媽先去回稟老夫人,我換身衣裳便去給她老人家請安。”

        薛媽媽連眼皮都沒掀,冷著臉告辭了。

        石媽媽滿臉憂慮,“娘子,您大病初愈,萬一老夫人又……要不要奴婢找三公子來幫忙解圍?現在三公子可是老夫人的心頭肉。”

        三房行商的事始終讓老夫人耿耿于懷,又因岑文治行事灑脫不羈,因此向來不喜歡他。但岑文治今年剛剛高中榜眼,正是炙手可熱的新貴,因而被老夫人高看一眼。

        老夫人三天兩頭就叫人家去請安,也不管人家翰林院忙不忙。

        想到此節,岑靜昭不禁失笑。

        “不必了,三哥哥自有正事要忙,何必因為我這點小事麻煩他?再說了,我和老夫人交手多年,從前都未怕過她,難道現在就怕了嗎?”

        她轉身準備回房換身衣裳,剛走了兩步卻又突然停了下來。

        “媽媽幫我去轉告三哥哥,明日如果有空的話,可否為我出幾道題?宮中的課業快結束了,該準備一場考校,檢查一下她們的所學!

        “是,奴婢這就去。”

        石媽媽去了三房,初喜服侍娘子換衣。

        內間,初喜欲言又止的樣子逗笑了岑靜昭,她自己系好腰帶,笑看著初喜。

        “有什么話想問我?現在問的話我可能回答你,過了時辰我可就什么都不會說了!

        初喜“。俊绷艘宦,才幽幽道:“娘子不是說在宮里裝病嗎?怎么真的瘦了?還受傷了……”

        岑靜昭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身上還帶著傷疤呢!雖然都是手上和腿上細小淺顯的疤痕,但初喜自幼伺候她,對她太了解了。

        她笑著捏了捏初喜的臉頰,有些不滿,“你也瘦了,臉上的肉都少了。”

        不等初喜生氣,她又溫聲哄道:“我沒事,只是一些皮外傷。這幾日你在房里貼身伺候,瞞住石媽媽,她年紀大了,別讓她操心!

        初喜點了點頭,張大了眼睛盯著岑靜昭。

        “所以柳家和西疆的事真的是娘子做的?您讓我在府里傳的那些什么翊王登基、封您誥命的假話,也是為了您的計劃是嗎?”

        “想什么呢?我哪有本事做這么大的事?我也只是其中的一枚棋子罷了!

        她還想說些什么,但看著初喜充滿渴望的眼睛,她還是不忍心,便道:“不過你的話確實起了作用,否則柳從衛也不可能這么快露出馬腳。記你一功!”

        “娘子放心!此事我誰都沒說!一定保密!”

        初喜頓時樂開了花,沒想到自己在不知不覺間竟影響了家國大事!她還要繼續努力,要成為娘子的左膀右臂!

        岑靜昭自然放心初喜,當時之所以讓初喜以送東西為由進宮,就是知道她性子雖然跳脫,卻最為可靠。

        而且初喜的話多,偶爾說走嘴幾句才顯得正常。反觀同穗那樣沉穩的性格,便不適合做這種事。

        但她并不打算夸初喜,看初喜飄飄然的樣子,根本不需要人夸,若是夸上兩句,大概真的會原地飄上天。

        于是,岑靜昭煞風景地把小丫頭從臆想之中拽了出來,一路拽到了芝蘭院。

        ———

        岑靜昭剛走到芝蘭院正堂門口,便聽到了里面的說笑聲,是老夫人被岑靜曦逗笑,二夫人則在一旁陪著笑。

        她緩步而入,朗聲道:“靜昭給老夫人請安。”

        說著,她又對著老夫人兩側的人福禮,“見過二夫人,見過二姐姐。”

        老夫人臉上的笑容淡去,聲音也冷淡極了,“上前坐罷!

        岑靜昭按規矩坐在了月牙凳上,不言不語,只靜靜品茶,泰然等著接招。

        岑靜曦想說些什么為三妹妹解圍,但她到底只是一個小輩,不敢越過祖母說話,便只能飽含歉意地看著三妹妹。

        老夫人畢竟見過風浪,此刻也格外鎮定,倒是二夫人忍不住了。

        “昭姐兒剛從宮里回來,身子可大好了?”

        “多謝二叔母關心,已然無礙。”

        “這疫病可不能大意,還是要多多歇息。”袁氏貌似不經意地隨口一問:“不過這疫病倒是奇怪,病得這么久,卻只有幾人染病!

        “二叔母是嫌患病的人太少了嗎?”岑靜昭面色一冷,“染病的人少多虧太醫們發現即時,否則宮里的貴人們有個三長兩短,誰能負責?”

        袁氏本想說她一個未嫁少女和九五之尊共同染病有蹊蹺,卻被惡意曲解,心中有氣卻只得訕笑。

        “昭姐兒說得這是什么話?我也是擔心你的身子,若是肝火旺盛,可得繼續吃藥!”

        “行了!”老夫人終于忍不住開了口,還隱匿地白了袁氏一眼,“昭丫頭身子無礙就是天大的好事!

        她盯著岑靜昭,不放過少女臉上任何細微的表情,“你的身子恢復了,想來圣上也該無礙了,這是萬民之福,明日一起去靜慈寺敬香,以謝天恩!

        岑靜昭覺出了異常,今日老夫人和二夫人幾乎句句離不開宮里和皇帝,但她面上不顯,心中猜想著各種可能。

        因為她太過冷靜,以致于老夫人沒有從她的臉上獲得任何有用的信息,于是她又敷衍地囑咐了幾句,便讓岑靜昭回去歇息了。

        岑靜昭走后,老夫人拍了拍岑靜曦的手,眼中充滿慈愛,“我讓薛媽媽挑了幾件首飾,你去瞧瞧,明日戴上!

        岑靜曦知道祖母有話要避著她,便順從地退下了。

        室內只剩下老夫人和袁氏,老夫人冷聲道:“你說昭丫頭和陛下有私,但我看著不像——我們提到宮里和陛下,她一點異常都沒有!

        二夫人也覺得有些奇怪,但她沒忘記自己的目的,于是趕緊為自己找補。

        “您知道,昭丫頭慣會偽裝,否則怎能哄得父親將公府交給她?宮里那么大,偏偏她和陛下一同染了病,怎么會有這么巧的事?”

        見老夫人神色松動,她立刻絞盡腦汁添油加醋。

        “而且,這件事她如何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的態度。陛下若是想得到誰,還用在乎那個人的意愿嗎?”

        老夫人不禁頷首,但馬上又覺出了不妥。

        “可依照她的性子,就算進了宮,也定然不會站在我們這邊,與其讓她忝居高位,和我們作對,不如隨便指個人讓她嫁了!

        “家族從來都是同氣連枝,就算內部有齟齬,在外也要一團和氣,昭丫頭進了宮,名頭前永遠都是瑞國公府,她這張牌自然是我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而且她只有進宮,父親的遺書才能作罷,誰都大不過天子,只有天子發話,昭丫頭才能進宮,不再把持公府。”

        老夫人沉吟半晌,終于點了點頭。

        皇帝雖然是岑靜昭的表舅,兩人也相差整整十六歲,但在帝王之家,這算不得什么。如果岑靜昭真的有本事成為繼后,那瑞國公府只會更盛從前。

        她和袁氏心中各有盤算,卻都刻意忘記了岑家的家訓——不與皇室聯姻。

        ———

        翌日,岑靜昭醒來后神清氣爽,自從往來一趟西疆,她就沒有一日能睡安穩,昨夜她聞著石媽媽點的安神香,一覺睡到了天光大亮。

        雖然百般不愿,但她還是起床了,今日還要和全家一起去靜慈寺。

        全家人多,岑靜昭和岑靜時一輛馬車,但不等她們上車,岑靜曦便踟躕著走過來,猶豫著向岑靜時開口。

        “大姐姐,我能和三妹妹同乘嗎?近日讀書有些疑難,想趁機請教三妹妹!

        岑靜時看了岑靜曦一眼,又看了看岑靜昭,“嗯”了一聲便去了岑靜曦原本的馬車。

        馬車上的岑靜如正看著話本,一看到上車的人是岑靜時,頓時嚇得忘記了如何呼吸。

        如果說她對岑靜昭是厭惡,那對岑靜時就是恐懼,她不懷疑,岑靜時可以膽大到要了她的命。

        事實上,岑靜時也的確這么做過。

        岑靜時懶得理她,直接扯過座位上的虎皮毯蓋在腿上,閉上眼補覺了。

        饒是如此,岑靜如也不敢放松,一路上縮在距離岑靜時最遠的角落,像一只戰戰兢兢的鵪鶉。

        相比之下,另一輛馬車里就和諧多了。

        岑靜曦細心詢問了岑靜昭的身體,并說了些調理的方子,岑靜昭偶爾也會看些醫書,知道岑靜曦說的都是疫癥相關的藥方,看來是真心為她著想的。

        岑靜昭承情,笑道:“多謝二姐姐,回去后我會讓石媽媽按方子準備的!

        “其實……”岑靜曦說了半晌,終于還是鼓起勇氣說到了正題,“其實我過來是想和你說一件事。”

        岑靜昭點頭,“我猜到二姐姐有話想說,二姐姐不必擔心,我們之間可以有話直說。”

        “昨日的事,是二伯母……她不知從哪聽來的流言蜚語,說你和陛……交往過密,想撮合你們……但我知這一定不是你的本意,所以先告訴你,讓你有個準備!

        岑靜昭先是五內俱震,隨即又想大笑,她是真的佩服二叔母的腦袋。

        當然,不是說袁氏的腦袋聰慧,而是說她的腦袋太硬了!竟敢算計到天子頭上,是真的嫌自己的命太長了!

        難怪昨天老夫人和二夫人總是在她面前提起皇帝和皇宮,原來是在試探她。

        她應該想到的,只是昨天她實在是太累了,躺在床上剛想了片刻,便沉沉睡去了。

        好在發現及時,也好在袁氏的頭腦簡單,否則得罪了皇帝,瑞國公府覆滅不要緊,她也要跟著陪葬。

        “謝謝二姐姐告訴我這件事,我會小心的。”

        “你別謝我,這是我應該做的!贬o曦愧疚地低下頭,“我一直想替母親向你和大姐姐道歉,母親是憂慮我的婚事,所以才糊涂算計了大姐姐,都是我的錯!

        岑靜昭搖頭,“那件事已經過去了,我和長姐都不會計較了。而且三叔母也不算做錯,只是大家立場不同罷了。二姐姐不必再因為這件事而自苦,不只是三叔母,我也希望你能覓得良緣!

        岑靜曦淡笑,只是那笑容里沒有太多的真情實感,她幻想過的良緣已經錯過了,現在她不敢再奢望了。

        ———

        一行人到了靜慈寺,被知客僧引到了后殿,分別上了香,又添了一大筆香火錢。

        二夫人和三夫人陪著老夫人在殿中繼續聽經誦佛,小輩們終于得以喘息,各自尋了遠離長輩的去處休息。

        岑文治走到岑靜昭身邊,笑道:“三妹妹,聽說這寺中的秋菊格外茂盛,不如一起去看看?”

        岑靜昭欣然點頭。

        兩人來到一處溪流邊的涼亭,岑靜昭還未坐定,就聽岑文治焦急地詢問。

        “你怎么樣?聽說你在西疆失蹤了,我都被嚇死了!你有沒有受傷?當時我沒別的辦法,怕壞了你的事,只能求助翊王妃,她有沒有聯系你?”

        岑靜昭一愣,沒想到自己失蹤的事竟被楚姐姐知道了,要找個機會見見她,當面同她解釋一番才行。

        “三哥哥放心,我沒事,只是出了一點小意外,不礙事的!彼男θ菀活D,狀似不經意地說:“西疆風貌果然大不相同。如今我去過南疆和西疆了,只差一個北疆了!

        她看著岑文治,隨意問道:“三哥哥曾跟著三叔父去過北疆,可否同我講講北疆的趣事?”

        岑文治只當她是小孩子心性,對未知的事物好奇,便將自己在北疆的見聞一一說了。

        他為人風趣,平淡的事也能講出無限興味。只是岑靜昭的心卻越聽越往下沉,看來她之前所有的猜測都是真的。

        半晌,她用盡量平靜的聲音問:“北疆是誰家在治理?似乎姓路?不知是怎樣的能人,能管理那么大的北疆?”

        二夫人:我猜皇帝對昭丫頭有意!

        老夫人:+1

        皇帝:我猜這些蠢婦是不想活了!

        昭妹:+1

        徐十五:+11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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