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真刺殺
路岑放下碗筷,到門口一看,一群人擠在門口,嘴里喊著“魚肉百姓”“貪官污吏”等等詞匯,群情激奮,不知道的還以為太守府里住了什么天怒人怨的官員。
為首的人看著很熟悉,路岑回憶了一會兒,終于想起來為什么會覺得這人看著眼熟了,不就是之前偷瞎婆子錢然后跟丟的那個小偷嗎?
見是這些家伙,路岑就沒好印象,再看看聚集起來的這群人,幾乎都是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估計又是來搞事情的。
“那穿紅色褂子的是誰?”路岑看到躲在角落里劉大全,走了過去。
劉大全最近日子很滋潤。
家里人剛知道他租了城外地的時候,沒少嘮叨,回了家耳邊聽到的都是唉聲嘆氣,地他們也不愿意去種,他只好親自去操持,跟著路岑全部種的小麥。他根本沒抱希望,只是覺得既然都領(lǐng)來了,那就試試看吧,誰知道,這一試還真種出東西來了,家里人也搶著去種地。只不過,每天回到家耳邊依然還是唉聲嘆氣,這回是責(zé)怪他當(dāng)初怎么不多租兩畝地。
劉大全看過去,了然,“大人,那是瞎婆子的小兒子,李大龍。”
瞎婆子的兒子?難怪那天小偷看到皇甫建樹一眼就認出來了,就只沒想到這人怎么會去偷自己老娘的錢,還被親哥哥追得亂竄?
這一家還真是關(guān)系復(fù)雜。
路岑又問,“他們這是鬧什么??”
“這些人想租地。”劉大全心虛道,他想到了剛開始路岑要把地租給百姓的時候,自己也是百般阻攔,看來真是老了,眼光已經(jīng)不行了。
路岑哼笑,“他們倒是精明。”見有利可圖了馬上就貼上來,還使出這種手段想逼她就范。
真以為她是軟包子好捏了不成?
“想便想,與本官何關(guān)。”路岑選擇無視這群人,任他們在門口罵罵咧咧,我自不動如山。
回去把早飯吃完,想出府的時候,出現(xiàn)了一點小麻煩。
因為李大龍這群人在門口鬧事,吸引了不少吃瓜的百姓,門口被圍住根本出不去,路岑只好放棄出城的計劃,轉(zhuǎn)而在后院找到嬴政。
由于最新的采購需求是各種樹苗,嬴政正被神農(nóng)按著緊急補充采購知識,什么樹苗要買多高的、根系要多的等等,說的嬴政臉越來越冷,似乎隨時又操起劍砍他一刀的想法。
瞧見路岑,嬴政心里松了一口氣,頭一次覺得這位老板如此和藹可親,“老板,是不是有事讓我去做。”用得還是迫不及待的肯定句式。
頂著神農(nóng)不贊同的視線,路岑道,“我給陛下找了些人活動筋骨。”
嬴政:“嗯?”
路岑一副我很貼心的表情,“我請了一些人來給您陪練,已經(jīng)在府門口等著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你不錯。”嬴政點點頭,這小丫頭不錯,懂事。
嬴政急不可耐的離開,神農(nóng)皺眉,“他課還沒上完呢。”
路岑黑線,還上怕是會打起來。
她坐了一會兒,便聽到一陣慘叫聲,慢吞吞喝完一壺茶,慘叫聲也漸漸消下去,她才不疾不徐的離開。
門口已經(jīng)不見人影,跑的跑,被抓的被抓,據(jù)看戲的小房子交代,那個帶頭找事的李大龍沒抓到,嬴政親自去追了。
路岑:系統(tǒng)員工就是靠譜,已經(jīng)開始期待下一個了。
她離開太守府,出了城,直往泉陽城的方向去。
城外種地,用水是一個大問題,最好的辦法就是挖溝渠引水,這樣的話,勢必會經(jīng)過西陵上方的泉陽城,這需要這邊配合,所以她打算去跟鎮(zhèn)守泉陽的衛(wèi)周談?wù)劇?
路岑有皇帝給的圣旨證明身份,一路暢通無阻的見到了這位鎮(zhèn)守西寧的大將軍,一個四十來歲,胡子拉碴不修邊幅的中年男人。
大概也是看不上路岑這個小小的太守,衛(wèi)周的態(tài)度并不算熱絡(luò),再一聽修溝渠馬上拍桌子拒絕三連,“不成、沒用、想都別想。”
這哪里來的毛頭小子,竟敢打起自己泉陽的主意?他手下這些士兵可都是來鎮(zhèn)守疆域,保家衛(wèi)國,而不是培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玩過家家的,挖溝渠?
不知死活。
路岑已經(jīng)預(yù)料到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也沒惱,“衛(wèi)將軍怕是誤會了。”
“我的意思是,想請泉陽這邊為干活的百姓提供一點幫助。”路岑說,她一開始就沒打算讓泉陽參與,只是擔(dān)心到時候會受到對面敵國的騷擾,“比如說一旦碰到對面的敵人,還希望衛(wèi)將軍不要吝嗇出手。”
衛(wèi)周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哼了聲,“這些不用你說,本官也會做。”無論是泉陽的百姓還是西陵的百姓,都是他大周百姓,他自然都會照拂一二。
得了衛(wèi)周這么一個允諾,路岑就放心了,衛(wèi)周這人雖說脾氣不太好,但從來說話算話,既然他答應(yīng)下來,就一定不會反悔。
從泉陽城出來,天色已經(jīng)黑了。
路岑帶著兩個侍衛(wèi),坐著馬車踏上回西陵的路。
是夜,明月高懸,月光很亮,慘白的照在大地上,遠遠望去,是一片看不到頭的荒涼大地,馬車并不算好坐,車輪滾在地上發(fā)出咕嚕咕嚕的聲音,不時還會因為夾雜在塵土中的小石子而一翻顛簸,晃得人頭暈?zāi)X脹。
路岑扶著車窗,強忍著干嘔的欲望,正難受著呢,馬車突然一個急停,并沒有防備的她狠狠一腦袋跟馬車來了個親密接觸。
“怎么回事?”她掀起簾子問,不用侍衛(wèi)回答,她就已經(jīng)看到突然圍過來的一群人。
明亮的月光下,所有事物都無處遁形。
一眼看過去有七八個人,各個從頭到腳都包裹在黑色夜行衣里,看不清面容。
來者不善。
想著今天只是到隔壁泉陽城談事,她并沒有帶太多侍衛(wèi),只兩個負責(zé)趕車,誰知道會突然碰到傳說中的黑衣人?
而且,說好的跟夜色融為一體呢?在月光下這些小黑不能再顯眼了好嗎?!
“什么人!”兩個侍衛(wèi)忙護在車前,警惕的看著漸漸靠近的黑衣人。
童話里反派死于話多都是騙人的,幾乎是一個呼吸間,黑衣人就沖上來,兩個侍衛(wèi)被黑衣人淹沒,雙拳難敵四手,侍衛(wèi)很快招架不住,只能慢慢退到馬車周圍。
路岑心砰砰直跳,從小在和諧社會長大的她,頭一回碰上這種事,沒有半點經(jīng)驗,手無寸鐵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不拖后腿。
影視劇中的輪流上回合制交手是不存在,兩個侍衛(wèi)被纏住,便有人直接往馬車方向來。
一個黑衣人很快靠近馬車,持著利劍就要朝路岑刺來,路岑一揚簾子,險險避開,利刃劃破臉頰,留下一絲刺痛。
見一擊不成,黑衣人舉起劍還欲再刺,后頭的侍衛(wèi)追上來,擋著黑衣人的進攻,順手用刀背狠狠的抽在馬背上,朝路岑喊,“殿下快走!”
馬兒吃痛,高高揚起腦袋,于夜色中發(fā)出一聲長長的嘶鳴沖出去。
路岑只來得及緊緊抓住門框不讓自己被甩出去。
黑衣人們見目標(biāo)跑了,留下幾個人繼續(xù)跟侍衛(wèi)纏斗,其他人連忙追上去。
路岑不會驅(qū)車,只能由著馬跟無頭蒼蠅似的橫沖直撞,好在南疆足夠荒涼,并沒有什么障礙物,否則非得車毀人亡不可。
馬車在道路上飛奔,路岑的心還未放下,身后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她往后一看,剛剛那群黑衣人又追來了!
路岑:今天怕不是就要交代在這里了。
手邊沒有任何可以用作自衛(wèi)的武器,路岑只能使出吃奶的力氣狠狠往馬屁股上一拍,大概是她的力氣太小了,馬兒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
自救無望,她只能呼喚系統(tǒng),“統(tǒng)兒,快!有沒有什么保命的法寶!!”
系統(tǒng)也很著急:沒有啊!我就是一個簡單的任務(wù)發(fā)布系統(tǒng),沒有裝備商城和兌換的輔助程序。
路岑幽幽嘆氣,“那看來我們今天就要交代在這兒了。”
【你等等我再去翻翻系統(tǒng)手冊!!】
系統(tǒng)沉寂下去,顯然是去查它說的什么手冊了。
可時間不等人啊!
就在跟系統(tǒng)交流兩句的時間里,身后黑衣人的距離已經(jīng)拉得很近。
馬車很快被黑衣人團團圍住,他們本想控制受驚的馬兒停下,但馬兒并不停使喚,依舊不管不顧的往前繼續(xù)跑,其中一個黑衣人似乎不耐煩,手起刀落,狠狠砍在馬腿上。
黑衣人猶覺不夠,又朝著馬肚子砍了一刀,頓時鮮血如注,馬兒往前踉蹌走了兩步,跪下來躺在地上只剩下出氣。
“你是誰,想干什么。”路岑對這些黑衣人出手狠戾的程度有了非常直面的了解。
這可不妙,看他們的行動一點不像圖財?shù)臉幼樱袷菦_著自己小命來的。
是什么人這么迫不及待想要她的命?路岑在腦海里搜尋了一翻,原身在京都得罪人不時,但是也沒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原身那些兄弟姐妹?也沒到需要拿刀相向的地步,那還有誰?
“六公主,久仰大名。”那殺馬的黑衣人開口就是一道沙啞的男聲,很陌生,他一步一步朝路岑走過來,手中握著不住往下淌血的劍。
路岑心驚,這人竟知道她的身份!自出了皇宮之后,她就改頭換面,照理說,知道她六公主身份的只有皇宮里的那些人以及她從皇宮中帶出來幾十個人,難不成有人走漏了消息。
這些人又為什么沖著她來?
就在路岑思考的時候,黑衣人走到她面前,高高舉起劍,月光照在刀刃上,路岑被晃了眼睛,閉上眼之前只看到朝她揮過來的利劍,她聽到男人說,“要怪就怪你非得到這來送死。”
千鈞一發(fā)之際,路岑聽到系統(tǒng)的聲音響起。
【叮,新員工即將到達戰(zhàn)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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