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617米:我真想看到他臉上無能為力,后悔莫及的樣子
番深617米:我真想看到他臉上無能為力,后悔莫及的樣子 剛才出去的女保鏢很快的帶了個男人回來,看上去很年輕,看到里面的一幕立即尷尬的側過首,看向坐著的盛綰綰,“大小姐。”
她低頭看了眼腕上的表,淡淡懶懶的道,“還有十分鐘,快點。”
十分鐘后,陸笙兒已經被重新用繩子綁住了,她黑色的長發顯得很凌亂,臉上的淚痕更顯得她很狼狽,一雙眼通紅,死死的盯著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盛綰綰抬手,示意所有人都出去。
保鏢低聲道,“大小姐,我們在外面等你。”
說完便安靜的離去。
盛綰綰看著她笑了下,毫不客氣的就地坐下來,一邊講微單里的照片導入手機,然后儲存在郵箱里,手指一邊動著,一邊懶散的笑著,“對了陸小姐,有件事情我得事先給你說明,如果你不想你美麗的胴一體被全世界的男人圍觀……”
她抬眸看了陸笙兒慘白的臉色一眼,“你就給我記清楚,這件事情是我跟薄錦墨之間的事情,如果因為你向他哭訴,跟他告狀,或者要死要活讓我的計劃失敗,剛才的事情你只能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那么它才可能什么都沒有發生,否則——我一定拉你給我陪葬。”?
手機里的操作完畢后,盛綰綰騰出一只手,居高臨下的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臉,精致的眉眼是疏懶的冷艷,“別整天尋死覓活的,這也不至于是不是,更何況有些事情也不一個死字就能擦干凈的。”
?………………
程城說他跟薄錦墨已經約好晚上會面,地點就在這片公海上。
那男人答應,他只帶兩個人過來,當然開始的時候是讓他單獨赴約,薄錦墨在那邊只說了一句話,“你覺得單純送死這種蠢事,我能干?”
話里頗有一種你叫我送死,我不如直接來收尸,把你們一塊兒收了的冷酷。
雖然這冷酷也可能是裝出來的,但誰又敢賭,要是他真的冷血到底,有多少女人在他手里都沒用。
盛綰綰一直在游艇上待著,安靜的站在船頭,在海上看著海平線盡頭的太陽沉下去,夜幕逐漸的降臨,風也刮得越來越大。
展湛找了一條披肩披在她的身上,看她看著遠處發呆,有些擔憂的低聲喚道,“大小姐。”?饒是他跟了她這么久,他現在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打算怎么走。
有光線從很遠的地方穿過夜色跟晚風照了過來。
她側首看了過去,“他來了。”
盛綰綰退到了游艇最邊上的欄桿旁,身邊就只有展湛守著她,跟他們隔著一段距離,更像一個事不關己的局外人。
雖然是晚上,但是光線打得很充足。
夏天晚上的海上,溫度是帶著涼意的,薄錦墨穿著黑色的西褲,上身也是款式簡單而經典的黑色襯衫,整個人如同融在了夜色中。
他仍是帶著無框的眼鏡,顯得冷峻又斯文。
盛綰綰遠遠看過去,從他的身上看不到絲毫的畏懼,當然,大概除了絕對的冷靜跟從容,這個男人也不會讓人洞悉他真正的內心世界。
他站在船頭,視線筆直的朝她看了過來,“綰綰,”男人叫著她的名字,聽不出喜怒,正如鏡片下的眼睛,看不出情緒,波瀾不驚的陳述,“我讓你在家里待著。”
她站的地方離他很遠,所以聲音混著海風,“薄錦墨,你真是仗著我曾經愛你那么多年自負到不行啊,如果我現在真的一點都不愛你,只想擺脫你,擺脫不了不惜讓你死呢?”?
男人笑了笑,低聲問道,“你真的想我死。”
“你不過是一個不敢說愛我卻逼著我跟你在一起,不擇手段把我鎖在身邊卻為另一個女人赴湯蹈火的男人而已,”還是一個口里說著要對她好卻想著隨時隨地利用她對付她父親跟哥哥的男人,“你死了,我說不定真的會掉眼淚,但今天你要是死在這里,我絕對只會睜眼看著。”
薄錦墨眼神深深長長的落在她的身上,像是要將她釘在原地,勾了勾唇,嗓音低沉喑啞,“你要是寧愿死都不想再跟我在一起,那么待會兒如果我沒死,你記得讓你的保鏢補一槍,否則今天回去,你還是只能躺在我的床上。”?盛綰綰的手扶著欄桿,那冰涼的觸感像是要生出倒刺,扎進她的掌心。
程城已經從船艙里出來了,身后的人帶著被綁著的陸笙兒跟林璇,至少有十幾二十多號人。
陸笙兒那慘白的臉色在夜晚更像是鬼一樣,長發凌亂,一身都透著異常狼狽的氣息。
薄錦墨皺起了眉頭,沉聲問道,“笙兒,你怎么了?”他轉而看向程城,冷笑,“我好像說過,我要的是毫發無傷。”
盛綰綰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就拍了她一套裸一照,陸小姐整個人像是被輪女干了。
程城挑眉,笑出了聲,“如果不是硬性需要,我也沒興趣對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動手,有沒有傷她,你可以聽陸小姐親自說。”
說完,就把塞在她嘴巴里的東西拿了出來。
陸笙兒喘著氣,眼神帶著茫然也帶著恨意,她轉過頭,直接朝盛綰綰的方向看去,正準備不顧一切的開口,卻剛好看到盛綰綰手里把玩著的手機。
她手腕伸出了欄桿,手一滑手機就會跌進海里沉下去——
事實上,在她看過去的下一秒,盛綰綰五指就張開,漂亮的手機已經從她的視線里跌落了下去,隱隱還能聽到落水的聲音。
她看到盛綰綰那緋色的唇上隱匿著意味,冷蔑決然。
陸笙兒心頭一抖,還是敗下陣來。
這件事情,她不可能不在乎。
“沒,”陸笙兒看著離自己不遠的男人,心頭說不出是什么滋味,“他們沒對我怎么樣。”?
對她怎么樣的是盛綰綰。
程城瞇著眼睛,看著那除了女人絲毫不關心現狀的男人,不禁皺了皺眉,“薄總,東西你帶了嗎?”
雖然說著是想要他的命,但這畢竟是最下策,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選擇殺人,何況要是殺了這個男人,不知道還有多少麻煩會等著他。
薄錦墨瞥他一眼,臉色很漠然,兩個字更是干脆,“沒有。”
程城已經皺起了眉,“薄總,你這是什么意思?”
海風中,打火機比較難點燃,薄錦墨硬是耗費了半分鐘的時間把煙給點燃,含在唇間吸了一口,煙霧散在夜色中,他直接嗤笑出聲,“程城,你在國外做工程師做的很不錯,何必回來淌這次的渾水?”
程城沒有回答他,只是臉色已經不如一開始好看了,他看了眼薄錦墨深身后的兩個人,這不是冷兵器的武俠時代,他只帶兩個人,再加上他自己,不管身手多厲害也不可能敵得過十幾號人,“看來你今天也是有備而來。”
程城眼神一閃,除非……
男人挑唇笑了笑,“工程師就只是工程師,沒有領略過人性能多猥瑣跟貪婪,”他輕描淡寫的道,“隨便組成的烏合之眾,你也相信?”
在這一群人里,真正是程城的人其實不過幾個,比如展湛,他在這里就只會聽盛綰綰的,同樣其他人也都一樣。
薄錦墨徑直朝著陸笙兒走去,腳步從容不迫,連眼角的余光都不曾泄露一分。
不知道是誰先出的槍,但有一個人的槍口舉起來時所有人的槍口都舉起來了,對準薄錦墨的槍口大概只有兩個,其他的全都對著程城。
盛綰綰面無表情的勾唇,她也是忘記了,這個男人最擅長的不就是拿捏人心么,對他而言,或威逼或利誘,總能敗在他的手上。
否則他又怎么會真的只身涉險。
有那么一瞬間,她想如果這個時候她讓展湛一槍殺了他,會怎么樣。
她從靠著的欄桿上起身,直接慢慢的走了過去。
薄錦墨正蹲下身,在給陸笙兒解繩子,從她的方向只能看到他冷毅的側臉。
陸笙兒始終死死的盯著她,眼睛里的冷跟恨意毫不掩飾,盛綰綰沖她勾了勾唇,淡淡的囂張跟挑釁,弧度隱蔽,在夜色的籠罩下大概也只有她能看到。
“大小姐——”?展湛的聲音打破這除了海風的聲音什么都沒有的死寂,電石火光之間,她的手臂被抓住,猛然一撞,程城手里的槍已經轉而抵在了她的太陽穴上。
“薄錦墨。”
這變故來得太快,因為他們原本就不是最專業的保鏢,更何況他們已經放松了警惕,盛綰綰到底是哪邊的都難說,誰會想到程城會在這個時候動手。
薄錦墨一把將陸笙兒推到他帶來的兩個人身邊,轉過身皺著眉頭看向盛綰綰,眉眼的陰鷙跟冷漠幾乎要溢出黑色的霧氣,菲薄的唇間咬著她的名字,“盛綰綰。”
陸笙兒見男人竟然要往他們的方向走去,蒼白的臉嘶啞著嗓子尖叫,如果不是被兩邊的人攔著,她早就沖過去了,“錦墨,你瘋了嗎?她是故意的!她跟他們是一起的!是她跟他們聯手騙我讓我上當的!她一直都跟他們在一起!你別過去,她會害死你的!”
薄錦墨往前,程城就帶著盛綰綰往后,一直退到欄桿退無可退。
程城看著朝他們走過來的滿身陰郁像是融在暗色中的男人,握著槍的手更重了,他沖著薄錦墨笑,“你說人性是猥瑣而貪婪的,那么薄錦墨,你猜我會不會一槍斃了你的女人?”
男人冷靜的回答,“你不會,程城,你就不是個狠角色。”
“你真是猖狂,猖狂得太讓人有教訓的慾望,”程城大笑著,明明海風喧囂,但他每個字都那么清晰,“盛大小姐,你很恨他吧,我稍微了解一點你們之間的事情,十幾年的感情,他死了你都只準備眼睜睜的看著,我猜你應該很恨他。”
程城額頭上的筋脈都逐一的顯露出來,已經看不到冷靜的痕跡,“他是高手,我今天又輸了,不如你配合我,我們一起扳回一成,我真的很想看看他臉上無能為力,后悔莫及的樣子。”
盛綰綰冷漠的答,“你想殺了我嗎?”
陸笙兒恐懼與薄錦墨跟程城越來越近的距離,程城的手里拿著槍,但他的手里沒有,她在后面不斷不斷的喚道,“薄錦墨,你別再過去了,盛綰綰她恨你她也恨我你知道嗎?”
?她的聲音心酸又絕望,“你知道她對我做過什么嗎?”?
薄錦墨盯著她那張精致而涼薄的臉,低低的笑著,“你非要看著我今天挨一槍,你心里才舒坦是嗎?綰綰。”
“薄錦墨!”陸笙兒不斷的掙脫著兩邊的保鏢,沖著他們吼道,“他瘋了你們也瘋了是不是?放開我,我叫你們放開我。”
盛綰綰淡淡涼涼的笑,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如果我余生都要被你控制,死了又怎么樣?”她眉頭挑起,精致而冷艷,“你可以試試看,你挨一槍,能不能喚醒我的感情。”
他望著她,“你真恨不得我死?”
菲薄的唇一張一合,“好,你讓展湛動手。”
他的話音剛落,落水的聲音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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