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448米:錦墨好像比看上去遠遠的在意盛家那位小公主
番深448米:錦墨好像比看上去遠遠的在意盛家那位小公主 看守所這個地方舒服不到哪里去,很簡陋。
薄錦墨還是那副模樣,姿勢很隨意的曲膝坐在地上,絲毫不顧忌他身上名貴的襯衫和西褲,微微垂著頭,黑色的短發(fā)下仍是一年四季不曾變化的神情。
好像對他而言,待在哪里都沒什么區(qū)別。
她走到鐵欄桿的面前,抿唇低聲喚著她的名字,“薄錦墨。”
聽到她的聲音,男人抬起頭看著她泛紅的眼眶,沒有動,也沒有起身,淡淡道,“跟你爸回去就行了。”
盛綰綰手抓住欄桿,看著他卻說不出話來,半響后才低低的道,“我會跟爸爸說……讓他早點帶你出去,”
他扯了扯唇,“嗯。”
“薄錦墨,”她的手指攥得關節(jié)泛白,“對不起。”
男人的眼神頓了半秒鐘,視線重新回到她的臉上,平淡無瀾的陳述,“你父親把我養(yǎng)大,代他照顧你是我該做的,何況這是我自己的失誤,與你無關。”
盛綰綰沒說話,他的心,她總是猜不透也看不透。
就如這一次,他分明就知道下手太重會惹麻煩,他還是那么做了。
她知道他不在意更不畏懼,像看上去的那樣。
低頭,把身上的風衣脫了下來,伸手遞給他,“晚上會很冷,你穿好衣服。”
薄錦墨沒有出聲,也沒有起身來接,只是紋絲不動的淡淡的看著她。
過了一會兒,盛綰綰蹲下身,把風衣放在膝蓋上,然后慢慢的疊好,然后才給他放進去,“我回去了,今天……謝謝你救了我。”
雖然他給她處理過很多的麻煩,但這一次是不一樣的,如果……她無法想象,她以后還有什么臉面在安城活下去。
說完,她呼了口氣,其實往回走。
外面,盛柏見她出來,把煙頭掐滅,“去車上等我,我跟他說幾句話。”
盛綰綰點點頭,沉默的走出去。
盛柏微微一愣,看著自己女兒鮮少沉默寡言的模樣,眉頭皺了皺,若有所思,抬腳走進去,薄錦墨仍是以相同的姿勢坐在那里。
也看不出狼狽和寥落。
“錦墨。”
男人抬起頭,微微頷首,仍是客氣恭敬的模樣,“叔叔。”
“你耐心等幾天,我會想辦法。”?薄錦墨無謂的笑笑,“無妨,我明白。”
“聽跟你去的人說,你在救了綰綰之后才折回去打人,中間還斷了一次——最后又在他命根子上踩了一腳,下這么重的手,錦墨,你似乎很憤怒。”
那語調深深淡淡的,卻帶著明顯的探究甚至是戳破的意味。
薄錦墨瞳眸微微一縮,唇上勾出幾分弧度,淡淡的道,“叔叔,如果是您看到您的寶貝女兒被那樣對待,恐怕會當場殺人。”
他已經很冷靜了。
“那是自然,綰綰是我的寶貝女兒,”盛柏笑出聲,“你不是不喜歡她,要跟我這個做父親的比嗎?”
薄錦墨沒說話,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平緩的頷首道,“抱歉,這次是我的失誤,給您惹麻煩了。”
…………
夜晚,盛綰綰躺在柔軟的床上,燈已經關了,看著窗外的星光,很久都睡不著。
都說,人的成熟度不是年紀,而是經歷的事情。
經歷的多了,就會成長,人一旦成長,就沒辦法沒心沒肺的任性了。
【所以,別給我拿什么救命之恩說事,你媽救了他是你媽偉大,總掛在嘴邊就變成了道德綁架,怪惡心的。】
臉蛋深深的埋進干凈的枕頭里。
這是她跟陸笙兒說的話,說起來,在這一點上,她跟陸笙兒好像沒什么區(qū)別。
如果沒有盛家的恩情,他只是薄錦墨,她只是盛綰綰,他會理她救她照顧她嗎?
應該,不會吧。
如果是那樣的話,他對她,只會視而不見。
她還用陸笙兒的手逼他。
做這種事情,他心里是不是厭惡得不行?
…………
盛綰綰輾轉到深夜才睡著,第二天起來的時候盛柏就已經出門了,她匆匆忙忙的洗漱隨便換了身衣服就下樓,卻意外的在客廳看見陸笙兒和顧南城。
她幾步走過去,“顧南城,你知道他現(xiàn)在……”
“啪”的響亮的一個巴掌的聲音,準確的落在她的臉上。
陸笙兒收回手,余怒未消的模樣,連氣息都沉得厲害,“盛綰綰,盛大小姐,你現(xiàn)在滿意了嗎?你是不是覺得當年你一句話把他帶回盛家就是他的再世父母,他為你做什么都是應該的?”
盛綰綰生生的受下這個巴掌,不閃不避,又是一個巴掌印開始浮現(xiàn)出來。
她爸爸沒有甩過她巴掌,其他人包括薄錦墨那次甩她的巴掌她也全部在第一時間扇回去了,就連沈丁扇她,也被打得去掉了半條命。
這是第一次。
她閉了閉眼,隨即睜開,冷淡的看著滿面怒容的陸笙兒,“沒有,我沒這么想,”匆忙的甚至沒有時間打理頭發(fā),那卷曲蓬松的長發(fā)就隨意的披散著,看上去仍然像個嬌俏的小公主,手指緊緊的攥著,面上近乎面無表情,“他救了我我很感謝,連累他出事我很抱歉。”
顧南城眉梢挑高一分,淡淡的看著她。
盛綰綰看著陸笙兒,“要打你也打了,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跟你說有用嗎?我行我素的盛大小姐。”
“如果沒有的話,那我問我要問的了。”轉過身,她看向一側的顧南城,深吸了一口氣,“顧公子,我剛打我爸的電話不通,你能告訴我……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嗎?你可以……幫幫他嗎?”
顧南城扯了扯唇,“忙我自然是要幫的,不過我?guī)筒簧咸啵绻莻渣真的被他廢得不能人道,沈家就這么一個兒子,斷子絕孫……不讓他償命,也會讓他下半輩子呆在里面。”
盛綰綰僵住,臉色難看至極,“有……這么嚴重?”
顧南城微微打量著她臉上的神色變化,“昨晚發(fā)生什么事了,讓錦墨那么殘暴,姓沈的那小子想強一暴你?”
她低頭,“是……”
顧南城眸色漸漸轉深,收回落在女孩身上的視線,俊美的五官很疏淡,轉而朝陸笙兒道,“我去看守所看他,笙兒,一起去嗎?”
陸笙兒咬著唇,眼神很冷,“好,我要去見他。”
她要去問問,保護盛綰綰就保護盛綰綰,為什么要把自己弄進監(jiān)獄。
他瘋了嗎,明知道對方的身份,還下手那么狠。
…………
看守所。
為了方便,顧南城帶了岳鐘過來,雖然他現(xiàn)在還不是安城第一大狀,但也算是律師屆小有名氣的新人了。
看了眼忙碌的岳鐘,顧南城低聲朝陸笙兒道,“你先去看他。”
“你不去嗎?”
“嗯,這邊還有點事要處理,你先去,我待會兒過來。”
陸笙兒點點頭,便跟著帶路的警察過去了。
顧南城抬著長腿走過去,戳了下岳鐘的肩膀,扯唇淡淡的笑,“我想看看昨晚事情發(fā)生時夜莊的監(jiān)控,叫他們給我看。”
岳鐘,“……”
五分鐘后,臺式電腦的屏幕,顧南城坐在椅子里,身子往后仰,英俊的容顏很溫淡。
看了一會兒,男人薄唇染著徐徐的淡笑,嗓音低沉而清晰,“岳律師,我怎么看沈少這副模樣都像是在聚眾吸一毒,是安城的法律沒有這一條,還是安城的警察不管這一點?”
話落下,他挑眉不解的看著前面的警察,“反正都是犯事,一起抓回來不是立更多的功嗎?”
負責人看著男人溫淡冷銳的眉眼,摸了摸鼻子,訕訕的笑,“這件事我們會查的,只不過沈少暫時還在醫(yī)院昏迷不醒,也不放心接受調查。”
顧南城不置可否,“是么。”
視頻里的監(jiān)控畫面還在播放,畫質不是很清晰,但足夠看清楚發(fā)生的事情。
岳鐘站在他的身后,一起看。
覷了眼扣在桌面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岳鐘低笑著道,“錦墨好像比看上去遠遠的在意盛家那位小公主。”
顧南城仍是淡笑,也沒有要發(fā)表意見的意思,“是么。”
“你不覺得么,那不是保鏢的眼神,是男人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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