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68章
已經是中午十一點多了,陽光灑進了室內驅散了一室的冷寂,因著未曾拉上窗簾的緣故,,刺目而又擾人的光線直接照在了床上。
安室透被這這突如其來的光線吵醒,眉心蹙起忍不住閉緊了眼睛,他覺得自己的四肢有些發沉,可頭腦卻因為睡得足夠充足而異常清醒。
緩緩睜開了眼睛,安室透難得的覺得有些身心舒暢,透過未拉開的窗簾向外瞥了一眼,天光大亮日頭高起,不出意外現在應該已經是中午了。
中午?
安室透抽了口氣,有些暗暗吃驚,他怎么可能平白無故地一覺睡到了這個時間?
雖然昨晚他的確喝了不少的酒,但自己的酒量一向可以,那幾杯酒的后勁就算再大,也不至于讓他失去意識,什么也想不起來。
安室透眉心緊鎖,動了動自己的手腕,傳來了金屬相碰的嘩啦嘩啦聲響,不需要去看也知道,這手腕上的束縛感是手銬帶來的。
手銬?
他為什么會被鎖起來?
在他昏睡的這幾個小時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安室透大腦飛速運轉,準確而清醒地判斷,自己目前的處境并不艱難。
雖然被手銬鎖住了手腕,但卻是最簡單的正銬方式鎖住了了自己,并沒有采取那些限制行動的銬鎖方式,并且他的雙腿還是可以行動自如的,雖然初醒四肢有些發軟,但他可以感受得到自己的力氣在一點點漸漸回籠。
會把他銬起來,這不應該是千奈穗做得出來的事情。
她也沒有這樣做的理由……
可目前發生的這些情況,根本沒有辦法用常理來解釋。他只是睡了幾個小時,為什么仿佛一切都變了模樣呢?
被手銬鎖著手腕的姿勢并不舒服,安室透是不會容忍自己成為他人的囚徒這種事情的。
安室透從來都不是坐以待斃的人,他向來是部署好了一切,才會進行下一步的行動,盲目出手不是他的性格。
現在他需要做的是解除手腕上的桎梏。
開鎖這種事情對于一個受過專業訓練的特工來說,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安室透撐起了身子,掀起了枕頭看到壓在下面的黑色發卡不由得嘴角勾起,這么多年千奈穗的習慣依舊不變,枕頭底下永遠都有發卡這種東西的存在。
即使雙手被銬在了一起,但十根手指都非常靈活的安室透,不到一分鐘就輕松將手銬打開。安室透拎著手銬掃了一眼,制式、紋樣、編碼,這是警用的手銬。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一向習慣做執棋人的安室透,有些厭惡現在的境況,他非常不喜歡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
解開了束縛后,安室透迅速檢查了一番自己的自身情況。
鑰匙、錢包、手機都不在身邊,他居然會在不知不覺之中,被人搜了身,并且被收繳了全部隨身物品。
安室透有些懊惱地鎖緊了眉心,抬眸環顧了一下室內的環境,這里是千奈穗位于青木臺公寓的臥室,絕對錯不了。
千奈穗?
難道她做了什么嗎?
安室透沉了沉心思,回憶著昨日的種種,忽然就想起了酒后歸程時千奈穗那一系列的反常行為。
昨天晚上,因為酒意上頭,他一直有在開窗透氣,可那個時候他的意識還是清醒的。
而他的記憶力停留在千奈穗因為怕他酒后受風,特意升起窗子打開暖風后,他呼吸著車子上暖風送出的徐徐熱氣,似乎是對著千奈穗說了什么,意識慢慢的模糊,記憶就此中斷。
安室透蹙眉回想,昨天晚上聞道的味道,帶著一股異樣的香氣,似乎是薰衣草的味道,但又不只是薰衣草,那香氣之中還混雜了其他的味道。
他清楚的記得,就是在聞到那一股香氣后,慢慢的感覺到四肢發軟大腦昏沉,即使他強打精神,身體依舊不受追擊的控制,最終一點點失去了意識。
即使再不愿意相信事情的真相,安室透也不得不承認,他居然大意的中招了。
他被千奈穗用藥放倒了。
安室透捶了一下床,緊緊地咬住了后牙,恨恨地想,不需要去做任何的假設,她一定是去做危險的事情了。
門外腳步聲傳來,安室透默默計算著步子,立時拉上了被子躺好裝作尚未醒來的模樣,伺機窺探目前的情況。
新堂港拖著有些沉重的腳步拉開了房門,仿若幽靈緩緩走入了室內,掃了一眼依舊在閉目沉睡的安室透一眼,長長地呼了一口氣,脫力地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
連續的加班已經讓他的精神處于崩潰的臨界邊緣了,昨晚好不容易早睡一天,還被千奈穗拉去臨時加了個班,又是盯著‘犯人’一夜未眠。直到早上再也堅持不住了,才去冰箱里尋了一塊不知道放了多久的面包,就著冷水勉強墊了墊肚子,根本不敢離開太久,生怕床上的安室透醒過來。
新堂認得安室透,就是上次在欲望酒吧服務了大明星的男公關。也是一路尾隨老大,意欲不軌的人。
他不知道這個男人犯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為什么老大在逮捕犯人后,不將他帶回總廳而是要帶她自己的公寓里,可他知道老大說得絕對沒有錯,他照做就是了。
與千奈穗分開后,新堂港一路開著車到了目黑區青木臺的公寓,安室透依舊睡得很沉,新堂港掃了一眼身邊的男人,忍不住蹙起了眉心,在煩惱自己一個人究竟怎么樣才能把他搬入公寓里去,才不會吸引到公寓管理員的注意。
新堂港如何費力暫且不提,他將人帶入公寓后,就按照千奈穗的指示,將人整個人丟到了床上,又唯恐他會半路逃跑,干脆直接掏出了手銬將人鎖了起來,絲毫沒有去思考千奈穗囑咐他的用意。
安室透睡得深沉,新堂港卻不敢睡,強迫著自己打起精神,幾乎不眨眼地盯著床上的男人,直到天空擦亮的時候,才微微合了十幾分的眼,卻又被腹中傳來的饑餓感吵醒。
此時的新堂港,真的疲憊得不行了,現在的他體力幾乎全部耗盡了,如果不是意志力強撐,他下一秒應該就會睡過去。
新堂港眸光漸漸失焦,頭也緩緩垂了下去,手中握著的警棍因為失力而滑落在了地上。
當啷的一聲響起,新堂港卻一個激靈猛地睜開了眼睛,站起身俯身去看安室透,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腦內靈光一閃,伸手就去拉安室透蓋在身上的被子。
安室透原本就在裝睡,新堂港的突然行動,讓安室透也利索迅猛地出手,多年的搏擊經驗已經讓安室透習慣以攻代守了。
調查室的文職,如何比得過受過專業訓練的精英?
安室透一招必殺,快準狠地跳起來,反擒拿將新堂港壓在了床上。
“你想要做什么?”雖然不需要去猜,也大概能夠猜到這個人的所屬單位了,但安室透卻還是沉聲嚴肅地問出了話。
新堂港此時心跳瞬間飆到了180,這個人的動作太快了,他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自己和犯人的境況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反而成了他人的階下之囚。
“哼!”新堂冷哼了一聲,別過頭不去看安室透。
新堂港自知自己的實力與對方相差懸殊,反抗無異于以卵擊石,但是他還是很硬氣的,想從他的口中得到情報信息,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安室透神情幽暗了幾分,臉色愈發的陰沉,下手的力氣又重了幾分,聲音冷厲道:“你為什么會在這個地方?白石警官又去哪里了?”
新堂港感覺到他的肩膀手腕傳來了一陣劇痛,這痛楚讓他的頭皮發麻,人卻更加清醒了起來。
這人果然是沖著白石警官來的。
“……”
安室透咬緊了牙,深呼吸了一口氣,逼著自己冷靜下來,松手放開了對新堂港的束縛。他坐在了之前新堂坐的椅子上,神情嚴肅,眼神冷厲看向了面前這個俊美秀氣的男人,絲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悅。
“白石警官去哪里了?”安室透再次重復了一遍之前的問話,看清楚了男人的面容,安室透立時想起這是千奈穗的手下,并且他們之前有在欲望酒吧見過面。
新堂港緩緩坐正了身子,忍住想要去揉肩膀的沖動,他抬眸看了一眼隱隱黑化的安室透,再次錯開了眼,依舊以無聲回應他。
“新堂港,今年二十四歲,警視廳警察學校第188期短期學員,組對部組対一課特案調查室的巡查部長。”安室透面上一派嚴肅,眸光嚴厲地盯著新堂港,緩緩開口報出了新堂的所屬部門,頓了頓繼續補充道:“公安秘密部門‘無’小組的成員之一。”
新堂眸光一縮,不敢置信地看向了安室透,語氣之中帶著警惕質疑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安室透眸光冷冽地掃了一眼新堂,語氣嚴肅道:“你沒有必要知道我是什么人。你只要知道,我清楚你的身份就可以了。我還是那句話,白石警官去哪里了?”
“不知道。”新堂港不是傻瓜,從安室透可以報出自己秘密部門這一點來看,他就不是一般人。
“你居然說不知道?”安室透眸光變得幽暗,聲音抬高了幾分厲聲道:“她授意你行動的時候,難道不會告訴你接下來一步的部署與安排嗎?你既然作為她的部下,你居然說你什么都不知道?”
新堂覺得自己很委屈,上司想做什么,做下屬的怎么可能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他又有什么資格可以干預?
“這我該知道嗎?”新堂一臉無辜地看向了安室透,語氣之中帶著為難懊惱道:“我是做部下的,上司想做什么,我有什么資格可以干預嗎?問我做什么,我像是可以知道的樣子嗎?”
“呵!”安室透冷笑了一聲,神色冷凝道:“你就是這樣做人部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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