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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4章


敢情她的作用就只是陪喝酒,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是吧?!

        這家伙還真是不知好歹!周晚忿忿地磨牙,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悶掉。

        又苦又澀的感覺從口腔一直蔓延到胃里,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干了什么。果然沒過一會兒,她就覺得全身發熱,頭也有點暈。

        然而她理智尚在,知道這是酒精惹的禍,于是便想起身回屋休息。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她看向屏幕,發現是一個姓李的客戶打來的。

        不想再考慮陸靖寒的心情,她一邊接起一邊向陽臺走去。

        “呦,還真接了!小晚夠敬業啊,明天有時間沒有,再陪叔去看兩套別墅?”

        周晚一聽“叔”這個字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個油膩的禿頂暴發戶又在跟她套近乎了。

        “李老板,從上個月到現在,我已經帶著您去看了十幾套別墅了,可是哪一套您都看不上眼。您今天不如就給我個準話,到底是買還是不買?”

        電話里傳來一陣猥瑣的笑聲:“哪里是我看不上眼,是小晚你看不上眼才對啊!這別墅原本就是準備給你住的,你不點頭叔哪里敢買呢?!”

        周晚一聽這話,恨不得把這個不要臉的老色鬼從電話里揪出來暴揍一頓,一個有老婆有孩子的男人,居然能恬不知恥地說出這種話!以為自己有幾個臭錢就能金屋藏嬌了?也太小看她周晚了!

        然而氣歸氣,為了不被投訴,她還是努力壓下自己的火氣。

        “李老板,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很晚了,看房的事明天再說吧!”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她暗下決心,明天一上班就跟經理反映,換個男同事去接手這個燙手的山芋。

        回過身來,一抬眸,發現陸靖寒這廝竟然在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她的腦海里突然就回現出今天傍晚他站在她家門口俯視她的眼神。

        何其相似……

        “很喜歡現在的工作?”他問。

        周晚覺得這話問得別有深意,便回道:“談不上喜歡不喜歡,就是一個謀生的手段而已。”

        陸靖寒放下酒杯,雙肘支在膝蓋上:“謀生的有段有很多,不一定非選這種。”

        “哪種?!”周晚立刻反問,眼里已經結了冰碴子。

        陸靖寒勾了勾唇角:“就當我什么都沒說。”

        沙發離陽臺很近,再加上她那個破二手機強大的漏音功能,方才的通話內容肯定被他聽了去。

        難道就因為她是美女,就因為碰上了兩個猥瑣的客戶,就認定她從事的是不正經的勾當?

        呵呵,這個人對她的成見還真是頗深啊!她竟然天真的認為他今晚好心收留,是因為意識到之前誤會了她而做出的彌補!

        周晚越想越火大,不行,這口惡氣不撒出來她會憋死!

        沉著臉坐回沙發,給自己倒了杯酒灌下,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邪惡的想法。

        她打開手機的錄像功能,裝作不經意地丟在沙發上,攝像頭卻正好對著陸靖寒。

        對方還在沉默地喝酒,基本處于放空狀態,并沒有注意到她的小動作。

        時機正好!

        她站起身,眉眼帶笑地挨著陸靖寒坐下。

        對方立刻扭過頭來,面不改色,也未閃躲,只是眼帶探究地瞅著她。

        周晚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下巴抵在手背上,嫣然一笑:“你剛才說話可真難聽啊,我才不是那種人呢!這會兒人家傷心得不得了,所以要懲罰你一下!”

        陸靖寒瞇起眼睛:“你想怎么懲罰?”

        四目相對,陸靖寒呼出的熱氣炙烤著她的臉頰。只要誰再往前一點點,雙方的鼻尖就能來個親密接觸。

        奇怪了,那酒明明又苦又澀,為什么從口腔里呼出來卻帶著清幽的葡萄香氣?

        周晚覺得頭暈得更厲害了,但她仍然沒有忘記自己的計謀。

        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罰你做我的男朋友,每天了解我多一點,直到……你承認我其實是個純良正經的好姑娘!”

        說完,她“呼”地朝陸靖寒吹了一口氣。

        ……

        整間屋子陷入一片寂靜,世界也仿佛靜止了一般。

        突然,一道閃電劃破窗外的夜空,客廳里有一瞬間亮如白晝。在這一瞬間里,陸靖寒看清了周晚那張艷若桃李的臉,周晚看清了陸靖寒微微顫動的睫毛。

        緩緩地,緩緩地,陸靖寒湊近,吻住了周晚。

        唇上傳來柔軟溫熱的觸感,周晚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奈何酒勁上來,大腦和身體早已不受自己控制,白嫩的小手抵在他的胸膛,卻連推開的意識都沒有。

        雨滴噼里啪啦地砸在窗戶上,不一會兒便如注如潑,似乎沒有什么能夠阻擋它們跌落這凡世之間。

        屋里的吻也逐漸變得熾熱,周晚的腰被一只有力的手臂圈住,而它的主人微微使力便將她壓進了沙發。

        倒下的那一剎那,周晚看向一旁沙發上的手機,突然覺得不太對勁,剛才自己的計劃是什么來著?然而,她還沒想起來,意識就已經離她遠去了。

        ——

        陸靖寒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宿醉讓他的額角隱隱作痛,胃里也很不舒服。

        他將手背搭在眼睛上緩著,腦中回想起昨晚做的春夢。

        漫長而糾纏的夢里,一個柔軟馨香的女人被他壓在身下,做盡了不可描述之事。

        沉迷之時,女人突然一口咬上他的肩膀,他吃痛地從她頸間抬起頭,看到一張美麗卻帶著諷刺和鄙夷的臉。

        他不由得一驚,竟然是周晚!

        大腦警鈴大作,不停地告誡他這個女人不行!快停下!然而身體卻早已成為欲望的奴隸,根本無暇顧及其他。

        這夢似真似假,似虛似實,甚至此時此刻身體都好像還殘留著那種極致的感受。

        他一遍又一遍地在腦海中回憶梳理,仍然不敢確定昨晚是不是真的發生了什么。他只記得周晚莫名其妙地誘惑他,而他迷迷糊糊地吻了她,她也沒有反抗,接下來的事就完全沒有印象了。

        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醉得不省人事,竟然就遇上了這種事。說真的,這種感覺非常糟糕,他喜歡每件事都清晰地掌控在自己手中。

        長長地呼了口氣,他撐著床板坐起身,伸手想要掀開被子下床。手覆上被子的那一刻,突然有黏膩的感覺從被子下面傳來。

        他登時頓住,下一秒一把扯開被子。

        果不其然,一片狼藉!

        他低咒一聲,重新跌回床上,頭疼得更厲害了。

        誰能告訴他,他的衣服是怎么脫下來的?

        如果是周晚,那她的膽子可不是一般的大。

        如果是他自己……不,沒有這種可能,他睡著了向來很老實,姿勢都不怎么變,更別提脫衣服了。

        所以,昨天晚上,他和周晚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

        想破腦袋也回憶不起來,陸靖寒的眉頭皺成了疙瘩,果然喝酒誤事,這話果然不假。

        等陸靖寒洗漱完從房間出來,李淑文已經盛好午飯擺在餐桌上了,看到他便嘆了口氣,數落道:“你這孩子,讓奶奶說你什么好,不就是瑞依要結婚了,至于嗎?竟然學人家酗酒!你也不想想,你倆從小一塊兒長大,但凡她對你有半點心思,還用等到現在?真是的!傻不傻?還好昨晚有晚晚照顧你,不然奶奶得多心疼!”

        陸靖寒一聽到周晚的名字便立刻問:“奶奶您怎么知道她昨晚在這兒?”

        李淑文沒看他,一邊盛湯一邊說:“我早上回來的時候正好碰上她出門,說你昨晚喝醉了,睡得很晚,讓我別太早叫醒你。”

        “除了這些沒說別的?”

        “你還想聽人家說什么?”

        “沒有。”陸靖寒立刻否認,然后在餐桌旁坐下,見李淑文神色并無異常,心想她老人家應該對昨晚的事知其一而不知其二。

        當然,沒有人會隨便把男女之間的曖昧事兒往外說,但這個周晚表現得未免太過瀟灑,明明昨晚對他又撩又親,今早卻一聲不吭地走了,到底幾個意思?!

        李淑文見陸靖寒臉色不佳,悶不做聲,便湊過去摸了摸他的額頭:“還是不舒服?要不奶奶陪你去醫院看看?”

        陸靖寒搖頭:“不用了奶奶,我剛才喝了杯水,感覺已經好多了。對不起,讓您擔心了,以后再也不會了!”

        無論如何,木已成舟,再怎么樣也改變不了一個事實,那就是他跟沈瑞依從未開始便已結束。

        一廂情愿,就得愿賭服輸,他真心地希望她能幸福,至于其他的就都交給時間吧。

        李淑文聽了這話才放下心來。

        動筷子之前她想起什么,饒有興味地問:“我聽晚晚說昨晚她被混混騷擾,是你主動提出收留她。怎么,這是講和啦?我早就告訴過你晚晚不是壞人!”

        陸靖寒的視線不由得轉向墻邊的斗柜上:“奶奶,那兩盒保健品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淑文也跟著看過去:“這不總麻煩人家晚晚,心里過意不去,送她東西又不收,我只好曲線救國了。不過你不用擔心,那東西奶奶壓根兒沒吃過。”

        這么說來,她向奶奶推銷房產的事肯定也是誤會一場了。陸靖寒心中盤算著,要不今晚再請她吃一次飯,正式表示歉意,順道打探一下昨晚的事。

        李淑文繼續念道:“像晚晚這種人品好性格好的姑娘真是不多見了,相比之下,她那個叫羅瑩的室友就一點兒人情味兒都沒有。我上次托她下班時順道捎一盒降壓藥回來,都說給跑腿兒費了,她都不肯幫忙!”

        羅瑩?這名字怎么有點兒熟悉?陸靖寒回想了一下,好像是自己前天出門時,撞見一個從隔壁出來的年輕女人,看起來像是出來丟垃圾,一見到他就熱情地打招呼,還主動報上了自己的名字,貌似就叫羅瑩。

        不過——

        “奶奶,我還是希望您能搬到別墅去住,我們守著您,還有保姆幫忙,您能得到更好地照顧,就算再不習慣,也總好過這樣見天求人。”

        李淑文想也沒想便拒絕:“我不去,我跟你爺爺在這里住了將近二十年,舍不得離開。我也不雇保姆,不喜歡家里有個外人晃來晃去,我就這么過,哪天實在過不下去了再搬。”

        陸靖寒暗暗嘆息一聲,之前他爸媽都不知道勸過多少次了,要是能說動,也不用他在這兒費唇舌了。人越老越念舊,也越來越像小孩子,任性起來真是拿她沒辦法。

        “那我常來看您,我現在回國了,您需要買什么或者有什么事應付不了的,隨時給我打電話,不用再麻煩別人。”

        ——

        吃完午飯,李淑文回房間午休,陸靖寒趁這個機會把臟了的被褥打包,送去洗衣店清洗烘干,回來后重新鋪上,確定看不到任何痕跡后才松了口氣。

        下午沒什么事,他在臥室看了一下午的書,六點半左右出來倒水喝時,恰巧隔壁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

        他立刻回房間換了套衣服,出來跟李淑文說晚上在外面吃,然后拿過手機和鑰匙便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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