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秦檜 你還不認罪更待何時?
要說宋朝的上朝時間那也十分古怪,一般是在五更天的時候,如果換算成現在的時間大概是凌晨3:00~5:00之間!
至于具體時間還是根據具體情況來決定。
當趙構登上寶座時,朝外早已等候良久的大臣們紛紛開始了三跪九叩之禮,甚至一邊跪拜一邊手舞足蹈。
那樣子很是滑稽,但又十分莊重。
至于他們跪了什么以及趙構在他們跪拜之間又說了些什么話,林楊并不關心。
畢竟他只是一個旁觀者,看個熱鬧就好。
等該有的禮節全部完成后,趙構的眼神緩緩掃過眾卿,最后將目光停到了秦檜身上,按例詢問道:
“諸位卿家可有要事需要呈奏?”
韓世忠見狀連忙上前說起了淮河水患的事情。
這件事其實也是他早就與趙構商量好了,所以對于他請求帶人去修理堤壩之事,后者直接應承下來。
有了這個開頭,其他朝臣也陸陸續續言明了自己的朝事。
倒都是可有可無的小事情,處理起來也十分簡單。
這邊見時候差不多了,張俊立馬手持笏板啟奏道:
“稟圣上,昨夜有刺客出沒于上使住所附近,現已被微臣全部抓住并已扣押,還請圣上發落!”
聽到這番話,秦檜心中立馬咯噔一聲,并一臉怨氣的朝萬俟禼的方向看去。
你不是說這些刺客全都是上使一人斬殺的嗎,怎么還有他張俊的事情,你到底還隱瞞了些什么?
可萬俟禼此時也是懵的。
因為他昨晚真的只見到了上使一人,連那張俊的影子都沒有看到,要告狀也應該是上使啊,這家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見其它大臣正為此事小聲商榷,趙構佯裝憤怒的問道:
“豈有此理,居然敢在鴻臚寺處刺殺它國來使,這是藐視朕大宋的威嚴!”
“張卿家,你這邊的調查可有眉目,這到底是誰人所為?”
張俊自然知道這是陛下在和自己揣著明白裝糊涂,所以為了配合陛下,他裝作惶恐支支吾吾的說道:
“微臣……微臣不敢說!”
趙構則繼續道:
“朕讓你說,無論此事是何人所為,朕都恕你無罪!”
聽了這個保證,張俊這才好像如釋重負一般開口道:
“是……是秦相所為!”
見這兩個人一唱一和,那演技堪稱奧斯卡,林楊在旁邊看的差點笑出聲。
果然,人生如戲全靠演技,若是沒有這演戲的能力,在古代還真活不下去!
聽了他的話,秦檜那邊也是一愣。
隨后立即怒氣沖沖的上前一步,開口道:
“官家,張俊此言純屬污蔑!”
“微臣從未讓任何人去行刺上使,若是張大人執意給我扣一個行刺上使禍亂朝綱的罪名,還請拿出證據!”
張俊這個人雖然是個急性子,可是在這方面他也懂得極限拉扯,細水長流。
為的就是將這個罪名坐實。
所以聽到秦檜的狡辯后,他冷笑一聲,又是開口道:
“若是沒有證據,我怎會胡說!”
“陛下,昨夜我在抓了刺客之后連夜審訊,那刺客已經交代了,指使他們的正是秦相,我這邊還有證詞,請陛下過目!”
正說著,他從袖口中抽出了一紙證書通過太監的手遞了上去。
其實這份證詞趙構早已看過,所以此時只是大致掃了兩眼,便立即站起身勃然大怒道:
“秦相,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可此時的秦檜反而無比鎮定。
因為這件事情他本身就征得了陛下的同意,根本算不得什么罪名。
更何況,張俊遞上去的僅僅是刺客的證詞。
這反而讓他覺得張俊只是在敲山震虎,其本身并未從刺客口中審出任何有利的證據!
想到這里,他立馬裝作一臉委屈的樣子說道:
“官家,此事我并不知情!”
“張大人雖說這是那些刺客的證詞,可那也只是他一人所言,空口無憑。除非他把刺客叫過來當面對質,否則我絕不承認此事!”
對此,張俊則搖了搖頭,十分惋惜的說道:
“雖然我也想讓刺客和你對質,只可惜,由于我昨日審訊時下手過重,那些人今早已經死去多時了,恐怕沒辦法與秦相對簿公堂!”
聽到這番話,秦檜只想放聲大笑。
張俊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在陛下面前居然還敢說這樣一番話,還什么審訊時下手過重,我就問你,你說這話整個朝堂上有人信嗎?
還真是不自量力,僅憑這些見不得臺面的東西還敢彈劾我,今日我就要讓你付出代價!
心中冷笑一番過后,他表面上反而裝得更加委屈,并直接下跪,就如同受到了什么天大的冤屈一般:
“官家啊,您也聽到了,張大人根本沒有人證,只想憑借他口中所說的這一紙證詞就想定我的罪,此乃無妄之言!
“臣也不知道到底哪里得罪了張大人才遭此橫禍,還請官家明鑒!”
這番話說的也是繪聲繪色,就連他自己都信了八九分。
說完后,他更是猛一叩頭,就等著陛下讓自己起來,然后以證據不足的名義治罪這個張!
照現在來看,這個姓張的估計也被上使那邊收買了,朝堂之上之所以來這么一出就是來給上使打掩護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廢了你姓林的左膀右臂,后面再慢慢整治你,看我們誰能斗得過誰!
只是等了許久,他也不見陛下讓他起來,反倒是一陣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陛下,雖然昨晚的刺客已死,張大人并無人證,不過外臣這邊倒是有一些十分有趣的東西想在朝堂上和大家分享一下,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林楊知道如果沒有確切的證據,秦檜這老狐貍是不可能認罪的。
幸好他早有準備,此時見他不予承認便當即請纓道。
趙構昨天夜里就從張俊的口中聽說了上使這邊有一種專門能記錄審訊的工具,可以在沒有人證的情況下充當證據。
剛好,他今天也來看一下這究竟是什么東西。
于是便開口道:
“哦,是嗎,那就請上使給大家呈現一下!”
在得到趙構的允許后,林楊立馬開始忙活起來。
他先是找了一個合適的地方,當著諸位大臣的面從自己的空間中掏出了一個龐大的白幕布,然后利用機器將其吊了起來。
隨后又命令周圍的宮女太監將燭光熄滅。
按現代時間來算,現在才凌晨五點的樣子,所以當燭光熄滅的那一刻,整個大殿瞬間暗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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