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假裝她男朋友
她更害怕,怕自己其實(shí)掉入的是薄連辰專為她而設(shè)的一個局,所以他才閉口不提解除婚約的事。
可為什么不愿解除?她下意識就與自己幾年前的那個晚上聯(lián)想在一起。
越不知對方的心思,這種不安就越濃,想法也聚在寧初然心頭久久都散不去。
這時段三從房內(nèi)走出,忙了半天的他此刻早已是滿頭大汗。
“還好還好,那藥并不是傷害身體的,只是有些催情作用,顧思思這個女人也真不知是圖了什么心思,要不是我們老板自制力強(qiáng)指不定還真被她得逞了......”
寧初然回想當(dāng)時顧思思好像是被人從房內(nèi)推出來的一般,想來肯定也是薄連辰不憐香惜玉干的。
可是為什么顧思思送上門他都不要,自己卻......
那種想法更深地固長在寧初然心里經(jīng)久不散,段三說了半天才察覺她的心不在焉,碰了碰初然的胳膊。
“老板娘,您是不是還在擔(dān)心老板呢,醫(yī)生已經(jīng)開了藥,老板吃藥以后就安穩(wěn)睡下了,現(xiàn)在沒什么大礙,您也別擔(dān)心了。”
殊不知寧初然哪是擔(dān)心薄連辰,而是擔(dān)心自己呢。
她勉強(qiáng)笑笑,依舊滿心心事。
......
顧思思給薄連辰下的藥是催情的,可并不會讓人失去當(dāng)時記憶,當(dāng)時發(fā)生了什么當(dāng)事人依舊會記得很清楚。
這天夜里誰也沒睡好覺,寧初然輾轉(zhuǎn)反側(cè)半夜都在想這個問題,薄連辰清醒后也沉默寡言了,連昨日見了這件事的下人也都不好開口,紛紛懷著心事不敢多說。
這件事之后誰人都閉口不提,可在眾人心里卻是印象深刻,這段時間是想不在意都難了。
這種氣氛直至次日吃午飯。
餐桌上平靜正常,寧初然全程也安靜吃飯,一改平日的鬧騰。
坐在她對面的男人偶然視線會瞟到她,可見到小丫頭脖子上還有點(diǎn)痕跡的吻痕,也便緘默了。
心里再別扭,可飯是依舊吃不下了。
寧初然慢慢扒完碗里最后一點(diǎn)飯,小聲道:“我吃飽了,先去學(xué)校了。”
男人面色不改:“段三,再添一碗。”
還是往常的話。
果然,就算再尷尬異常,飯還是讓她照常吃,真是一點(diǎn)都不能少。
寧初然在心里這么想著,段三也將第二碗飯遞到她面前,只是顧念著寧初然的胃口不想讓她為難,比平常少盛了很多。
男人心知肚明,卻并沒多說什么。
寧初然抿抿唇,沒抗議便乖乖吃飯了。
這餐飯沉靜得異常,吃完后寧初然便帶著段三匆匆趕去學(xué)校,表面好像是個勤奮學(xué)習(xí)的好學(xué)生,實(shí)際上更像避著誰的。
到了學(xué)校,左不言右不語的,把旁邊看著的安夏兒都給急壞了。
“初然,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所以突然這么病懨懨的啊,要是實(shí)在不舒服向輔導(dǎo)員請假回去休息一天吧。”
回去?那不就等于又要看著某男人。
寧初然搖了搖頭:“不是,就只是有些事太懷疑人生了,惆悵。”
“跟你認(rèn)識這么長時間的,我就沒見過你還能有惆悵的時候,是不是又有什么心事了,跟我說說,我可是你排憂解難的小可愛啊。”
“唉,說也沒用,這事啊,我都說不準(zhǔn)......”
安夏兒歪著頭想了想:“是不是因?yàn)楸∵B辰?”
“夏兒,你怎么總是這么神。”
“初然,你說什么時候我不是最懂你的人,你癟癟嘴一個小眼神我都知道你腦袋瓜里在想什么了,不然怎么對得起你小姐妹的名聲。”
安夏兒挨著她坐下,問:“你跟我說說吧,不然一個人也憋得慌。”
可那種事要人怎么啟齒,寧初然可從沒跟人說過,一直潛意識里就讓自己認(rèn)為是一場夢。
現(xiàn)在事有端倪,再要她騙自己只是一場夢也不可能了。
她猶豫了下才說:“夏兒,若是有一天你做了個很可怕印象很深刻的夢,但你一直認(rèn)為那只是夢,可突然你發(fā)覺夢里的人可能就在你身邊,你會怎么樣?”
“那個人是薄連辰嗎,他做什么事讓你印象深刻了。可是,你們不是以前不認(rèn)識嗎,你又怎么可能夢見他。”
“這些問題也就是我想不通的,不管怎么說,我現(xiàn)在很不安,很怕。”
她那時才多大,做了那種夢,醒來又是真實(shí)的,真實(shí)地告訴她真的被人碰了并且可能被......
寧初然想想就渾身發(fā)麻。
“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出于什么,又不解除婚約,夏兒,你說薄連辰到底怎么想的,他的心思我從沒猜透過。”
安夏兒說:“我倒是覺得,薄連辰對你的心思沒那么深,也很簡單,我覺得他喜歡你,僅此而已。”
“別了,怎么可能,他喜歡我?那要是真的,四年前我才多大——”
安夏兒察覺到啥,跟著問:“四年前?”
寧初然欲言又止,抿抿唇,連忙改了話:“反正這回我是鐵了心要解除婚約了,要是沒法子,就直接到薄爺爺那兒說,反正我就不信,事情鬧大還解除不了。”
“初然,你是忘了你那么多次向你爺爺他們抗議都沒用了,都已經(jīng)訂下的事要讓他們輕易改不容易,除非能有一件直接讓他們猶豫的事,既然薄連辰那邊挑不出刺來,那這刺,也只有你身上出了。”
“什么意思?”
“我有個冒險的辦法,就看你愿不愿意做,而且那人我覺得他是會同意的,就看,你肯不肯選擇這個法子。”
安夏兒想的辦法確實(shí)又冒險又大膽,但不得不說確實(shí)是目前唯一可行的。
那就是寧初然對外公開自己有喜歡的人,最好是有男朋友,并且對方的身份不能太低,這樣才能確保成功率。
而這個人選,沈期年最合適不過。
可沈期年對自己是什么情感,寧初然是心里有底的。
她不擅感情,更不想做出傷人的事,所以這些天一直避著見沈期年,可奈何后者對她實(shí)在執(zhí)著,每天幾次固定地找就沒停過。
如果真的讓他做自己男朋友肯定不可能,可若是要他假扮,想想好像還挺傷人的,還會在別人那兒有把人當(dāng)槍使的嫌疑。
于是這事在寧初然這兒擱置了,想了半天都沒決定下來,人又是整天惆悵嘆氣的。
安夏兒看自家小姐妹實(shí)在看得擔(dān)心又著急,偷偷去找了沈期年說這件事。
假裝男朋友,若是誰都不會答應(yīng),可沈期年卻很痛快地接受了。
于是,寧初然只得接受這個主意,按著安排做下去。
下午,學(xué)校餐廳內(nèi)三人便聚到一起商議對策了。
“初然,聽說你想要人假扮男朋友是要解除婚約,原來你有未婚夫啊。那能不能稍微透露下,你的未婚夫是誰......”
寧初然心說,她的未婚夫還不就是他認(rèn)為的家長,謊已經(jīng)撒了總不可能現(xiàn)在突然戳破,難道她說,她的未婚夫就是她的薄叔叔?
她只能模糊其詞道:“就是個富家少爺,不值一提,你只用知道我對這場婚事很不滿意,很想趕緊溜了就好......”
“哦......”沈期年很認(rèn)真地點(diǎn)點(diǎn)頭。
安夏兒把一切都想過了,道:“所以到時候初然如果突然說自己有男朋友,寧家那邊肯定不相信也不會認(rèn)真對待,這件事得是慢慢發(fā)酵的才行,首先初然的未婚夫那邊就得知道,所以,今天晚上咱們必須得叛逆一回才行,初然,這次你可別慫啊。”
“什么意思。”說實(shí)在話,寧初然真有點(diǎn)慫。
“反正從現(xiàn)在起你們要開始入戲,其他的我自有安排,到晚上就知道了。”
......
安夏兒的安排很簡單,說白了就是約著沈期年一起出去玩,因?yàn)橐员∵B辰那邊的消息靈通程度很快就能知道。
而在這之前寧初然還得裝作單純地過去刷刷臉,忤逆一下薄連辰的意思。
寧初然下午讓段三那邊跟薄連辰那邊知會一下,表明自己要出去玩的意思。
沒一會兒,薄連辰的電話便來了。
接的時候?qū)幊跞贿挺心虛,還是安夏兒在旁邊用眼神鼓勵她才鼓起了膽子。
“薄叔叔,我跟夏兒約好了晚上出去玩,所以晚上可能會晚些回來,你不用擔(dān)心的,就只是單純聚聚,晚上段三送我回去就好。”
“嗯。”男人語氣聽起來還挺平淡,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跟上次一樣心思都藏在心里。
“只是安夏兒么,在哪聚?”
“就是漢江路那邊,很有名的步行街嘛,隨便吃吃喝喝。”
“只有你們兩個人?”
又是這種語氣這種感覺,好像他其實(shí)早就洞知了一切,卻還要刻意問她。
不管了,反正他遲早會知道,自己撒個謊也沒什么。
“對,就只有我們兩個,我會盡量早點(diǎn)回去的。”
“嗯,那就去吧,有的事盡量讓段三安排,路上注意安全。”
很長輩很官方的話,然后便掛了電話。
寧初然看看安夏兒,心里總有不安,不知道為什么,對薄連辰撒謊的時候心里很不好受。
“沒事,現(xiàn)在第一步完成了,后面總是要來的,你不這么做,事也沒辦法處理啊,遲早要來的。”
寧初然點(diǎn)點(diǎn)頭,將心里的情緒壓了下去。
可殊不知電話那頭,男人眸子一片陰霾,清冷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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