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跳樓自殺的影后(2)
白芡向來是冷靜的。
就算此刻面對這種刻不容緩的情況,也能鎮定地抬手一把扣住跟蛇一般緊纏著自己的女人的手腕,試圖喚醒對方似乎已被燃盡的理智:“先把門打開,邵籽之,你可以冷靜的,這只是一點小——唔”
驟然被攫住的唇,堵住了余下未說出口的話。
像是要懲罰她此時的“不諒解與不聽話”,邵籽之直接在那片冰涼柔軟的唇瓣上啃咬了一口,咬完又擔心把人弄痛,伸舌安撫地舔了舔,這才依依不舍地松開,委屈開口:“我不可以!”
白芡的身形比她高一些,女人此時整個人偎在她懷里,仰著腦袋,她則微低著頭,眼中的沉靜與女人似被一層薄霧蓋住的熱情形成了對比。
“姐姐好人做到底,也該幫我幫到底!”自小被家里獨寵長大的邵籽之,很快表現出了小公主該有的嬌縱態度。
稍一墊腳,熾熱的唇再次朝著女人壓去。
白芡無法確定邵籽之此刻是清醒的還是已經被藥迷得失了神,她被動地承受著對方無規則的吻,重新掌握住對方的手,再次牽引著往指紋鎖上按。
啪嗒一陣響。
門開了。
女人的舌頭已經得寸進尺地伸了進來,她狠下心,把控著力道在人舌尖上輕輕一咬。
“嗚。”
小惡獸瞬間崩出了淚。
搭上她那張傾倒眾生的臉,這可憐又委屈的神情,別提有多折磨人。
白芡斂眸,無視女人低低的嗚咽聲,攥住人的手腕,成功把人帶進浴室。
她松開,彎身去開浴缸的水:“現在是夏天,冷水泡一泡應該也沒事,我給你放好水,你就坐著等我,我現在去給你買藥,知道了嗎?”
回應她的,是邵籽之不曾停歇的抽噎聲:“嗚嗚嗚,姐姐咬我,好痛,姐姐我好痛。”
白芡知道自己沒用多少力,但身后的委屈聲音不肯停,她只得轉頭,不期然對視上女人淚汪汪的眼。
邵籽之癟著嘴靠近,湊到她面前了,把嘴巴張開,沖她露出那條粉嫩的小舌:“姐姐咬痛我了,嗚嗚嗚,姐姐好壞。”
嬌滴滴的美人,沖著你毫無戒備心地袒露出她含羞待放的一面,無疑會給人帶來極大的視覺沖擊力。
白芡向來古井無波般的眼眸,很細微的,瞇起了一些。
不知自己正在挑戰對方強大自制力的小姑娘,小心地搭上對方的衣角,拽了拽,乞求道:“姐姐幫幫我,我真的好難受。”
細膩的小手勾上女人的,牽引著往自己身上最為滾燙磨人的地方按去:“姐姐,嘴巴難受,嗚嗚嗚,這里也難受。”
名為理智的那根弦,徹底崩斷。
白芡干凈純澈的眼,落了一滴墨,很快暈染開來,為它抹上深沉的黑。
“現在開始,你不想哭,也得乖乖給我哭。”
……
天還沒亮。
白芡走出酒店大門,打完車時順便掃了眼時間。
2:24。
邵籽之是真累著了,她換好鞋離開的時候,對方還像個無骨小貓似的,窩在被子里閉著眼安睡。
一想到自己剛才做了些什么,白芡很是頭痛。
她的任務只是要幫助邵籽之擺脫渣男男主,改變原本跳樓自殺的結局,最后成為真正有實力有名氣的影后。
結果現在,渣男的第一步陰謀是暫時阻止了,孰料自己反而跟女主上/了/床,多么可怕。
一輛打著遠光燈地私家車停在她面前,燈光晃了眼,她抬手遮住眼,聽見司機沖出窗的詢問聲:“小姐,是你打的車嗎?”
白芡隨手關好門,車子駛出去的同時,嘆了口氣。
也罷,一切已經發生,再去糾結懊惱也無濟于事了。
邵籽之出道這么久,在娛樂圈這個大染缸里浸潤數年,419這種事,應該也見過不少。
她目前正處于事業上升期,走的是實力派女演員的路線,除了目前這部剛殺青的劇外,還有三部待播的主演電視劇,明年更是還有一部某知名導演點名要邵籽之擔任女主演的電影還未開拍。
而自己進入的這個身體,只是娛樂圈里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十八線小演員。
無論是地位還是背景,和邵籽之都是天差地別。
可能等邵籽之醒來了,還會慶幸自己識趣,知道提前偷偷離開。
不然萬一真被哪個狗仔偷拍了,那可是一場無妄之災。
白芡把一切的利弊都分析得差不多了,松了口氣,隨之又襲來一股無奈感。
渣男不是個安分守己的,既然選中了邵籽之作為踏腳石,那這次的計劃失敗了,肯定還會有下一次。
自己現在定然沒法如原策略那般靠近女主并成為她的好友了,那么阻止渣男作惡的手段,也得更改。
一時想不到具體該如何去做,白芡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決定暫時讓大腦休息一下。
畢竟不久前,可不止邵籽之一個人受了累。
……
白芡想的很好,先回家洗個熱水澡,再舒舒服服睡個不被鬧鐘叫醒的好覺,等自然醒之后,再去思考接下來的“阻止男主作妖”的詳盡應對方案。
原定的計劃,被七點鐘準時響起的手機鈴聲打亂。
她困得連眼睛都睜不開,手試探著去夠,摸到了,接通時恰好按對了免提。
中年男人渾厚雄壯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白芡!我的新租客八點鐘就要上門來看房了,你收拾好東西搬走了沒有?”
白芡還沒回過神,僵著姿勢聽房東噼里啪啦繼續往外蹦的話:“我也是看你一個小姑娘出門在外打拼不容易,免收房租給了你緩幾天的時間。你不久前怎么跟我保證的沒忘了吧,說好今天肯定能給我搬走,上回我看你可憐答應了你,這次你就算再怎么裝可憐,在我這里也沒用了。我七點四十準點上門,要是還看見你在屋子里,別怪我直接把你東西丟出去!”
話畢,啪地一聲斷了音。
最后幾個字破了音,尖銳得像有人拿著碎玻璃在黑板上劃過,白芡被刺得一下清醒過來。
她緩過神,找出了房東話中的重點,結合起來一思索,清楚了這具身體現在的處境。
——已經窮到連下個月的房租都交不起的地步了。
昨晚的一連串事情發生得太過緊湊,白芡就算接收了原主的記憶,也沒法一下子全部消化。
現在冷靜下來,加上剛聽了房東那一段話,只好放棄繼續睡覺的念頭,開始重塑“原主”這個人物。
半小時后。
白芡拖著兩個行李箱離開。
她現在渾身上下加起來總共兩百零二塊。
昨晚剛入賬的一筆錢,在進賬十分鐘后就被原主一分不剩地轉給了她的吸血鬼養母。
原主三歲那年被領養回了現在這個家,一年后,養父母生了個兒子。
原本就沒多少家庭地位的原主,更是在潛移默化中,被灌輸了“以后賺來的錢,一定要分弟弟用”的扶弟魔思想。
也明白了,一個跟公司簽了每個有固定底薪的小演員,現在為何會淪落到連房租都付不起的凄慘地步。
那一家子雖都不是什么好人,但好歹也算是把原主拉扯大了,近幾年原主零零總總匯回去的錢,早已足夠償還這份本就稀薄的親情。
白芡沒打算再把這些錢要回來,她也不可能繼續和原主一樣犧牲自己供養著那一家人,一離開房子,就把他們的聯系方式都拉黑了。
現在,她該思考的是,自己下一步該怎么辦。
邵籽之那邊暫時不需要去管,按照原劇情的后續發展,原本是和男主有露/水/情/緣的女主,在那件事發生后,直接在家里待了一個月。
后來因為要出席一場慈善晚會,才會再次和男主碰上,并遭遇了又一次是男主暗地里策劃的“意外”。
現在女主是安全的,她可以暫時把那邊的事放下。
白芡的經紀人手下就帶了兩個藝人,一個是她,另一個是去年剛跟公司簽約的新晉小花。
小花憑借一部青春校園的小成本網劇出道,雖然扮演的是女三號,但因為人設不錯,演員形象也和人設挺符合,就算演技不好不壞,也算小火了一把。
于是公司又替她接了一部差不多套路的校園劇,這回厲害一些,成了女二號。
角色同樣討喜,后來這部小網劇意外紅了,小花的身價一下上漲,正好第一部小網劇的編劇接了部挺出名的小說ip進行改編,便把她推薦給了導演。
不出意外的話,這部劇明年就會開拍,而且這部劇的投資也比較多,宣發之類的都比較正式,經紀人指著她靠這部劇徹底火起來,所以最近的精力,都放在了她身上。
就算沒有小花,經紀人對她來說也跟透明人差不多。
——原主剛結束的這部劇,還是她自己跑去跟人家自薦的,好在演技過關,對方才讓她留下。
知道自己接下來又有一段時間接不到通告的白芡,決定換個方式先去賺個快錢。
——總得把生存問題解決。
娛樂圈里最不缺的,就是塑料姐妹情。
白芡一個沒錢沒背景的十八線小演員,要在娛樂圈這個人精成群的缸里撈到一兩個知心好友,實屬難事。
好在她也沒想過依靠別人,拉著行李箱坐在公交站的橫椅上刷了會兒朋友圈。
有個以前合作過的小導演發了條200一天包兩餐收宮女群演的朋友圈,白芡眼睛一亮。
來活了!
點進對方的微信聊天框,剛打下幾個字,一通電話打來。
是個陌生號碼。
“你好?”
“是白芡小姐嗎?”
是個很是冷淡聽起來又有些耳熟的女聲。
“我是,請問你是?”
對方輕呵一聲,將骨子里的嬌縱展現得淋漓盡致:“白小姐的家教真是好,把人痛痛快快吃干抹凈就跑了,留下我一個人可憐得連被子都蓋不牢,現在居然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白小姐還真是好啊。”
似是要證明自己真的受了寒,話一說完,還有模有樣地咳嗽兩聲。
昨晚的邵籽之喝了藥,渾身發熱不說,連嗓音都是軟軟的。
現在藥勁過去,加上著了涼,聲音冷淡中夾著微啞,白芡一時沒聽出來也正常。
從小到大被人哄著長大的小公主,等了幾秒沒聽到她的回答,憤意更濃:“白小姐這是心虛了?連話都不敢對我說了?”
白芡雖不知邵籽之為何不像原劇情那樣醒了就安分回家靜養,反而還特地打電話過來責問,但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昨晚的情況。
兩人昨晚會進行到最后一步,和她終究沒受住誘惑的確有脫不開的關系,但真要論錯,也實在不只是自己單方面的原因造成的。
“邵小姐,我——”
“你居然敢叫我邵小姐!昨晚你什么沒對我做!你現在竟然還敢叫我邵小姐!白芡,你在哪兒!給我等著,我現在就過來找你!”
應該是剛醒來就派人找了她的聯系方式,白芡清楚聽見對方從床上翻身爬起來的聲音。
很費勁,折騰了好一會兒,邵籽之才喘著氣再次開口:“你別想給我躲!就算你不跟我說,我也會查到你現在在哪里的,所以我勸你現在還是老老實實跟我說的好!”
白芡心知對方是真想要個說法,又想到昨夜自己的確弄得過分了些,嘆口氣,無奈道:“我去找你,你躺著別動,等我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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