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聯姻受辱的千金(7)
池渺涵的生物鐘是定了的。
就算昨天睡得晚,也不影響她依然能在今早六點鐘的時候準點醒來。
少女一睜眼,就感覺到了嗓子眼異常的難受感。
她以為是昨晚話說太多,才導致嗓子干到現在,下床去桌上的保溫壺里倒了杯水,一口氣灌完清清嗓子,卻發現這癥狀并沒有緩解多少。
疑惑間,手臂感到一陣涼意,同時鼻間一癢,沒忍住,一個噴嚏便打了出來。
池渺涵低頭看了眼自己此時的穿著——
九月的a城,氣溫已經降了不少,不說別人,單是同她最親近的白芡,也已經將短袖換上了長袖,而她昨晚出門得急,只穿了一套短款睡衣,這么折騰一路,再好的身體也扛不住。
意識到自己可能感冒了,池渺涵就不免有些郁悶。
她的身體素質一向很好,這么多年,什么病都沒生過。
結果現在才回這所謂的白家一個多月,居然連感冒都找過來了。
少女揉了把鼻子,表情不是很好看地進了浴室。
或許是洗過一把臉的緣故,嗓子眼的那種異樣感倒是消失了。
她如同往常那般,直直朝著白芡所躺的那一側走去。
到了床邊,停下不再動,而是低下頭,安靜地注視著眼前還沉浸在睡夢中的人。
白芡脖子以下的地方都埋在了被子里,臉蛋伴有些許紅暈,粉撲撲的模樣,像是一顆誘人多汁的水蜜桃,勾得人忍不住想要在那上頭,咬上輕輕一小口,好嘗嘗她究竟是不是甜的。
池渺涵下意識地朝她埋下頭來,眼看著只剩下一拳的距離,想到自己可能已經感冒,只好不甘地又退回去。
她憤憤地想,要是自己什么事都沒有,就可以像平常那樣,趁著人還在沉睡,便偷偷地、悄悄地、不被人發現地把嘴湊過去,最終在人香甜的唇角處留下一枚不能接觸的“虛吻”。
少女睡得熟,自己就算真的碰上,對方多半也不會察覺。
但她不會這么做,兩人之間的第一個吻,一定要在雙方都清醒的情況下進行。
不然,得不到回應的觸碰,怎么能叫吻。
每日例行一次的“偷吻”因為自己可能得了感冒而被迫中斷,她心下再是不爽,卻又沒法表現出來。
池渺涵輕聲關門離開,平日里本就不茍言笑的臉,此時更是冷沉了幾分,下到一樓時正好和章若姚碰上,她這副面色不善的模樣,險些將女人嚇到。
對方很快反應過來:“小涵,你昨天不是走了嗎?什么時候回來的。”
池渺涵本不想過多解釋,想到什么,又道:“姐姐說她睡不著,就回來陪姐姐睡了。”
池渺涵趕著去報道,也就不再多做停留,跟女人道了別,連早飯都顧不上吃,直接就出門了。
白斂安恰好下樓來,顯然看到了自己女兒消失的背影。
男人好奇:“小涵怎么回來了?”
章若姚把少女的話轉述了一遍,回答完,改口問他:“你覺不覺得小涵對小芡太好了?”
白斂安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對小芡好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全家上下,誰不對她好?”
“……”
女人自知她想說的和白斂安回答的不在一個頻道上,但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搖搖頭,不再繼續想。
……
池渺涵算是去的最早的一批新生。
為了幫新生們更有效率地完成報道手續,學校安排了一些志愿者,專門負責這件事。
志愿者們圍在一起,有新生進門,就會迎上去詢問是否需要幫助。
池渺涵一進門,精致的容貌就吸引了不少學長的注意。
幾人身披紅馬甲,臉上敞開笑,一個個朝她走過來。
池渺涵生性冷淡,往常面對最該親近的親生父母時態度都不熟絡,更何況此時要面對的還是外人。
她早有所察,在幾人就要靠近時,側頭面無表情地瞥過他們一眼,眸中似冷箭的微光伴著點寒意,逼得幾人生生頓住了腳。
學長們被她的冷臉嚇得不敢再靠近,但還有一個沒被嚇退而繼續直直朝她走來的人。
那是個長發學姐,身形比幾個男生略矮一些,因而剛才被幾人擋在了身后沒被看見。
現在幾人頓住腳,她兀自繼續往前,自然就顯出了身形。
學姐不算高,但有種渾然天成的氣場在,就算是這么微微地抬頭看她,也并不顯得弱勢。
“同學,你有對象了嗎?”
女生的話語太過直接,使得池渺涵都下意識看了她一眼。
對方眼中驚艷更甚,笑得越發燦爛:“同學,你哪個專業的呀,我是大二的,法學專業,以后都是一個學校的校友,那就交個朋友,順便交換一下x信?”
這也是張討喜漂亮的臉,偏偏碰上的是不懂憐香惜玉的池渺涵。
少女的表情沒什么變化,淡然收回視線,從她身邊越過:“我覺得不需要,謝謝。”
女生并沒有因為她的反應而低落,身子一扭,又跟了上來,嘴里繼續念著:“學妹,你長得真好看,正好長在我審美點上,你就回答我,你有沒有對象啊,沒有的話我追你啊,嗯……有的話那就算了,我只是吃你的顏,其他不道德的事,還是算了。所以你有沒有對象啊?”
池渺涵頓了頓,才道:“有。”
對方狀似可惜地嘖了一聲,隨即又好奇道:“那你對象呢?她怎么沒有和你一起過來?”
女生的聲音像百靈鳥般清脆動聽,但傳入池渺涵耳朵里,只讓人覺得聒噪無比,她沒忍住,皺了眉:“學姐,我有對象了,可以麻煩你離我遠一點嗎?”
“行,看來你對象是個醋精,好啦好啦,那就不煩你了,這是學校地圖,開學第一天的報道流程都在這上面,你拿一份走吧,對了,要是哪天你們分手了,學姐愿意接手的哦。”
女生滿不在意地沖她揚唇一笑,將手中東西塞給她,擺手道別:“那就有緣再見了,我其實還挺好奇你對象長啥樣的,能追到你,肯定長得也不差,下次有機會遇到,最好是看見你們一起出現哦。”
長發學姐似乎是個習慣了快節奏生活的人,出現得快,告白的速度也快,告白完就失戀的同時,整理好心情消失的速度也一樣地快。
池渺涵捏著那張學校統一制作的指引手冊,回頭看了眼已經遠去的女生。
對方長發及肩,微風吹落枝丫上的桂花,掉了一小簇在她頭上,她抬頭去望,勾唇而笑的剎那,池渺涵眼前一陣恍惚,好像看見了是白芡站在了那樹下。
桂花的香味與少女的體香融為一體,她彎眉淺笑,明亮透徹的眼眸里,含著滿滿的一個池渺涵。
粉嫩的薄唇微啟,池渺涵還沒聽見那飄渺朦朧的人影打算說些什么,手機的提示音打斷了她突如其來的幻想。
“渺涵,你已經在學校了嗎?”
少女眼中的冷然如被一陣輕風吹散,一地碎花之余,眸中只剩一片柔意。
“嗯,姐姐怎么這么早就醒了?”
“我有事要跟你說,你報道結束沒有?”
“還沒,怎么了?”
“那你快點去報道,結束以后去找租你房子的房東。”
“嗯?”
對方多半是紅了臉,嗓音軟而怯,含著讓人無法不動心的獨特嬌意:“你把昨天那套房子再租回來,我不要兩室的了。”
池渺涵愣了半瞬,聽明白對方話中的意思,幾乎快要壓抑不住想要咧至臉邊的嘴角:“好,我現在就給她打電話。”
“嗯,你今天還回來嗎?”
“等下就回去。”
“那你給我帶點……”
掛斷語音電話,白芡才看見列表里被頂到第二個的好友消息。
這個正是那時候死活不肯信她和池渺涵真是姐妹的好友,姓單名禪,是個學霸,更巧的,今年和池渺涵考上了同一個學校。
點開對話框,可以看見好幾個被系統取消的語音電話通知,白芡正要回撥過去,對方就又打過來了。
一開口,聲音里滿是激動。
“白芡!我剛才居然看到你女朋友了!我一開始還不敢認,裝作是學姐湊近了看才敢確定的,你女朋友真人也太好看了!比你上次發的那張照片不知道要好看多少倍!嗯……就是性子冷了一點。”
白芡:?
“誰?”
她有女朋友的事,怎么自己不知道?
對方嘁了一聲:“白芡,你還想給我裝?我都問她有沒有對象了,人家自己都親口承認了,你還想騙我?剛才給你打半天電話打不進去,人家也剛剛好拿著手機在跟人聊天,我都離得那么遠了,還能看見人家笑得眼睛里跟能流出蜜來一樣,不是給你打電話,還能是給誰?”
白芡依舊懵逼:“你到底說誰啊?我真沒對象啊。”
單禪嘖了一聲:“行,不到黃河心不死是吧,非得我把照片甩出來是吧,行!我現在就給你發照片,還好我手速快,剛才偷拍了一張,喏,發過去了,你自己給我看,是不是你那非要稱為是妹妹實際上是自己對象的女朋友!”
她縮小了語音聊天界面,好友的圖片剛發過來,不需要點開看,就能清楚地看出來照片里的人是誰。
白芡無語:“這真是我妹,上次我不是給你解釋過了,我和她從小抱錯了,后來——”
單禪打斷她:“別給我編了,要真是你妹,怎么我爸我媽都不知道這事,她要真是白叔章嬸的女兒,委屈了這么多年,把人接回來的時候,怎么都得把真實身份告訴關系親近的朋友們吧?可結果呢,除了你自己,根本沒人知道你在今年多了個妹妹,你自己聽聽,你覺得你說的話可信嗎?”
“是我妹不肯我們把她的身份告訴其他人的,她連戶口都不肯遷進來,之前跟她提過,她說再談這事就回去,我們能有什么辦法?”
好友嘖嘖兩聲:“果然撒一個謊,就要用更多的謊來圓,你是覺得我腦子不好,還是你所謂的妹妹腦子不好?得了,也不用再討論這問題,反正我不信,而且又不是我瞎說的,是你對象自己承認的啊,等下!我好像知道為什么了。”
白芡松了口氣:“你明白就行,真不是我們——”
“白芡你個渣女,難怪你一直說那是你妹妹,敢情你是吊著人家不給人身份,逢人只說你們就是姐妹啊,難怪我說剛才我問她有沒有對象那么猶豫,肯定是你pua她了,白芡你怎么想的啊,那么漂亮的小姐姐要給你做女朋友,你不成天拉出來秀恩愛就算了,居然還不給人身份,你是人嗎!”
白芡:“……”
好友一向是個急性子,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這么一通地啪啪說完,語氣緩和了些:“畢竟我也認識你這么多年了,知道你本性不壞,正所謂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趁小姐姐現在還滿心滿眼滿口的都是你,別再作了,趕緊發個朋友圈承認她,萬一等她哪天不喜歡你了,你想追妻火葬場估計都沒戲,聽我的,保證沒錯,不然以后小姐姐被其他人拐跑了,你可別哭著跑來說我現在怎么沒有多勸勸你。”
白芡開的幾次口,都被好友機關槍一樣不斷蹦出來的話給打斷,現在好友說完了,她也徹底沒了解釋的想法。
“該說的姐妹都說了,祝你好運,雖說我也不是很喜歡朋友圈里小情侶天天在那秀恩愛,但誰讓你是我的好朋友白芡呢,誰讓你女朋友長得好看呢,以后多秀秀,戀愛這東西,還是該看漂亮的小姐姐們一起談來得有意思。行了,我先掛了,你快點去找人家吧。”
被她這么一說,白芡發現自己還真的得找池渺涵再聊一聊這件事。
不是好友瞎謅的池渺涵承認自己有女朋友的事——說實話,她壓根沒把這句話放在心上。
而是打算再詢問一次,讓她把戶口遷進來。
不知道是否是因為戶口沒進來,從而導致池渺涵對這個家沒有實質性的歸屬感,她在白家待的這段時間,白芡并沒有看見過期待中的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景象。
少女對待白斂安的態度,別說熟絡了,估計頂多只把對方當成是同一屋檐下的租客。
她一開始還想著如果池渺涵沒有白家二千金的身份,渣男最后估計也不會找她聯姻。
就現在的情況看來,少女未來會不會和渣男聯姻,并不是自己目前該擔心的。
孰輕孰重想清楚了,白芡又給池渺涵打去電話。
那頭的背景音有些嘈雜,少女的聲音,混在雜聲里。
“姐姐怎么了?我在給姐姐買泡芙,下一個就輪到我了,姐姐等我一下好嗎?”
白芡應了聲好,捏著手機等了一會兒,聽見那頭的嘈雜聲降低,直到徹底安靜,池渺涵的柔音才再次傳過來。
“姐姐是想問房子的事嗎?我已經處理好了,現在正打算回去,還是,姐姐剛才是有什么東西忘了讓我買嗎?”
“沒,我有事跟你說,那你先回來吧,我面對面和你說好了。”
“好。”
等待池渺涵回來的這段時間,白芡思考了下這次該如何徹底說服她把戶口遷進來。
不遷戶口很可能就是池渺涵沒法對白家有歸屬感的原因,所以她一定要邁出這至關重要的第一步,不然很可能直到自己死在這個世界,池渺涵都不會融入這個家庭中。
如果她找的理由都沒用,那就只能采取最后的辦法了。
——哭到對方同意為止。
希望到時候身體給力點!
打定主意沒多久,等候多時的人,終于提著甜品回來。
白芡本想先跟她講正事,但身體已經受到了食物的香味誘惑,不給她掙扎的機會,就要求她先滿足自己的食欲。
少女沒辦法,只能照做。
掌心大小的冰淇淋奶油泡芙,被白芡張嘴咬了一大口,咀嚼的時候臉頰微鼓著,看著像只可愛的小倉鼠。
池渺涵就坐在她邊上,滿眼柔色地看著自己心尖上的人。
白芡要她買了好多樣,但自己胃口又小,所以每種都只咬一口,簡單地嘗過味道,就將剩下的順手往邊上人嘴里一塞——
有理由叫人懷疑,池渺涵現在食量比進白家之前大,是被白芡以這種方式養出來的。
嘗完最后一份甜品的第一口,白芡肚子里還有點位置,便又拿了個冰淇淋奶油泡芙,剛咬下一口,里頭的冰淇淋奶油不慎擠出,落在了嘴角上。
正要伸舌去舔,一只手也跟著伸來,毫無預兆地、和她的舌尖碰在了一起。
剛含過冰淇淋的舌頭,還裹著一層寒意,同少女指腹的溫熱碰撞,像是滾滾的烈火里墜入了一顆冰,火苗舔舐著它,不出片刻,它就徹底消融在了這滾燙得能燃盡一切的熱情中。
白芡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猛地往后躲了一下,原本貼于她唇角的細指,就這么暴/露在了空氣中。
她已經習慣池渺涵照顧自己的一切行為,卻在這一刻,從對方那再自然不過的動作中,莫名糾結起了兩人之間似乎有些越界的親昵。
——正常的姐妹,會把一切做到像池渺涵對她這樣的地步嗎?
白芡不由得想到單禪剛才的話——
“她都承認自己有對象了,你還想騙我?”
“姐姐,怎么了?”
溫聲的問候,敲醒短暫失神的白芡。
嘴邊未來得及擦拭的殘余物,在空氣中融化開,沿著唇角往下流。
落至一半時被池渺涵再次用指腹截住,她面色如常地替少女擦完了嘴,若是仔細聽,倒是能捕捉到她話中略顯不自然的低沉。
“姐姐怎么躲我?”
白芡強按下心頭那陣升起后就不再消失的不對勁,手里的泡芙還有一大半,她下意識要將東西往池渺涵嘴里塞,手剛抬起,就因為那股不對勁,而轉向將它放進了對方手中。
“渺涵,姐姐有事跟你說。”
池渺涵因為她的動作而暗了眸,卻沒有表現出來,像是什么也沒察覺到,將剩下的泡芙往嘴里一塞,眼神示意她繼續說。
“姐姐還是想讓你把戶口遷回來,可以嗎?”
池渺涵將嘴里的東西咬得都聽出了點冰碴子味,她眼里依然帶笑,溫和的聲音聽起來也和往日沒什么不同:“姐姐怎么又和我討論這件事了?我們不是已經說好了嗎?姐姐為什么現在突然又要提呢?”
明明她的神情與往日縱容自己時的并無二異,但她卻莫名有些害怕這樣的池渺涵,穩了穩心神,試圖勸道:“姐姐一直希望你可以真正把這里當成是自己的家,但是這么久了,除了對我,你對爸媽的態度,還是和剛來時的一樣。我很高興你能把我當成是真正的姐姐來對待,但是你都能把我當姐姐了,爸媽他們也是真的愛你的,你——”
池渺涵忍了又忍,終究還是沒忍住,沉聲打斷她:“姐姐,就算你再問我多少遍,無論你怎么勸,關于遷戶口的問題,我就一個回答,不可能。”
“為什么啊?”白芡實在困惑,“明明你已經在白家了,為什么就是不肯把戶口遷進來?難道你對那個地方還有留戀嗎?”
原劇情里根本沒有出現過戶口問題,白芡就算想找原因,也無從去尋。
現在實在找不到,只能把問題拋給本人。
池渺涵沒有說話,身子卻緩緩朝著她湊來。
她的眸中本藏有一條星河,卻一直黯淡無光,直到某天出現了一顆星,才點亮這片璀璨的星河。
眼前人是心上人。
亦是她的眼中星。
她本該藏著心思,直到少女如她想象那般同自己撕破臉皮,那樣自己就有理由,來進行大逆不道的“以下犯上”。
但這種溫情的游戲少女似乎玩上了癮,遲遲沒有打算和她撕破臉,又一次的戶口問題,終于將她心底關著的野獸,逼了出來。
她想將她緊緊抱進懷里,不再只是簡單地安撫她失控的小情緒,而是要像所有熱戀的情侶一般,一邊把人抱著,一邊溫柔而熾熱地吻著她。
她想對她做任何想做卻不能做的事。
現在、立刻、馬上!
她想把自己寫滿白芡的心給她看。
她想以戀人的方式和她相處,而不再只是做這該死的什么都沒法對她做的妹妹!
但是她還是猶豫了,她太怕少女哭了,若她身上有著可以抵抗一切傷害的堅硬鎧甲,那哭泣的少女,大概就是唯一能破壞它的東西。
所以現在,她要把是否放生那只野獸的機會,送給她——
“姐姐真的想知道我為什么不肯遷嗎?”
白芡自然想知道這個困惑自己好久的問題,心頭卻又有陣不安如山一般朝她壓來,她猶豫著看向對方,瞧見眼前人再熟悉不過的臉,定了定神,決定還是相信自己的這個便宜妹妹。
“想。”
池渺涵輕笑,她眨了下眼,眸中星光被碾碎,一片片落入眸底,照亮了深處的暗色。
那只剛擦過少女唇角奶油漬的手,不再壓抑地轉而捏住她的下巴。
指腹甜膩的滋味,和即將被品嘗的少女,一樣甜——
“姐姐,我不會給你反悔的機會了。”
作者有話要說:身體:別怕,下章真的讓你哭。
池渺涵:都要和我姐接吻了,評論區的姐妹們不幫忙慶祝一下?這說不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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