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逃離該游戲(14)
她們八人雖由一人所化,但卻有著自我的獨立思想。
別的不說,在占有兔子這一方面,都是本著要獨占、不可能與她人共享的心思。
偏偏彼此之間力量并無懸殊,所以最后便造成了如今這樣的相互抗衡的局面。
現在的身份的確是當初通過抽簽得來的。
每個領了身份的人,都只能被迫將行動地點局限在與自己身份所屬的范圍里。
沈韻初是專門給大家上課的高三段老師,行動范圍只能在高三的教學樓里。
虞紹靈是a棟的宿舍老師,范圍自然只是在a棟宿舍樓中。
鞠吟風和邵籽之也是一樣,校醫處和圖書館,是她們唯一可以行動的地方。
相對好一些的是簡晚清,雖然沒有實體,但行動范圍還算比較大,可以在宿舍樓、教室、操場三者之間進行瞬移。
當初抽到結果時,對其最不滿的江予笙和池渺涵,現在反倒成了最大的贏家——兩人和白芡一樣都是學生,這就意味著,無論是學校的哪個地方,她們都能去。
眾人皆知兔子終將會被占有,但誰都沒有主動提過這件事,畢竟大家都想著,吃第一口肉的人,絕對要是自己。
因而在神識里發現傅思琬連句招呼都不打,直接就打算把兔子給率先占有之后,一個個的都怒了。
——只要不是自己吃的第一口,那么不管那個人是誰,必然都會成為眾人的共同攻擊對象。
惱怒的其他幾人沒法過來,江池二人倒是可以。
所以實際上,從傅思琬抱著白芡進入臥室的時候,食堂外頭就已經站了兩個人。
女人早有所料,在小兔子一開始跟在自己走進門里的時候,就已經在這間房子周圍下了限制——
在她沒有放松的情況下,其他七個人就算合力,也無法把這限制打開。
因而從中午一直到傍晚,兩人就跟倆冤種似的,拉著一張臉,被迫在門外充當了數個小時的“綠獅子”。
機會總是會留給有準備的人。
像是在黑暗里摸索好久終于看見了縫隙中的那一點光,在察覺到限制有所松懈時,一直繃著神經的池渺涵第一時間察覺到,干脆利落地便將它給破了。
江予笙沒她這么細心,等人沖進門了,才后知后覺限制開了。
這才慌忙跟著從地上站起來,火急火燎地也沖進屋里后,看見的就是池渺涵和傅思琬已經開始為愛廝殺的名場面。
白芡的肉眼看不見,但她卻是很清楚,少女的周身,正罩著兩層幾近透明的保護罩。
兩人之間雖有流刃如風般不斷肆虐而過,卻是從未對少女產生過傷害。
小兔子多半被嚇到了,怔怔地站著,漂亮的大眼睛里,寫滿了猶豫與遲疑。
江予笙只是有時候腦子的神經轉不過來,人倒是不傻。
尤其是現在,見兩人在爭,絲毫沒想過要去勸架,反而是在心里暗自想著,多打會兒多打會兒,打到兩敗俱傷的程度,那就最好了。
趁著兩人的注意力都在對方身上,她悄咪咪地朝著一無所知的小兔子靠了過去。
緊接著直接伸手,扣住心上人的手腕,腦袋也要湊過去,貼到對方耳朵邊,小聲說著只有彼此能聽到的話:“芡芡,我們走吧。”
少女扭過頭來看她,表情里帶上一點困惑,無聲詢問她怎么也會在這里?
江予笙看懂了,沖著她伸出食指在唇瓣前擺出一個“噓”的動作,拽著心上人香嫩的小手,就這么在兩人眼皮子底下,把人帶出了屋。
出門之后,腳步未停。
江予笙清楚,在真正把小兔子帶到教室里并用限制將兩人一起“鎖”起來之前,還不能放松警惕。
沈韻初現在就在高三教學樓里守著,江予笙才不會蠢到把好不容易勾到手的人送上門,想了下,距離食堂最近的是高一的教學樓,她便直接拉著人往那里去。
少女一時只想著早點把人帶去自己的暫時領地,忘了關注一下身邊人的情況,比她矮了一些的白芡,腿沒有她長,走三步的距離,才剛好是江予笙走兩步的,這么急急匆匆地被拽著走了一段,登時撂挑子不干了。
委屈又哀怨地把手一抽,嬌呵道:“江予笙,你別走這么快!我累!”
小兔子一吭聲,江予笙這才意識過來自己的不體貼,忙停下步伐,轉身討好地沖著她道:“那我抱芡芡過去。”
白芡不肯,溫軟瑩潔的小手毫不客氣地拍開她作勢要攬住自己的手:“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我才不跟你走!”
江予笙怔了一下,很快,就想到了解決辦法。
她已經從神識中知道白芡和傅思琬聊過什么,直接道:“芡芡不想跟我去,那還要去哪里呢?宿舍嗎?那里有虞紹靈,簡晚清也在那里,芡芡是想一起對付她們嗎?或者是去上課的教室?沈韻初可比我可怕得多吧?”
被對方這么一說,白芡才更直觀地意識到一件事。
只要她一天不離開這個鬼地方,那就一天不得安寧!
瘦長有力的手,在小兔子分神的時候,已經悄無聲息地搭上了她的腰。
少女清亮的聲音里,帶上一點安撫和從她人那里學來的誘/哄之意:“只有我對芡芡最好,平日里,芡芡哭得狠了,只有我才愿意把芡芡放開,其他那些變態的家伙,有誰像我一樣過?這么久了,芡芡難道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嗎?”
說完,她干脆利落地動手,輕松將人以公主抱的姿勢抱起。
身體突然的懸空嚇到了易受驚的小兔子,雙手慌亂地往可依靠的東西上一環,便將江予笙的細頸給摟住了。
少女很滿意她做出的下意識反應,因為這個姿勢,兩人的腦袋貼得很近,對方身上似能勾/人/魂的香味繚繞鼻側,江予笙抱著她走出兩步,沒忍住,光明正大地在人唇上偷了個香。
白芡不滿地伸手把她作亂的嘴捂住,試圖推開:“不要親我!”
少女面色一滯,表情冷凝些許的同時,可以聽到她微微泛著酸意的咬牙聲:“傅思琬親你就行,為什么我卻不行,芡芡,你這樣一點也不公平。”
小兔子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她一個都不想被親!公平個鬼!
但經過剛才江予笙提醒的那一遭,白芡重新把暫忘的決定又找了回來——
讓這家伙嘗點甜頭,然后讓她去對付其他那幾個變態家伙。
想通了,白芡的行為就得在一定程度上做出改變。
她沒有馬上把手拿開,而是盯著眼前近在咫尺的少女,一字一句問:“江予笙,你不會讓其他人靠近我的,對吧?”
江予笙表情一變,易酸的小醋精瞬間變為忠誠的小狗勾:“我絕對絕對不會讓其他人再靠近芡芡的!”
神識眾人:“呵。”
沈韻初嫉妒得眼睛都已經怒紅了:“沒有人去叫一下那兩個蠢貨嗎?”
——她得不到,那就一個也別想得到。
身后的食堂里,陷入沉浸式戰斗的傅思琬和池渺涵二人,還不知道自己爭奪的獵物已經被溜進來的小偷給帶走了。
刺啦一聲響,這回是客廳的電視直接被風刃從中間橫劈了開,緊接著是哐當一聲響,斷裂的兩半,直接從桌上摔砸到了地上。
白芡正被江予笙抱著,少女加快了步伐,繼續帶她趕往高一教學樓。
食堂里頭發出來的那陣震響,穿過紅墻,傳入她的耳朵中。
之前裴靜追一本小說,也是和這個游戲一樣的類似題材,看完結局的當天,少女在寢室里暴躁地連罵了好幾句作者傻逼,她當時好奇地問了下,裴靜試圖緩一緩情緒,沒成功,還是一口一個臟。
把她的話翻譯成正常的話,意思大概就是,作者寫到后面發現世界觀設定得太大了,憑自己的能力圓不過來,所以在劇情明顯才過一半的時候,干脆寫里頭的副本boss破壞了世界秩序,直接毀了游戲,主角團一行人,從此就這么被困在了里面。
白芡當時沒在意她的吐槽,現在一聯想,不由得有點擔心,如果這倆家伙把這個世界的秩序也毀了,該不會自己就要徹底被留在這個世界里了吧?
想到這,忍不住叫了下似乎一無所察的江予笙:“她們的情況好像挺嚴重的,你不去勸一下架嗎?”
少女不高興地抿唇:“芡芡這是擔心她們?她們有什么好擔心的,一個對你做那樣的事,另一個也打算對你做那樣的事,都不是什么好人!”
小兔子輕呵了聲:“那你等會兒把我抱過去了,連根頭發絲也別碰我。”
江予笙聽出她指的是什么,瞬間害羞地笑:“那我和她們怎么會一樣嘛,我肯定要先問過芡芡的意見,如果芡芡不同意——”
“那你就放過我了?”
少女搖搖頭,兩顆嵌在臉上大得有些夸張的眼睛閃了閃,補充了后話:“如果芡芡不同意,那我會繼續努力,直到芡芡同意的!”
“……”
被江予笙插了句嘴,白芡忘了自己還想讓她去勸架的事,這會兒兩人已經來到教學樓,她動了動:“把我放下來,我可以自己走了。”
少女反倒不樂意了:“不用,教室就在二樓,我不累,可以抱芡芡上去的。”
白芡正要說話,突然察覺到遠處食堂里不間斷發出來的東西落地聲停了,江予笙臉上輕松的表情也瞬間消失了,一邊將試圖掙脫的小兔子抱得更緊些,一邊快速朝著樓上跑去。
江予笙的身體素質是真的好。
除了和她日常的鍛煉有關以外,還得益于這個世界給她的“饋贈”。
抱著少女沖上樓時,江予笙跟人解釋的聲音,完全聽不出喘意:“她們發現了。”
神識里就像有地/雷不斷被人踩中一般,傅思琬二人一邊用各種難聽的話臭罵她這個撿漏的家伙,一邊已經暫停戰局追了出來。
兩人沒有瞬移能力,就算用上奧運冠軍比賽時的沖刺速度,也追不上跟她們本就隔了一大段距離的白芡二人。
向來一根筋的江予笙這會兒也不知道從哪兒學的惡劣小心思,把搶回來的小兔子先放到一張課椅上,走回門邊,安靜等了一會兒,終于聽到那兩陣步調統一的急促腳步聲。
她已經在這間教室里下了限制,現在就差那兩個家伙沖上來。
如她所料,沒一會兒,池渺涵和傅思琬的身影就一起從走廊盡頭出現了。
二人狼狽的樣子和她云淡風輕的樣子形成強烈對比,少女惡趣味地朝著她們勾起半邊唇,隨后一步一步刻意放慢步子地踏進屋里,單手按著,將門緩緩關上。
兩人沖過來的身影和咒罵聲,就這么擋在了門外。
江予笙揚聲道:“芡芡在聽著哦,你們真的還要繼續講這么難聽的話嗎?”
屋外聲音一滯,沉默良久,的確沒人再敢罵。
江予笙炫耀的目的達到,小人得志般道了一句:“我也要和芡芡做任務了,教室的隔音可沒有食堂那么好,你們確定要繼續在門外聽著?”
傅思琬忿忿不甘地用力踹了下門,覺得不夠,又低低罵了句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美妙國粹。
她抬手擦了把一路跑過來帶出的熱汗,偏頭看著倚在墻邊,也在低聲喘著氣、恢復狀態的池渺涵。
“走不走?”
剛才打得有多狠,現在因為江予笙這家伙做的事,倒是又讓兩人暫時握手言和。
“走什么?”
女人冷嗤:“怎么?你還想在這聽墻角?”
少女表情冷然:“那又如何?”
她嫌棄地嘁了一聲:“你也真會舔,那你自己在這里舔吧,我要走了。”
對于傅思琬的輕嘲,池渺涵并沒有表現出該有的惱怒情緒,只是斜睨了對方一眼,輕飄飄地說出一句:“你只是因為已經得到了,不然,現在決定比我還瘋,不是么?”
女人臉色一赧,帶上一點心思被戳破的羞憤,拋下一句“隨便你”,就轉身走了。
屋里的江予笙聽見了這一陣單獨的腳步聲,通過神識看見了門外的人是誰,神情一時有些復雜:“池渺涵,你真要在這聽?”
少女沒有回答她,身子貼著冰涼的白墻往下滑,最后半條腿微曲著,就這么無所顧慮地坐在了走廊的地上。
不為所動的樣子,倒像是一座望妻的石。
江予笙在心里罵了句這家伙變態,很快就決定不再理會她。
剛才她倆也是這樣站在食堂外面等著的,所以,要等就等,隨便她!
白芡倒是不像她這么無所謂,她知道接下來自己為了以后的輕松日子需要付出什么,但她說服自己接受的前提,不包括被另外一個人隔著一道墻旁聽啊!
在江予笙走回來要抱住自己時,一臉抗拒地把人推開,拒絕:“我不要被其他人聽到!”
少女頓了下,帶著安撫意味地親了親她火光璀璨的眼:“那我下個限制,把咱們這里面和走廊外面隔絕開來,好不好?”
白芡能猜到兩人的力量大概是不相上下的,的確也擔心如果江予笙真去和人對峙,最后反倒被池渺涵說服了,把人帶進來一起的話,那可是得不償失的事。
猶豫著點了下頭,同意了她說的話。
江予笙有模有樣地打了個響指,然后告訴她:“芡芡,好了,她聽不到了。”
單純的少女知道她們有腦電波群,一直以為那是要她們主動分享,其他人才會了解其發生了什么。
卻不知道,實際上,她們完全可以實時觀察到每個人的現狀。
被一個簡單的障眼法輕易哄過去的小兔子,被少女溫柔抱起,放到了講臺桌上。
小兔子坐在上頭,江予笙站著,兩人的身體高度,恰好持平。
“芡芡,在這里可以嗎?”江予笙把主動權交給她,“課桌太矮了,不太方便。”
上次做任務是在臥室里,待遇和現在的簡直算得上是天差地別。
嬌/嫩的小兔子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難受,我不喜歡,不能回宿舍嗎?”
少女討好地親了口她的眼尾,很有耐心地解釋:“池渺涵就在外面守著,就算躲得過她,宿舍樓下還有虞紹靈看著,簡晚清那家伙也不知道在哪里藏著,所以我想了想,最安全的就是這里了。”
“那你把外套脫下來,底下太硬了,我躺著不舒服。”
江予笙難得也紅了臉:“可是芡芡,我想讓你坐著。”
白芡:???
不知道從哪里學來這些壞東西的少女,眼神亮亮地央求她:“坐著也可以的,相信我,好不好?”
“不要,我說了,講臺桌很硬,我躺著都不舒服,才不要坐著!”
江予笙湊近她,挺翹的鼻子在她的臉頰上親昵地蹭了蹭:“只是現在坐一會兒,等會兒我就會把芡芡抱起來的,我現在把外套脫下來給芡芡坐,保證不會讓芡芡難受的,好不好?”
白芡貧瘠的知識庫里并不承載這句話,但她直覺這其中包含的不會是什么中規中矩的內容,正欲搖頭拒絕,就聽見拉鏈被拉下的聲音。
一根筋的家伙,真正為了自己的“利益”動起手來,也是快得讓人咋舌。
就像兩人第一次見,她將疊好的衣服放在臺階上讓白芡當作坐墊一樣,這一次,也同樣把外套折好了,先是將它擺在少女腿邊,單手攬著對方細腰把人抱起的同時,將外套坐墊推到少女坐過的地方。
緊接著,才將懷里的人重新放回講臺桌上。
“是不是軟了些?”
白芡的神情略微松了些,但還是沒松口:“不要,現在才開始,等會兒坐久了,我肯定會難受的!”
一個地方受折磨就算了,她絕不會同時讓兩個地方受折磨。
對于心上人把自己說過的會抱住她的話直接無視的行為,江予笙表示有些無奈,但是難得的聰明勁,也在今天表現得淋漓盡致。
不再多言,而是直接動嘴,把少女后面的拒絕,堵得徹底。
自從第一次吻過對方,卻被對方嫌棄得生了好一會兒的氣后,江予笙就一直在等待這重新讓人打分的一天。
上次之所以會那么急,一是因為吃醋,從而忽視了對方的感受,只顧發泄自己的情緒。
二是和是第一次跟對方做這種事有關,理智想讓她慢一些,只可惜,身體太過誠實,完全壓制不在。
這一回,明顯冷靜很多的江予笙,先是老老實實地把人的唇瓣給伺候好。
等少女抗拒的動作停歇,才開始下一步——進門。
就算被溫熱包裹,江予笙的動作依舊溫柔。
不得不說,她這段時間的“自我進修”成效很不錯。
少女不再抗拒,繃直的身子也在她的安撫中一點點地軟化,最后,甚至還主動地窩進了她的懷里。
江予笙把人抱著,一直到自己唇上都覆蓋上少女的香甜味道了,才依依不舍地把人松開。
瞧見對方眼神略顯迷離,春天的色彩點綴其中,本就溫柔的神情,更是軟得不行。
攬著小兔子后腰的手收了回來,搭上對方的手,再自然不過地帶著往自己腦袋上被撫摸過好幾次的位置放去。
她什么話也沒說,白芡已經緩緩回過神,知道她是要自己幫她把耳朵放出來,并沒有拒絕。
很快,在少女熟練的撫摸動作下,兩只白軟的垂耳,很快便從江予笙腦袋里冒了出來。
或許是因為知道主人接下來要完成什么任務,它周身裹著的細軟絨毛,看起來似乎更柔軟了些。
白芡不用她說,自己就先習慣性地捏住了她的兩只耳。
像是捏住了云,掌心柔軟一片。
江予笙卻沒有像往常那樣,順勢也把少女的耳朵“占為己有”。
而是看著她,明亮燦爛的眼睛里,倒映著少女的臉。
“芡芡知道我這次為什么要把耳朵放出來嗎?”
白芡隨口道:“交換?”
她搖搖頭:“再猜猜。”
小兔子不想猜,耍賴般地要跳過這個話題:“要不要開始了?這里真的很硬,我很難受!”
少女無奈地又親了親嬌氣的心上人,低喃道:“等會兒,芡芡就用它來告訴我,喜不喜歡我的每個動作,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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