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隨風聽到這里，頓時就風中凌亂了。
　　小娟把之前發生的事情。
　　全都告訴秦如夢了？
　　那么問題來了。
　　秦如夢那天為什么不說呢？
　　柳隨風覺得這是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得盡快回去和秦如夢談談。
　　...
　　地下室。
　　這里是青龍錦衣衛的地下室。
　　柳隨風來到臥室，發現秦如夢不在。
　　可能是執行任務去了。
　　柳隨風就等著，默默等著。
　　慶幸的是，柳隨風沒等多久，秦如夢就回來了。
　　柳隨風看著秦如夢，秦如夢也看著柳隨風。
　　秦如夢覺得柳隨風的表情有些奇怪：“你怎么了？”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
　　“她那天對你說了些什么？”
　　“她？她是誰？”
　　“小娟。”
　　秦如夢放下身后的箱子，冷冷看著柳隨風。
　　柳隨風不知道哪里說錯了，一愣一愣的。
　　“你是不是去找她了？”
　　“沒有。”
　　“那你怎么突然會問這個問題？”
　　“我只是突然想問。”
　　“突然？”
　　秦如夢走到柳隨風跟前，脫去了柳隨風的上衣。
　　然后把耳朵貼近柳隨風的心臟，問道：“你是不是去找她了？”
　　“沒有。”
　　柳隨風呼吸平穩，心跳平緩。
　　沒有絲毫的撒謊征兆。
　　“我再問你一遍，你是不是去找她了？”
　　“沒有。”
　　柳隨風的心跳，依然是那么的平緩。
　　秦如夢抬頭看著柳隨風：“你真的沒有去找她？”
　　“沒有。”
　　秦如夢笑了。
　　癡癡地笑：“我只是考驗你一下，看來，你真的沒有去找她。”
　　柳隨風長舒一口氣。
　　“不過我告訴你，你和她之間發生的所有事情，我都知道。”
　　柳隨風愣住。
　　柳隨風凝視著秦如夢，第一次感覺秦如夢的瞳孔這么的深邃。
　　根本看不透！
　　柳隨風試探性問道：“你知不知道，我和小娟是什么時候認識的？”
　　“十年前啊。”
　　柳隨風凌亂了。
　　柳隨風覺得，自己之前把秦如夢想的太簡單了。
　　從秦如夢的這個回答，這個表情來看，小娟說的那句話是真的。
　　她真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秦如夢了！
　　但是，小娟有沒有把魔龍教的事情告訴秦如夢？
　　柳隨風弱弱問了一句：“你知不知道，小娟是什么人？”
　　“是你的小情人。”
　　柳隨風默然。
　　柳隨風覺得，小娟和秦如夢那天的談話內容，自己這輩子都不會知道。
　　而且，小娟和秦如夢在這個問題上，一直都沒有對自己說過實話。
　　繼續追問的話，只能讓自己的處境更加尷尬。
　　所以，柳隨風不再追問。
　　這個時候，秦如夢忽然說了一句話。
　　好像是自言自語，也好像是在對柳隨風說。
　　“男人在外面有女人，是男人的本事；能把男人的心思收回來，則是女人的本事。”
　　秦如夢關燈，上床。
　　然后躺在柳隨風跟前。
　　柳隨風思緒萬千。
　　之前的那件事情，秦如夢沒有追問。
　　而是換了一個話題：“忙活了幾天，我終于找到一個魔龍教的人了。”
　　柳隨風愣了一下。
　　這個人，會不會就是小娟？
　　秦如夢會不會發現了小娟的真實身份？
　　柳隨風靜靜看著秦如夢，期待著下文。
　　“你知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不知道。”
　　“那我告訴你，她是一個女人。”
　　柳隨風苦笑。
　　“你再猜猜，她是誰？”
　　柳隨風想說小娟，但柳隨風感覺秦如夢是在套話。
　　不能這么上當。
　　柳隨風淡淡道：“不知道。”
　　“真沒趣，告訴你吧，她叫明月。”
　　柳隨風怔住。
　　明月？
　　秦如夢說的明月，是不是魔龍教的明月？
　　柳隨風的下一個任務，是將明月安排進錦衣衛。
　　如果秦如夢得知明月魔龍教身份的話，這件事情還怎么辦？
　　“你好像認識她？”
　　“不認識。”
　　“那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她姓什么。”
　　“她沒有姓。”
　　柳隨風愣住。
　　“她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她喜歡月亮，長輩們都叫她月月，或者明月。”
　　“你還調查到了什么？”
　　“她進入魔龍教，已經有些年頭了；或許加入魔龍教只是為了生存，因為我知道她的心并不壞。”
　　柳隨風在聽。
　　“我現在感覺，魔龍教并沒有傳說中的那么邪惡。”
　　“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絕對的善惡。”
　　秦如夢還想說什么，但卻被柳隨風壓住了。
　　“住手！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說。”
　　“如果我和小娟你只能選一個，你會選擇誰？”
　　...
　　...
　　夜深，人靜。
　　柳隨風來到了魔龍教的地下室。
　　這個地下室，是自己的。
　　地下室的人，都是自己的屬下。
　　大廳中，明月靜靜站著。
　　她在等柳隨風。
　　現在，柳隨風來了。  
　　明月不冷不熱道：“舵主，你來了。”
　　“我來了。”
　　“既然來了，那就走吧。”
　　“去哪里？”
　　“你的臥室啊。”
　　柳隨風不懂，但還是去了。
　　明月的穿著，依然跟之前一樣。
　　衣不遮體，卻別有一番風味。
　　脖子上有一條項鏈，吊墜是一輪明月。
　　柳隨風繼續往下看，發現明月沒有穿鞋子。
　　柳隨風愣了一下：“你的腳不冷嗎？”
　　“我在家里不穿鞋子的。”
　　“家？這里是你的家？”
　　“魔龍教就是我的家。”
　　柳隨風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舵主，我第一眼看見你，就知道你不是正人君子。”
　　柳隨風聽到這里，頓時就不樂意了。
　　一邊捋著自己的頭發，一邊說著：“我怎么就不是正人君子了？”
　　“只要是和女人上過床的男人，在我眼里都不是正人君子。”
　　“可是...”
　　明月捂住柳隨風的嘴：“而且我第一眼看見你，就知道你不是缺錢的男人。”
　　柳隨風不懂。
　　柳隨風不知道明月想表達什么。
　　“如果我今晚陪你睡覺的話，你會給我多少青春費呢？”
　　柳隨風怔住。
　　這么主動，這么張口提價的女人，柳隨風還是第一次見。
　　柳隨風想知道，明月為什么這么做。
　　“你平時的生活就是這樣子的嗎？”
　　“我只有在沒錢的時候，才會這么做。”
　　“沒錢的時候？身為副舵主的你，也會沒錢？”
　　“你來到魔龍教之后，領過幾次錢？”
　　柳隨風想了想，淡淡道：“一次。”
　　“那次是因為什么，領到了錢？”
　　柳隨風懂了。
　　在魔龍教，是沒有固定工資的。
　　只有完成任務之后，才會獲得獎金。
　　柳隨風加入錦衣衛之后，領到了一筆獎金。
　　之后，就再也沒有領過錢。
　　這就說明，即便是加入了魔龍教，如果業績不好，也會餓肚子的。
　　甚至會餓死。
　　留下來的，必定都是精英。
　　這或許就是魔龍教強盛的一個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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