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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 34 章


沈夷光本身就不怎么喜歡騎馬,更別說被這么粗魯?shù)貦M放在馬背上,馬背顛簸起伏,顛的她渾身散了架似的,痛苦地嗚咽了聲

        挾持她的人頓了頓,略微放緩了馬速,用大氅為她遮了遮涼風(fēng)。

        沈夷光覷著時機(jī),突然伸手拽下了他的斗笠。

        果然她頓了下,一張清艷小臉?biāo)查g冷了下來,她厲喝道:“殿下,你瘋了不成?!”

        江談并不意外她認(rèn)出自己,只是聽她質(zhì)問,他反而扯唇笑了下:“聽說潺潺最近在與寧家議親?”他目光終于落在沈夷光身上,聲音輕的彷如自語:“待寧老夫人壽宴之后,婚事也該定下了吧!

        沈夷光惱怒道:“這與殿下無關(guān)!”

        謝彌也好,江談也罷,一個兩個總管她和誰定親作甚!她定不定親,和誰定親,跟他們有什么關(guān)系!她又不是誰的所有之物!

        謝彌還能好點(diǎn),這幾天也不過是陰陽怪氣了幾句(她覺得),江談竟為這個強(qiáng)掠走她,當(dāng)真欺人太甚!

        “與我無關(guān)”江談將這四個字反復(fù)了幾遍,要嚼爛了似的,低低地笑出聲:“你我退婚不足一月,潺潺便要琵琶別抱,叫我如何甘心?”

        他越笑聲音便越是壓抑,眼尾泛著紅,幽幽透著水色。

        沈夷光被他笑的頭皮發(fā)麻,禁不住想讓他腦子明白點(diǎn),她咬了咬牙:“殿下,我哪怕只和你退婚一日便另覓新歡,也和你沒有半分干系,更說不上什么琵琶別抱!”

        這時候絕不能讓江談言語上占上風(fēng),不然他只會覺著自己強(qiáng)行擄人的行為沒錯,她毫不客氣地冷笑了聲:“何況在咱們沒退婚的時候,你和蕭霽月就躺到一張榻上了,如今倒指責(zé)起我了!”

        她為了增強(qiáng)他的負(fù)罪感,又垂下眼,語調(diào)哀涼地質(zhì)問:“你之前和蕭霽月胡攪一氣,讓我成了滿朝笑話在先,現(xiàn)在又強(qiáng)行擄人,壞我名聲在后,你是想生生逼死我嗎?殿下!”

        江談臉色微微發(fā)白,他放低了聲音:“潺潺,我并沒有”他不知怎么解釋,只能道:“我是清白的。”

        她并不關(guān)心江談和蕭霽月這回成沒成,反正在夢里的時候,她和江談大婚之后沒多久,江談酒醉便和蕭霽月滾到一處了,還生出了個公主,他不也平靜地接受了嗎?

        沈夷光神色冷淡,根本不欲說話,只奮力掙扎起來。

        江談見此,也淡了神色,一手壓制住她,一手控馬,帶著她跑出十余里,確定追兵尋不到蹤跡之后,才打手勢讓護(hù)衛(wèi)從林中牽出一輛華貴馬車。

        他虛虛環(huán)住她,半強(qiáng)迫地送她上了馬車,他繃緊的神色松了松,淡道:“我這一去江南,至少七八個月才能回來,只怕屆時你已和寧家完婚了,潺潺,我不會眼瞧著你嫁給旁人!

        他伸手,想要撫她臉頰:“我?guī)闳ソ,正好那里也是沈氏桑梓,我記得你是極喜歡那兒的,咱們便在江南大婚吧。”他緩了緩方道:“我已決意娶你為妻。”

        沈夷光下意識地躲開,驚的不知道說什么好,江談?wù)娴寞偭耍?

        不行!絕對不行!她才不要走前世的老路!

        她手指松了又緊,腦內(nèi)急轉(zhuǎn)片刻,方才冷冷道:“你若真想娶我為妻,總得給我看看你的誠意,不如你處置了蕭霽月,處置了之前派人刺殺我的蕭家,如何?”

        江談嘆了口氣:“潺潺,你”單處置蕭霽月,或許還能好辦一點(diǎn),打發(fā)她走就是了,可蕭家是他的母家。

        “殿下,”沈夷光深吸了口氣,又放緩聲音:“你怎么還是不明白呢?”

        “蕭家要借著你爭權(quán)位,偏生身份又不夠,所以他們定會將你未來的太子妃視為眼中釘,而我,我不會和一心算計我的那些人共存,”她輕輕搖頭,目光直視著他:“除非你立蕭氏女為太子妃,否則太子妃和蕭家,你只能選一個!

        江談臉上帶了急色,想要阻止她開口:“給我些時間,會有兩全的法子,潺潺,別說了”

        她嗓音輕柔舒緩,卻毫不停頓:“殿下,你我的緣分,早已盡了。”她聲音放的越輕:“殿下,放我走吧,我保證不會把今日之事告訴任何人。”

        江談?wù)麄人被抽空了似的,整個人僵坐原處,搭在膝頭的手指微微收緊,他輕喃重復(fù):“緣分已盡”

        沈夷光不安地咬了咬唇,正要拔下發(fā)間特制的釵子,右臂忽然一緊。

        江談忽然伸手握住她的右臂,微微傾身,一手托她下頷,不顧她抗拒,便要親吻她。

        沈夷光不由慌神,要是正常時候的江談,她有把握他不對自己做什么,可眼下江談明顯心緒失守,她奮力推拒。

        馬車這時忽然重重一震,她就聽馬兒在外長嘶了聲,馬車狠狠顛了一下,整個懸空而起,接著便側(cè)翻了出去。

        匆忙之中,沈夷光保持平衡已是十分不易,她勉強(qiáng)蜷縮起來,護(hù)住頭頸,額頭卻還是被車圍子撞了下,她幾近暈厥。

        江談勉力保持平衡,張開臂膀想要護(hù)住她,不料馬車左右劇烈搖晃,直接將他甩了出去,他小臂撞上一處堅硬的巨石頭,他甚至能聽到一陣內(nèi)里骨頭斷裂的聲音,痛的他模糊了神志。

        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江談帶了十幾個心腹死士去強(qiáng)掠沈夷光,沒想到他自己亦成了別人的獵物,這伙人顯然早有準(zhǔn)備,在他經(jīng)處設(shè)伏,還牽了一根玄色的絆馬索,他們毫無防備竟著了道。

        這群人出手狠辣,毫無顧忌,江談掛心沈夷光,強(qiáng)忍著痛楚,咬牙奔向馬車。

        來襲的人中,為首的那個堪堪控住馬車,哈哈大笑了幾聲:“太子好生快活,竟還藏了個美人,某這便領(lǐng)受了!”說罷便重重一揮馬鞭,駕車揚(yáng)長而去。

        江談甚至忘了自己會騎馬這件事,飛身上前追趕,還是被穩(wěn)穩(wěn)地拋在了車后。

        他踉蹌了一下,拒絕了扈從的攙扶,呼吸顫抖地道:“不必顧忌我,去調(diào)二百親衛(wèi)尋人,務(wù)必盡快找到她!”

        如果潺潺出了什么事,他這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

        沈夷光意識清醒的剎那,便聞到了一股幽幽檀香。

        她依稀能感覺到,行車的時間并不長,不會超過一個時辰,所以她應(yīng)當(dāng)未離長安太遠(yuǎn)?

        她輕咬了下舌尖,讓自己保持清醒,又拔下發(fā)間淬了毒的釵子,不著痕跡地藏在袖間。

        車門被粗魯?shù)爻堕_,駕車的是個身量高大的漢子,他毫不留情地要扯拽沈夷光:“快下車!

        沈夷光后仰著躲開了他的手,借著清亮月光打量周遭環(huán)境,就見她被帶到了一座香煙寥落的佛寺,四下荒草凄凄,唯一顆參天古樹舒展蓬勃,幾乎遮了小半天空。

        她隱約看到,有個人坐在佛像前,這身形也有點(diǎn)眼熟。

        那高大漢子見她遲遲不肯下車,心下不耐,伸手便要拖拽,就見佛像前坐著的人忽然起了身,薄斥道:“怎可如此粗魯?”

        他目光落到沈夷光的額上淤青,皺了皺眉,狠狠投來一道目光:“阿那延,你自去領(lǐng)二十鞭吧!彼麥惤松蛞墓,頗是心疼地道:“是我手下粗鄙,誤傷了縣主,縣主勿怪!

        他抱拳一禮:“我在此向縣主賠禮了。”

        沈夷光呼吸變了幾瞬,勉強(qiáng)維持聲音鎮(zhèn)定:“晏將軍!

        晏明洲似乎很享受她喚自己,嘴角笑意愉悅:“沈縣主!彼攘藗請的手勢,請她入禪房詳談:“之前昭德帝和太子派人刺殺我,使我重傷,我今日本想以牙還牙,沒想到竟得見了沈縣主,當(dāng)真意外之喜!

        他雖派兵騷擾邊關(guān),卻未能得逞,真是窩火,便只得尋江談報復(fù)回來了。

        說來刺殺這事還是謝彌干的,想法嫁禍到昭德帝和江談頭上,他也確實(shí)破壞了晉朝和北戎的聯(lián)盟,讓兩邊越發(fā)面和心不和,只是最后倒霉的卻是沈夷光。

        老實(shí)說,沈夷光寧可跟江談周旋,也不想落在此賊手里。

        晏明洲雖瞧著儒雅從容,但畢竟是北戎人,之前也是咄咄逼人要上門提親的,沈夷光哪里肯隨他。

        晏明洲目光猶帶了融融春意,眉眼含笑問:“縣主不愿?”

        尾音拉長,帶了點(diǎn)說不清道不明的危險。

        沈夷光聽他語氣,莫名想到了謝彌。

        謝彌霸道囂張猶在他之上,也不喜藏著掖著,不像此人,把骨子里的獸性全掩藏在了儒雅皮囊之下,若非親眼所見,當(dāng)真瞧不出他皮里春秋。

        她想到往日怎么應(yīng)對謝彌的,權(quán)衡了片刻,一言不發(fā)地跟著他入了禪房。

        晏明洲笑里帶了點(diǎn)別的意味,怕她磕著碰著,便令下屬上了燈,頗是體貼地護(hù)著小佳人入禪房。

        沈夷光一進(jìn)這密閉的空間,徹底沉不住氣了,皺眉道:“將軍今日行事,既然是為了針對太子,抓我實(shí)在沒有意義,反而徒增煩憂。”

        她不假思索,想到晏明洲方才說要對付江談的話,她一大段說辭侃侃而出:“將軍也知,沈家已和太子決裂,你抓我并不能威脅太子分毫,反是會引得沈家震怒,世家關(guān)系盤根錯節(jié),若真心要尋將軍麻煩,怕也棘手,我于將軍并無任何用處,不若放了我,今日之事我絕不會透露一分,將軍只管放開了手腳對付太子,我只有拍手稱快的”

        她話未說完,晏明洲已是眉眼帶笑,抬手輕輕拍了三下。

        沈夷光心頭一亂,慢慢地住了口,抿唇看著他。

        “縣主說的極好,只是有一條”他聲音粘稠下來,輕短地一笑:“誰說你無用的?”

        他話音剛落,禪房的門便重重合攏了。

        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顏色和霽極了:“縣主于我,可有大用!

        晏明洲算準(zhǔn)了距離,上前欺近了一步,她不得已后退,跌坐在禪房床上,雙肩瑟瑟顫抖。

        到底是漢女嬌弱,不似北戎女子奔放大膽,他忍不住笑:“你是怕是冷?”

        沈夷光咬著唇不答,他嗅著她身上的徐徐蘭香,一時心搖神曳,不禁湊近了,低笑:“現(xiàn)在可別哭啊,眼淚得給一會兒留著。”

        他尚未察覺,就見她手中寒光一閃,他反應(yīng)極快地側(cè)頭,鎖骨還是被長長劃了一道,鮮血浸透了衣領(lǐng)。

        晏明洲直起身,神情危險,唇角還是含了那縷笑:“好孩子,是我小瞧你了,竟是只野貓!

        他伸手攥住她的手腕,稍稍用力,她便痛的跌了手里的釵子。

        她長睫直抖,不敢看他。

        ——這特制的釵子上抹的并不是劇毒,而是一種效力極大的迷藥,她打制這把釵子的時候便想到了,如果遇到眼下這種情況,她直接殺了匪首,到時候自己也逃不出去,不如趁著他昏迷無力挾持了他,換來車馬,然后再跑。

        她不敢說話,也不能露出表情,便低著頭,只等迷藥生效。

        晏明洲用帕子擦了血,見她眼睫亂顫,還當(dāng)她嚇傻了,一時有些無趣。

        他一邊取出一只小匣,一邊逗引她說話:“聽說嶺南有蠱,我之前屢次求親,縣主不應(yīng),我便特意著人尋了一味蠱來”

        他取出小小丸藥:“傳說它有奇效,女子服了,立時身熱情動,不能自已,半月必定發(fā)作,更有趣的是”他眸中華光流盼,唇畔含笑:“哪個男子幫你解了毒,你這身子便只能經(jīng)他一人雨露,日后再行發(fā)作,喚來旁的男子,也是不頂事的。”

        沈夷光簡直不敢相信,這世上竟有這般歹毒的藥!

        她錯愕抬頭,猛然起身,起身欲跑。

        晏明洲這回再未猶豫,攥住她的手腕壓過頭頂,把她的左腕捆在床邊,強(qiáng)把丸藥給她喂了進(jìn)去。

        他身子有些乏力,不過尚未察覺異狀,佯裝煩惱地輕捏眉心:“本來只是想暫做一回縣主的入幕之賓便罷了,可你偏要迫我用藥,真是該罰。”

        他說完,并未急著扯她衣衫,只搬了張凳子來,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等她藥性發(fā)作了之后欲生欲死地來求自己。

        沈夷光單手被縛,拼命想要抽身,卻無意加快了藥性發(fā)作,轉(zhuǎn)眼一股撩人熱意向小腹匯聚,她從未有過這種感覺,這讓她幾乎要失了神志,眼底沁出淚來。

        晏明洲正要起身,忽身子一軟,踉蹌著跌坐在椅子上,佛寺外傳來奔雷般的馬蹄聲。

        謝彌這幾日要忙的事的確不少,一邊是北戎的騷動,一邊是江談去江南的事。

        江談雖打的是修行宮的名號,其實(shí)去的健康和他的地盤接壤,那座城還曾被北戎占過,據(jù)說城內(nèi)至今還有不少探子,由不得他不謹(jǐn)慎。

        他本是打算等沈夷光返程的時候再動手,誰知就這么一耽擱,竟給別人搶了先機(jī)。

        謝彌正在和林煙議事,謝勇匆匆步入:“小王爺,不好了!”

        這似曾相識的場景

        謝彌猛地一挑眉,謝勇湊近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謝彌森白的牙尖微微一磨,好像要把誰剝皮拆骨一般。

        他驟然起身,把這幾日的煩悶惱恨霎時都拋諸腦后,他并未多言,縱馬便向城外追趕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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