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沈知蒽臉上,從疑問到確認(rèn)再到不確定的微妙表情變化,聞書硯盡收眼底。
聞書硯也沒注意那頭又有誰提酒,只顧拿起酒杯,一飲而盡,杯子落下,他看向沈知蒽說:“別想了,就是他,紀(jì)淮南。”
沈知蒽心咯噔一下,抬頭看向聞書硯,一時沒說出話,聞書硯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又怎么確認(rèn)外面的人就是紀(jì)淮南的?
少傾,沈知蒽才冒出一句,“是他又怎么樣,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聞書硯輕笑一聲,夾了一塊陽澄湖醉蟹給沈知蒽,“和你沒關(guān)系就不要耗費時間去思考,好好吃飯。”
沈知蒽看著眼前的醉蟹,縱向從中間一分為二,蟹膏橙黃,看起來鮮香無比,可她忽然一點食欲都沒有,喉嚨里發(fā)酸。
沈知蒽用極小的聲音問:“聞書硯,你這話什么意思?他是不是紀(jì)淮南能怎么樣,你有必要給我個確切答案么?”
聞書硯神態(tài)自若地回她,“省了你思考的時間,多吃些菜不好么?”
聞書硯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沈知蒽無法去辨他的情緒,也不知道他的話到底是好還是賴。
“我思考也不行?就算門外是我爸沈修珉,是任何我認(rèn)識的人,聽見熟悉的聲音,我下意識去思考一下還不行嗎?”
沈知蒽越說喉嚨里越酸,情緒也難以控制好。
在墨爾本的那些年,紀(jì)淮南占據(jù)沈知蒽整個青春。
聞書硯心里的醋意再也盛不住,直接打翻出來,“熟悉的聲音?有多熟悉?就干干凈凈地忘掉不行么?”
沈知蒽再也顧不得此時是在飯桌上,這桌上,有她的朋友,也有他的朋友。
她知道不該失控,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聞書硯,你自己忘干凈了么?”她一字一頓說出“柏 一 荻,和趙一荻就差個姓氏,是這個名字吧?”
“你牽過她的手,吻過她的唇,脫過她的衣服,撫摸過她的皮膚,再進(jìn)一步,你倆就做完了所有情事,你敢說全都忘得干干凈凈嗎?”
沈知蒽一雙清冷瀲滟的眸子,直直看著聞書硯,看了好一會兒,一低頭,兩串眼淚滴在了醉蟹上面,又緩緩流到蟹黃上。
柏一荻,這個在聞書硯的生命中已經(jīng)淡得模糊不清的名字,他不知道沈知蒽從哪知道。
“她衣服不是我脫的。”
沈知蒽好像只聽到了這一句,喉嚨里的酸澀就延襲到了耳朵里,好痛。
她想離開,又不敢抬頭,不想讓別人看見她滿臉是淚的樣子。
桌上的人,雖然聽不見他倆說了什么,但是一看就是吵架了。
這時,桑筱麥脫開趙景堯在桌下握著她的手,站起身。
筱麥走到沈知蒽身邊,有意遮著她的臉,彎下腰說:“蒽蒽,我想去衛(wèi)生間,你陪我一下。”
就這樣,桑筱麥挽著沈知蒽的胳膊出了門。
木門開了又關(guān),屋子里的氛圍瞬時降至冰點。
陸勻驍壓著聲音問:“怎么了硯哥,剛才還好好的。”
聞書硯一句話不說,目光幽沉得發(fā)暗,自顧自倒了一杯酒,反復(fù)攆著杯沿卻沒喝一口。
心里痛得要死,心臟像被輪胎墊著砂礫反復(fù)碾壓,一刻也不停,容不得他有半分緩息。
外面,沈知蒽直接下到一樓,桑筱麥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問:“你倆怎么了啊蒽蒽?飯吃一半怎么還吃紅臉了?”
沈知蒽說:“紀(jì)淮南來奉城了,”沈知蒽向四下看了一圈,“他應(yīng)該就在這附近,然后我和聞書硯就吵起來了,他提紀(jì)淮南,我就提了他前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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