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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第六章

        周以尋:……不然呢?

        秉持著服務第一的原則,她默默咽回去差點脫口而出的話,好脾氣道:“那你還想要什么補償嗎?”

        江京峋不語。

        但整個表情的意思都是:你們這服務還能再糟糕點嗎?

        周以尋覺得他在找茬,而且是很明顯的、肉眼可見的那種故意。既如此,那她還是得先問問到底發生了什么,不過她不覺得從他嘴里能問出什么,于是看向了陳燼:“你可以告訴我剛才他們為什么打起來嗎?”

        說著說著,還能跟別人說起來?

        江京峋覺得還挺離譜。

        他眉毛一跳,極為不滿地提醒:“揍他的是我。”

        揍人的是他,所以她要問的人不也應該是他嗎?

        周以尋假裝不解其意。

        陳燼兩頭為難,索性攤開手走人:“盛螢是不是在找我?我看看去。”

        周以尋抿了抿唇。

        也是這時,調酒師來說有個基酒找不到了,偏偏又急著用,周以尋只好先放下這邊的事情去找酒,讓他們稍等。

        江京峋的臉色黑得能吃人了。

        周以尋再回來已經是二十分鐘后,她本來已經做好心理準備接受江京峋的刁難,沒想到她等來的根本不是江京峋的所謂刁難,她回來時看到的場面仍然是超出她的心理預期。

        一個打扮風情的女人正往他懷里倒去,周以尋再怎么說也是個開會所的,她倒下去的那個位置她不知見過多少。

        江京峋也并沒有推開的意思,閉著眼坐在那里,手隨意地搭在沙發上。

        周以尋下意識停住了腳,抿唇看著這一幕。

        她就這樣看著那個女人倒入他的懷里。

        周以尋轉身就走,一瞬不猶豫,不想再看下去。

        池芮剛過來就看到她走了,下意識叫她:“老板?”

        這聲一出,原本閉著眼的某人突然睜開眼。

        也是這時,那女人正好倒在他身上。她嚇了一跳,旋即嬌嬌道:“江總……”

        江京峋下意識看向周以尋。

        見她抬步離開,他猛地一蹙眉。

        來不及算賬,他一把過去拉住周以尋,“走什么?”

        周以尋錯愕地看著他。

        江京峋想解釋他不認識那個女的,可是對上她的眼睛,他忽然又覺得解釋很蒼白。因為她看上去是并不在乎的模樣,像是對著一個陌生人。

        江京峋不自覺地收緊了手,薄唇緊抿。直到她蹙眉掙脫,他才恍然回神,松開了她的手腕。

        季成澤及時冒出來解釋:“以尋,剛才那女的是那個廳長送過來的,他不知道。”

        在剛剛周以尋不在的一小會時間里,發生了挺多。先是花襯衣所謂的廳長爸爸來了,被花襯衣氣勢洶洶地帶進來,擺著找茬的姿態。那個廳長卻在看到江京峋的那一瞬間,臉色一變。更是在江京峋撩起眼看過來的時候嚇得面容失色。

        囂張氣焰從頭到尾都在熊熊燃燒的花襯衣,就這樣看著他爸對著江京峋走了過去,直到這時候他都還在囂張得意,臉上掛著肆無忌憚的痞笑。就在他以為他爸要開始幫他教訓人的時候,不曾想,他眼睜睜地看著他爸朝著江京峋就那樣……彎下了腰?

        花襯衣瞪大眼,跑過去攔住他爸,有些氣急敗壞:“爸你干嘛呢?他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傻逼!就是他揍的我!”

        他爸倒是個聰明人,一巴掌直接掄過去,“江先生打你肯定是有原因的,你好好受著就是了!胡說八道什么!給老子閉嘴!”

        花襯衣是家中三代單傳,從小到大被家里所有人都寵得跟什么似的,從來就沒被打過,這輩子都沒經歷過這種場面,捂著臉又傻又懵地看著他爹。

        沒想到的是,他爹不僅沒恢復“正常”,還突然使力踹了他一腳。

        江京峋那邊,冷眼看著,一點阻止的意思都沒有,但也沒有和花襯衣他爹說話的意思。

        他爹見他這態度,嚇得冷汗直冒,整個人都開始顫抖起來。得罪了這位,還想有什么好果子吃?

        整個沂城,這位爺說句話要堵死他們的路,他們就別想活了啊!

        花襯衣被打又被踹,說是一臉懵逼也不為過。他捂著被踹的肚子不可思議地看著他爹,“你干什么打我啊?你兒子被人欺負了!被人欺負了!你不給我撐腰還打我?!”

        他爹的冷汗都滴下來,怕他繼續胡說,一巴掌又扇了過去,“你他媽給老子閉嘴!”

        打完后,他繼續小心翼翼地去覷江京峋的臉色,可是很遺憾,江京峋的臉上依舊看不出什么表情。

        花襯衣終于是看出來了,看來今天他惹了個根本不能惹的人,不然他爹不至于嚇成這個樣子。

        但這下也好了,笑死,根本來不及做什么!

        江京峋慢悠悠地喝了口威士忌,在這個什么廳長又要說話時,抬了抬手。很快就有人來把這兩個人帶走,直接堵著嘴帶走的,連聲都不給發,怕吵著這位爺。

        得罪了江京峋,下場來得很快,上頭很快就有人給打了電話來。廳長站在熬夜門口,拿著手機,不知所措,臉色灰敗。

        完了,完了。

        惹了沂城的江家唯一繼承人,他還想有什么好果子吃?

        這時候他甚至都沒有什么心情再去責怪自己那混蛋兒子,只摸著腦門轉著圈,拔著僅剩的幾根頭毛想著法子。

        這一想,還真讓他給想出了主意——廳長看著熬夜的牌子,看著里面的聲色犬馬,福至心靈地打了個電話。

        混了這么多年,叫個女人的本事他還是有的。

        而且他也知道江公子看不上普通女人,這一下手就來個狠的,咬咬牙叫了個最好的、也是最貴的、最會來事兒的。

        付了錢,吩咐了一通后,廳長就讓她進去了。

        會所里剛好燈光昏暗,眾人沒注意到江京峋閉著眼,見他沒拒絕也就沒人攔著。

        緊接著就有了剛剛周以尋看到的那一幕。

        江京峋很久沒這么慌過了,他聽季成澤解釋完,是有松了一口氣的。

        不曾想,周以尋默默地退后一步,和他保持著距離,平靜道:“不好意思,打擾您了,稍后我們會讓人來把她帶出去,拉進黑名單,不許再進入熬夜。”

        江京峋:“……”

        他在跟她談感情,她卻在和他談工作。

        胸口沒來由的堵了口悶氣,他覺得他這輩子都沒這么氣過。

        他如漆的眼眸就這樣盯著她,薄唇一點點抿緊。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發怒的前兆。

        周以尋垂下眼,轉身離開。她已經應付煩了,女孩卷翹的睫毛一顫,泄露出些許不耐。

        也不知道這兩年她的變化怎么這么大,脾氣都變得這樣大了。

        江京峋咬著牙,忍住想把人逮回來的沖動,讓陳燼把盛螢叫過來。

        果然,盛螢知道周以尋在,平時三催四請都請不動的人立馬就來了,一來就找周以尋,周以尋沒多久就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中,神情柔和了許多。

        相比起來,這兩個人才是真、的、恩、愛。

        江京峋生著悶氣,轉走了頭。

        盛螢可沒感覺,扒在周以尋耳邊小聲說:“房子找好了,在紫江苑,很漂亮的房子,離這里近,一個月租金也便宜,我給你付了半年的!”

        周以尋:“?”

        她呆愣得微微張大嘴。

        怎么就、付錢了???

        “你放心,那是陳燼朋友的房子,打八折,巨便宜,合同什么的都只是走個形式,位置好,裝修還是新的,都沒人用過,閑置了兩年呢。”盛螢拍著胸脯說。

        千言萬語,都只變成了一句話——

        周以尋憋出一句:“那……謝謝昂?”

        盛螢動作太迅速,直接解決了她所有的難題,但她總覺得好像不太對?

        周以尋弱弱地問了下價格。

        “一個月三千。是個大房子,兩個房間,你可以用一個,客廳廚房陽臺都有,隨便用。”

        盛螢仍處于高興之中,正微挺著胸等夸呢,沒想到周以尋弱弱地提出來個疑問:“兩個房間,另一個誰住呀?”

        周以尋猜著應該是盛螢,可又覺得陳燼不會肯讓盛螢出來住,這才有此一問。

        她這一問還真把盛螢給問懵了,對吼,兩個房間,另一個房間呢?

        盛螢求助地看向陳燼,眸帶詢問,心里卻猜測可能是空著的吧。

        陳燼卻沒如她所想,笑道:“放心,是個靠譜的朋友,偶爾過去住,人……挺好相處。”

        周以尋微微蹙了下眉。她本來沒打算合租的,價格貴一些也沒什么,但盛螢一下子付了半年的錢,這樣一來她倒是沒法反悔了,必須合租。

        盛螢也沒想到是這樣,氣得錘了陳燼一下,“你怎么這樣啊!之前也不跟我說,到現在了才說,還有什么用?!”

        尋尋好不容易拜托她一件事呢,她卻連這都做不好!

        盛螢要氣死了,有一種自己辜負了尋尋信任的感覺。

        陳燼自知理虧,輕咳一聲,聲音微弱:“我這不是覺得是小事嗎?而且我有跟你說了這個房間。”

        “你說了?你說了嗎?……哦,對,你用了二十句話介紹客廳餐廳陽臺,其中似乎是穿插了半句話,重點全偏,臥槽,你故意的吧?”盛螢終于后知后覺地反應了過來,不可思議地瞪著陳燼。

        陳燼辯解:“真不是,是你沒注意。”

        盛螢瞪著他,惡狠狠地瞪著他。

        陳燼無奈,他這可真是為了江京峋把自己都給賣了。最后還是陳燼連連保證,他那個朋友人真的很好,沒事還能扛扛水扛扛快遞,周以尋才打圓場熄滅了這場戰爭。

        戰爭結束,陳燼松了口氣,下意識看了眼江京峋。

        江京峋挑眉,不解其意。

        陳燼卻覺得他這是在和自己對暗號,夸自己的意思,坦然地接受了下來。

        他這次為了江京峋,犧牲可真是太大了。

        周以尋看著他們,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對,但是又說不上來。

        盛螢嚶嚶著跟她說話,她的注意力被分散,也就沒再去細想。

        這時,剛回國的傅安鐸被朋友帶進了熬夜。

        他慵懶地打著哈欠,并不太相信這里能有多好玩。

        他的狐朋狗友指著臺上,“這里的歌手可跟其他地方不一樣。”

        傅安鐸懶懶地:“哦。”

        他說:“去搞個包廂。”

        狐朋狗友:“不好意思二少,我們來晚了,沒沒沒包廂了……”

        傅安鐸:“那去搞個位置。”

        狐朋狗友皺眉思考:“應該也沒了。”

        傅安鐸:“那我今天來這干嘛?”

        狐朋狗友冷汗涔涔:“我們可以去舞臺上蹦迪?”

        傅安鐸一腳直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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