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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5 章 雙更合一


在去之前,其實(shí)傅竟斂還抱有幻想,或許一切只是他的誤會呢?畢竟他也沒有十足的證據(jù),而且這樣惡毒的事情,他始終不相信傅竟安能做得出來。

        傅竟斂覺得自己就算再不合格,也沒有到讓親弟弟如此恨他的地步,兩人到底一母同胞,他是很少陪傅竟安,但也不至于到恨的地步。

        見到傅竟安后,傅竟斂還算是平靜地把自己查到的消息都說了出來。

        傅竟安滿目驚愕地看向他。

        傅竟斂怎么可能……?!

        看著他的反應(yīng),傅竟斂已然心里一沉。可他還帶著些許希望,等傅竟安解釋。

        這種不是人該做的事兒,他始終不敢信。

        傅竟安對自己這個哥哥還真有點(diǎn)發(fā)怵,從小到大對他一直就是長兄如父的情感。事兒做是做了,真被傅竟斂逮著對質(zhì)的時候,慌的還是他。

        “說實(shí)話。”這時候的傅竟斂還算平靜。

        傅竟安哪里敢說什么實(shí)話。他心想,要不咬死了算了,反正傅竟斂也奈何不了他。只要他咬死不認(rèn),傅竟斂也沒什么辦法。

        “老二,你不用再狡辯,我已經(jīng)什么都查到了。”

        傅竟安心一橫。

        不行,這一定是詐他的!

        “哥,你別問了,不是我。”他垂下頭。

        “弟妹在你書房里找到了些東西,我順藤摸瓜查到了些資料,比如你給保姆的表侄子打的錢。別說那些有的沒的原因,我都不想聽,你直接告訴我,為什么要把我的女兒偷走?”

        傅竟斂死死盯著他,時至今日,其實(shí)很多事情的真相都已經(jīng)被揭開。

        傅竟安身體一抖。楊芝這個賤人,她到底都干了什么!

        “老二,我需要一個原因,我到底是哪里對不起你,才會讓你這么恨我?”

        傅竟安一時間不知道傅竟斂是不是在炸他,也不知道該不該說。

        “你說話,沉默沒有用──”

        “你別逼我了!”

        “是我逼你還是你逼我?你到底瞞了我多少事情?!我只要你的一句承認(rèn),是不是你把小里偷走的?!”

        傅竟斂把傅竟安逼到極致,在多重證據(jù)下,傅竟安終于不得不認(rèn)。他一咬牙一閉眼,終于承認(rèn)下來:“……是我。”

        這個承認(rèn),他鼓足了勇氣,他比誰都清楚,一句承認(rèn),相當(dāng)于是割斷了他們兄弟間所有的感情。從此,傅竟斂不會再把他當(dāng)做弟弟,也不會再對他有任何的心慈手軟,他也是徹底地將他骨子里的黑暗盡數(shù)呈現(xiàn)。那為什么要承認(rèn)?明明可以死不承認(rèn)的……或許是他已經(jīng)瞞不下去了吧……

        他做錯的已經(jīng)夠多的了,在這個時候繼續(xù)否認(rèn),沒什么意義。他也累了。

        傅竟斂的話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為什么?!那是你親侄女!我盼了多年的女兒,爸媽盼了多年的親孫女!”

        “哥......”

        “別,擔(dān)不起!你別叫我哥!”傅竟斂幾乎是在嘶吼,他拍桌而起,“你給我一個解釋!我需要解釋!”

        傅竟安想,他的確是欠傅竟斂一個解釋。

        這么多年了,他一直在躲,一直在藏,不停逃避,不想面對。但縱使臉皮再厚,偶爾午夜夢回,也免不了心虛愧疚。

        可這么多事情,他根本無從開口,張了張嘴,又頹然閉上。

        如果不是他們之間有阻隔,傅竟斂恨不得揪起他的衣領(lǐng),痛問一頓,最直接的是,直接打一架。

        傅竟斂現(xiàn)在滿腔的怒火無從發(fā)泄,“我到底是哪里對不起你?!你告訴我!你就這么恨我?!”

        傅竟安嚇得下意識想退后一步,他從來沒見過傅竟斂這么生氣的樣子。他曾經(jīng)想過,傅竟斂知道這件事以后會有多生氣,而現(xiàn)在傅竟斂的生氣程度直接超乎他的想象,他從來沒有見過傅竟斂如此震怒。

        傅竟斂雙目充血,暴怒到了極點(diǎn),周圍的警察見狀不對,忙過來勸解。

        傅竟安遲疑了下,不知道該不該說實(shí)話。他踟躕半晌,最終還是選擇閉嘴。

        ——他心里清楚,他要是真說了實(shí)話,那他怕就是死罪一條。把傅安里帶去深山老林任其自生自滅,這是蓄意謀殺,無論如何他也不能承認(rèn)的。

        “你當(dāng)年把她丟去了哪里?為什么這么多年我們都找不到?這些年你是不是也動了手腳?告訴我!傅竟安——

        “你憑什么把你的女兒拿來讓我養(yǎng),把我的女兒丟棄?!我對你的女兒精心養(yǎng)育,可你是怎么對我的?!

        “事情真相出來后,我仍不敢信,丟了我親生女兒的人竟然是我的親弟弟!可你呢?你竟然就是做得出來!”

        久久得不到傅竟安回應(yīng),傅竟斂咬牙恨道:“我不會放過你,我要告你,數(shù)罪并罰,我倒是要看看你得坐多少年的牢!”

        傅竟安嚇得身體一抖,他不甘心道:“我坦白了的……”

        傅竟斂冷笑:“你坦白了我就得原諒嗎?怎么可能?!你是親眼看著我們這些年過得有多苦,小里又有多可憐的!無法原諒的,傅竟安。今天起,你我不再是兄弟,我宣布我們斷絕關(guān)系,再不是親人。”

        如果還是親人,他下手多少會有心慈手軟和顧慮,但只要不是親人,那他怎么下手都與道德無關(guān),可以完全擺脫道德的束縛。

        他閉了閉眼,走出這里。

        什么叫做痛徹心扉?這就是了。

        這么久以來,他覺得他就是個傻子,每年辛辛苦苦賺錢,再絲毫不需要回報地把錢打給傅竟安,年末怕傅竟安錢不夠花,還會動不動轉(zhuǎn)上幾筆。他覺得即使他們之間感情不是特別深,但好歹也有情分在那里,兄弟之情,這都是應(yīng)該的。這么多年,傅竟安不勞而獲也就罷了,手下管理的公司還動不動就虧損,他在傅竟安背后不知道擦了多少屁股,不然傅竟安哪來這么好的日子過?不說功勞,他也有苦勞吧?可傅竟安又是怎么對他的?!

        或許他所顧念的兄弟之情,一直都只是他的一廂情愿,傅竟安指不定恨毒了他。

        至于為什么恨,他也是真的想不明白。

        他不會放過傅竟安的,放過的話,他怎么對得起小里?怎么對得起妻子兒子?

        一想到小里這些年受過的苦,對比一下傅書寧在家里的日子有多悠哉,他就恨到無法用語言形容。

        這些天發(fā)生過的所有事情,傅竟斂根本就不敢聯(lián)想。一聯(lián)想起來,他就會懷疑,傅竟安真的是個人嗎?

        小里剛出生的時候傅竟安丟了她,把傅書寧送來讓他們撫養(yǎng);小里大學(xué)的時候,他和傅書寧試圖毀她一生,事后又加以掩蓋,讓他們?nèi)槐幻稍诠睦铮瑢Υ耸乱粺o所知;這些年或許他還對他們的尋找之路加以阻礙……

        畜生——

        傅竟斂再也舍不得細(xì)想下去,整顆心早就被痛得麻木。

        別的無所謂,他們都無所謂,他們怎么樣都可以,他只心疼他的小里。

        -

        傅竟斂突然又對傅竟安加以追責(zé),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

        兩位老人一知道消息就趕來了家中問他:“老大,你這是……”

        傅懋林這輩子都沒想到,臨老了,膝下唯二的兒子卻開始相殘起來。

        他的手都開始顫抖起來,“老大,你別胡鬧。”

        傅竟安這一年的刑罰他已經(jīng)認(rèn)了,做錯事就該認(rèn),當(dāng)年對小里做出這種事情,誰錯誰就認(rèn),該擔(dān)的刑罰就都擔(dān)著。他和賀雪英都心疼啊,但是又能怎么樣呢?傅家家風(fēng)擺在那里,不允許他們不顧一切地去包庇縱容,他們還應(yīng)該為后輩做個榜樣。

        可是傅竟斂這莫名其妙的又一個案子往上面加,他們倒是看不明白了,怎么個回事?老二這是又做錯了什么?

        他們知道消息的時候,著急過了頭,連消息都沒看個清楚就匆匆趕過來了,真的是一頭霧水。

        賀雪英勸道:“兄弟倆沒有隔夜的仇,他已經(jīng)知道錯了,而且這件事主要過錯在傅書寧身上,老二只是舍不得孩子,就給包庇了下來。他們已經(jīng)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了,老大啊,聽媽的,別再計較了。”

        傅竟斂握緊了拳頭,知道這件事說出來兩位老人肯定受不了,可是他又能怎么辦?讓他不追究嗎?——不可能的。

        他努力緩了緩怒火,讓其他人都出去,單獨(dú)和兩位老人說話。

        “今后,我傅竟斂再也沒有弟弟。爸媽,你們要么認(rèn)他,要么認(rèn)我,我不可能再和他共同生存。我要告他,非法拐賣,蓄意謀害!”

        傅懋林一聽這話,身體就給晃了晃。幾乎是眼前一黑。

        賀雪英不敢置信道:“你知道你在說些什么嗎?”

        傅竟斂冷笑:“我當(dāng)然知道。”

        他現(xiàn)在還能有理智地跟他們說話,已經(jīng)是很克制了。

        相信全天底下沒有一個父親在聽到這種事情后還能冷靜得下來的。

        傅竟斂說的話太嚴(yán)重,嚴(yán)重到傅懋林根本不敢去想。他唇瓣囁嚅了下,遲疑著問:“你是說……”

        “對,就是您想的那樣。”他忍了又忍,還是讓宋媽先把老爺子的藥拿來,喂了藥,再說別的。老爺子年紀(jì)大了,身體不好,他怕一時間老爺子承受不住。可是都到這個份上了,不說也是不可能的。

        -

        傅安凜忙完公事回家,一到家就找傅安里。他問宋媽:“小里呢?”

        宋媽心情有些沉重,催他道:“你先別找小里了,快去書房看看,你爸爸和你爺爺奶奶在說事情,我瞧著情況怎么不太對勁呢?”

        傅安凜笑了笑:“這能有什么不對勁的?應(yīng)該是爺爺奶奶在心疼傅竟安吧。讓我爸好好勸勸也就是了。”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叫傅竟安為“二叔”了,從傅竟安做出這些事情起,就不配做他們的二叔。

        他這次出差了好幾天,也就好幾天沒見著小里,可想壞了,還帶了一堆禮物回來,就急著見小里。宋媽卻很堅持,“我說真的,我瞧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聞言,傅安凜才終于重視了些,“好好,那我去瞧一眼先。”

        剛到書房門口,就聽見傅竟斂驚慌失措的聲音:“宋媽!來人啊,快叫救護(hù)車!”

        傅安凜臉色一變。

        門一推開,就見老爺子臉色慘白地倒在傅竟斂懷里。

        -

        傅安里今天約了老裴在in旁邊的一家西餐廳,想和他談?wù)劇?

        她想,他們之間有很多話得說清楚。

        或許,老裴真的瞞了她很多事情。這些事情不說清楚,他們彼此心里都會扎著刺,最終只會越走越遠(yuǎn)。倒還不如說清了,說不定他有他的苦衷,說不定……他能給她一個解釋。

        當(dāng)然,如果一切他沒法解釋,事實(shí)真相就是如此,那他們……這個朋友也做到頭了。

        在約之前,傅安里做了很久的心理準(zhǔn)備。她突然很害怕事情的真相被揭穿,很害怕裴淮陽就是江京峋所說的那種人。她不知道當(dāng)那一刻到來的時候,她能否承受得起。

        裴淮陽穿得很正式,灰色的西裝,霧藍(lán)色的襯衫,打著領(lǐng)結(jié),看著就是個溫文爾雅的紳士,很難不捉住女人的眼球。

        他比約定時間來得還早了十分鐘,沒想到傅安里已經(jīng)到了。他挑了下眉,在她對面落座,笑道:“沒等久吧?”

        傅安里搖搖頭:“沒有,我也是剛到。”

        ——她撒謊了。她已經(jīng)在這里坐了一下午,也想了一下午。

        裴淮陽打量著她的神情,對于今天她找他是有什么事,心里約莫有了數(shù)。他心下一沉,或許有些事,已經(jīng)到了該面對的時候了。

        這兩天他一直在運(yùn)作,想著把那個蠢貨給撈出來了,可是他剛剛得知消息,傅竟斂那邊又出手了,看樣子是要置傅竟安于死地。……他也不知道傅竟安那個蠢貨又干了些什么,把傅竟斂給惹怒成這樣,又是頭疼又是無語。他這邊都快要有成效了,結(jié)果傅竟安就給他來這么一出?!蠢貨!

        還沒來得及打聽,就收到傅安里的微信,她說他們很久沒有一起吃飯了,要不要今晚出來吃頓飯。他怒氣稍緩,自然一口應(yīng)下。

        應(yīng)的時候很爽快,后來他才驟然覺出些不對勁來。或許,她今天并不是單純的要和他吃飯。

        裴淮陽不動聲色地笑了笑,“今天很漂亮。”

        傅安里穿了白色的長裙,很多紗制成的裙子,仙氣十足,卷發(fā)散在肩頭,給人很寧靜平和的感覺。

        她極少這樣穿。

        更別提今天還化了淡妝。

        裴淮陽感慨道:“你回到傅家以后,變化好大。”

        傅安里笑了笑:“是嗎?是好的還是不好的?”

        “當(dāng)然是好的。看得出來,你的病好了很多,這兩天有去看醫(yī)生嗎?醫(yī)生有沒有說什么?”裴淮陽關(guān)心道,“史密斯昨晚還在和我聊天,說他要來沂城出差,有個醫(yī)術(shù)交流會,到時候順便來看看你。”

        聽到史密斯要來,難得的是,這次傅安里并沒有感覺到恐懼,也并沒有想要逃避,相反的是,她竟然有些期待聽到史密斯的診斷,想聽他說——哇,恭喜你,你的病已經(jīng)好了很多!

        傅安里彎了彎唇,“你把他的微信推給我吧?我跟他說說,到時候也方便約出來見面。”

        這下,裴淮陽很認(rèn)真地看著她的眉眼,半晌,感嘆著:“你真的變了好多。”

        傅安里自己不太覺得,變化嘛,當(dāng)局者迷,也只有外人才能覺出來。不過她最近睡眠好了很多,也隱約能感覺到自己在越變越好。她微微垂眸,有些赧然:“可能是的。”

        她想了想,輕聲說:“老裴,我過去過得太痛苦了,我和你說過,我想活下去。現(xiàn)在的話,我想更好地活下去。擁抱我的熱愛,奔向我的喜歡,我想試著,去變成一個更好的人,更值得被愛我的人所愛的人。”

        裴淮陽被這話震撼住了,怔愣了片刻,他才釋然笑道:“你能這么想,真的很好。”

        他想,或許她的病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吧,只是沒去看醫(yī)生,她自己不知道,但他看得很明顯。

        ——可是那也就意味著,她以后都不需要他了。

        裴淮陽努力去藏著自己的失落,他不停地暗示自己,這是好事。

        忽然,傅安里給他倒了杯紅酒,一邊說:“我真的很感謝你,你不知道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有多重,在我眼里,沒有你的話,我早就死了。”

        裴淮陽握了握拳,拳心不停收緊。

        “我一直是把你當(dāng)做救命恩人的。我有多恨傅書寧,就有多感激你。”

        裴淮陽眼底有片濃郁的深色,無論如何也化不開。他深深地看著傅安里,或許,是猜到了她今天要說什么。

        他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等著她繼續(xù)說。

        “老裴啊,我想聽實(shí)話,你和傅竟安、和傅書寧究竟有沒有關(guān)系?當(dāng)年……”她的臉上現(xiàn)著痛苦,“不是你害我,對不對?”

        即使證據(jù)確鑿,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他并非善者,她也仍然執(zhí)拗地抱著最后的一絲希望,希望他不是那個最惡最惡的人。

        她充滿期待地看著他,心里卻是一片灰燼。

        這對她來說,太痛苦了,她從來沒有想過這一天。

        裴淮陽心情很沉重,他看著她,喉嚨里像是被堵住了,根本說不出話。

        他已經(jīng)猜到她什么都知道了,現(xiàn)在問他,只是她不愿意去相信,她對他還抱有最后的希望。就沖著她的這個希望,他也說不出假話。欺騙她,瞞過她,是有可能的事情,她現(xiàn)在給他的感覺就是,不管他說什么,她都會試著去相信,可是裴淮陽做不出來了。

        他已經(jīng)騙了她三年,整整三年。

        三年前他與她素昧平生,帶著目的接近設(shè)計,可她給他的是滿心赤誠與依賴,是全心全意的信任與付出。為了他的事情,她那樣社恐的性子,都能孤身前往陌生的城市為他收集信息,哪怕這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可能會面臨牢獄之災(zāi)她也在所不惜。他是有被她打動到的,所以后來他沒忍心讓她做違法的事情,只讓她做最基本最普通的事情。他這樣的人,死不足惜,可她不能死,她配好好活著。

        裴淮陽嘴角微動,眸色暗沉無光。

        這一天終于還是來了。他不是沒想過這一天,從江京峋跟他挑明的時候他就想過了,只是這一天太可怕了,他試圖去躲過,但沒辦法,從他為傅竟安出手的時候起,就意味著他躲不過去了。

        裴淮陽忽然自嘲似的勾了勾嘴角,“以尋,在你眼里,我是個壞人的吧?畢竟我做了那么多壞事,我的錢一點(diǎn)都不干凈。”

        傅安里心中大慟。是啊,他的錢不干凈,掙得也不容易,可是他為了她,曾經(jīng)不計一切地把錢花出去,給她找醫(yī)生,買藥。他的錢不干凈,可是她也花了啊,沒有他的錢,她活得到今天嗎?

        她是最沒有資格控訴他賺錢途徑的人。

        不對,不對,好像有哪里不對。

        她被他繞了進(jìn)去,一時間走不出來。

        “我也不想做那么多,可是我從小就是孤兒,十幾歲的時候被帶上這條路,后來就再也回不去了。其實(shí)我沒想做什么,我只是怕死,真的,只是怕死而已。”他失落道,聲音很輕,聽起來無助極了。

        傅安里薄唇慢慢抿住,越抿越緊。

        “那時候我不認(rèn)識你,我不知道你是怎樣的人,后來,我真的喜歡上了你。你身上有一種很吸引人的特質(zhì),我有控制過我自己,但是沒辦法,還是喜歡上了你。越喜歡我就越后悔,我當(dāng)年應(yīng)該更早一步到的,我很后悔我沒有保護(hù)好你。”裴淮陽看著她,滿目真摯,所有的情緒全化在了眼中,他說得很誠懇,“我發(fā)誓,我只是知道你是傅安里,又被傅竟安知道了這個事,僅此而已,我絕沒有讓他去傷害你。我承認(rèn),那天我不是去看櫻花的,只是我有種不祥的預(yù)感,怕傅竟安會做出什么,這才不放心地去看看,沒想到的是,傅竟安會借刀殺人,讓傅書寧去對付你,更沒想到傅書寧會用這種法子傷害你。我一發(fā)現(xiàn)我就出面護(hù)住你了,傅竟安和傅書寧的所作所為,我是真的不知道。”

        裴淮陽字字句句,都打在了傅安里心上。她慢慢的有些迷茫起來。

        事情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樣……

        裴淮陽不知她信了沒有,著急道:“我發(fā)誓,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承認(rèn)我瞞了你很多,但絕不是我讓他們傷害的你。當(dāng)然,我知道我也有錯,我和你道歉,真的,我很抱歉,是我對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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