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袒露真心
“那你報仇完準(zhǔn)備做什么。”趙瑜有些好奇。
“或許會在這里定居，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夫，又或者會四海為家，懸壺濟(jì)世，甚至可能就此隱居，潛心研究醫(yī)學(xué)。”
“你不想當(dāng)官嗎？”
“為什么要當(dāng)官呢？”司硯沒說想，也沒說不想。
“當(dāng)官不就可以更好地造福百姓了嗎？”趙瑜被她一句為什么問蒙了，下意識地回答。
司硯安靜了，輕聲提出自己的疑問，“怎樣算造福百姓呢？”她沒有給趙瑜再開口的機(jī)會。
“以往百姓水深火熱的原因是有貪官佞臣，所以清官上任就算造福百姓，但現(xiàn)在不一樣，”司硯低頭輕笑一聲，而后抬頭望著天空，仿佛透過云層能看到繁華的街道，喧鬧的人群，稚嫩的歡聲笑語。
“雖然我不怎么想承認(rèn)，但現(xiàn)在的皇帝卻也算得上明君，現(xiàn)在的朝堂，有有志之士在燃燒自己，算不上干干凈凈，但也是為民請命者居多，所以”
“所以你覺得沒有必要了，對嗎？”
“是啊，如果我能力出眾，我也許就去了，但我并不擅長此方面的事情。相反的，我曾習(xí)得醫(yī)術(shù)，甚至稱得上精通，在不擅長的領(lǐng)域磕磕絆絆，而不是施展我已有的能力，不是我的風(fēng)格。更何況，百姓多亡命于疾病，我做好了這一件事，對我而言，才是真正的造福百姓。做一件真正對他人好的事情，是做真正被需要的事。”
趙瑜有些恍惚。司硯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我是為了治好他們，卻好像也不是，我只是想，有朝一日，在生死面前能夠有選擇的機(jī)會，而不是束手無策。”
是這樣的嗎？趙瑜心里的種破土而出，但他一時還是沒有想明白，索性先不想。
“你，知道我的故事嗎？”趙瑜有些小心地問。
司硯看了他一眼，“當(dāng)然，坊間都傳七皇子殿下作為先帝最年幼的皇子，小小年紀(jì)就精通詩書和騎射，先帝駕崩之后，與當(dāng)今陛下也是情誼深厚。”說到“情誼深厚”四個字時，司硯的話里充滿了諷刺。
“是啊。”
兩人都明白，事實(shí)并沒有如此美好，而且大相徑庭。
生母身份低微，皇子也并不稀缺，其中出色的也不在少數(shù)，手足成了仇敵的也不罕見，能夠平安長大，都是一種能力，更遑論情誼深厚。現(xiàn)如今他能活著并且成為宮中得到重用的將領(lǐng)，也不過是因?yàn)樗_實(shí)沒有登臨高位的野心的同時，又能力出眾罷了。
“我第一次知道你的時候，就覺得我們很像。”趙瑜突然說。“雖然我們的選擇不太一樣。”
天邊的星星很亮，目光所及之處，萬家燈火長明。
半年過去，元旦將至，甘涼城中也彌漫著過年的喜悅。
“趙瑜，司硯妹子，明天就是元旦了，你們要不要上街上逛逛？”戚云凜走進(jìn)房內(nèi)，兩人正在討論關(guān)于軍營新兵操練之事。
“戚將軍今日怎么有如此閑情雅致，莫不是想找哪位姑娘？”司硯笑著打趣他。趙瑜也不幫他解圍，臉上還露出了一幅看戲的表情。
事情還要從三個月前說起。
三個月前，三人偶然在城外救下一名女子，當(dāng)時她正昏迷，身旁還有一個藥箱，因?yàn)椴恢以诤翁帲缓孟葞Щ貙④姼?
據(jù)她說，她是一名醫(yī)女，名叫知魚，家在城西，沒有什么親人，傷養(yǎng)好之后就回到了城西的醫(yī)館。這段時間里，戚將軍可是十分上心，知魚傷好之后，也經(jīng)常“碰巧”受點(diǎn)小傷，光顧她的生意。
“我……我就是覺得外面挺熱鬧，誰……誰想找姑娘了！”戚云凜嘴硬。
“好吧，那為了將軍您的終身大事著想，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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