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3章  交換條件

齊衡語塞，娘子懂得多，不太好騙啊。

的確，對于男子是不是第一次，無人在意。但是他可以用他的人格和良心保證，他絕對守男德。

“娘子，若是為夫有半點對不住你……”

齊衡頓住，琢磨給林月紗一個保證。

“若是對不住我該如何？”

有些事只能自我約束，而不是靠別人去管制。

林月紗不求別的，若是齊衡變心，她不會把事情鬧開，而是低調冷處理，休夫或者和離，二選一。“休夫，若是為夫有二心，甘愿被休。”

齊衡眸色深了深，琢磨給林月紗下套，就道，“娘子，你也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說。”

林月紗點點頭，交換條件，聽起來似乎很公平。

“無論發生什么事，都不要下定義，給為夫一個解釋的機會。”

有時候耳聽為虛，眼見也不一定為實。

就拿他在花樓和季美人共處一室來說，兩個男子能做出什么來，絕對清白。

“行，我答應了。”

林月紗不假思索地應下，本來遇見事也不能憑借一面之詞，林月紗相信自己的判斷能力。

飯畢，夫妻倆回到小院，齊衡看了林月紗的關于開展全民醫療的計劃，從應城展開，隨后向其余的城池發散。

這樣應城有成功的經驗后，全面向大齊其余的城池推廣。

“夫君，我粗略算了算，若無天災，咱們沒準還能小賺一筆。”

造福百姓的同時，充實國庫，百利而無一害。

若有銀錢上的缺口，林月紗愿意自己填補。

她說的是正常情況，發生天災全靠官府開倉放糧，后續的銀錢由國庫出。

眼下，周邊的村子已經在統計人數，衙門派官差游說百姓，林月紗這邊已經聯系好首批常見的藥材入庫，再尋找醫術醫德高尚的郎中。

一旦入職后有品階，哪怕是九品，這些郎中已經不敢想了。

風聲傳出去后，想必會有大批人上門毛遂自薦。九品是個不起眼的芝麻小官，但是畢竟是官身，體面，自然和平頭百姓不一樣。

應城的風聲剛傳出去，就已經有周邊城池的郎中蠢蠢欲動。

“醫術重要，醫德更是關鍵，到時候我想辦法來個考核。”

名額有限，當然要競爭上崗。

外地的郎中若是被選中，衙門提供二進宅院，可以攜帶家眷，待遇從優。

原來李家的產業全部歸官府所有，可以改建成成排的小院，距離衙門步行只要一盞茶的工夫。

距離近，郎中們可以適應值夜，冬日大雪天也不必擔心不能準時趕到。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齊衡感嘆，這本是他該操心的民生大事，卻被娘子三言兩語的解決，并且進程推進的很快。“這只是一部分。”

林月紗不敢居功，她現在能力有限，等把大齊百姓求醫問藥的大事解決，她還要多開慈善堂，解決孤苦無依的老人養老的問題。

“對了，外海傳教士木頭給的方子，測試的如何了？”

林月紗更加期待造價成本低廉的玻璃，一旦制成，她就馬上舍棄擋光還不擋風的高麗紙。

若是玻璃被普及，將來建造反季大棚的成本更加低廉了，北地百姓冬日里也可吃上綠葉的菜蔬。

林月紗想到現代的日子，有飛機和火車，想去哪里一日千里，多遠的地方都可以通過網絡對話，而在大齊，將近三年了，她想見家人一面，至今未曾如愿。

小弟早到了認人的年紀，早前娘陳氏曾經想要帶著兒子到北地來，然而路上不太平，山匪橫行，此事只能作罷。

“娘子，咱們的大船已經修造好了，最近在挑選第一批船員。”

齊衡的計劃，等送走去外海的大船，他帶著林月紗即刻返京。

“這么快？”

返京意味著什么，林月紗心里很清楚，她對未來有些許的惶恐。

現在夫妻倆凡事有商有量，齊衡很尊重她，若是回到京城里，齊衡坐在那個位置，怕是不能了。

先不說后宮不得干政，政務繁忙，林月紗恐怕見齊衡一面都難。

雖說，林月紗很獨立，她可以獨自美好，可作為女子，誰不希望夫君有時間多陪陪她呢。

“娘子，你在擔心什么？”齊衡坐在林月紗對面，夫妻倆四目相對，他看到小丫頭眼神躲閃，這讓齊衡很驚訝。

該苦惱，心虛，害怕的是應該是他，怎么林月紗也有類似的情緒了？

“我當然擔心。”

有些話不好藏著掖著，林月紗苦笑道，“回京對于你我意味著重大改變，你公務繁忙，咱們自然就疏遠了。”

林月紗并非不懂，那些官員閑著沒事，還要督促新皇選秀，然后把有利益關系的安插進宮內，皇上的妃子就是這么來的。

或許齊衡不會選秀，那些人表面不敢說齊衡的壞話，言語之中肯定詆毀她不守女德。

“為夫有一個法子，管保他們不敢隨意胡說。”

原來小丫頭在苦惱這個，齊衡心中暗笑。

他家娘子說的沒錯，那些狗官的確想賣女求榮，然而入不了他的眼。

狗官們賣女，教導女兒在后宮爭寵，大家各憑本事，然而齊衡早已就說好不納妃不納妾，扼殺了他們賣女求榮的機會。

大家都在一個起跑線上，也是達成了一種平衡。

所以，京城一派祥和。

“夫君，你有什么法子？”

林月紗單純不想麻煩，不愿意遭人詬病，但不代表她沒有承受能力。

“那個位置給你，你做女皇，那煩惱的該是為夫了。”

齊衡摸著胸口，到時候官員勸說林月紗廣開后宮，賣兒求榮，京城的翩翩佳公子紛紛參加選秀，出賣男色。

“你給我打住！”林月紗擺擺手，鄙視地道，“你少誆我。”

對于那個位置，齊衡是真不屑，然而這個苦力活計非他莫屬，林月紗可不想每日睡不安穩，時刻擔心有人刺殺自己。

只要有人依靠，日子本該很甜，吃吃喝喝瀟瀟灑灑，順便造福百姓，她不想冒天下之大不韙，被人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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