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強搶民男
“1億3,000萬一次”
“1億3,000萬兩次”
“1億3,000萬三次”
“成交!”
木質(zhì)的拍賣錘重重落下。
內(nèi)場的混亂絲毫不影響外場的熱火朝天。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拍賣會場仍舊像外面那團濃霧一樣無法突破。
“一隊搜查完畢,無發(fā)現(xiàn)。”
“二隊,無發(fā)現(xiàn)!
“三隊……”
“繼續(xù)搜!
齊楊煩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看著飄飄揚揚落下來的幾根黑發(fā),他頓時更加焦躁起來。
“艸,就一會兒的功夫,老大究竟跑哪里去了?”
跟在他身邊的中年經(jīng)理賠笑安撫,“……這位大人別著急,我們是正經(jīng)單位,絕對絕對沒做違法亂紀的事,少將大人興許是去外面查探去了!
“……你怎么知道他是少將?”齊楊瞇著眼睛狐疑。
“您剛才喊了呀,大人您忘了嗎?”余澤撓了撓頭,一臉老實。
“我真的喊了嗎?”
齊楊問身后的人,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他困惑地拍了拍腦袋,“……這樣啊,我這段時間確實記性不太好!
余澤現(xiàn)在戴著一張極為老實的臉,稀稀拉拉的頭發(fā)成為了齊楊轉(zhuǎn)移壓力的工具。
地中海,還只有稀稀拉拉幾根毛。
……這個頭發(fā)也太慘了……
“你這……先天的?”齊楊忍不住指著他的頭問。
“……不是,工作壓力大啊,現(xiàn)在這年頭可不好混!庇酀捎挠牡貒@了口氣。
只是因為壓力大嗎?。
齊楊表面淡定,內(nèi)心卻瘋狂sos。
他下意識想要抓抓自己的頭發(fā),看到對方稀稀拉拉的地中海又立馬放下手。
一想到越來越麻煩的工作,他覺得自己原本就不多的頭發(fā)遲早得被它們薅沒……
……
“齊副官,這個走廊有間房門上了鎖。”檢查的衛(wèi)兵過來報告。
“我去看看。”齊楊心生警惕,朝他的方向走去。
“這里為什么設置這么多白板房?”
齊楊帶隊來到房間門口。
老實人余澤跟著介紹。
“大人您是知道的,我們做的是拍賣行,平日里難免有一些供貨商遠道而來,一時沒法找到住處,這時我們便會將他們安排在這里!
“這樣……”齊楊轉(zhuǎn)動把手用力推了推門。沒有推開,像是被從里面反鎖了一般。
嘖,真不明白為什么要做這種復古的木板門?連個虹膜鎖都沒有,一點也不方便。
……
細碎的“咔噠”聲從門口傳來。
“……少將大人,你聽,有人來了!
游凌貼近陸洲的耳朵,熱氣噴灑在他的耳廓上。
“叫聲好聽的我就放了你,怎么樣?”
……
回應他的是身后襲來的凌厲的掌風。
游凌仿佛已經(jīng)提前預料到一般,勁瘦的腰肢用力,一個翻身覆在了陸洲身上。
一只手調(diào)戲似的與他十指相扣。
“嘖嘖嘖,沒想到少將大人這么熱情,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庇瘟韫创揭恍,暗紅的眼眸中似乎有萬般濃情蜜意。
他俯身下去,陸洲皺著眉閃躲。
月色旖旎,正是春風最好時……
“轟!”
實木門板應聲倒下。
床上兩人雙雙朝門外看去——
一個穿著黑色軍裝的青年軍官,一個地中海老實經(jīng)理,一隊撞門的士兵。
一陣令人死寂的沉默……
余澤:……ooo。!
齊楊:……ooo!!
順著他們驚訝的目光,陸洲也注意到了自己此時的姿勢。
他頓時眸色一沉,沒有被綁住的長腿在床板上借力蹬出一腳試圖把人踹出去。
巧的是游凌也在同一個地方借力,結果顯而易見——
“砰”的一聲,兩人的腳撞到一起,因為兩只手都被銬住,想翻身的陸洲沒有成功,游凌也失去平衡重重摔回了他身上。
原本就曖昧的動作經(jīng)過他倆這么一摔,看上去更加解釋不清。
余澤:……平時怎么沒見老大平衡性這么差呢?
齊楊臉上開始猶豫,這……老大真的需要他去救嗎?
不對不對,老大有小游先生了。
他瞬間站定立場。
“……你是誰?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男嗎?他可是有夫之夫!”齊楊怒氣沖沖上前解救。
……
陸·被強搶的民男·有夫之夫·洲:……
靈性的余澤一邊給自家老大使眼色,一邊不著痕跡的堵著齊楊的路。
“大人您消消氣,消消氣,以和為貴……”
……
游凌抹了一把散落在眼前的碎發(fā),撐著陸洲的胸口起身,勁瘦的長腿將身下還沒完全恢復氣力的人死死固定在床上。
“……真掃興,沒看到我們在玩情趣嗎?”
“下去。”
陸洲疏冷的嗓音沉聲道,聽上去似乎藏著幾分慍怒。
齊楊下意識頓住腳步,老大這聲音像生氣又不太像生氣,啥情況??
“你居然兇我?”
“下去就下去,真討厭,有了新歡就忘了你可憐的舊愛!
游凌委屈地拍了拍男人的手心,順著壓制不住的男人的力道干脆利落翻身下床。
說起來這還是他和他的死對頭以這張臉第一次見面呢,還挺有紀念意義。
陸洲坐起身,暴力扯開身上的手銬,臉上一如既往面無表情。
“你的目的。”
回過味來的士兵都警惕地舉槍對準了游凌。
游凌悠悠嘆了口氣,表情很是難過。
“我哪有什么目的,我的目的就是你啊!
“親愛的,我還是更喜歡你叫我寶貝,如果不是因為太想你,我孤零零一個人也不會奔波幾千光年來到這里!
“我這么愛你,難道你非要我把這顆心剖出來你才肯信嗎?”
黑發(fā)紅眸的青年站在落地的飄窗前,皎潔的月光為他打上了一層朦朧的霧鏡,讓月光下的青年看上去仿佛像一個生來就屬于黑暗的精靈。
華麗而憂傷的詠嘆調(diào)響徹在整個房間內(nèi),聽得在場所有人都豎起了八卦的耳朵。
“……鬼話連篇!标懼薇〈轿⒚。
“你怎么能這么說我?”游凌用手抵住胸口,漂亮的眼睛滿是失落。
“但是沒關系,我會一直一直喜歡你的,即使你對我這么殘忍!
余澤:=_=
要不是他知道老大是個什么樣的人,說不定就真信了他老大才是那個渣男……
“動手!
陸洲并沒有讓他表演太久。
“……真是冷酷無情!庇瘟鑷@了口氣。
“不過我喜歡,少將大人果然還是那么讓人欲罷不能,小性子也合我口味!庇瘟柰蝗坏吐曅α似饋怼
幾句話之間,士兵已經(jīng)舉槍沖了過來。
游凌無辜地舉起雙手。
他眨了眨暗紅色的眼眸,眸中眼波流轉(zhuǎn),眼角一顆淚痣讓整張臉更加顧盼生輝,魅惑動人。
“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美人,我們下次再見。”
“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你可以答應我的追求!
游凌在士兵沖上來的一瞬間向陸洲比了個飛吻,然后后退幾步,撞破身后的飄窗跳了下去。
……。!
臥槽臥槽,這也能跳?這可是108樓。!
齊楊一瞬間瞪大了眼睛。
陸洲目光一凜,幾步連作一步跑到飄窗前,往下看時,青年果然已經(jīng)不見了身影。
果然,騙人的把戲……
……
月光下,地上似乎有什么東西反射著亮光。
陸洲低頭,撿起一個漂亮的帶著玫瑰印章的信封。
——送你的禮物,有沒有愛上我?不要害羞,我知道,我這么完美,喜歡我是人之常情,如果下次你能主動點,我會很高興的。
陸洲:……
他忽略上面的胡言亂語,拆開信封,里面正是他們此次調(diào)查的目的——一張帝國黑色軍火交易的高官名單。
陸洲下意識看向窗外,墨色的眸子中多了幾分沉思。
余澤急得嘴上都要起泡了,通訊一接通,他就急得探頭探腦,可惜老大只開了語音。
“老大,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聲音有些模糊,但聽得出來人很清醒。
“真沒有嗎?你跳的那一下我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真沒有,忙你的去吧,我要打游戲了。”對面的聲音似乎有些困倦,說著說著就打了個哈欠。
“……打游戲就打游戲,別熬夜,對身體不好!
“知道了知道了,余媽媽!
“別叫我這個外號!”余澤炸毛。
“就叫就叫!
……
不一會兒,通訊掛斷。
游凌用食指沾了一點側臉留下的血液,好奇地嘗了嘗,然后嫌棄地不停皺眉。
呸呸呸,和以前一樣的鐵銹味,沒一點長進,人都基因進化了,怎么血的味道就不能進化好點呢?
過路的行人都有些警惕這個靠在綠化欄桿上的青年。
他的身上有多處劃傷,是因為玻璃碎片還是什么其他的,他們不能確定。
最讓人感到奇怪的是他似乎并不感到疼痛,也沒有著急去處理這些傷口,他的一舉一動都是十分悠閑愜意的。
真是個怪人。
月亮曬夠了。
游凌溜溜達達回到家,翻墻進治療艙躺了幾分鐘,身上的傷口恢復了七七八八。
等他換上浴袍從樓上下來,就又變成了那個手拿柔弱小嬌妻劇本的小白兔。
接下來……
就是等他親愛的老公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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