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
“現在不行。”陸洲抿唇。
“唉……”游凌幽幽嘆了口氣。
“吃不上肉的人生還有什么意思,你別管我了,就這樣吧。”
游凌閉上眼睛安詳躺平。
“……太膩。”陸洲惜字如金。
油膩的大魚大肉不適合大病初愈的病人,尤其是……他剛才才流了那么多血。
……
……有機會。
游凌慢悠悠翻了個身,拿后腦勺對著陸洲,自怨自艾。
“你不用說了,我知道,是我不配。”
“如果是你家小可愛,現在肯定已經有人喂著吃了。”
……
陸洲:……
游凌豎起耳朵。
有動靜,陸洲站起來了……
不一會兒,清淡的肉湯被擺在他旁邊的大石頭上。
雖然陸洲時刻保持著能少說話就少說話的面癱表情,但游凌就是知道——這個人好欺負的不得了。
游凌矜持地堅持了兩分鐘才翻過身來。
“哎呀,傷口好痛,我現在起不來了。”
他眼巴巴看著陸洲。
“手指也突然沒有力氣了……”
陸洲……默默從光腦的小空間里抽出一根吸管,插.到肉湯之中。
然后又默默退了回去。
似乎生怕游凌做出什么不軌的事。
游凌:……
他輕哼一聲。
“躲得跟兔子一樣,我難道會吃了你嗎?”
游凌的手奇跡般康復,他用手撐著頭,另一手抓住一簇頭發繞啊繞,暗紅的眼睛滴溜溜轉著。
“是不是怕小可愛會吃醋?”
“沒關系,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
游凌暗示地輕佻眨眨眼。
“而且我現在還受著傷,你做什么我都反抗不了。”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不考慮考慮嗎?”
游凌摸了摸被緊緊扣到最上的扣子,這才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衣服也被換了,他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
“你都幫我換了衣服,那不是……”
“你看了人家的身體就要為人家負責,你說是不是呀?少將大人?”游凌麻利地把最上面那個扣子解開。
結果……
“嘶……”
他的動作扯到了身前的傷口,游凌呲牙咧嘴倒吸著冷氣。
他可憐巴巴伸手。
“好痛哦,要哥哥親親抱抱舉高高。”
陸洲:……
默默挪遠了一些。
“……你現在是俘虜。”陸洲提醒。
游凌輕哼。
“俘虜怎么了,俘虜就不配說話嗎?”
游凌眨眨眼睛做了個wink,“而且,俘虜不可以服侍大人爭取減刑嗎?”
他又撩撩落在額前的碎發,語氣慵懶純欲。
“我這么好看,都愿意被強迫了,你居然不上?是不是男人?”
“這么木頭,小可愛居然能忍你這么久真不容易……”
游凌小嘴叭叭叭,能一整天不帶停。
陸洲:……
“我……去找草藥……”
陸洲招架不住,避難一般撤退。
徒留游凌一人享受地用吸管喝著湯。
呵,男人,不堪一擊。
他瞇著眼睛愜意地靠在陸洲的床上。
#
“唔……”
熬苦藥是被欺負一天的陸洲最后的倔強。
游凌低頭就要吐,然后被陸洲及時掐住嘴巴嘟成金魚嘴。
“唔唔唔……”游凌訴控。
陸洲把一顆小小的甜果子放在他嘴邊。
“不,我不要果子,我要吃糖。”
游凌嗷嗚一口吃掉,接著含含糊糊抗議。
“沒有糖。”
“我都看到了,你有。”游凌指著他上衣口袋里隱隱露出來的糖紙。
“沒有。”
陸洲把露出的糖紙塞回去,后退一步,防止游凌不講武德強搶。
游凌有些莫名,重重哼了一聲。
“那么緊張干什么,幾顆糖而已,哼,誰稀罕。”
不過,……糖紙?
游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突然勾唇一笑。
“哥哥,你不會把它當什么定情信物了吧?太寒酸了,你不如跟我,我可以送你一屋子寶石,什么樣式的都有。”
“哥哥這么好看,我一定會好好疼你的……”
如果他們是在通訊聊天,恐怕游凌現在收到的就是一個巨大的紅色感嘆號“您還不是對方的好友……”
可惜不是,陸洲沒辦法拉黑他。
#
第二晚吃藥,陸洲又開始了倔強之路,他不僅不給糖,連甜果子也不給了。
游凌微微一笑,眼角的淚痣為他純良的表情添了一絲惡劣。
只見他打開自己的相冊,一張全息照片被投影在空中。
全息照片上,陸洲游凌兩人一躺一坐,一人低頭一人仰頭,這個錯位視角看上去就像是在熱烈親吻。
“哎呀,我真不小心,怎么能拍這樣的照片呢?到時候小可愛誤會了怎么辦。”
游凌十分苦惱。
激情表演完卻立刻原形畢露。
他伸手。
“果子。”
陸洲抿唇,默默遞了一顆。
游凌空蕩蕩的手指抓了抓。
“還要。”
陸洲默默看著手里的三顆,識相又給出去了兩顆。
最終,陸洲辛苦摘回來的甜果子以3:1的比例公平分配。
達到目的的游甜甜甜言蜜語。
“哥哥真好,果子好甜。”
甜甜的果汁潤濕了他的唇,顯得越發紅潤起來。
角落里,陸洲默默啃著唯一的果子,弱小可憐又無助。
#
大約一周后,游凌的傷口便恢復的差不多了。
“走。”陸洲收拾完東西,招呼游凌。
“……干什么?”游凌警惕。
“找食物。”陸洲言簡意賅。
“……你居然忍心讓病人出去?”游凌的眼睛都睜大了。
陸洲垂眸看著他,“不找沒飯吃。”
“哥哥~”
陸洲……用令人心疼的熟練度后退一步。
游凌西子捧心,他朝著陸洲的方向虛空一揮,羞澀低頭。
“你真討厭,是不是想讓我出去遇到危險,然后英雄救美徹底虜獲我的心。”
“那多麻煩,哥哥不用這樣,我的心永遠是你的。”
他暗紅色的眼睛波瀾流轉,似乎隨時隨地都在調情。
陸洲……沉默。
最終游凌還是跟著出去了。
因為陸洲當著他的面吃掉晚上喝藥的所有甜果子,一個都沒有留。
過分,大豬蹄子,等著瞧。
游凌虛空揮拳頭。
……
走著走著。
“啊!”
陸洲轉過頭來,游凌嬌弱地靠在樹上,他委委屈屈伸出手。
“手被劃破了,流了好多血。”
陸洲幾步上前,粉嫩纖長的手指上一道幾乎看不見的劃痕,再晚點發現應該就愈合了。
“好痛哦。”
游凌伸著手幾乎明示。
陸洲:……
陸洲被迫放了一顆剛找到的甜果子放在他手里。
“謝謝哥哥的甜果子……
不,謝謝哥哥的藥,我又好了,超神奇!”
……
陸洲看這一幕莫名覺得很是熟悉。
青年的一顰一笑漸漸與另一個人重合在一起。
娃娃臉的青年也曾委委屈屈伸著手說疼。
陸洲一時間有些恍惚,他晃晃腦袋后退一步。
“咻!”
突然,一道帶著寒意的銀光從他的臉側劃過,角落里的兔子被釘死在原地。
“哥哥,兔子怎么可愛?我們今晚吃兔子好不好?”
游凌拎起兔子溜溜達達走過來。
兔子身上的血一滴一滴滴在地上,游凌拎著它的耳朵毫無顧忌,看著十分兇殘。
陸洲突然打消了心里奇妙的想法。
……一點也不像了,他家寶寶那么喜歡兔子,才不會這么兇殘。
“手臟了。”游凌看著手,十分自然地伸手往陸洲身上擦。
陸洲后退一步,躲開他的手。
游凌幽怨。
“真是的,哥哥怎么還是把我當成洪水猛獸似的?你要是不愿意,難道我還能強迫你不成?”
“雖然我挺想。”
游凌舔了舔唇。
陸洲:……
轉身離開。
一刻鐘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好累,不想走了,哥哥,要背。”
游凌抱著樹干,說什么也不走了。
兩人害怕走散,只能用藤蔓纏住手腕,當然,在游凌的嘴里它是一根會連接姻緣的姻緣線,纏的時候還欲拒還迎推拒了好久。
“很快了……”陸洲抿唇。
“不要,好累,你沒有心,我還是個病人呢……”
一個身強體壯沒有一點傷口的病人……
陸洲向他走近,游凌期待的伸出手要抱抱。
然后……陸洲解下他手腕的藤蔓,把他兩手捆在一起。
陸洲扯了扯,確保藤蔓的柔韌度很高,不會輕易斷掉,也不會被輕易解開,這才又重新走回前面。
游凌見掙脫不開,選擇放棄。
陸洲拉著他走,他——
“哥哥是要和我玩捆.綁.play嗎?好期待。”
陸洲的步子大了,他又——
“哥哥慢點,我跟不上了。”
陸洲則目不轉睛盯著前面的路,仿佛要把路面頂出一朵花來。
“哥哥哥哥,你說等會兒我用什么姿勢比較好,我身上還有傷呢,哎呀,好害羞。”
“哥哥哥哥,那我今天晚上可以多吃一顆果子嗎?畢竟有體力運動。”
“哥哥你怎么不說話呀,是要留著晚上說嗎?”
“哥哥你晚上要小心一點哦,我超怕痛的。”
……嘰嘰喳喳的聲音響了一路。
陸洲:……
“再說話,沒有晚飯吃。”
游凌壞笑,“好嘛好嘛,哥哥好兇。”
“但是我知道哥哥就是怕我說話多了傷害嗓子,謝謝哥哥關心。”
調戲完,游凌沒有在說話,而是左右亂飄著風景。
耳邊的嘰嘰喳喳沒有了,樹林里的各種鳥獸叫聲毫無顧忌傳入耳朵,卻讓陸洲莫名有些不習慣。
他們路過一周前游凌被襲擊的地方,這片平原上的尸體全部被吞噬殆盡,只剩下白白的骨架留在原地。
游凌唏噓。
變成骨架多丑啊……
他自戀摸摸自己完美無缺的臉。
然后又被陸洲拉著走了。
#
第一軍團近期有些混亂和浮躁。
齊楊已經盡力封鎖了消息,但周圍親近的人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一位士兵走進辦公室。
“報告,附近的星云已經搜查遍了,沒有少將的光腦信號傳出。”
“換一片星云繼續搜查。”
齊楊胡子拉碴的,形象就連林深都有些不忍心看。
“你還是多休息休息吧,萬一到時候那家伙沒事,你的身體垮了怎么得了。”
齊楊疲憊地把雞窩頭揉得更亂了些。
“我知道,我就是睡不著。”
“我把老大搞丟了,還把他媳婦兒也搞丟了……”
“這不怪你。”林深嘆了一口氣。
#
游凌指著一處草叢興奮招手。
“陸洲快過來,這里有東西!”
陸洲停下,有些謹慎地走過來。
游凌指著的是一種紅色的果子,這種果子雖然不能吃,但是對于止血有奇效。
陸洲放松了警惕,卻沒有發現游凌臉上突然揚起的壞笑——
他的jiji正悄無聲息地往一旁的樹干邊挪……
兩人此時都站在一棵樹下。
這是一顆滿滿當當的大果樹,果子不大,但是散發著成熟的清香。
嗯,是那種落在身上會立馬“pia”地爆開的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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